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士很嚴肅的道:“師父也知道你會這樣做的,他告訴我說你如果這樣做的話就會兩個人都會沒有命瞭,因為那些真氣以前都充塞著我的筋脈,我雖然把真氣給瞭你,但我的筋脈卻已經膨脹瞭,你的真氣一入我的體內就會循著我的筋脈轉,根本不能把那些癌細胞逼到一起,而你現在的真氣還沒有融合,你想跟我一起同歸於盡嗎?你想辜負師父對你的期望嗎?”
小道士流著淚道:“我如果看著你這樣死去的話,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吳道士溫柔的道:“你根本就不用自責,我本來在十年就死瞭的,是師父將真氣轉到我的身上才多活瞭十年,我已經很滿足瞭,你就不用哭瞭,你以後要勤練功,不要辜負瞭師父對你的期望。對瞭師父還跟我說瞭,說你有瞭這一一百多年的內功以後,會對女人有著很強的需求,要你不要刻意的控制自己,但不許你用強制的手段。要女人心甘情願才行。”
小道士止住瞭眼淚道:“我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的,你還有什麼未瞭的心事嗎?隻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
吳道士想瞭一會才說道:“我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幫我去做一下,我老婆這樣空守瞭十年,已經三十多歲瞭,不能讓她這樣虛度青春瞭,你有時間就去我傢一趟,把我死瞭的事告訴她,讓她另外找個人過日子吧。不過你最好是化裝成我的樣子去,因為我不想我的女兒沒有瞭媽媽以後又沒有瞭爸爸,我有一對雙胞胎女兒,跟你差不多大,你隻要把我剩下的錢按時間寄給他們就行瞭,我現在還有八十多萬的存款,算上利息,一年給她們兩萬就夠我母親跟我的兩個女兒幾十年的生活費瞭,你隻要有空的時候以我的名義去看她們一下就行瞭。”說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存折道:“我的錢都在裡面,你現在有瞭一百多年的內功,臉部的肌肉是可以隨便變化的,化裝成什麼人都很容易,隻是要你叫我母親媽媽有點太對不住你瞭。”
小道士接過存折道:“我會把這件事辦好的,我都不知道我父母在什麼地方,還沒有叫過媽媽呢,能夠享受一下傢庭的溫馨也是很不錯的,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受委屈的。”
吳道士點瞭點頭道:“有瞭你這句話我就放心瞭,你把李青叫進來吧,我想給他說幾句話。”
李青在小道士在場的地方都是躲著的,因為他還沒有習慣叫小道士師叔,小道士一叫他隻得硬著頭皮走瞭進來,吳道士看著李青道:“李青,我的時間不多瞭,有幾句話要跟你說,我在十年前就得瞭肝癌的絕癥,是我師傅用內功把我的癌細胞給控制住瞭,但我師傅說隻能控制十年,現在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瞭,我死瞭以後你要好好地聽你師叔的話,你隻要把他的醫術學到瞭手,以後就不愁養不活自己瞭,雖然你是我的徒弟,但你師叔是不會藏私的,據你師叔說,你的小雞雞是因為脊骨受瞭傷導致縮瞭進去的,他正在尋找給你治療的辦法,你師叔的醫術就是比你師祖也差不瞭多少,隻要他上瞭心,是有可能治好的,以後你要好好地聽你師叔的話,你聽清我的話瞭嗎?”
李青雖然隻做瞭吳道士一個多月的徒弟,但也知道吳道士幫瞭自己傢裡不少的忙,而且對自己也是愛護有加,因此,也是真心的認定他這個師父的,一見吳道士真是一副暮氣沉沉的樣子就流著淚道:“你不是說師叔的醫術很好嗎?怎麼就治不瞭你的病?”
吳道士喘著氣道:“你也應該知道癌癥是絕癥,隻要癌細胞一擴散就是神仙也救不瞭的,你就不要說這賭氣的話瞭,我知道你因為年紀比他大,有點不情願叫他師叔,而這正是我要告誡你的,你如果再任性下去的話,不但你的隱疾治不好,而且以後的前途也是很渺茫的,可不要到那時怪師父沒有教誨你。”
李青聽瞭心裡一凜,現在師父要死瞭,自己還真的不能得罪這個小師叔,不說他能不能治好自己的隱疾,如果得罪瞭他自己就不能在這裡呆下去瞭,現在自己傢裡可是要靠著自己的這份工作吃飯的!想到這裡就低垂著頭道:“徒兒知道瞭,以後一定會聽師叔的話的。”
吳道士嘆瞭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我也隻能說這個地步瞭,但願你說的是真心話。”說完頭一歪就死瞭。
李青一見吳道士死瞭,不由真情流露的大哭瞭起來。
小道士見他哭得很傷心暗自的點瞭點頭,看來這個傢夥還是有點真性情的。他雖然也很傷心,但知道現在天氣這樣熱,是不能在傢裡停很久的,當下就對李青道:“人死不能復生,再哭也沒有用瞭,你先去發一個訃告,好讓那些受過他恩惠的人來告個別,順便去叫一副冰棺來,這樣熱的天氣是不能放很久的。”
李青對小道士做事這樣冷靜不由暗暗稱奇,自己就沒有他這樣的明白,不過一想到他跟他的師父做過很多的道場也就不奇怪瞭,當下就對小道士道:“辦喪事是要很多的錢的,你要給我錢才行。”
小道士道:“你隻要發個訃告就行瞭,這些事由我來辦,說著就拿瞭一把錢交給瞭李青。”
小道士為吳道士做瞭七七四十九天道場,這些日子小道士一直在師兄的靈前念著經,好在李青的母親素真也來瞭,她是一個很能辦事的人,小道士就把一切事務都交給瞭她,李青則在靈前盡孝。
時間過得很快,四十九天轉眼見就過去瞭,吳道士的屍體也火化瞭,清理完畢以後李青就對小道士道:“師叔,我聽我爸爸說你們的存款應該有幾千萬瞭,師祖說他也不回來瞭,這些錢也就是你們兩個的瞭,我師父的那一半是不是可以交給我來保管?”
小道士道:“你怎麼說起分錢的話來瞭?我師傅說除瞭發工資以外,剩下的錢我們是不能亂用的,是要反饋社會的,就連我都不知道有多少錢呢,師兄辦喪事的錢都是用我的工資,你要看一下有多少錢是可以的,但以後就不要說分錢這樣的話瞭。”當下就把老道士的箱子打瞭開來。
李青一等箱子打開就迫不及待的找起存折來,連小道士說的什麼話都沒有去聽瞭。
老道士的箱子裡面的存折有十幾個,但是每一個存折裡雖然都寫滿瞭,但到最後面卻是隻有幾塊錢的餘額,隻有最後一個存折裡有四十多萬,這些錢是老道士走後的這兩個月的收入,是吳道士存的,這也就是說老道士已經把那些錢都用完瞭,就最後兩個月的錢還存在銀行裡。李青一見就有點傻眼瞭,這麼多年少說也有一兩千萬瞭,師祖是怎麼把這些錢花完的?這時他才看到那一邊有著好幾張的紙條,於是就拿著那些紙條看瞭起來,他剛看瞭一張就坐在瞭地上,原來那些紙條都是捐款的回執,老道士還真的把那些錢都捐出去瞭!
李青還真是大失所望,跪拜瞭一個多月,本想可以分一筆不菲的遺產,現在卻隻剩幾張紙頭,而小道士那句除瞭發工資別的錢是不能分的更是給瞭他當頭一棒,看來要在這裡多混一點錢是不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