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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這女兒身子給瞭你瞭

  馬文彰一夜風流那事,第一個知道的是學校裡的孫宏才老師。

  一天傍晚,馬文彰借著月光,踏著風琴,一面踏一面與比較知己的孫宏才老師說話。孫宏才深度近視,綽號孫瞎子。皓月水光,擾得生性浪漫的馬文彰心緒不寧,因而他感慨道:“人生在世啊,隻要有三樣東西就滿足瞭:第一是名分,第二是金錢,第三是美人。可嘆我生不逢時啊,命途不好,這三樣都沒有!”

  或許他說的也是,馬文彰的婆娘到學校送饃,遇到馬文彰不在,便在人前顯擺。將她那一張闊大方臉高高挺起,對人說她如何喂豬,如何縫衣做飯。等馬文彰出現,便似縮頭鱉一般啞然無語瞭。有人和馬文彰逗笑說:“我嫂子長得漂亮啊,越看越滋潤!”

  馬文彰厚著臉皮說:“天下女人大體都一樣,哄男人睡著,生孩子,做個屋裡人而已。”

  大傢隻是把馬文彰月下的話細想,如不是這個人心性狂野,就是這世道將讀書人虧待瞭不是?常言道,書中有女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那馬文彰讀瞭一輩子書,時至今日仍落得清身寡面任啥沒有,胸中溝壑自是難平。胡說幾句牢騷話,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之後馬文彰,就和孫老師說起那件離奇的風流事。

  說是一天擦黑,剛下過雨,學校院子裡空無一人,單留下馬文彰獨自一人看校守院。

  他先是踏著風琴,引吭高歌一番。之後又寫瞭一陣教案,烤瞭一陣爐子。烤得神志昏沉,恍恍惚惚,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也不知過瞭多久,他正說要上炕安歇,突然覺著有泡尿憋得慌。便立起身來,出門便朝廁所走去。廁所在校園北面的老墻根下。此處蒿草叢生,磚石遍地,夜風吹來,婆娑亂響。若是陌生人來到這裡,真還有點毛骨悚然。但對楊馬文彰老師這等開明之人,卻是自當沒有的事。

  馬文彰去瞭廁所,解瞭小便,回頭打算回屋睡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到槐樹下有人悲悲切切地哭著,仔細一聽,還是個女子。馬文彰心下生疑,想道: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女人在此哭泣?

  他走瞭過去。抬頭隻見一個白衣孝服的女子,依著槐樹,哭得渾身顫抖,十分悲戚的模樣。馬文彰原本是極其反對迷信的人,說是遇見瞭鬼,他哪能信?他猶猶豫豫地走瞭過去,問女子說:“哎,天這晚瞭,你不回傢去,一人站這裡哭啥?”

  這個時候他還似乎嗅到瞭女人身上的那種醉人的氣息。

  那女子先是一驚,回頭看見馬老師,才緩緩地不哭瞭,安靜下來後,女子細聲細氣地將自己為何在此哭泣的原委,一五一十訴說出來。那女子說:“我是咱楊傢窩堡人,名字叫白春英。隻因我媽今年春上去世瞭,後爸便逼我嫁給狐傢屯的一個跛子。我不情願,跑到我舅傢裡。誰知我舅也不可憐我,三番五次,趕我回傢與那跛子成親。我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實是寒心不過,爬過我舅傢的院墻,躲在這後院裡,心想著哭個痛快,卻不料打攪瞭你的休息,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女子又開始哭。

  馬文彰或多或少也算一個血性漢子,這一聽心裡頭蒸蒸然熱氣翻滾,勃勃然的正義噴發,對那女子又是憐憫又是感慨,隻覺是無處下手一般。那個叫白春英的女子可憐巴巴地說:“我冷的,求你讓我去你屋裡待會兒,暖和暖和。”

  說著那女子果然身體像是在微微顫抖,極其惹人憐惜,眼神還淚淋淋的。

  馬文彰自然滿口應承,帶著那女子一起回到自己屋子。他在爐子近處,給女子安頓瞭座位,由她自個兒坐好。這樣的暗夜又是空曠無人的地方,孤男寡女的,兩個人都顯得無言而對。爐火之下,馬文彰端詳那女子良久,發覺此女生得唇紅齒白,竟十二分的俏麗。尤其是這個女人的胸脯鼓得像兩座小山。

  馬文彰一面佯裝給火爐加炭,一面將那女子細看。那女子直被他看得羞紅瞭臉,張口說道:“馬老師,我早就認識你哩!”

  那個女子也目光晶瑩地端詳著他,倒是像舊相識的神色。

  馬文彰更覺稀奇,急忙問:“會有這事?你認識我,我咋就不認識你呢?在哪裡見過?”

  那女子一陣竊笑,說道:“你是方圓幾十裡人人知名的大秀才,我咋能不認得你?你頭些年寫的詩,我至今還記得呢!你寫的詩大傢都說好,我也覺得有滋有味的,你就是大才子,我敬佩著呢”一句話,說得馬文彰心裡舔蜜,得意忘形有點不知所以瞭,隻咧著個大嘴,朝那女子憨笑。

  那女子又說:“記得你一首詩,是這樣寫的:‘今年畝產十八石,明年咱打千千萬;後年趕超美國佬,中國農民稱好漢。’”女子背誦詩的聲音是那般的甜潤,似乎還沉浸在陶醉中。

  馬文彰聽著,雖然無限得意,卻哈哈哈大笑,搖頭晃腦地說:“慚愧慚愧,幾句胡謅的詩,沒想你還記這麼牢靠。讓你見笑瞭!”

  馬文彰做夢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紅顏知己,真是心醉的幸運。

  那女子很正色地說道:“你倒說的輕巧,這詩就是寫得好嘛!你不在心,還不許人傢在心?”

  說著,又拿媚眼眍瞭那馬文彰一下。身體還故意往她這邊挪瞭挪,那種醉人的氣息就更讓他恍如夢中。

  馬文彰心裡咯噔一跳,感覺有些沖動,立刻穩不住架勢瞭,但他還是想遮掩自己的非分隻想,口是心非地說:“這麼晚瞭,你也暖和好瞭,你還是快回去,別叫你舅著急。這大黑天的……”

  那女子顯得很傷心地說:“我舅舅?他急個屁,他才不管他外甥女的死活哩!我幾天不回去他也不會著急的,他隻是在逼我嫁給那個瘸子!”

  無奈,又說瞭些有關天陰有關下雨的淡事。此已是午更時分。

  馬文彰正要催那女子離去。卻見那女子淚水奪眶而出,用袖子遮住半個臉說:“馬老師,你要是不嫌棄我,今個夜裡……我是決心將我這女兒身子給瞭你瞭。”

  楊文彰一時慌亂得是魂飛魄散,連連搖頭說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你快回才是正事。”

  那女子見不為馬老師所稀罕,一時哭得愈發撕心揪肺瞭,邊哭邊說:“難道你竟要我求你瞭不成?和你有過一場,就是嫁給瞭那個跛子,心下也不說後悔瞭,我是愛慕你馬老師的才學,才心甘情願的。”

  馬文彰長嘆一聲,頓時血液沸騰,身下的物就挺起來。心裡想道,老天竟是有眼,知道我多年來內心的苦處!我那拿不到臺面去的賤人,空懷一副女人肚腸,面貌的確是不能令人稀罕。今夜遇到這這樣可意人兒,不說是我造化裡的福分,也是那老天有心補報於我。想到這裡,一手上去,先將那小可憐兒抱在懷裡。馬文彰猴急地就把女子抱到火炕的炕沿上去瞭,就要動手。可女子卻羞赧地推瞭他一把,說:“你急啥子嘛,人傢還是第一次呢,你不要粗魯啊,再者說,今晚我不走瞭,人傢就是你的瞭,你要慢慢嘛!”

  馬文彰想著也是這個理,人傢還是閨女呢,自己是個文人,不能有失尊嚴,而且也真是大長的夜,這個地方連鬼都不會來光顧,自己一定要慢慢品味這上天賜給自己的尤物。想著他就把她扶到炕沿上。

  兩人坐在炕沿邊上,女子又說起馬文彰顯的寫詩的才學來,一陣肉麻麻的仰慕,馬文彰更是意醉神迷。漸漸地,他們越靠越近,一種異性間的強烈吸引,使兩人不由自主地緊緊擁抱在一起,並且熱情地接吻。馬文彰還是第一次和沒出嫁的大姑娘接吻,心裡像夢裡一般美著。他感覺女子那溫暖的雙唇緊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就伸出舌頭撬開她的嘴唇探進去;或許女子也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心裡不由得「砰砰」直跳,心慌意亂中任由馬文彰的舌頭在自己嘴裡擾弄,兩人狂熱地在炕沿上親吻,好像幹菜烈火一般自然。

  馬文彰是個心性浪漫又體質健壯的人,加之自己婆娘的不招人稀罕,剛接觸這樣的美妙女子,就來瞭欲火,身下的物挺得硬硬棒棒,他把雙手摸向女子的前胸,女子感覺到瞭,心裡一驚忙掙紮著推開,心跳得緊。忽然,馬文彰想起寢室的門還沒插上,於是趕緊站起來,打開門伸頭往外看看沒人,又回身把門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