雪怡整晚睡不著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三個朋友要過來她傢的事。她一直想著怎麼讓她們三人不得逞的方法,可是她知道爸爸連自己的女兒也下手,他又怎麼可能不被三個很有經驗的援交女迷惑?
爸爸當伯伯跟文蔚談話的事已經夠讓她煩惱瞭,現在另外兩個女孩子也愈來愈對爸爸有興趣。她知道她們復出援交後還沒有個讓她們滿足慾望和挑戰性的客人,所以她們知道有根大肉棒的爸爸,而且是朋友的「榜樣」父親,連不想多加性伴的詠珊也跟著其他兩人瘋狂。
她再次分析瞭她們的作戰方法:小蓮當然會展現出她細心卻又很有領導能力的個性;文蔚會表現她溫柔體貼的一面;詠珊當然會利用她的大胸部,可是她不懂為什麼她老是在爸爸面前跟她做對。她想詠珊一定知道要比個性她一定比不上其他兩個女孩,所以她利用跟自己做對的事讓爸爸註意她。到最後,她隻能承認不管怎麼樣,她們三人都比自己的機會好,因為她們都不是他的女兒。她覺得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讓爸爸在老鼠樂園酒店裡「強奸」她瞭。
「世伯你好!!」雪怡打開門時兩個女孩子齊聲說道。
雪怡裝笑道:「她們三個婆娘說今次麻煩瞭爸爸很多,怎樣也要答謝一下,於是約好今天來我傢做蛋糕!」
爸爸說道:「都說隻是小事,怎麼用答謝。」
詠珊不滿道:「喂,什麼叫三個婆娘?我們可是專誠來給世伯做蛋糕。我們是婆娘,那你又是什麼瞭?」
「呵呵,這還用說,當然是姑娘,好啦,這是我傢,不跟你吵,我們開始吧,咦,小蓮呢?」雪怡發覺少瞭一個人奇怪問道。她一時高興小蓮可能不會來。
文蔚回答說:「她說這附近賣的芒果不新鮮,去外婆傢裡拿,等一下再過來。」
爸爸說道:「要她特地跑遠路,那怎好意思?」
雪怡卻想到:「她這麼做當然就是要你覺得她為瞭感謝你,多遠都能跑,讓你覺得她是個多麼優秀的女孩子!」她卻說道:「爸爸你太不專業瞭,芒果蛋糕當然要芒果新鮮才有靈魂,這點工夫是不能省的。」
「她應該很快便到,我們先去準備,伯母,可以借廚房一用嗎?」詠珊問道。
「我們分工合作,文蔚負責打蛋,我準備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盤、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嗎?」
「有你參與,可以吃嗎?」
「這是什麼態度?這裡是我傢,就是全傢中毒死瞭,也是我的傢事!」雪怡知道這是她們平常相處的樣子,可是她卻想這樣子在她傢這麼說她實在有點過份,而且這麼說話又沒有幫忙她引誘爸爸的任何用處。
半小時後,繞瞭一個大圈的小蓮亦來到雪怡傢,爸爸想要幫她拿袋子,她氣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別客氣。」
爸爸說道:「是你們太客氣瞭。」
「隊長來瞭,所有隊員退下!」吵過不停的詠珊揚聲道,嚷鬧瞭半句鐘,其實三位女孩沒做到什麼。小蓮甫一進去便迅速把場面壓住,盡顯領導風范:「怎麼這樣子?你們到底是來做蛋糕,還是炸廚房?」
「對不起?」
「重頭來吧,大傢分工合作,文蔚負責打蛋,詠珊準備糖和牛奶,我切芒果,雪怡把碗盤、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滿道。
「有你參與,可以吃嗎?」眾女十分同心,意志堅定。雪怡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就像昨晚一樣,看瞭爸爸吃瞭自己做的菜,簡直就像要殺瞭他的樣子。
「好利害?」
「日後誰娶瞭小蓮,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瞭。」雪怡故意這麼說,想對爸爸說不能每天吃蛋糕吧?可是她卻覺得沒有人懂她的意思。
「你就隻懂吃,快來幫忙吧,慕斯都還沒準備好!」
「要放涼一陣,大概半小時吧。」小蓮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額上汗珠,似對作品感到滿意。
雪怡知道當女兒的自己輸瞭小蓮做蛋糕的天份,可是她拿起一張「我愛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間:「好啦,辛苦瞭,畫龍要點睛,最重要的任務當然是由親女兒去完成羅!」可是她平時跟爸爸無理取鬧的方法有客人在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用。她們全部都取笑瞭她。
等著無聊,文蔚把完成瞭的功課短片播給媽媽欣賞,以一同分享辛苦成果。雪怡卻隻能想到:「我怎麼沒有想到先給媽媽看完成的影片?」
「拍得很不錯,比得上電視裡的專業節目瞭。」媽媽完後說道。
雪怡知道反正在場的女人都對爸爸有興趣,她說道:「媽媽,你是不是覺得影片裡爸爸的聲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
「有這樣的事?我覺得好像差不多。」媽媽回答道。雪怡想到:「隻有老夫老妻才會這麼說吧?還是我跟我的朋友有問題?媽媽如果不在乎的話,她不會怪我吧?」
雪怡誇張的說:「哪裡差不多,簡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學都給迷住瞭,說很羨慕我有這樣英偉的爸爸!」她看瞭她的三個朋友一臉很表明就是在說她們。
爸爸感覺尷尬說道:「喂,夠瞭,取笑也有個限度,你這樣是在丟爸爸面子。」
雪怡當然不同意爸爸的謙虛態度,因為她說的就是實話,在她傢的其他三個年輕女孩子就是要他的肉棒。她自己也要。她擁著爸爸:「哪裡取笑,我明明就是在贊你!」
「好瞭,是爸爸錯怪你,快放開,現在是大庭廣眾,媽媽也在看。」
「哪裡怕,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嗎?媽媽不會生氣的。」雖然擁抱不能代替肉棒,也不能滿足她的性慾,可是對一直還沒有接客的雪怡能這樣就感覺不錯瞭。
媽媽笑道:「沒問題,你們好好談情,媽媽不做電燈泡,我們今晚換房睡。」
雪怡沒想到媽媽會跟她一起鬧玩,她隻希望媽媽不隻是說笑而已:「好啊!」她抱瞭爸爸更緊。
「秀、秀娟!」
小蓮說蛋糕可以時,文蔚和詠珊先沖瞭過去。雪怡不想要放瞭爸爸,可是在沒有好理由繼續抱緊爸爸的情況下,她也跟著過去小蓮身邊。她瞪瞭小蓮一眼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小蓮也毫不保留地對她微笑。
雪怡切瞭一大份蛋糕叫道:「爸爸,來吃蛋糕啦,我切瞭最大份的給你!」
「來瞭,來瞭?」
「爸爸,女兒做的蛋糕還可以嗎?」
爸爸微笑贊賞道:「不錯,味道很不錯。」
詠珊看不過眼說:「明明就沒做過什麼,卻變成瞭主角瞭。」
雪怡不服輸道:「好吧,我認瞭,我是沒做什麼,蛋糕都是小蓮一個人做的。但爸爸媽媽可以吃到,還不因為小蓮是我的好朋友,所以算起來我的功勞還是最大!」
雪怡看到大傢隻能對她的強言奪理失笑,她從自己碟上叉起一片,嗲聲嗲氣地遞向爸爸嘴邊:「爸爸吃蛋糕——」
爸爸難為地說道:「喂,你爸今年多大瞭,要人喂嗎?」
雪怡撒嬌道:「這種事有分年齡的嗎?就讓我孝順一下爸爸,快吃掉,我還要喂媽媽。」
爸爸張嘴吃掉一口,雪怡果然也給母親賣乖:「媽媽,感謝你多年照顧,還把我生得跟你一樣漂亮,這一片是女兒孝敬你的。」她隻希望日後媽媽知道瞭真相,她會記得女兒真的是很孝順。
看到這樣的情景,文蔚笑著問:「雪怡好幸福哦,我們這裡應該以你和傢人的感情最好瞭吧?」
雪怡毫不考慮答道:「當然是瞭,爸媽就隻我一個女兒,把所有的愛都給我一個!」但是她也知道一傢三口感情會好也是因為媽媽不知道真相,而自己跟爸爸都不願把真相說出來。
詠珊數著指頭說:「說來我和小蓮都有哥哥,蔚蔚有弟弟,隻有雪怡是獨生女呢。」
「這是因為女兒太完美,爸媽說一個已經足夠瞭。」雪怡自稱自贊。她知道爸爸就是因為她的美色才會對自己做瞭不該做的事。
詠珊揶揄道:「才不,我說是因為女兒太難教,世伯伯母說一個已經受夠瞭。」
雪怡知道詠珊總是在爸爸面前故意跟她過不去,瞪大雙眼問父母:「哪裡,爸爸媽媽告訴這婆娘,哪個才是真正答案!」
詠珊掩嘴笑道:「世伯伯母在大傢面前不想打擊你,自然不會說真話瞭,反正答案大傢都心裡有數。」
「你這是欠揍嗎?在我傢說我的壞話,看我會不會狠狠教訓你!」雪怡又是從我倆中間躍起追打詠珊,兩個女孩在客廳裡嬉嬉鬧鬧。
雪怡突然這時聽到小蓮溫婉道:「雪怡有你倆這樣明白事理的傢長,真是十分幸福。」可是她卻想到:「明白事理?我跟媽媽說瞭實話還不是會被殺瞭?」
雪怡繼續追瞭著詠珊看到她的大胸部搖晃的厲害時才想到:「難道她是想借用我這麼做,讓她有機會厲害搖晃她的胸部?!」她立刻停瞭下來,就如她所料,詠珊有瞭失望的表情。
停瞭下來後雪怡拿瞭蛋糕跟爸爸說:「爸爸還沒夠的,這些全部都給你!」她卻在想爸爸玩一個年輕女孩子是不是不夠,他還有要玩更多的年輕女孩子。
「我夠瞭,這個年紀吃太甜不好。」爸爸推托道。
雪怡沒理爸爸,自行搶去他手上的紙碟,把餘下來的蛋糕盛在上面:「又不是每天吃沒關系啦,而且這是小蓮用心做的,不吃光太不給面子瞭。」
詠珊調侃說:「咦,現在不是女兒做的蛋糕瞭嗎?」
雪怡伸舌罵道:「反正都一樣啦,我和她是不分你我的,是不是啊,小蓮?」
小蓮微笑點頭,雪怡歡歡喜喜地把蛋糕盛好朝爸爸跑來去,沒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跌瞭一隻紙碟在地上,雪怡剛好踏上腳一滑,整個人便像龍門飛撲的向前撲在地板:「哎吔!」
「雪怡!」當然一個成年女生跌一跤不會有什麼大礙,但事出突然,眾人還是一同吃驚。雪雪呼痛從地上坐起,那片蛋糕早已拋飛地上,雪怡可惜道:「慘瞭,都不能吃瞭。」
媽媽問道:「蛋糕事小,你沒有事吧?」
雪怡拍拍身體,搖頭道:「沒事,也沒擦傷什麼的。」
詠珊哼著說:「怎麼在自己傢裡也會絆倒?」
雪怡不服氣道:「在自己傢裡就不可以絆倒的嗎?難道一定要在別人傢裡才可以撲街麼?而且是誰放那個紙碟在地上害我?」
文蔚拾起「元兇」道:「是不小心跌瞭的吧,這是意外,你沒事便好。」
雪怡扁著嘴說:「我沒事,但浪費小蓮的心思瞭。」
小蓮搖頭笑說:「不會,世伯伯母喜歡吃,我下星期可以再來,最近從書上學瞭草莓蛋糕,味道也應該不錯。」
雪怡知道小蓮是故意這麼說的,所以自己也故意說道:「草莓蛋糕,好啊,不過黑森林和芝士蛋糕我也愛吃,還有提拉米蘇,不如以後小蓮你每天也來吧?我還有很多想試呢。」
小蓮懂瞭她的意思所以隻能苦笑,詠珊卻教訓道:「喂,是誰怕長胖的?」
雪怡又是伸舌:「再胖也不及你胖,波這麼大,脂肪都比我們多。」
詠珊一聽,臉紅得發紫:「你、你怎麼在父母面前說這種話?不覺羞恥嗎?」
雪怡不以為意攤著手:「我隻是說實話嘛,人傢爸媽也不是盲的,一看便知你是大波妹羅!」
「你、你給我站住,別以為在你傢便不會打你!」兩人又是追打。雪怡已經知道瞭爸爸不太在乎大胸部,所以她讓詠珊盡量搖晃她的胸部。但是兩個女孩子追跑瞭一會才氣喘喘的坐下來:「嗄?嗄?今?今天先放過你,下次再來?」
「隨?隨時奉陪?嗄?嗄?」
吃完蛋糕,幾個女孩在客廳裡閑聊著,東拉西扯,又回到那份令大傢忙瞭好一陣子的功課上,小蓮道:「昨天我向何老師打聽一下,今次應該可以拿七十分。」
雪怡和詠珊一起瞪大眼:「七十分?我們做得這麼辛苦才七十分?」雪怡一直想要上進,做些能讓自己有信心的事。她就是不相信自己最會做的事隻是跟男人有性交。
文蔚安慰道:「別忘瞭上次是零分,今次有七十,其實已經是很大進步瞭。」
雪怡不甘道:「還好說上次啊?那根本是針對,就是再差也不會零分吧?」
詠珊聳聳肩膀:「其實我們分析過,上次應該是內容出事瞭,明明探討社會問題,怎麼說人口老化其中一個原因是女性婚姻率下降導致?要知道何老師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婆,這分明是刺中瞭她的死穴,搞不好還以為我們故意取笑她。」
「那剩女的確是現在最熱門的話題嘛,我加上去有什麼不妥?」雪怡呼冤道。她知道因為自己的過去和將做的事,她很有可能也會變成剩女。
小蓮繼續說:「但事後我自己檢討,用詞的確是有點過份,好像把她們說成咎由自取,何老師會對號入座也很正常。」
「還有她認為背景音樂不應該這樣輕松,這是深刻的社會問題,卻像在看米老鼠動畫片,有點不夠莊重。」文蔚解釋道。
雪怡更不滿的哼著:「社會問題便不可以開朗地去面對,一定要苦瓜乾嗎?現在又不是死老爸。」
「而扣分最多的是數據失誤,有些數字我們是倒反瞭。」小蓮接上話。
雪怡的表情愈來愈難看:「那一部份好像也是我負責的吧?」她這時真的覺得好像她做甚麼都不夠好,好像隻有她裸體,被男人插入時才有活著的價值。她想到:「就連爸爸也這麼想…」
「還有剪接部份和配音,世伯的表現很好,但有幾段很明顯他是沒有把話說完便斷掉瞭。」文蔚點著頭,看來大傢都對上次的不足並作出檢討。
可是雪怡聽在耳裡,卻像在數落自己:「夠瞭!你們說的都是我做的,你們的意思是,上次拿光蛋全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
「雪怡,我們並不是這種意思。」看到雪怡發難,小蓮知道大傢說多瞭連忙安撫。
雪怡把多天憋在心裡的悶氣同一個時候爆發出來:「你們就是這個意思!大傢年紀一樣,我卻什麼也做不好,總是連累別人。蛋糕不會做,菜不做煮,就是在自己傢拿片蛋糕也絆倒,白費別人的辛勞,你們都想說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吧!」
「你說到哪裡去瞭,明明不是在說你。」詠珊對好友的指控臉有慍色。
雪怡愈想愈氣的罵著:「你們是在說我,還特意在爸媽面前數落我,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多沒用。好心說給我爸媽做蛋糕,其實是告訴他們別人的女兒什麼都會,你傢那個是最差勁!連飯也煮不好,你們是來表演,是來示威,是來下我的面子!」
「雪怡你太過份瞭,小蓮是一番心意,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文蔚亦忍不住生氣起來。
雪怡至此已經亂瞭性子,蠻不講理道:「我有說錯嗎?她總是大傢姐,什麼都由她安排,而我便老是最不懂事的一個,每次吵架都是我不好,每次都要別人原諒我。」她真的不知道她該怎麼繼續下去瞭。她知道她不該繼續做援交,可是她知道她要繼續做不隻是為瞭滿足慾望,也是因為她放不下她最會做的事。她知道如何滿足男人,這是其他三個女孩子都比不上的一件事。可是到最後,誰會在乎她有這種能力?她想到這裡,她不禁哭瞭出來。
小蓮知道這不是能平心靜氣說話的時候,臉色一沉道:「雪怡你的情緒有點不穩,應該要冷靜一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從木椅站起,拿起自己的小手袋向雪怡父母鞠躬道:「世伯伯母打擾瞭,抱歉令你們添麻煩。」與此同時文蔚和詠珊亦各自拿起袋子,一同向他們道別。
「沒添麻煩,那麼今天謝謝你們,回去小心。」
「一場同學,這樣何必呢,我想她們是沒惡意。」爸爸柔聲道。
雪怡抹著眼淚說:「我知道是沒惡意,但我真的受不瞭這樣的你一言我一語。」她知道她們跟她一樣都在試著把自己的生命矯正。可是她們四個人都已經無法改變她們是援交女的事實,也已經接受她們都已經不是跟被強奸前一樣的人瞭。
「我明白你這個年紀是有自尊心,但爸爸不是教你,別人說的中聽不中聽也好,首先撿討一下自己是否如他們所說,有沒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雪怡嘟著嘴說:「她們說的都是事實,但不可以找個別的時候說嗎?為什麼偏偏要在你們面前。」
「我想她們亦沒料到你會這樣大反應吧,我傢雪怡平日不是很能開玩笑的嗎?怎麼今天這樣容易生氣瞭?」
雪怡憨憨的推著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個到吧,這兩天肚子痛,老要上廁所已經很煩瞭,現在還要受氣。」
雪怡平靜下來後問瞭父母:「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哪裡,我馬如城的女兒不知道多棒,忘瞭自己是大學生嗎?是飽讀詩書,才色兼備的氣質美女。」
「是容易生氣和神經質的美女吧?」雪怡自嘲道。她知道爸爸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美女。她心裡想:「到最後,我還是個花瓶…」
「那明天怎麼辦,你們同一個班上經常碰面,這樣也不好吧。」媽媽勸告說。
雪怡嘟起小嘴:「她們不道歉是沒情講,誰叫沒大沒小,到別人傢還要撒野。」
門鈴再次響起,是小蓮三人。
「世伯打擾瞭。」
「是你們?忘瞭拿東西嗎?」爸爸莫名其妙地打開大門。
小蓮進來後看看手表,胸有成竹道:「五分鐘,應該足夠我傢馬小姐消氣,但昨天她在學校說忘記帶衛生用品跟我借,加上那女性生理周期特有的心情浮燥,所以我們特地給瞭十分鐘。」
文蔚向坐在沙發才剛哭乾眼淚的雪怡問道:「怎麼瞭,可以原諒我們沒有?」
雪怡知道自己的心結不是她們的錯。她們三個人其實才是最懂她心情的人。她覺得慶幸她有三個跟自己有一樣經驗的人可以當朋友,而不是一個人自己度過可是她還是她作個鬼臉:「才不會這樣輕易!」
文蔚甜笑地從手上的膠袋拿出武器:「那如果有禮物呢?」
「噢!是冰棒!」
詠珊哼著道:「牛奶紅豆夾心。」
雪怡激動地上前抱著她:「還是詠珊最瞭解我!我愛你啊!老婆!」她知道冰棒是不可能解決自己的問題,可是在這時刻,能跟同生共死的姐妹一起享受不跟男人有關的東西是最好的安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