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念頭馬上又被自己給否決掉瞭,風月抬頭說道:“嗯,我認識她,我先打個電話。”
風月從口袋裡摸出鄧小惠給自己留的那個手機電話,按照上面的號碼撥瞭出去。
幾乎就在風月撥通電話的同時,那邊就傳來鄧小惠顯得很焦急的聲音:“喂,你哪位啊?有什麼事情嗎?”
“劉夫人,我是風月。”
鄧小惠在那邊顯然聽出瞭風月的聲音,有些著急的道:“哦,是風先生你啊,你有什麼事情請說,我現在都快急死瞭,曉璐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瞭。”
“哦,她在華夏大學旁邊的小酒吧裡喝醉瞭,你快點過來吧。”
風月開門見山的說道,因為風月理解鄧小惠作為一個母親此時的急切心情。
電話那邊傳來鄧小惠驚喜的聲音:“啊,什麼?風先生,真是太謝謝你瞭,我馬上就開車過去。”
一個絕佳的報仇機會就這樣被風月輕易放過瞭,風月掛上電話走到瞭趴在桌上睡著瞭的劉曉璐身旁,神色復雜的看著她臉上那淡淡的五個手印。
張媛媛在一旁低聲慨嘆道:“唉——風月你看,這個姑娘的臉上的手印還清晰可見呢,下手還真重,怪不得這個姑娘想不開呢?唉,是誰這麼狠心下得瞭手?”
風月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張媛媛,面無表情的從牙縫裡蹦出瞭兩個字:“是我。”
張媛媛不由驚呼瞭一聲,馬上就發覺不對,用手捂住瞭小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風月。
風月沒有理她,轉過頭來繼續看趴在桌上的劉曉璐,心中暗自問著自己:“這難道就是我要的報復結果?那為什麼我並不感到絲毫的快慰呢?”
張媛媛看風月的面色不好,也乖巧的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在一旁好奇的看看風月,又看看劉曉璐,腦門上寫著個大大的問號。
酒吧內一時陷入瞭沉寂當中,時間就在這樣有些詭異的氣氛當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二十多分鐘後,一輛小轎車停在瞭酒吧前,鄧小惠從車上下來一路小跑進酒吧,看到趴在桌上的劉曉璐後,才長籲瞭一口氣,然後才轉過頭有些氣喘的跟風月和張媛媛打招呼:“風先生、還有這位姑娘,真是太謝謝你們瞭,我找這丫頭都快找瘋瞭。”
張媛媛看風月寒著臉不說話,於是笑著對鄧小惠道:“阿姨,你什麼都不用說瞭,還是快點帶這位姑娘回傢吧,她今天的酒可喝的不少。”
“哦,好、好,我現在就帶她回傢。”
鄧小惠也顧不得再說什麼,走到劉曉璐身後去叫醒她:“丫頭,醒醒,我們回傢瞭。”
“嗯,人傢還沒睡夠呢,別打擾我。”
沉醉當中的劉曉璐連眼睛都沒睜,一甩手撥開瞭鄧小惠拉搖的手。
“唉,這丫頭都喝糊塗瞭。”
鄧小惠朝風月和張媛媛苦笑瞭一下,然後伸手打算去把劉曉璐攙扶起來,但是劉曉璐顯然沒有打算離開桌子,根本不予配合,反而雙手抱住瞭桌子。鄧小惠和張媛媛嘗試瞭幾次,但是毫無效果,急得額頭都出汗瞭。
“我來吧。”
一直冷眼旁觀的風月終於看不下去,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太謝謝你瞭。”
鄧小惠面帶感激的說道,讓到瞭一旁。
風月走到劉曉璐身邊,有些粗暴的將她面前的桌子一把拖開,同時將她從椅子上拉瞭起來,失去瞭依靠的劉曉璐有些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穩,迷迷糊糊的伸手指著風月道:“你是,誰啊?為,什麼,不讓,我,睡……”
風月沒有理她,而是對站在一旁的鄧小惠道:“劉夫人,你去開車門吧,我把她抱出去。”
“哦,好、好,辛苦你瞭。”
鄧小惠道謝之後急急的向外走去。
風月又對張媛媛道:“媛媛,我送送這位姑娘,你早點關門休息吧。”
看到張媛媛點瞭點頭,風月不再廢話,轉身一把將劉曉璐攔腰抱瞭起來,唉,這丫頭還真沉啊,可是她居然還不知好歹,小拳頭在風月身上一陣捶打:“喂,你,是誰,啊,快點,放我下來,不然,我可,要,喊,非禮,啦…”
非禮?看到一旁張媛媛捂著嘴偷笑的樣子,風月額頭的青筋都鼓瞭出來,真想一把把她扔在地上。不過這隻能想想而已,因為此刻她隻是個喝醉酒的姑娘,就算風月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風月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對她怎麼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嘛,雖然風月可能並不算是一個君子。
風月抱著劉曉璐到瞭酒吧外,鄧小惠早已經打開車門等著瞭,風月也沒多廢話,抱著劉曉璐進瞭後座,正想把她放在後座上躺著,可是她卻兩手一圈緊緊的摟住瞭風月,口中還喃喃自語道:“嗯,別走嘛,讓我靠著你睡會兒,回頭我會付你錢的,很多很多的錢啊。”
“唉,這孩子。”
鄧小惠搓著手直嘆氣。
風月無奈的搖搖頭道:“罷瞭罷瞭,劉夫人,我就送她回傢好瞭,你開車吧。”
“那,那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瞭,這孩子撞傷瞭你妹妹,給你帶來瞭那麼大的痛苦,你還。”
鄧小惠有些說不下去瞭。
風月有點不耐煩的道:“我隻是不想跟一個喝醉酒的人去計較什麼,不過我妹妹的那件事情,我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鄧小惠嘆息瞭一聲,不再說什麼,打火著車,將車發動瞭。
一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車中的氣氛也有些尷尬,隻有靠在風月胸口的劉曉璐睡得很香,臉上也露出瞭甜甜的笑容。這還是風月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而且是天真無邪的那種笑容,從車窗透過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仿佛給她的笑容籠罩瞭一層神秘的色彩,風月一時不禁看呆瞭。
“風先生,到瞭。”
鄧小惠的話音在風月耳邊響起,風月才猛然清醒瞭過來,發現車已經停在瞭一棟別墅前,而鄧小惠也已經為風月打開瞭車門。
風月動瞭動被劉曉璐的身體壓得有些發麻的胳膊,抱起沉睡不醒的她走出瞭車門。夜風還真是涼嗖嗖的,風月不禁打瞭個哆嗦。而懷中的劉曉璐也被驚醒瞭,迷迷糊糊的張嘴好像要說些什麼,突然被冷颼颼的夜風一吹,竟然哇啦一聲,就伏在風月身上大吐特吐瞭起來,自然風月和她的身上都不可避免的沾到瞭穢物,風月心頭那個氣啊,真想就此把她拋在地上。
“哎喲,這丫頭怎麼吐瞭?”
鄧小惠驚呼瞭起來,然後急急忙忙的打開門然後招呼風月道:“風先生,快抱著丫頭進來吧,今日個可真讓你受累瞭。”
總算劉曉璐這丫頭不再吐瞭,聞著一身的酸味,風月自己都要忍不住吐瞭,趕緊抱著劉曉璐跟著鄧小惠進瞭屋。
“媽,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小妹怎麼啦?這位先生是?”
一個穿著睡衣的少婦從樓梯上走瞭下來,及至發現風月這個男人,立時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很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先上去換件衣服。”
這個少婦風月認得,她就是劉曉璐的嫂子莫為美,風月見過她在報紙上的照片。
“為美,別換瞭,快點從這位風先生手中把曉璐接過去吧,她喝醉酒瞭,吐瞭一身。”
鄧小惠阻止瞭莫為美上樓換衣的舉動,接著又問道:“你爸爸和天盛都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他們今晚都不回來瞭。”
莫為美一邊回答著,一邊有些臉紅的走到風月身前,從風月手中接過瞭劉曉璐。
鄧小惠有些忿忿的說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父子兩人,都是一副德性,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把傢裡的老婆孩子都拋到瞭腦後。”
聽到鄧小惠說出這樣的話來,風月並不感到絲毫的訝異,如今有錢的主,有哪個是不吃腥的貓?
有錢的男人是養小蜜、包二奶,有錢的女人則是養小白臉、包情夫,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像劉聖天、劉天盛父子這樣傢財過億的大富豪,能不在外面胡搞亂搞嗎?
“哦,瞧我,都把風先生給你忘瞭。”
鄧小惠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風月道:“讓你見笑瞭,看你一身都被丫頭吐臟瞭,我帶你去洗個澡,然後換身幹凈的衣服。”
風月本想推辭,但一聞到身上的酸氣就有些反胃,所以也就答應瞭。
唉,有錢人傢就是不一樣,想風月在傢裡隻能洗洗淋浴,就已經非常滿足瞭,再看看人傢傢裡,浴室都不知道有多少個,更別說裡面的設施瞭。就拿風月現在躺的這個浴缸來說,大的可以容下四五個人同時洗澡都沒問題,往裡面一躺,熱水嘩啦啦的流著,別提有多舒服瞭。躺在浴缸裡一伸手,就可以夠著掛在墻上的電話,不用抬頭就可以看見鑲嵌在對面墻上的電視屏幕,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
就在風月躺在浴缸裡感慨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瞭,一個人走瞭進來,風月抬頭一看,吃驚得眼睛都差點掉瞭下來。
進來的人是鄧小惠,她的身上竟然隻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胸前的乳房倒有一半是露在外面的。看到風月吃驚的眼神,她羞澀的一笑,然後伸手扯掉瞭身上的浴巾,頓時一具豐腴的身體就出現在風月的面前:高聳的乳房,白皙的肌膚,光滑的小腹,修長的玉腿,雪白的臀部,黑黑的森林,粉紅的陰道。風月的呼吸都快停止瞭,大腦中也變得一片空白。
鄧小惠臉上帶著醉人的酡紅,嬌羞的神態更讓人神魂顛倒,就在她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走到瞭浴缸邊,兩隻飽滿的乳房不停的在風月的面前晃動著,猶如是乳房上面的那兩點殷紅,十分的醒目。
鄧小惠嫵媚的望著風月,伸腳就想要跨進浴缸。
風月的腦中突然閃過重傷的妹妹的模樣,頓時騰的一下從浴缸中坐起,伸手推瞭鄧小惠一把,猝不及防的她頓時摔倒在有些濕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驚愕的望著風月。
風月偏過頭去不看她,口中忿忿的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瞭,我可不是你的面首。”
關於有錢人傢的太太私蓄面首的風流韻事,時常能見諸小報,所以風月腦海中一下子就冒出瞭這個念頭,剛才之前對她的好印象也煙消雲散,一霎那間風月隻覺得很惡心。風月雖然是有點好色,但是對於這樣的女人,自己還是不感興趣的。
“面首?”
鄧小惠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嚶嚶的哭瞭起來:“風先生,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下賤女人,因為丈夫在外面胡搞亂搞,所以才耐不住寂寞,紅杏出墻,勾引你,其實我不是壞女人,我隻是想用自己的身體補償你和你的妹妹,想讓你放過我的女兒曉璐,不要去告她,不要讓她坐牢,我沒有別的意思,嗚嗚。”
看著坐在地上哭得很委屈的鄧小惠,風月的心中也是一陣慘然,原來她是這樣想的,那自己倒是錯看瞭她。風月抓過一條浴巾裹住瞭自己的身體,跨出浴缸將坐在地上的鄧小惠拉瞭起來,用浴巾裹住瞭她暴露的嬌軀,同時向她道歉道:“對不起,是我誤會瞭你,你別再哭瞭。”
“哇”鄧小惠突然撲到瞭風月的懷裡,緊緊的抱住瞭風月,哭得更傷心瞭。
風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和她所受的委屈,所以沒有再推開她,而是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在得知她剛才為什麼要勾引自己之後,風月不但不會看不起她,反而還會敬重她,她的確是個偉大的母親。
雖然她的行為本身可能超出瞭通常的道德范疇,但是就其出發點而言,她是值得任何人尊重的。
也許是風月這個人心軟,最見不得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哭,鄧小惠嗚嗚的哭聲讓風月心中也是一陣揪痛,雙手不受大腦控制的做出瞭連風月自己都感到吃驚的動作,風月先是伸手將她從懷中扶起,然後是伸出右手勾起瞭她的下巴,讓她帶雨梨花般的臉近距離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鄧小惠仿佛是吃瞭一驚,停止瞭哭泣,有些紅腫的眼睛帶著一絲羞澀的望著風月,在風月灼灼的目光下,她的臉脹得通紅,眼睛也閉上瞭,櫻唇卻微微張開著仰起來瞭。
那一刻,風月失去理智瞭,低頭狠狠的吻住瞭那充滿誘惑的櫻唇,一絲香甜的氣息頓時充溢瞭滿口,風月陶醉瞭,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臀,讓她豐腴的嬌軀緊緊的貼著自己。
鄧小惠的嬌軀一下變得火熱,一雙潔白晶瑩的玉臂緊緊的圈住瞭風月的脖子,香甜軟滑的小舌頭也主動的伸到瞭風月的嘴中。風月隻覺得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變得興奮起來,一手隔著浴巾狠命的揉著她豐滿的臀部,另一手則插入到兩人身體的中間,抓住瞭她高聳圓滑的乳房揉捏起來。
“嗯,哼。”
鄧小惠激情的與風月熱吻著,鼻息咻咻,滿臉潮紅,一手吊著風月的脖子,一手卻順著風月的胸腹往下撫摸,然後從浴巾的縫隙當中插瞭進去,一把抓住瞭風月已經一柱擎天的肉棒。清涼的感覺從下體傳來,風月的理智也一下子回來瞭,風月喘著粗氣將鄧小惠推開瞭,她一臉錯愕的望著風月,然後幽怨的道:“你,你嫌棄我?”
“不,對不起,是我不能這樣做。”
風月將頭轉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我雖然不一定是君子,但卻一定不是小人。而且現在我妹妹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的事情來。”
風月突然想到自己的妹妹,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把仇人給日瞭,那以後自己怎麼去面對青梅竹馬的堂妹?
“我明白,是我不好,我先出去瞭,衣服就放在門口。”
鄧小惠說完掩面奔瞭出去。
在浴缸的熱水裡泡瞭良久,風月那不安分的肉棒弟總算是軟瞭下來,擦幹身子,換上鄧小惠給自己準備的衣服,才發覺衣服很合身。
客廳裡靜悄悄的,鄧小惠和莫為美婆媳應該是在樓上照顧劉曉璐吧,風月嘆瞭口氣,也不打算跟她們告辭瞭,自己打開客廳的門就往外走去,樓梯上傳來莫為美的聲音:“風先生,你要走瞭嗎?”
“是的。”
看到已經脫下睡衣、換瞭一身休閑服的莫為美走瞭下來,風月就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往外走。趁著她下樓梯的功夫,風月仔細打量瞭一下這位劉傢的大少奶奶,嗯,瓜子臉、丹鳳眼、柳葉眉、瑤鼻皓齒,秀發飄飄,身材婀娜,還真是一位古典美人啊,隻是她臉上一股抹不開的愁思和幽怨讓人感覺她有些楚楚可憐的,唉,又一位大傢族當中的深閨怨婦。
“風先生,我送你出去吧。”
莫為美把風月送到瞭別墅的院門外,她本來是想開車送風月回去的,但是被風月拒絕瞭。在我們分手的時候,她猶豫再三後對風月幽幽道:“風先生,婆婆她是個很可憐的人,你今天真是很傷她的心啊。”
風月默然半晌,然後反問道:“那小姐你設身處地的替我想想,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莫為美沉默半晌,頹然嘆道:“風先生,對於小妹給你妹妹和她的傢庭造成的巨大痛苦,我也深表歉意,說起來我也逃脫不瞭幹系啊,要不是因為我的事情她也不會跟她哥哥吵架,後來也就更不會闖出這個大禍來,所以我希望你能放過小妹,你如果還有什麼要求,我們會盡全力滿足你。”
風月默然半晌,然後搖瞭搖頭道:“說句心裡話,我是非常不願意收下你們的錢的,但是這錢是給我大伯他們的,所以那兩百萬風月收下瞭,至於我妹妹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瞭,不過我希望你們能用你們的錢多做些善事,在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是需要幫助的。”
“風先生,你放心,我和婆婆一定會聽從你的勸告多做善事的。”
莫為美聽風月答應不再找劉曉璐的麻煩,顯得十分的高興。跟她告別後,風月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腦海中思緒萬千,好像是終於解脫瞭似的,又好像覺得對不起堂妹。是不是自己太心軟瞭,讓鄧小惠和莫為美婆媳兩人這麼一鬧,風月竟然無法狠心再對劉曉璐追究下去瞭,也罷,風月想堂妹和大伯他們如果知道瞭自己面臨的處境,一定會也諒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