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全身酸疼不已,雙手掌上也磨起瞭水泡,老曹這人很是善良,從屋角那堆摞的像小山似的酒瓶中,找出瞭半瓶酒,不知道這是誰剩下的。他擰開瓶蓋,將手中的針用酒消瞭消毒,隨後用針尖將我雙手上的水泡都給我挑破,再將那半瓶酒倒在瞭我的手上進行消毒,疼的我直倒抽涼氣。
“小寸,你等會到外邊的小賣部買副新手套戴上,不然就沒法幹活瞭。”
“嗯,曹隊,謝謝你瞭!”
“呵呵,既然大傢讓我來當這個頭,我當然要照顧你們瞭。”
我來到外邊的小賣部買瞭副新手套,跟著大夥來到瞭西貨場的餐廳裡,每人交上瞭五塊錢,吃起瞭早餐。
早餐過後,大傢紛紛來到幹活的那個地方,聚在一起喝著茶吹著牛。不一會兒,一個車皮開瞭過來。
新的一天又開始瞭,大傢按照曹隊的指令大幹特幹起來。
別人都幹得很是輕松自如,隻有我在咬牙堅持,因為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疼。
吃過中午飯後,我沒敢休息,匆匆奔回媚兒租住的房子裡,將手機的充電器拿瞭來,同時也拿來瞭身換洗的衣服。因為樓姐曾告訴過我,要讓我保證手機隨時開著。也不知道她啥時候給我打電話,但我總得時刻準備著。
不知不覺,一個星期過去瞭,我已經完全融入到瞭這個做苦力的團隊裡。白天幹活,晚上喝酒。和大傢夥在一起,雖然幹的活很苦很累,但每天能賺不少的辛苦錢,心中很是踏實。和大傢說說笑笑,就像兄弟們一般,心情格外舒暢。
我忽地想起瞭一句詩: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像老曹這幫子下苦力的,卻是苦中作樂,每個人都無憂無慮,個個開心的就像老頑童一樣。
每晚喝完酒後,由我負責打掃衛生,偶畢竟是個新人,也甘願為這幫子苦兄苦弟效勞。他們大部分人每晚喝完酒後,都去找小姐耍,但我從來沒去。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因為老子歷來推崇一不手淫二不嫖娼,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這天晚飯前,大傢洗完澡出來,紛紛坐在棚子裡等著小趙他們買會酒菜來喝酒。就在這時,門口出現瞭一個小夥子,那人身材不高,也就有一米六七的樣子,但身材卻很是敦實,樣子也頗顯精神。
眾人看到他後,立即都站瞭起來圍瞭過去,紛紛向他問好。那個小夥子也是和大傢熱情地打著招呼。
不用問,這個小夥子肯定曾經是這個苦勞力團隊中的一員。
果然,他是在一個月前離開的,回瞭趟老傢,現在又返回來瞭。他叫李再光,是東北人。
李再光將大大的挎包放下,從裡邊拿出瞭一箱酒和一隻烤鵝,呵呵笑道:“還好,我緊趕慢趕,終於趕在大夥喝酒之前趕到瞭。”
大傢一看他拿出瞭一箱酒和一隻烤鵝,頓時歡聲雷動。
李再光呵呵笑道:“這箱白酒是我從老傢帶來的,正宗的東北老燒,大傢放開瞭喝。”
大傢更樂瞭,道:“再光啊,讓你受累瞭,這麼沉的一箱酒,讓你扛瞭一路。”
李再光道:“咱們幹的就是體力活,還怕扛這箱酒?哈哈,我這裡還買瞭杯子,大傢倒在杯子裡喝。這是68度的燒酒,整瓶喝下去非喝醉瞭不可。”
老曹道:“哈哈,再光兄弟考慮的真是周到,來,大傢夥歡迎再光的歸來。”
我發現李再光這個人很是豪爽,頗有人緣。
他突然看到瞭我,問道:“這位兄弟是才來的?”
我忙道:“是的,我是才來的。”
老曹呵呵笑道:“再光,他叫寸星旺。”
他立即伸手和我握手,道:“歡迎你加入到我們的隊伍!”
我忙道:“謝謝李哥!”
“呵呵,在咱們這裡,年齡比我大的叫我再光,比我小的,叫我光哥,你多大瞭?”
當我報瞭我的年齡後,他笑道:“你叫我光哥就行。”
我急忙道:“哦,好,光哥。”
68度的燒酒,真TM夠味,我喝瞭半斤,就撐不住瞭。大傢喝瞭個昏天黑地,但也沒有忘瞭去找小菜花小水仙她們去樂呵樂呵。
我倒在鋪上迷糊瞭十多分鐘,感覺屋內沒人瞭,就起身喝瞭口水,去收拾飯桌。
突然聽道:“兄弟,我來和你一塊收拾。”
我扭頭一看,發現是光哥,忙道:“光哥,你怎麼沒跟他們一塊去?”
他一愣,問道:“跟他們去哪裡?”
“跟他們去找小姐啊。”
“哈哈,我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
“嘿嘿,我也是的。”
“兄弟,你為何不去?”
“我不喜歡那種地方,染上病就麻煩瞭。”
光哥這人很是豪爽,哈哈大笑,道:“哈哈,我也不喜歡那種地方,那些女的幹這種行當,也很是不易。”
我們兩個收拾完飯桌,我的酒勁上湧,撲通一聲倒在鋪上,再也不想動瞭。光哥也喝大瞭勁,倒在鋪上,不一會兒就打起瞭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