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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死人什麼都沒有加拉圖是一名天賦非凡的術士,不到40歲的年齡就已經躋身大魔導士階級,他一直相信自己如果能有充分資源支持的情況下,很有希望在60歲之前踏入天階,成為一名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大魔導師級別的黑暗術士。

  於是,在索拉法西部高地領主維尼。貝肯侯爵的重金聘請下,他成為瞭這位索拉法帝國大貴族的幕僚。

  他通過詭異莫測的黑暗魔法為侯爵解決瞭不少棘手難題,最近的一件就是他從魔界召喚來的寄生魔物控制瞭侯爵那位生性倔強、不肯合作的親生女兒。

  如果這次能夠成功攻陷灰巖堡,他絕對可以說的上是居功至偉。

  但也隻是如果,因為加拉圖發現自己這方距離勝利是如此的遙遠。

  而距離死亡,卻又如此之近。

  原本都在掌控之中的戰局,以及所有的優勢都被眼前這些醜陋怪物所有打破瞭。

  這些三頭巨犬每一隻都擁有遠超一般天階強者的實力,他在幾分鐘前親眼看到一隻怪物用巨大的利爪,隻用瞭一擊便擊碎瞭一位準鬥神強者的護體鬥氣將其開膛破肚。

  用浮空術懸浮於半空的加圖拉瞬發出數枝暗影箭想要阻止怪物吞噬那位和他關系頗好的同伴的屍體,但卻發現自己那帶有很強腐蝕傷害屬性的黑魔法打在怪物身上根本不起一點作用,顯然這種所有典籍裡毫無記載的恐怖生物像巨龍或高階魔族那樣擁有極強的魔法抗性。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怪物!這麼濃鬱的黑暗氣息簡直就像是那些傳說中的魔王……對瞭,這種魔界氣息不會錯,這種東西一定是來自地獄深淵之中,也許我可以試著與它們溝通……如果一旦,一旦和我達成契約,有,有這種實力的魔族幫助我絕對能直接進階到天階,成為這個大陸最頂尖的存在!哈哈哈哈也許這就是我機緣所在呢……」

  極度震驚中,加拉圖忽然想到如果這些生物來自魔界,那麼憑借自己的職業特點,能夠和黑暗生物做精神溝通的術士則有可能在付出一定代價後與這些生物達成靈魂契約,那麼就有可能使這些每一頭幾乎都能摧毀一座小城市的可怕生物成為他的夥伴。

  這樣想著,加拉圖從一開始的驚慌畏懼變成瞭現在的激動興奮,他毫不吝惜的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瓶子形黑色容器,裡面裝著其積攢瞭無數年的各種靈魂碎片,他先用匕首劃破自己的掌心,然後打開瓶子讓自己的鮮血融入這些靈魂,沖著身下正在咀嚼吞咽自己朋友屍身的魔犬吟唱起晦澀冗長的黑暗密咒。

  「吾為黑暗之仆從,以諸魔之王薩納丹大兗之名,以吾鮮血為證,獻祭悲淒之魂,乞求與魔界來客心靈相通,願彼之所需亦為吾之所有……」

  這時,似有所感般,三頭魔犬忽然揚起一隻滴著鮮血的頭顱向他望去。

  半空中的黑暗術士心中一喜,剛想做進一步試探,卻猛地感到一陣靈魂撕裂般的痛苦,他幾乎快要維持不住浮空魔法的在半空中臉色扭曲的捂住腦袋,遭到黑暗邪術反噬的加拉圖顫抖著呢喃道;「魔,魔界的,王族血脈……這怎麼可能……」

  然後,他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眼睛裡定格的畫面就是,那頭未知魔界生物望著他的那顆腦袋張開瞭滿是利齒的血盆巨口,吐出一片灰黑色的煙氣,在這灰蒙蒙的煙霧裡,這位準天階強者的身體與靈魂都被瞬間溶解掉瞭,在這個世界裡再沒有留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

  整個戰場上,這樣的場面到處都在發生。

  這些魔物似乎是得到瞭命令般優先對那些侯爵雇傭的強者發起進攻,無論是魔法亦或是鬥氣都似乎無法對它們堅不可摧的身軀造成一丁點傷害。

  那些平日裡都是稱霸一方、受人矚目的強者,在它們面前就像是孩子手中脆弱的玩具一般被撕碎、吞噬。

  侯爵軍中的指揮官終於無法忍受這種恐怖的折磨,不惜對己方士兵造成誤傷的命令手下們將魔導炮對準它們平射,絢爛魔法光暈過後,大地像被犁過一般留下瞭一條焦黑的鴻溝。

  至少數百名普通士兵就這樣被人類發明的最恐怖武器湮滅,已經接近精神崩潰的人們欣喜發現這毀天滅地的一擊終於也使一頭之前刀槍不入的怪物受到瞭致命傷害,一顆腦袋以及三分之一的軀幹都被魔導炮轟沒瞭,它哀號著在塵埃中翻滾,醜陋的傷口還飄散著青煙。

  但很快,人們的笑臉便僵在瞭臉上,那頭怪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出瞭被摧毀的身體部分,然後似是被激怒般更加狂暴的開始瞭又一場屠殺。

  天空中,有數百獸族飛騎幫助的灰巖堡獅鷲軍隊壓制瞭侯爵為數不多的飛行單位。

  然後他們按照伊斯坦莎事先的安排,向陷入混亂的侯爵軍隊中那些魔導武器發起沖擊,使那些武器再沒能發揮作用,而此時地面部隊也趁機沖入敵陣有目的的清除那些笨重的魔導炮。

  「呼……這樣終於可以放心瞭,看來那些該死的魔導炮威脅還是很大的,盡管它們還有很多缺點……」

  塔樓最高處眺望戰場的伊斯坦莎有些繃緊的眉頭終於舒展,輕聲自語道。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們還沒有成年,力量雖大但毫無戰鬥經驗,雖然得益於自己與淫欲魔王瑞文。

  拉塞爾優越的基因她們身體強韌度與恢復力逆天,但尚還處在幼年期的她們在那些魔導武器的攻擊下還是會受傷的,如果被反復集中在傷害超出其恢復能力范疇情況下也會有生命危險。

  在伊斯坦莎心裡,雖然有些無力吐槽這些小母狗女兒是怎麼坑爹的在自己被強制受孕情況下生出來的,但無論如何畢竟也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她也絕不會容忍親生女兒們受到實質威脅。

  哪怕為此前功盡棄的輸掉戰爭,或是掙脫身上的所有封印,親自出手來解決掉眼前的一切敵人……是的,大魔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多麼變態,因為她知道憑借現在體內與日俱增的魔能力量,自行解除全部枷鎖並非難事。

  隻不過內心已經根深蒂固的受虐狂癡女屬性在控制著她對一切淩辱侵犯不做抵抗罷瞭。

  遠處戰場上一簇簇綻放的魔法光暈,不時爆發出的鬥氣波動訴說著那些人類在生命盡頭處的不屈抗爭。

  但地獄魔犬們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最終還是壓制住瞭數萬侯爵軍隊的絕望吶喊,當戰場上的一切逐漸歸於平靜,天空淅淅瀝瀝血雨也終於漸漸止息。

  大批士兵表情麻木的或席地坐在染血地面上,或在灰巖堡守衛們的押解下排隊上繳武器。

  殘肢斷臂點綴著戰鬥結束後的平原戰場,天空中垂涎屍體腐肉的烏鴉們不停發出令人不適的鳴叫紛飛盤旋,遠遠望去就如一大片漆黑色、低垂的烏雲般籠罩在幸存者們的頭頂上。

  活著的侯爵軍士兵們惶恐的內心裡卻有著一絲噩夢終於結束後的松弛,不久前他們發現,那些突然降臨戰場、直接將己方人馬打得潰不成軍的三頭怪物,並不襲擊那些灰巖堡的士兵,而且隻要遵從敵方要求放下手裡武器,它們也就不會再傷害自己。

  這種情況下,不具備絲毫還手之力的普通士兵根本沒有什麼選擇餘地的集體投降瞭。

  因為,維尼侯爵的士兵們已經失去瞭所有的指揮官,12隻惡魔似乎是有目的性的在第一時間就殺光瞭軍中所有實力遠超過普通士兵的強者,而那些趁亂突入己方軍陣的灰巖堡士兵則目標明確的專註於摧毀那些操作復雜、沈重蠢笨的大型魔導武器。

  所以對維尼侯爵的軍隊來說,他們很快就失去瞭統一指揮而陷入持續混亂,魔導武器的喪失則讓他們也失去瞭唯一能對那些可怕怪物造成傷害的東西,這場戰鬥的進程也迅速向他們的單方面潰敗發展。

  昨天還耀武揚威,把灰巖堡一方壓得隻能用人命來填的那些強者,今天已經變成瞭惡魔口中的佳肴美餐。

  整個戰場上,除瞭身負重傷的維尼。貝肯侯爵和他的兒子艾德。貝肯外,他們所帶來的全部高手都已經死於非命。

  維尼侯爵的身材並不高大,但卻給人一種兇惡的感覺;滿是皺紋的臉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一身亞神器級別的精美盔甲現在已經失去瞭往昔的光華,被撕掉一半的淺棕色獸毛披風上那荒原熊圖騰的紋章上滿是血污。

  大貴族的驕傲讓此時已經淪為俘虜的他依然挺直著腰桿,擡起長著灰白色短須的下巴,似乎根本不屑與面前的皮沃夫對話。

  「侯爵大人,現在這個時候您可以見一見我們的新領主瞭,我想她應該有話要親自跟您說。」

  皮沃夫看著這位昔日囂張跋扈,即便見到佈魯納伯爵也經常出言不遜的老人,壓下心中的嘲諷,用一種很平常的口氣說道。

  「……平民,你不配和我說話,佈魯納死瞭,這裡的新領主隻能是我的女兒。現在你讓她出來見我!」侯爵掃瞭一眼皮沃夫,沖他腳下啐瞭一口帶血的吐沫。

  「對不起,伯爵夫人也已經隨佈魯納大人而去,現在灰巖堡新領主是美麗而又睿智的伊莎。薩納戴爾夫人!」

  還不待皮沃夫回答,帶著一隊士兵走近的安德魯接口說道。

  「我的伊莉莎……死瞭麼……嗯,你是諾德傢的那個私生子,我記得你,你說的那個叫什麼伊莎的女人到底是誰?我根本聽都沒聽說過,她有什麼資格繼承我女兒的領地!?」

  聽聞自己小女兒身故,侯爵與其身後的兒子都楞瞭一下,但隨即也並沒做出過多反應。

  與對皮沃夫時的輕蔑不同,侯爵上下打量瞭一下安德魯後突然高聲問道。

  「還有!那,那些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爵看到那些犬狀生物不知因為什麼忽然向他這邊走近,一直都保持傲慢表情的臉上才不由得閃過一抹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腦海裡馬上回憶起不久前,自己被那怪物兩顆頭顱同時咬住,身上這件亞神器護甲以自身損毀為代價讓他免於被分屍時的絕望場景。

  「它們是地獄的使者,是上天派來懲罰你們這些背叛榮譽、背叛國傢、背叛自己至親血肉的卑劣者的。」

  士兵們向兩旁自動分開,伊斯坦莎邁著優雅步伐翩然走到侯爵跟前。

  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女魔王從出現在戰場的那時起,無論敵我雙方的士兵就都將視線集中在瞭她的身上。

  甚至連那些前一刻還兇殘異常的怪物,在見到這名紅發女人後,也收斂全部氣焰,討好般圍繞在她身邊搖尾吐舌,完全就是一副寵物狗的既視感。

  魔族語:「辛苦瞭——我的寶貝們——回來繼續喝奶吧!」

  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在春色無邊的大魔王長裙裡,伊斯坦莎胸前那對I罩巨乳乳環之上,12顆紅寶石再次出現在那些細小鑲嵌槽內。

  「嘖嘖……灰巖堡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騷貨瞭……咦?這個紋章……你就是他說所說的新領主?哼,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繼承灰巖領?」

  侯爵侵略性的目光肆無忌憚打量著向他走來的紅發女人,卻發現這名讓他重傷的身體都出現本能反應的性感尤物居然穿戴著象征灰巖堡領主身份的紋章披風。

  「你的女兒已經因你的貪婪和卑鄙而死,佈魯納伯爵臨終前將領地以及他的爵位都賜予瞭我,至於我的身份嘛……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佈魯納大人的情婦……」

  大魔王笑瞇瞇的說道,毫不在意維尼侯爵那仿佛要將她衣服撕開的放肆目光。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女人,隻有愚昧的平民才會相信你的那些鬼話,不過既然你們有本事召喚來那些魔鬼作為爪牙,那這次我輸的也無話可說……哼,不過下次,你們可沒這麼好運瞭,這座城堡和佈魯納的領土以及你們在羅托克那邊占領的地盤都將屬於我……當然,也還有你,大胸的婊子……」

  侯爵咧嘴一笑,舔著嘴唇走到伊斯坦莎面前。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竟然用滿是血污的大手用力捏瞭一把女魔王的胸脯。

  「呃……你還真是會異想天開呢,侯爵大人,身為階下囚的你憑什麼會認為你自己還有機會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侯爵這種囂張態度著實讓大魔王吃瞭一驚,她沒想到眼前這命都差點沒瞭的老頭竟然膽子這麼大,滿嘴臟字不說,還直接上來就占自己便宜。

  「放肆!你,你竟然敢對領主大人無禮!」

  安德魯這時才反應過來將侯爵一把推開。

  「哼,再漂亮的女人也不過是男人床上的玩物而已,即便她繼承瞭伯爵爵位在大爺面前也算不得什麼。你們難道忘記在索拉法,我們貝肯傢族的地位瞭麼?聽著,婊子,現在馬上給我找牧師療傷,然後將這裡的一切權力交出來,我可以原諒你對大貴族所犯的罪行並允許你成為我的女人,否則你們即便能夠得到魔鬼的幫助也絕對無法承擔我們貝肯傢族的全部怒火!如果你膽敢拒絕本大爺,下次我會讓我的兄長潘達大公派遣魔動艦隊以及更多的士兵來踏平這裡,你們所有人都會在魔導炮的轟擊下化為灰燼!」侯爵有恃無恐的叫囂著,對伊斯坦莎發出更大的戰爭威脅。

  伊斯坦莎一楞,四顧周圍,發現已經基本清理完戰場,圍攏過來的手下們和身邊的灰巖堡士兵們具都是一副臉色異常難看的樣子。

  忿怒、屈辱、不甘等情緒幾乎全部都寫在瞭臉上,由此她可以判斷,眼前這毫無身為俘虜覺悟的老傢夥口中那些恫嚇之言絕對不是虛張聲勢。

  她略作思索後,隨即給瞭維尼侯爵旁邊的皮沃夫一個眼神。

  後者則臉色變得更加矛盾並隱晦的向伊斯坦莎微微搖瞭搖頭,誰知得到的回應確是女魔王皺起的眉頭與瞪大眼睛的無聲警告。

  雖然心中有重重顧慮,但本著必須遵從領主命令原則的皮沃夫還是向維尼侯爵膝蓋後部一踹,直接讓因傷重而虛弱不堪的老貴族跪在瞭伊斯坦莎面前。

  「混蛋!你竟然膽敢……你們要做什麼!?」

  毫無防備直接跪倒在塵埃中的維尼侯爵有生以來從未受過這種屈辱,他掙紮著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腿骨已經被皮沃夫附著鬥氣的一腳給踢斷,鉆心痛楚讓侯爵扭曲的臉上掛滿冷汗,而雙臂也被身後的士兵扭住。

  「低頭……」

  皮沃夫冷漠的語氣令侯爵毛骨悚然,這種狀態下提示他低頭意味著什麼,所有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

  「不!你這個雜碎!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侯爵回頭怒視著皮沃夫,甚至還試圖以傢族和身份地位威脅對方。

  但卻被一隻柔軟細滑的手掌抓住頭發,一點點板過臉來。

  「不必低頭……傳說行刑者在殺死受刑者時被對方凝視,靈魂會受到詛咒而得不到安寧,可對於已經將死後靈魂奉獻給惡魔的我來說這些東西已毫無意義,來,看著我……」

  被迫轉過頭的維尼侯爵看到瞭伊斯坦莎那張在自己眼前放大的絕美容顏,勾唇笑語間,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閃著果凍般光澤的猩紅嘴唇讓即便已經狼狽萬分的侯爵都忍不住想要采擷品嘗。

  這是一抹冰冷的笑,邪肆、張揚,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笑容的背後絕對是不懷好意,但卻仍舊會被她此時的魅力所吸引,就像是吸毒,你明知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但卻無法抵抗住誘惑。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加重瞭呼吸,雙眼一眨不眨的追隨著紅發女人的絕世風姿。

  紅唇在耳邊的輕聲低語猶如戀人間的耳鬢廝磨,但這隻有兩人能聽清的話語內容卻令維尼侯爵感到寒意刺骨;「在你死後,你的所有傢人親族我都會一並清除幹凈,到時你的一切都將由我來接管……領地是我的、爵位是我的、你手下的那些士兵也都將會是我的,而死人,什麼都沒有……」

  沒有再給滿臉驚愕的維尼侯爵再次開口的機會,伊斯坦莎左手抓住侯爵有些稀疏的灰白色頭發,迫使他仰臉看著自己,右手從身後拔出瞭那把侯爵讓自己女兒用來行刺佈魯納的匕首,切斷瞭維尼侯爵的喉嚨,冒著白氣的熱血在凜風中噴薄發出清脆的「嗤嗤」聲響。

  女魔王笑得更加歡暢愉悅,毫不介意自己那嬌美艷麗的俏臉上沾染血污。

  一張帶血的臉原本應該會令人感到不適,但在所有人眼中,此時沐浴鮮血、露出殘忍笑意的伊斯坦莎卻反而更顯得光彩照人、明艷不可方物,似乎這種極端嗜血殘暴的恐怖樣子才應該是她最美的那一面。

  「父親!!該死的!你竟敢……啊!」

  一旁侯爵長子艾德。貝肯眼見父親被殺,楞瞭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掙紮著想要上前,但身為法系職業的他身上所受的傷比他父親更重,在兩名灰巖堡守衛的鉗制下他的一切動作都顯得軟弱無力。

  很快伊斯坦莎就結束瞭他的徒勞掙紮,女魔王邁過侯爵已經跌倒在地的屍體,走到他面前,望著侯爵這位年輕而又英俊的天才魔法師兒子,她柔媚一笑,用嘴唇堵住瞭對方的喝罵,強吻中將匕首刺入瞭對方心臟。

  「這麼英俊有為的貴族,還真是可惜呢……誰讓我們是敵人。安德魯,將侯爵還有他兒子以及所有那些他們帶來的強者的腦袋都砍下來,掛在城墻上,告訴所有人,伯爵與伯爵夫人的大仇已報。

  收編俘虜進城,清理掩埋屍體並給傷者們治療,佈魯納伯爵是全體索拉法人的英雄,今晚所有人都要參加伯爵大人的葬禮。

  取出庫房內全部肉類與美酒,葬禮後舉行晚宴來慶祝這場勝利。

  我們的灰巖堡要塞過去從未陷落,今天沒有陷落,以後永遠亦然如此!勝利永遠屬於我們!」

  伊斯坦莎處決完俘虜後,將帶血的匕首用侯爵兒子的法師長袍擦拭幹凈後扔給瞭皮沃夫,又冷靜的安排好善後事宜。

  然後,她拔出腰間長劍「霜隕」,高舉著對所有士兵們宣佈此戰大獲全勝。

  「勝利瞭!」

  「我們贏瞭!!」

  「伊莎夫人萬歲!」

  「領主大人萬歲!!」

  「終於給佈魯納大人報仇瞭!」

  「伊莎伯爵萬歲!」

  幾秒後,人群裡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所有浴血奮戰後的士兵們都高擎著手中武器將心中豪邁盡情宣泄。

  整個戰場一片沸騰,城頭上所有目睹這場勝利的灰巖堡平民們也瞬間被城外戰場上的歡呼所感染,一並揮舞著武器高聲吶喊慶祝。

  午後驕陽驅散瞭所有寒冷與陰霾,正如此時這座堡壘內所有人的心情般一片光明。

  兩小時後,灰巖堡議事廳;「領主大人,請恕我直言,您的行為實在太沖動瞭,那時我都已經暗示過您瞭,為什麼還要執意殺死維尼侯爵呢?您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皮沃夫揉著眉頭,滿臉無奈的對坐在會議桌主位,正在掏著耳朵的大魔王說道。

  提醒她這次弄不好可能會造成,殺人一時爽,全城火葬場的嚴重後果。

  「是啊,伊莎大人,雖然我們都想為伯爵復仇,但這種事您絕對不能親自動手,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其實隻要在將維尼侯爵遣返流放出領地的途中,派人偷偷殺死他就好,然後再對外公佈成是一場意外便可。您這樣做,必將會被皇室追責的,畢竟維尼侯爵可是大貴族……」

  法師圖雷也對此事感到非常頭疼,他預感灰巖堡恐怕很快就會面對比這次危機更嚴重的考驗瞭。

  「切……其實殺就殺瞭,不過吧……伊莎夫人,你要知道,內,內個維尼侯爵的哥哥潘達大公可不是好惹的……他手中可是擁有3艘魔動浮空戰艦的……實在不行,我,我給妹妹寫信求她幫忙吧……」

  安德魯也是一臉糾結的喝著酒,吞吞吐吐說道。

  當他說要給妹妹寫信後,屋內所有人都一楞,然後無不沖他露出一種復雜的感動神色。

  「安德魯其實是索拉法帝國3大公爵之一的高地領主安琪。諾德公爵的同父異母兄長。但由於他是私生子,母親又隻是一位身份低微的女仆,所以盡管安德魯天賦優越又是長子,但子嗣稀少的老領主洛倫。諾德公爵在死後,仍將爵位與領地傳給瞭自己年僅16歲的嫡親女兒。而且老公爵害怕私生子會威脅到幼女的地位,又放逐瞭安德魯。所以憋瞭一肚子氣的他才來到這裡為伯爵效力,想通過戰功像佈魯納大人那樣成為堂堂正正的貴族。本來,安德魯非常憎恨將自己放逐的傢族,這次他竟然要向那個自己一直都不服氣的妹妹服軟求援……」

  皮沃夫在伊斯坦莎耳邊悄悄講述瞭安德魯的身世秘聞。

  「……等等,讓我仔細想想……」

  伊斯坦莎望著墻壁上掛著的索拉法全境地圖,咬著手指沈思起來。

  位於大陸北端的索拉法帝國幅員遼闊,西南部多山地,西部通往獸人蠻族盤踞的西大陸荒原,南部與羅托克王國接壤,東部毗鄰大海與東北大陸凍土之上的王國庫維亞。

  境內位於帝國中部心臟位置的首都古拉諾斯,東部領的天隼城、荒原領的阿加裡克城、西境領的蘭蒂利城、高地領的金塔城、南部山領的巨石城等名城大邑像衛星一樣拱衛在帝都周圍。

  帝國邊境區域還有那些完全為戰爭而修築的防禦要塞,以及密密麻麻散佈在國境內的無數個小型城鎮。

  此次伊斯坦莎一舉殲滅羅托克大軍,又趁勢將與灰巖堡接壤的3處羅托克邊境要塞收入囊中,等於直接接收到瞭4座堅固的防禦要塞,領地在連成一片後就形成瞭一個非常堅固的防禦支撐體系,失去這3處邊境堡壘的羅托克等於在西北部邊界上再無險可守,如果再想奪回這些地處山地險要、易守難攻的要塞則會難如登天。

  這一點從那3位羅托克領主幾十年都未能攻陷灰巖堡要塞就可見一斑,當然瞭,灰巖堡方幾十年間也同樣沒能攻取對方的堅若磐石的地盤。

  「如果計劃成功,我們將很快將維尼侯爵的領地收入囊中,巨魔與獸人族的精英戰士正在迅速趕來,隻要能以最快時間順利將那些剩餘的貴族餘孽清除幹凈,我們控制的領地就會擴大到原來的6倍。」

  伊斯坦莎用修長食指掃過在羅托克與灰巖堡東部新得到的領地說道。

  「不會那麼簡單,即便一切都順利,咱們要如何面對潘達公爵的報復呢?以公爵的野心他一定會宣佈自己有權繼承其弟弟的領土的,他決不會容忍我們進入蘭蒂利城。而且其他大貴族和皇室也決不會允許帝國內再突然出現一個與3大公爵領土差不多大的新勢力出現的。」

  皮沃夫也對未來的前景並不樂觀。

  「我們可以利用此次對羅托克王國的大勝做文章,咱們已經將這次擊敗羅托克王國軍的勝利消息以及戰鬥過程都散佈出去瞭。可以以此為借口來搪塞皇室的問責,怎麼說作為這次擊敗並反攻敵國的勝利者皇室都不能過多苛責咱們什麼。至於侯爵的哥哥與其他大貴族嘛……我也有辦法,我馬上寫幾封信,找最可靠的人騎著獅鷲以最快速度送到我指定的人手中便可。哼哼,魔動戰艦雖然厲害,但畢竟遠在南方,哪怕它飛得再快,隻要飛不到咱們頭上就完全不必擔心……安德魯,如果你能給令妹致信,隻需她保證拒絕任何非皇室調遣的軍隊與魔動戰艦進入她的領地即可,其他都不需要,可以做到嗎?」伊斯坦莎仔細審視完地圖後,臉上再次浮現自信神色,她笑著對安德魯問道。

  「嗯,沒問題,這很簡單,哪怕我不寫信,我妹妹也不會輕易允許非皇室指派的軍隊過境的。」安德魯點點頭說道。

  同時心中送瞭一口氣,本來他還想拉下臉求那位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出面調停的,如果僅是封閉領地禁止別人過境的話則簡單很多。

  「可是從南部領到達咱們這裡更近的是走中北部的荒原領,公爵的軍隊或戰艦更有可能從那裡奔襲我們新占領的土地。」圖雷指著地圖提醒道。

  「哼哼,這一點可以放心,我做瞭兩手打算,首先咱們並不進入蘭蒂利城,但指派一位身份高貴的又有後臺的人去執掌那座城市。咱們隻需悄悄侵吞並消化掉那些原維尼侯爵的其他領地便好,這樣就不會對皇室以及其他大貴族產生太多刺激。至於潘達公爵可能發起襲擊的問題嘛,哼哼,我自有辦法讓他無法通過由烏拉奎特侯爵坐鎮的荒原領。你們不要忘記,我是在哪裡做的妓女……」

  伊斯坦莎舒展身體,伸瞭一個懶腰,然後笑瞇瞇的解釋道。

  「這麼說的話……你,不,是領主大人,以前好像是在阿加裡克……呃,難道您與烏拉奎特侯爵大人……」

  安德魯突然想到瞭一種可能,臉色有些僵硬的問道。

  「是啊,我與烏拉奎特大人私交非常非常好,他身材異常高大,本錢,嘻嘻——也和他的身高很般配,隻不過呢……荒原領侯爵大人和你一樣,都是那種爆發力驚人,但每次的持久力卻不太夠的男人呢……」

  想到烏拉奎特侯爵的那根巨大武器,伊斯坦莎也不禁泛起幾分紅暈,癡笑著沖安德魯打趣道。

  幾秒後,會議室內爆發出一陣口哨與大笑聲。

  伊斯坦莎葷腥不忌的戲言很快就和這些久經戰場的粗魯男人打成一片,無形之中就讓他們對女魔王更加好感倍增。

  與平易近人但卻嚴肅嚴謹的佈魯納不同,伊斯坦莎給他們的感覺更加恣意隨性、無拘無束。

  身為領主卻毫不在意的將過往的那些糗事當玩笑般隨口說出來,就使得這些指揮官們感到自己的新領主對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信任,在他們面前並不隱瞞她的那些骯臟過去。

  夜空下,熊熊燃燒的烈火送走瞭索拉法帝國的一位傑出英雄。

  在場的無論是灰巖堡居民,或是那些維尼侯爵領地內的士兵都對佈魯納伯爵心懷尊敬的躬身送別。

  皮沃夫將伯爵的真正死因以及伯爵夫人遭受的背叛痛苦大聲告訴瞭所有維尼侯爵的士兵們,使那些士兵無不滿面羞憤。

  然後伊斯坦莎站出來向他們再次介紹瞭自己的身份,並告知灰巖堡的所有軍民,近期鑒於一系列的戰亂,她決定減免掉領地內的一半稅賦,並宣佈瞭領地內的新政,將所有土地按照傢庭勞動力分配給所有農民,他們隻需在收獲糧食後按照收成繳納三成收成即可,如果遇到災害而導致收成減少或者顆粒無收領主將不再征收任何稅賦,而且將視災難具體情況向領內民眾發放救濟。

  這一系列對於這個大陸的貧民來講幾乎是難以想象的愛民仁政,直接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楞住瞭,緊接著當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後,所有貧民都沖著伊斯坦莎跪伏在地歡呼女神降世。

  一旁那些西境領的士兵們也是滿臉羨慕與崇敬,無不在想;要是自己能在這樣女神般美麗善良的領主的領地內生活該有多好……然後,伊斯坦莎宣佈慶祝勝利的宴會開始,各種烤肉、面包、烈酒擺滿瞭廣場的長桌。

  一頭血紅長發的美女領主要求包括投降的西境領地士兵們在內的所有人,今晚都必須要吃飽喝好。

  她還對所有戰俘說明,今晚不醉不歸後,明天他們就可以拿著自己的武器返回傢園。

  並隱晦的表示,自己將清除掉西境領內所有的貴族勢力,實行和這裡一樣的新政,如果大傢能夠幫助她的話,她以領主的名義起誓將把那些收繳到的貴族財產分一部分給效忠於她的士兵。

  如果不久前的戰鬥讓士兵們對能召喚來惡魔助陣的伊斯坦莎心生畏懼的話,那後來女魔王的寬仁政策則使所有人都對她由衷擁護,畢竟虛言口號再多,也不如貨真價實的一塊能夠果腹的面包。

  維尼侯爵的橫征暴斂與貪婪成性是眾所周知的,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本就對其行為極度不恥的士兵們隻要不傻都會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如何選擇,士兵們紛紛表示,支持伊莎伯爵成為他們的新領主,並保證絕不會再與灰巖堡的兄弟們自相殘殺。

  他們也都知道這位美女領主與灰巖堡前領主佈魯納伯爵一樣都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之前那場戰鬥的結果他們通過斥候與間諜已經早有所聞,他們都知道所有被俘的敵國士兵都被安全釋放,所以他們放下武器時根本沒有任何顧慮。

  這次又得到瞭伊斯坦莎的親口承諾,他們當然不會再有懷疑。

  解決瞭說服工作的伊斯坦莎笑著起身,來到正在痛飲的安德魯身邊在其耳邊低語瞭幾句後,便轉身進入城堡。

  「我親愛的領主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裡?」

  伊斯坦莎剛剛走到樓梯邊,就被突然出現的皮沃夫狠狠摟進懷裡。

  一雙粗糲的大手肆意在她豐滿肉體上遊移揉捏,直接讓魔王大人如爛泥般癱軟在皮沃夫身上。

  「唔……別,別這樣,我受不瞭……求你瞭……」

  幾下就被侵犯得開始發情起性的伊斯坦莎欲拒還迎的表演與其說是拒絕更不如說是一種高明的挑逗手段。

  她變得火熱的肌膚與下體很快就陰濕的衣裙處散發出那那種誘人雌臭足以令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嘖嘖……領主大人的身體還真是淫亂呢,下面已經濕成這樣瞭麼……」

  皮沃夫笑著將手上從伊斯坦莎裙底處抹到的黏液塗在女魔王微張的嘴唇上,笑著揶揄道。

  「討厭……你明知道我是這種身體,還這樣欺負我,難道不怕你的領主大人懲罰你麼?」

  伊斯坦莎臉上浮現出不加掩飾的淫蕩表情,伸出舌頭舔吮皮沃夫指頭上自己下體的刺鼻分泌物,與自己手下擁吻糾纏。

  「怎麼懲罰?是用你那對巨乳讓我窒息,還是用你下面那張沒有牙齒的小嘴夾死我呢……剛才你跟安德魯說瞭什麼?」

  已經晉升為新領主首席參謀的皮沃夫將自己的主人打橫抱起,一邊埋頭繼續吮吸著女魔王那股誘人的味道,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道。

  「唔——……身為領主,當然要賞罰分明,安德魯為瞭保護這裡不惜放棄一直以來的堅持,低頭去向傢族求助,難道我不該對他有所表示麼?嘻嘻——……反正我這種身體根本不能離開男人……那不如就此順便和他深入交流一下,就像和你一樣……好啦,不要吃醋,我是你們的新主人,所以我是屬於大傢的,你當然也可以加入喲——,控制器在我腰上的口袋裡,我不能觸碰它,還是由你來拿著吧,有那個討厭的東西在,你們隨時都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喲——……」

  已經發情的伊斯坦莎呼氣都開始彌散出欲望的熱意,她雙手摟住皮沃夫脖子,不停的親吻著對方的臉頰。

  「你……真的對我們這麼放心,隨便就把控制器交托給我,不怕我們用那個東西永遠把你變成私有奴隸麼?」

  皮沃夫聽到伊斯坦莎又要勾引安德魯上床後,不由得雙臂一緊,已經無可救藥的喜歡上大魔王的他此時也難免生出幾分怨恨。

  但隨即,敏銳發現到他情緒變化的伊斯坦莎立刻以退為進的再次將皮沃夫在戰鬥前送還的那個拘束控制裝置交托給他掌握。

  這種看似無條件的信任也成功將皮沃夫的不滿降低,緊接著她又用暗示性很強曖昧動作使對自己魅力完全無力招架的皮沃夫進入瞭用下體思考問題的時間。

  「當然,我一定會繼承佈魯納大人的意志,用生命來守護這裡,守護你們,如果我連你們都不信任,那在這個世界上我還能信任誰……況且,是你們將我從奴隸商人手中解救,哪怕你們真的用那個東西把我變成你們的性奴,我也絕不會怪你們的……」

  不要臉到一個境界的大魔王胡說八道的天賦點完全已經點滿。

  在她水眸微閉、紅唇輕啟樣子下的耳鬢廝磨裡,沒有哪個男人能夠讓自己不被淪陷。

  「……我們一樣會遵守在佈魯納大人遺體前立下的誓言,將追隨你到天涯海角……白天你永遠都是我們所尊敬的領主,最多隻會讓領主大人成為夜間的床奴,嘿嘿嘿……當然,我想我們所有人都會很樂意來幫伊莎夫人解決身體上的需求……」抱著伊斯坦莎,迅速沖進領主臥室的皮沃夫用腳帶上門後,一把將可口的美肉扔到床上,飛快脫掉瞭女魔王全身衣物。

  皮沃夫拿起那個由光明神親手打造的神器控制裝置,用意念將其激活。

  瞬間,從伊斯坦莎脖子上金屬項圈位置彌漫而出的紅光將女魔王那副引人墮落的性感軀體緊緊包裹……宴會結束,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安德魯揉著自己有些發沈的腦袋,走到城堡內領主房間外,叩響房門。

  「伊莎大人,我可以進來麼?」

  「唔……」

  房間裡傳出瞭女領主壓抑沈悶的含混呻吟聲,令安德魯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您沒事吧……如果不舒服的話,現在我就不打擾瞭,明早我再來找您……」

  「安德魯,快進來吧,咱們的領主大人已經等你等得受不瞭瞭呢……」

  安德魯一楞,他沒想到皮沃夫也在裡面,既然好朋友都這樣說瞭,他也沒有多想直接推門而入。

  但緊接著眼前的一幕讓他立刻酒醒瞭大半;晦暗燈燭中穿著那身初見伊斯坦莎時令人印象深刻的性虐服飾的紅發女人正被拘束刑具將雙手緊緊捆綁在背後,被黑色8字形皮帶勒住的巨乳正在不停抖動,肥大的奶頭上的金色紅寶石乳環在暗沈中閃耀光芒。

  女人渾圓修長的雙腿被左右分開,大腿與小腿對折緊貼著捆在一起被擺成瞭一個令人噴精的邪惡M型,那雙黑色亮皮質地、後跟高到隻能用腳尖點地走路的長筒靴也在隨著她雙腿的振顫而小幅擺動。

  此時安德魯也終於知道他在敲門後,為什麼他美麗的領主大人會發出那種聲音瞭,因為伊斯坦莎的嘴已經被口塞球堵住,隻能從口球中空的孔洞裡流著口水發出那種嗚咽呻吟聲。

  黑色眼罩蒙住瞭女魔王那對勾魂攝魄的媚眼,將鼻孔拉伸上翻的鼻鉤使此時的伊斯坦莎看起來既可憐又愚蠢,完全就是一副母豬肉便器樣子的她哪裡還有半分白天時冷靜指揮大傢以少勝多、處決侯爵殺伐果斷的威嚴之態。

  此刻灰巖堡的新領主,那位帶領著大傢擊敗強敵的伊莎伯爵,正被自己手下的軍事總長禁錮在身上。

  皮沃夫面沖安德魯,掰開伊斯坦莎的雙腿用自己堅硬如鐵的分身從後面上下抽插著女魔王的屁眼,魔王早已被性器化改造的腸道與肛門竟然也能像密穴那樣大量分泌出愛液,此時正順著肉棒滴落溢流,大片的陰濕瞭床單與地板。

  而由於被肛交刺激得不停高潮,伊斯坦莎的前面的小穴更是不堪,就好像是生銹的水龍頭般隨著男人的沖頂斷斷續續噴薄出大量腥臊汁液。

  穴口那兩片肥美肉瓣此時已經完全綻放,與上端那根挺立的竟然有成人小拇指大小的陰蒂一起散發著粉紅色的水潤光澤,正毫無遮掩的對著安德魯發出最原始的邀請。

  「喂,臭小子,你還在等什麼,是不是剛才喝太多酒讓你那裡已經不舉瞭?」

  說著,皮沃夫惡作劇般用手抓住伊斯坦莎一隻單手根本沒法掌握住的碩大乳房使勁一擠,一股溫熱的白色乳汁立刻噴射到瞭被眼前墮落畫面震懾住的安德魯那張發呆的臉上。

  「你,你在對領主大人幹什麼!?你瘋瞭嗎!快,快放開她!」

  被大魔王奶水顏射瞭的安德魯這時才猛地反應過來,他來不及回味流入嘴中的人奶那甘美滋味,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沖膽大包天的皮沃夫叫道。

  最後一點理智還是控制住他沒有沖上前去,加入到這種性遊戲裡,脫掉褲子將新領主前面那處還空閑的多汁淫穴塞滿。

  「切——……小子,別假惺惺的,下面明明都已經支帳篷瞭,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咱們的領主大人叫你來的目的就是用身體來獎勵你對灰巖堡的竭誠奉獻。而且,她這種被那些邪惡貴族改造過的淫奴根本沒法離開男人,如果不被這樣對待她就會非常痛苦……所以嘛,為美麗而又可愛的伊莎伯爵滿足身體需求也是咱們這些做屬下的責任,看她這副淫蕩下流的樣子,這頭母豬可是很樂意為成為咱們大傢的性欲處理工具呢——……來,騷貨,你的安德魯隊長來瞭,你自己跟他說……」皮沃夫的動作越發粗暴,他笑著將伊斯坦莎腦後口塞球的卡扣打開,使女魔王恢復瞭語言能力。

  「呃啊——啊——唔,唔——啊啊——……是,啊——是的,我,我是,啊是,是一頭,啊——發情的母豬——,我是,是騷貨啊,是你們,的,肉便器啊——領主,快,啊——啊啊——快來,啊呃——唔——啊,安德魯,快來,狠狠的,啊啊——狠狠的肏我啊啊啊——!騷穴要癢死瞭——!啊啊啊——!」

  已經被皮沃夫插得處於半失神狀態的大魔王,流著口水、在不斷的浪叫呻吟中語無倫次的說道。

  「呃,那好!領主大人,我,我就不客氣瞭!」

  再也按耐不住的安德魯,雙眼通紅低吼著,飛快脫掉瞭衣服,將自己那早就膨脹得幾乎要爆炸的紫紅色肉棒狠狠刺入皮沃夫特意給他預留的位置。

  最敏感器官遭遇到最直接的兇猛沖撞,瞬間就使魔界之王徹底沈溺在欲海之中,尖聲長吟後又一次著進入瞭高頻率連續潮吹狀態。

  整整一夜,在兩個男人和她的共同努力下,人傢佈魯納伯爵的床褥被子都幾乎不能要瞭。

  伊斯坦莎直接被兩人折騰到瞭第二天天亮,才被上繳完全部存糧的兩人意猶未盡的暫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