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媚兒這麼問我,我抬頭看著她,輕聲回道:“他問我到底有沒有和你真辦?”“你怎麼回答的?”
“我沖他點瞭點頭,但沒有說什麼。”
媚兒忽地一下莞爾笑瞭,道:“你這麼做就對瞭。”
我茫然地點瞭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忽地貼上前來,伸手摸著我的額頭,關切地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蠟黃?你的額頭也出瞭這麼多汗,陳導還對你說什麼瞭?”
她邊說邊用手給我擦著額頭上的汗。
“陳導沒有再對我說什麼。”
“那你也不至於這樣啊?”
我鼓足瞭勇氣,突然問道:“媚兒,你是不是有病?”
媚兒一怔,隨即放下瞭給我抹汗的手,吃驚地看著我,問道:“你為何突然這麼問?”
我不敢直視她的目光,躲避著喃喃輕聲說道:“我隻是隨便問問。”
她仔細凝目看著我,道:“不對,你肯定聽到什麼瞭?說吧,你聽誰說的?”
我有氣無力地狡辯道:“沒有,我沒有聽誰說的,我……我隻是隨便問問。”
媚兒轉身走到瞭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雙手托腮,更加凝目仔細地看著我,我不禁有些惶然起來,感覺自己這麼倉促地問她,對她是個傷害,會讓她很是傷心。
沒想到,媚兒平靜地道:“對,阿旺,不管你是不是聽劇組的人說的,我的確有病。”
我頓時愕然大駭起來,候地抬頭驚恐地看著她,擔心地問道:“媚兒,你得的什麼病?”
媚兒仍舊非常平靜地看著我,曼聲輕道:“阿旺,你知道咱們吃飯的時候,劇組的其他人為何那麼擔心害怕地躲著我們嗎?”
我似懂非懂地搖瞭搖頭,她道:“那是因為我有病,他們那麼擔心害怕地躲著我們,不是在躲你,而是在躲我。他們怕我傳染他們。”
我更加駭然起來,突感額頭上的汗珠子嘀嗒瞭下來。
媚兒又道:“自從今晚咱們拍瞭床戲之後,他們也會躲著你的。你和我在劇組裡就成瞭人見人躲的煞星。”
我已經駭然的說不出話來瞭,隻是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她。
媚兒看我這樣,苦笑瞭苦笑,滿臉凝滿瞭悲戚,眼圈攸忽紅瞭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輕聲問道:“阿旺,你害不害怕?”
我點瞭點頭,問道:“媚兒,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
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媚兒到底得瞭什麼病。要是她真得瞭艾滋病,那老子就嗚呼哀哉瞭。
媚兒臉上又凝滿瞭淒涼,低聲輕道:“阿旺,你不要問瞭,我怕說出來你會害怕。”
NND,聽她這麼說,我頓時感覺離嗚呼哀哉真的不遠瞭,愈加恐怖著急起來,道:“你不說我才害怕。”
她悲戚蒼涼的臉上向我不斷傾倒著恐懼和不安,我更加害怕起來,不由得坐直瞭身子,瞪大眼睛看著她,希望能得到她及時的回答。
媚兒慢慢垂下瞭頭,不再看我瞭。過瞭好大一會兒,方才輕聲地低道:“阿旺,我得的什麼病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嗎?”
“當然重要瞭,劇組的人都遠遠地躲著你,我都和你那麼親密地接觸瞭,我能不害怕嗎?”
她突然抬起頭來,沖我淒然地笑瞭笑,道:“阿旺,你要是害怕,那你就別和我拍下去瞭,幹脆走人算瞭。”
我非常傷感地道:“我很信任你,我希望你也信任我。你告訴我你得瞭什麼病,就是對我的最大尊重。”
媚兒用種非常陌生的眼神看著我,一字一頓地道:“是嗎?我告訴你我得瞭什麼病,就是對你的最大尊重瞭嗎?”
我立即沖她重重地點瞭點頭,即驚恐又期待地等著她的回答。但她卻是輕輕搖瞭搖頭,道:“阿旺,你才步出校門,初入社會,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有一點,阿旺,請你記住,我不會坑你的,更不會害你的。我已經和你說瞭,你是個好人!是個難得的好人!你的善良和憨厚讓我感動!我不會坑你,更不會害你,你記住這點就行瞭。”
“媚兒,你得的什麼病,直接告訴我不就得瞭,這樣我心中也有數,你何必要瞞著呢?這樣我心裡也不安啊。”
媚兒臉色慢慢變得冰冷起來,道:“我和你說的是不是等於白說瞭?”
我驚愕地看著她,她面無表情地也在看著我,她的臉色越來越冰冷,似乎又回到瞭我初次見到她時的冷若冰霜的樣子。
她緊抿著嘴唇,用鼻子深吸瞭口氣,道:“阿旺,我已經和你說瞭,我不會坑你,更不會害你,你記住這點就行瞭,別的就不要問瞭。”
我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點頭。這種情況之下,我是不能再問下去瞭,否則,我會和媚兒鬧翻的。
就在這時,媚兒又輕聲對我說:“阿旺,我這麼做,對你對我都是有好處的,請你務必體諒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