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站在購票的隊伍裡慢慢向前挪動時,一個聲音向我飄來:“阿旺,真的是你嗎?”
我頓時一驚,因為老子從小到大,隻有一個人喊我阿旺,這個人就是媚兒。
我急忙扭頭尋著聲音來處看去,隻見一個俊美俏麗的女子正從候車大廳門口快步向我跑來,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來到我面前,呼呼喘著粗氣,我心中咯噔一聲,因為這個女子正是媚兒。
媚兒此時穿的正是她那身休閑服裝,她的秀發顯得也有些凌亂,秀額雖然跑的冒汗,但她的臉色卻是有些蒼白,神情更加憔悴,整個人顯得極其疲憊至極。
她喘著粗氣對我道:“阿旺,我終於找到你瞭。”
巨大的驚喜和興奮促使她想笑,但她卻沒有笑出來,而是眼圈候忽發紅,眸含霧水,胸口一起一伏。瞧她那樣子,似乎隨時會哭出來。
看她這樣,我更加失魂落魄,本想不再搭理她,但於心不忍,隻好輕聲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她立即說道:“阿旺,我這是專門來找你的。整個劇組的人都在滿大街找你,好幾天都沒有找到你,我每天都到這個車站來,好在蒼天有眼,終於讓我找到你瞭。”
她說到這裡,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胸口更是欺負的厲害,秀眉緊蹙,趕忙抬手捂住口鼻,同時,眼中的霧水變成淚珠流瞭下來。
看她忍不住又掉下淚來,我心中更加不忍,忙道:“我已經決定不再去拍瞭,你們何苦再來找我呢?”
媚兒聽我這麼說,似乎更加傷心,急忙眨巴著秀眸,好讓自己的眼淚不再流出來。她想說什麼,但胸口一起一伏,心中難受的沒有說出來,此時排隊購票的人紛紛向我們看來,媚兒伸出另外一隻手緊緊抓住我的手,用力拉我。我頓時明自,她這是拉我出去。但我不想跟她走,很是抵觸地站在那裡不動。
媚兒眸含水霧期待哀求地看著我,我的心忽地一軟,隻好邁步任由她拉著我的手,向候車大廳外走去。
到瞭候車大廳外邊,媚兒這才松開瞭我的手,此時她也稍微平靜瞭些,問道:“阿旺,你這是幹什麼去?”
“我幹什麼去,與你有關系嗎?”
這是我的心裡話,但我沒有這麼說,畢竟老子實誠憨厚,不想把事做的太絕。說出來的話變成瞭:“我要回老傢去。”
媚兒問道:“你回老傢去?今後還再回來嗎?”
我堅定地搖瞭搖頭,道:“我今後不會再回來瞭。”
媚兒身子微微一顫,她似乎知道瞭我會這麼回答她,但聽瞭我的回答之後,她的身子還是顫瞭一顫,鼻音濃重地問道:“為什麼?阿旺,你為什麼再不回來瞭?”
看她這樣,我心中既酸楚又惱怒,本想再說的更加絕然一些,但卻再也不忍心那麼說瞭,隻好輕聲嘆道:“你說得很對,那個劇組太污濁不堪瞭,我不會再到那種地方去瞭。”
媚兒聽我這麼說,心酸的很是難受,急忙將頭扭開,不想讓我看到她那難過的臉。
她輕聲又問:“阿旺,你這幾天幹什麼去瞭?”
“在找工作。”
“找到瞭嗎?”
“沒有。要是找到,我也不會返回老傢瞭。”
“你不辭而別,劇組的人滿大街找你,都找翻天瞭。”
“我又沒和他們簽合同,找我幹啥?”
“是我讓他們找你的。你不辭而別後,他們又想再找個替身,但我堅決不同意。我說瞭,要是不把你找回去,我就不再拍瞭。真的找不到你,我寧肯支付高昂的違約金,我也堅決不再拍瞭。”
她說到這裡,顯得更加傷心,匆忙抬起手來,將手背貼在唇邊,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些。但她的手指卻是在不停地在微微顫抖著。
我則什麼也不想說瞭,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心中暗道:你丫非要和老子拍,還讓劇組的人滿大街找我,不就是看老子憨厚誠實,又是個幹凈的處男嘛。
此時,我對媚兒仍然非常抵觸。
過瞭好大一會兒,她才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扭頭含淚看著我,隨即溫柔地笑瞭笑,道:“我這麼辛苦地找你,你卻連個媚兒也不叫我瞭。呵呵,幾天之間,我們似乎變得很是陌生瞭。”
她邊說邊關,但雙眸中的淚霧卻越來越高。
我隻好輕聲低道:“媚兒……”
但說出媚兒兩個字後,卻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她聽我終於喊她媚兒瞭,笑的似乎很是開心,輕聲柔道:“阿旺,謝謝你瞭!”
但語氣之中卻是透著濃濃的哀愁和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