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考評一切程序已經結束,已經將近中午12點瞭,可是無論喬進如何挽留,展自貢也不願意在這吃飯。說什麼道路不好走,為瞭趕時間,在下一所學校吃飯。
展自貢執意不肯在二中就餐,是對二中工作不滿意的一個外在表現,也是對喬進個人不滿意的外在表現,喬進隱隱約約感覺到瞭什麼。
喬進要想方設法打探到其中的原因,晚一定要和冰見個面。
當展自貢向裴若冰匯報考評工作時,單獨提出瞭平海二中喬進的事。因為在年度考評中,一般是沒有教師和領導班子員對一把手提意見的,可是偏偏在平海二中出現瞭。
在加展自貢又在展穗那裡確定瞭喬進對這門親事的態度,心裡不免有些憤。於是,他夾雜著公私各種原因,添油加醋的說瞭喬進在二中的表現,首先不註意班子團結,搞一言堂;其次是不註意個人影響,和女教師眉來眼去;第三是財物管理不嚴,在塔吊砸傷學生賠償問題,不依照程序。這些罪狀都是展自貢根據黃臨所說的然後又作瞭很大的語言加工,因為他在官場時間長瞭,知道對一個官場的人最大的威脅無非就是這三點,濫用權力、作風問題、貪污腐化。
裴若冰認真聽著,心裡也明白展自貢匯報的這些況的真實度有待進一步考證。可是聽完之後,心裡仍然難免有些心酸,原因就是喬進對女教師眉來眼去,難道喬進對自己不忠瞭嗎?
裴若冰打心裡喜歡喬進,也知道二人隻能保持一種地下人的關系,根本不可能談婚論嫁。自己也沒有理由阻止喬進其他女人的,可是又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考慮,裴若冰是不願意聽到喬進和其他女人有關系的,哪怕喬進真的有,但不要讓我聽到和看見。
裴若冰耐著子聽完年度考評匯報會,就直接回傢瞭。她飯也沒有吃,就躺在準備睡覺。
門鈴響瞭,真煩人,到底是誰,這麼晚瞭還來,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裴若冰穿著拖鞋,裡嘟囔著,下樓開門。一看,竟是喬進。
“你怎麼來瞭?有事嗎?”
裴若冰沒有瞭往的,淡淡的說道。
“冰,你臉怎麼不好,感冒瞭嗎?”
喬進看到裴若冰一臉的疲憊,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想睡覺。”
裴若冰扭過向沙發走去。
裴若冰給喬進下瞭逐客令,喬進也聽出瞭點味道。但是冰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態度,過自己,疼過自己,有時候還吵過自己,甚至大發雷霆,可是從沒有這樣不冷不過。喬進茫然地坐在沙發,說道:“要是累,我就不打擾瞭,明天我再來。”
“既然來瞭,有什麼事就說吧。”
裴若冰也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分,慢慢說道。
“今天展局長來二中考評,剛開始態度很好,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午已經12點瞭,還堅持要走。”喬進問道。
“是嗎?”裴若冰說道,“可能有人詆毀你瞭吧。”
喬進揚起,思考瞭一下,“可能吧,展局長就是在座談會之後變的。”
“俗話說,無風不起,到底是詆毀還是事實,你自己應該清楚。”
裴若冰的話有些冷。
喬進已經從裴若冰的話中確信瞭一定有人在背後詆毀自己,可是究竟是誰呢?他從腦子裡將參加座談的老師和領導班員一一過瞭一遍,又都一一否認瞭,因為自己對他們平時都不錯呀。
“冰,我來就是想通過你瞭解一下況,我以後應該註意什麼。”
“這個時候知道臨時抱佛腳瞭,你平常幹什麼瞭。連一個基本的思想工作都不會做,你還需要好好提高呢。”
裴若冰開始批評喬進瞭,“還說好好幹,不會給我丟臉,可是你……”
裴若冰停瞭一下接著說道,“今天聽瞭展局長的匯報,我真的很生,真的很失望。”
喬進看到裴若冰生的樣子,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不行瞭,一味的解釋隻能讓裴若冰更生。於是,他低著,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聽著裴若冰的數落。
“以後註意點,別那麼年輕盛,有什麼事和黃臨、展穗二人商量著辦,不要搞一言堂。”
裴若冰說道,“你知道民主集中制嗎?嗯?”
“還有,塔吊砸傷學生的賠償款必須走程序,不要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要學會花。如果你手緊,我可以借你點。”
裴若冰繼續說著。
“我沒有花學校一分錢。”
喬進忍受著不白之冤,不由地瞭一句。
“說你年輕,你還不服。我說完以後你再說,懂嗎?”
裴若冰有點洶洶的樣子,看到喬進不說話瞭,接著道:“還有一件事,我就不明說瞭,你心裡應該清楚,以後註意點就行瞭。”
裴若冰終於說出來自己心裡最想說的話,前兩條罪狀都可以適當原諒,唯獨這一條裴若冰最為關註。
可是喬進並沒有聽懂,問道:“什麼事,我應該註意什麼。”
“還真要我說呀?”裴若冰說道。
“嗯,你說,我聽。”
喬進迫不及待的想聽裴若冰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