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瞭店門,媚兒問道:“你剛才罵的什麼?”
我趕忙辯解:“沒罵什麼。”
“你是不是罵的那個女服務員?”
我一愣,隻好點頭說道:“嗯,我就是罵的她。臭B玩意,狗眼看人低。”
媚兒突然笑瞭起來,邊笑邊道:“哈哈,阿旺,看你這麼憨厚實誠,沒想到罵人倒是很毒。”
“我也不想罵她,看她那眼神和神態,我就來氣。”
“你要是穿著得體,從裡邊買瞭服裝,她就會恭恭敬敬地把你送出來,把你當成上帝來對待。”
就在這時,一對中年夫婦從裡邊走瞭出來,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雍容華貴,提著才買的大包小包的服裝。被老子罵‘臭B玩意’的那個女服務員殷勤地將這對中年夫婦送瞭出來。不但送出瞭門,還送到瞭那對中年夫婦的轎車旁。又殷勤地幫忙打開車門,將大包小包的服裝放瞭進去。
隨後像等著挨日一樣,站在車旁,揮手致意,目送著轎車離開,方才轉身朝店內走去。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心中瓦涼,媚兒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媚兒輕聲對我道:“看到沒有?阿旺,你將來要混的比那個中年男子還要棒才行。”
“哼,看他那大腹便便的豬樣,估計也是TM的一個貪官。”
“嗯,你說的不錯,剛才在店裡的時候,我看那人付款,不是用現金,而是刷卡。”
“MLGBD,老百姓的血汗錢都被這些貪官結貪污瞭去瞭,怪不得老子目前還沒有找到工作。”
我不由得發著牢*罵瞭起來。
“呵呵,好瞭,不要再罵瞭。這就是社會現實,有瞭錢就是大爺,你就面對現實吧。”
媚兒說著伸手又攥住瞭我的手,很是溫柔地陪我朝前走去。
我心頭不禁更加惆悵,這個社會發展到現在,金錢成瞭衡量個人價值所在的唯一標準,其餘的都是扯蛋,唯獨金錢才是關鍵。像老子這樣的窮苦老百姓的孩子,哪有出頭之日啊?
當走出幾十米的時候,我發現媚兒的步伐很慢,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我開口逗她:“嘿嘿,媚兒,你現在才是和我真正的壓馬路呢。”
媚兒一怔,她的神思好像很是恍惚,聽我這麼說瞭,隻是淡淡地笑瞭一笑,沒有說什麼,隻是和我仍舊慢慢踱步向前走著。
當拐過個一彎後,她突然像是想起瞭什麼,對我道:“阿旺,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解個手,馬上回來。”
說著,她就松開瞭我的手,朝回快步走去。
我大聲問道:“媚兒,這附近有廁所麼?”
“有的,就在那邊,你等著我啊,我很快就回來。”
“嗯,好,那你快點。”
我站在路邊,縮瞭縮身子,秋夜氣溫驟降,秋風瑟瑟,竟然有種害冷的感覺。
半個小時過去瞭,媚兒還沒有回來。這丫不是說去解個手嘛,到底是大手還是小手?小手的話,早該回來瞭。大手的話,也該回來瞭。這丫不會是鬧肚子口吧?我隻好縮在瑟瑟秋風中耐心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就聽到瞭傳來瞭急促的皮鞋咔咔聲,我扭頭一看,隻見媚兒一溜小跑著回來瞭。媚兒抿嘴嬌嗔地看著我.忽地抬起手來。我這才發現,她兩隻手裡都提著一個紙袋。
我心感不妙,忙問:“媚兒,你這是幹嘛?”
她沖我笑瞭笑,道:“我又返瞭回去,結你買瞭套西裝和襯衣。”
我有些著急起來,道:“媚兒,你這是為何。不是說好瞭不再買瞭麼,你……”
她忽地打斷我的話,道:“我們既然都大老遠地走過來瞭,為何不買?”
“真要買的話,也是我買嘛,你這樣,會讓我心裡很難受的。”
我不禁埋怨起她來。
“嘿嘿,你要是心裡難受,那就留下來好好陪我把戲拍完。”
“我不是早就答應你瞭嘛,我會留下來陪你把戲拍完。”
“嗯,是啊,正因為你答應留下來陪我把戲拍完,我才要給你買的。你想啊,你要是不留下來,那我也不拍瞭。我不拍就要支付高昂的違約金。這套西裝和襯衣的價款和那高昂的違約金比起來,連零頭都比不上。因此,我給你買,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媚兒這麼說,我心裡的難受勁小瞭些,但仍感過意不去,忙道:“媚兒,你花瞭多少錢,我給你。”
說著伸手就將藏在褲襠裡的那些片酬掏瞭出來。我之所以把錢藏在褲襠裡,是因為怕坐車的時候把錢丟瞭。為瞭牢靠起見,這才藏在瞭褲襠裡。
媚兒看我這樣,溫柔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起來,道:“我說瞭是我費你買的,誰讓你拿錢的?”
冰冷的臉色中透著濃濃的不悅。
看她臉色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冰冷如此不悅,我不知所措,拿著錢的手僵在瞭那裡。
啪,她將手中的兩個紙袋甩給我,白瞭我一眼,道:“快把你的錢收起來,咱們回去。”
說著她率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