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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師徒情深

  連濱市是一個八十年代新增設的地級市,由於是在一個小鎮的基礎上新建的城市,整個城市規劃得很是合理,七縱八橫的街道寬闊清潔,街道兩邊綠樹成蔭,是一個宜傢宜居的很美麗的城市。在這個城市的中心有一座小山,市政府為瞭讓市民有一個遊玩的地方,將這座小山開辟成瞭一個公園,名字就叫街心公園,這座小山上原來有一座藥王祠,祠裡供的是藥王孫思邈的木雕形象,這祠堂不是很大,中間是一間大殿,兩邊一邊兩間廂房,但祠堂雖然不是很大,卻建得很是氣派,青磚飛簷,古色古香,那“藥王祠”三個大字蒼勁有力,祠堂兩邊那“降龍伏虎施妙手,拯衰救危澤世民”的對聯更是龍飛鳳舞,令人一見不覺的有著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這降龍伏虎,拯衰救危也是有典故的,傳說藥王曾經治好瞭一條青龍跟一隻得瞭道的白虎,後來這青龍跟白虎就做瞭他的藥童,那拯衰救危的事就不用說瞭,民間流傳著他很多救人的故事。公園建成以後,藥王祠也就成瞭公園裡的一大景觀。

  也許這祠堂由於是紀念藥王的,沒有與四舊沾邊,也許是祠堂裡的老道士治好瞭很多人的原因,就是在那個破舊立新的時代都沒有遭到劫難。

  這座祠堂裡住著一個老道士,以替藥王施舍藥方維持生活,那藥王前的案板上有一個簽筒,前來求方的人搖出一個簽來交給老道士,再由老道士從眾多的藥方中選出一張來交給前來求方的人,雖然現在的醫院比比皆是,但看不起病的人還是很多,加上這藥方很是靈驗,前來求方的人也就絡繹不絕,有很多身患絕癥的人都被老道士的一張藥方給治好瞭,因此,來這裡求藥方的人也就越來越多瞭,有很多有錢人也來這裡求藥方,老道士見自己都忙不過來瞭就立下瞭一個規矩,凡是治好瞭的病人得按傢裡的財產交百分之一的藥方費,這對那些沒有多少錢的人來說很是容易,傢裡就是有一千塊錢也隻要交十塊錢,而現在一進醫院就是幾十上百,比進醫院要便宜多瞭,隻是那些有錢人就有點心疼瞭,現在好一點的傢庭幾十萬的傢產已經很普遍瞭,就是上百萬的也比比皆是,要他們成千上萬的拿錢來買藥方就有點不樂意瞭,這樣就堵住瞭那些有錢人的路,隻不過還是有人在醫院久治不愈的時候來這裡求藥方的,因此,這裡可以說是財源滾滾,日進千金是很平常的事,每年的收入都在百萬以上。

  老道士不但施舍藥方,而且還有招魂驅鬼的兼職,誰傢的小兒有什麼夜哭的毛病,隻要被他一摸就立竿見影的睡得甜甜的,就是有的成年人夜裡做惡夢睡不著覺,到他那裡讓他摸一下,再給一道符吃瞭就睡得很安穩瞭。隨著改革開放,做法事政府也不幹涉瞭,因此,請他做法事的人也就越來越多瞭,這一來他就有點顧不來瞭,隻得請瞭一個助手,幾年以後那個助手說是要獨自去創業離開瞭他,好在他收的一個徒弟可以幫他瞭,而他檢回來的一個孤兒也能幫他一把,總算是把場面撐瞭下來。

  老道士須眉皆白,鶴發童顏,他有多大瞭大傢都不清楚,因為就是那些八十多歲的老人都說他們還是小時候就見他在這個藥王祠裡施藥瞭。由於他在這裡做瞭很多的好事,因此大傢都尊稱他叫王真人。

  王真人的那個徒弟看去三十歲左右,長得很是英俊,他是王真人十年前在一個荒野裡救回來的,王真人把他背回來的時候隻剩下瞭一口氣,要不是王真人的醫術高超,他的這條小命隻怕已經玩完瞭,也許是王真人救瞭他的命才做瞭他的徒弟,至於他是什麼地方的人,怎麼受的傷,外人不得而知,他自己也從不提起以前的事情,隻知道他姓吳,大傢也就叫他吳道士。

  那個小的徒弟還是一個少年,今年才十四歲,他的臉上還有著少年人所特有的稚氣,但要是光看他的身材就會把他看做是大人瞭,他的身高有一米七,長得比吳道士還要英俊,眉清目秀,齒白唇紅。身材更是一流,猿臂蜂腰,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優雅得體,尤其難得的是聰明伶俐,不但記憶力很強,還能舉一反三,在老道士的熏陶下,臉上還有著一層書卷氣,是那種讓女人一見就有觸電感覺的男人。他是一個棄嬰,是老道士撿回來的,由於他從小就在藥王祠裡長大,老道士對他又很鐘愛,因此,老道士的絕活被他學瞭個八九不離十,由於他還小,大傢就叫他小道士。

  祠堂後面有一塊用圍墻圍瞭起來的空地,四周種滿瞭各種各樣的草藥和蔬菜,中間有一塊十多個平米的空地用水泥硬化瞭,裡面放瞭一些石鎖、杠鈴等練功器材,一看就知道這塊空地是用來練武的。

  這時天剛亮,園子裡就有人在那裡練武瞭,首先是吳道士出場,老道士和小道士站在一邊看著,但見吳道士打完一路拳以後已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老道士見瞭他的樣子很溫柔的道;你的根基已經毀瞭,再怎麼練也沒有多少進步瞭,以後就當鍛煉身體好瞭,不用那麼拼命的練瞭。

  吳道士一邊擦著汗一邊訕訕的道;我知道再怎麼練也是練不成功夫的,但我想多下點苦工,把身體鍛煉得好一點也就能多活一點時間,也就可以為小師弟多做一點貢獻。

  老道士黯然的點瞭點頭道;你的年紀大瞭一點,加上又有病有傷,想要練成功夫是不行瞭,你能這樣想我也就不多說什麼瞭,好在張戈的功夫有瞭根基,沒有人敢來欺侮你們,我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你們瞭。張戈,你來練一會,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長進。

  小道士一聽就練瞭起來,他可不是練瞭一路拳,連著練瞭好幾套,但他收勢的時候卻是臉不紅氣不喘,身上更是不見一點的汗珠,老道士見瞭點瞭點頭道;練的不錯,我的功夫你已經學會瞭,以後就靠你自己練瞭,我們回房間吧。說完就領先往前走瞭起來。

  小道士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師傅,你今天怎麼又說起這樣的話來瞭?好像你又要離開我們一段時間似的,我可舍不得離開你,你要是去雲遊的話可要帶著我去,我也很想去外面看一看。

  老和尚嘆瞭一口氣道:“世界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師傅這一次離開你們就再也不會回來瞭,師傅已經一百多歲瞭,老在這個地方,別人都把我當妖怪瞭,我的功夫已經都傳給你瞭,我也就可以放心的走瞭”。他邊說邊走,不一會三人就回到瞭老和尚的房間裡。

  吳道士搬瞭一個凳子讓老道士坐下道:“你既然在這裡住瞭這麼久,再住一段時間也是沒有關系的。現在他們已經把你當神仙瞭,是不會說你是妖怪的。”

  老道士將目光在兩個徒弟的身上掃瞭一眼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今天是非走不可瞭,張戈你去做飯吧,我想再好好地吃上一頓飯,我在這裡和你師兄說一會話,吃瞭飯以後我還有話和你說。

  小道士聽瞭就去做飯瞭,因為他知道師傅的脾氣,自己如果不走的話,說不定他就會趕自己走瞭,當下就去廚房做飯瞭。

  老道士見張戈去做飯瞭就在床上盤膝坐下道;你坐在我的對面,我們師徒好好地說一會話。

  吳道士聽話的坐到瞭老道士的對面,老道士伸出手給吳道士把瞭一會脈才惋惜的道:“嫁衣神功已經快控制不瞭你的病情瞭,我雖然治好瞭很多人的病,但對你的病還真是束手無策,因為你的肝癌已經到瞭晚期,如果是中期我都有把握把你治好,我把我練的嫁衣神功轉到瞭你的身上也隻能延長你十年的壽命,現在很快就是你最後的時刻瞭,我是不忍見你死在我的前面才離開這裡的。想來這也是命理註定的,如果你以前練過武功,沒有受那次傷就好瞭,我就會用這百年的內功把你的經脈打通,把那些癌細胞給逼出來,這樣一來你不但可以把病治好,而且還可以成為一代高手。唉,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瞭什麼意義,我對不能治好你感到很是慚愧,你該不會怪師父無能吧?”

  吳道士一臉感激的道:“師父讓我多活瞭十年,而且還給瞭我那麼多的錢,我已經感激不盡瞭,如果不是您救瞭我,我不但在十年前就死瞭,我老婆就會嫁人瞭,我的那對雙胞胎女兒跟我兒子就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瞭。我雖然會在今年死去,但您給我的錢足夠我的兒子跟女兒過一輩子瞭,我也就沒有後顧之憂瞭,我真的很感謝您的。”

  老道士有點歉然的道:“這都是你這十年來的所得,你是不用感謝我的,我教給你的把嫁衣神功轉給張戈的法門記住瞭嗎?”

  “記住瞭,你能把那嫁衣神功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嗎?”吳道士一臉期待的問道。

  當然可以,你練瞭十年的功,如果不告訴你的話就有點對不起你瞭,所謂嫁衣神功,顧名思義,就知道是不能自己用的瞭,這是有的門派專門為瞭培養後備人才練的內功,因為練這樣的內功對自己沒有一點的好處,也就很少有人練瞭,我是為瞭我的門派報仇才練瞭這內功的,而這樣的內功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得起的,承受這內功的人不但要有很好的資質,還得從小就練相應的內功才行。如果沒有具備這樣的條件就會血脈崩裂而亡,我找瞭很久才找到張戈這孩子,如果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承受的話,我就會把這內功轉註到你身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