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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嘯天知道雲姬武功之高、心智之深、江湖經驗之老都在當世頂尖之列,難得此時她為情所困,將真愛交付在自己這個替身身上,如果有一天她省悟到他畢竟不是她喜愛的那個卓臨風,想再讓她順從自己可就是千難萬難,搞不好還有殺身之禍。象現在這樣可以收服她的機會不會再有。於是李嘯天使盡自己所知的全部溫柔解數在她身上,不僅讓她在的交歡上得到絕頂的享受,而且在精神上也得到無比的愉悅和滿足。而對於西門劍的委托,就隻好先放在一邊瞭。

  要知道雲姬畢竟已是年過四十的婦人,盡管駐顏有術,但是女人天生的對年華逝去的恐懼卻是尤其強烈,此刻有李嘯天這樣一個年輕力壯、武藝高強而且又性技過人的青年刻意逢迎,又叫她如何舍得離棄?就算隨著時日的流逝,她也多少感覺出李嘯天和她這十年記憶中的“卓臨風”並不是一回事,但是一顆心卻已被王吉完全虜獲,再也離不開瞭。

  如是和雲姬一起過瞭兩個月不知人間何處的神仙生活,李嘯天慢慢地向她透露出自己要對付“香玉門”的想法,此時的雲姬早已將李嘯天視為她人生最重要的存在,別說是對付“香玉門”就算李嘯天是要對付她的師門,可能她也是非幫不可。

  聽瞭李嘯天的想法,雲姬問道:“風弟(她一直這樣叫李嘯天也不願改口,李嘯天也不想強迫她)香玉門威震江湖數十年,你要以一人之力正面與之對抗是不可能成功的。不過你若隻是想對付范柳蕓那賤婢就容易得多……風弟,你究竟想做到什麼程度?”

  這時李嘯天將雲姬摟在懷中,打開窗子,看在窗外朗朗青天,“雲姐,男兒在世,會當成名立業,香玉門中雖隻有范柳蕓那賤婢與我有仇,但它溝名於世幾十年,憑借上代功德,釣正道之名,行卑鄙狠毒之事……我這次是決心讓香玉門從此在武林中除名,以成我萬世之名!”

  雲姬見李嘯天豪氣英發,心本中更是愛甚,雙手將他緊緊抱住,“風弟,你放心,雲姐一定會幫你完成你的心願……”

  稍停,雲姬又道,“但是香玉門雖人丁不旺,門下卻均是高手……風弟,你要成功,隻要利用它門中之人十有八九都是女子這點瞭!”

  李嘯天一時不解其意,不由得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雲姬,雲姬悠悠道:“香玉門中女子武功雖強,但是總有落單之時,以風弟你的武功,相信除范柳蕓之外無人能是你的對手,你大可將香玉門下武功稍弱的女弟子抓來享受一番,然後在江湖中大肆宣揚,這一來必能動搖香玉門的聲譽,然後雲姐再助你上她門中幾個首腦人物,到時能否讓她們門中人自相殘殺就看你的本領瞭……”

  說到這,雲姬腦中不由浮現李嘯天在床上的神勇,開始有溫潤之感,李嘯天當然看出她已動。便道:“若能如此,香玉門滅門之期已不遠矣!小弟多謝雲姐相助……”

  “那……你拿什麼來謝我啊?……”

  雲姬此時已是高漲,李嘯天也就不再多說,幫她寬衣解帶,抱到床上行那魚水之歡。……

  數日後,江湖上風波驟起,傳言中十年前已死的“風劍”卓臨風竟然重出江湖,而且與他的姘婦雲夢妖姬聯袂亂武林。

  最早中瞭他們道兒的是“中川大俠”李崇和“飛花鏢”祈若蘭伉儷,“中川大俠”李崇為崆峒弟子,為人急公好義,一身儇雪刀法造詣也是極深;他的夫人祈若蘭更是統領武林的“香玉門”門下弟子,“飛花鏢”的“飛花”二字既是言其武功,也是形容她貌美若花。

  可是便是這樣一對神仙俠侶,卻被卓臨風和雲夢妖姬公然登門,連同子女傢仆一同制住,然後“風劍”卓臨風竟然當眾將祈若蘭!不僅如此,“風劍”卓臨風在讓李夫人若蘭迭起之後,竟又對在場李府的女眷下手,隻要是稍有姿色者無一人能躲過此劫,連李崇十五歲的女兒也讓他壞瞭清白!事後兩人狂笑而去,留給李府的卻是難以洗刷的恥辱!

  這事盡管李崇和祈若蘭拼命掩飾,甚至不惜殺人滅口,將當日目睹的傢仆婢女一一除掉,但是又怎能掩得住悠悠眾口?終於還是傳出江湖,不數日便傳得沸沸揚揚。李崇因此羞愧自裁,祈若蘭不知所蹤……

  又數日,香玉門又遭一劫,門下四名奉命趕赴川中調查李門慘案的女弟子被發現赤身地吊在川中城門旗桿之上,四女神志已經不清,一片狼藉,更妙的是八隻之上被寫上“卓臨風誓滅香玉門”八個大字。這一來江湖猶如爆炸,這才知“風劍”此次復出矛頭指向的竟是武林統帥香玉門!……

  歐陽琳此刻的心情可說是非常的輕松,盡管掌門已經傳下嚴命,全體香玉門弟子須得萬分警惕魔“風劍”卓臨風,不得任意出外。但是歐陽琳心想我香玉門貴為武林統帥,自己從七歲入香玉門起至今已有十年,武功盡得師門真傳,何況此時身在香玉門的根本重地長沙城中,又怕他一個賊何來?

  於是這時她悠閑地跺進位於長沙鬧市這傢“金玉賭舫”這傢可惡的賭舫,竟然敢把她關照的小師弟身上僅有的錢贏得精光?這還瞭得!作為江湖未來的一個俠女,自己當然有責任鏟除這個藏污的黑窩。

  歐陽琳走進賭舫,一時間人聲鼎沸的賭舫竟然一下無聲無息,歐陽琳從心裡滿意地笑瞭一下,她知道自己的相貌,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香玉門中也是出類拔萃,十七歲的身體,該成熟的地方早已如同待采摘的蜜桃。但是,在一眾賭徒熾熱的眼光之中,歐陽琳突然不經意地打瞭一個寒戰,她的眼光急忙四下搜索,最後,她的眼神落在瞭角落裡一個獨坐的年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