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偷饅頭

  這事還要翻回到六,七年前那個饑荒遍地的三年自然災害的可怕歲月裡。那是天災,外債,人禍交織的可怕三年。

  天災:自有文字記載以來,中國就是豐平歉年相交替,從未有過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遍佈全國的連續三年自然災害。據記載,本縣就有六百三十九個村子死絕,全縣無人煙的村莊有四百多個,死絕的戶數,就有五千六百四十七戶。在全國范圍內,兩千萬人大多數是在一九五九年十一月至六○年夏收前幾個月青黃不接時死去的。

  外債:1960年7月,蘇聯突然撕毀合同,撤走專傢,明顯是背信棄義之舉,對我國是雪上加霜,加重瞭此後的經濟困難,延長瞭中國人民的痛苦。

  人禍:一九五八年的大躍進中,全民煉鋼,大辦水利,農民被強迫丟下農活去“找礦”“煉鋼”“修水庫”大量成熟的莊稼爛在地沒有收入倉,或者收割草率而大量拋撒。僅本釋有百分之五十的秋糧被毀棄在地裡未收獲入倉。而且,由於各地嚴重的鎬虛報產量,使國傢征購糧食的任務成倍增加,而實際產量與征購數幾乎相當。留給農民的口糧已經所剩無幾瞭。而就在這時,人民公社響應黨的號召大辦公共食堂,以幾千年來老百姓從未見過的場面糟蹋糧食,三、四個月就耗盡瞭那本已不足的口糧。到一九五九年春天,許多地方已經有餓死人的現象發生。

  據外村的一位老人就講過這樣一個悲慘的事情:“1960年,我們村附近有個死人塘,浮埋著許多餓死的人。為什麼浮埋?餓得沒力氣呀,扔幾鍬土瞭事。說起來,對不起祖先,也對不起冤魂。人餓極瞭,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的一位親戚見人到死人塘割死人的腿肚子吃,她也去瞭。開始有點怕,後來慣瞭,頂黑去頂黑回。餓極瞭。”

  還有一個外地的親親戚 她不敢給她那個五歲的孩子吃,怕他說出去。一說出來,村子裡還活著的人就會沖進來和她拼命,會打死她,要她把豬肉拿出來。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叫著:“餓呀!媽媽!餓呀!媽媽!”

  一直到死……人變得那麼狠心,可她有啥法子呢!隻能這樣。”

  小白鞋的那件屈辱事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發生的,盡管沒有糧食可吃,卻又要統一吃大隊的食堂。

  1960年2月,小白鞋傢6口人餓死3口,公公婆婆和她的小叔子。她的小叔子餓死在水利工地上,屍體連傢裡人也沒見著。公公婆婆得浮腫病,臥床不起,不能下地勞動,小白鞋就去找大隊支書柳奎,求他給公公婆婆分一點點吃的也可以。

  柳支書說不勞動就不給飯吃。小白鞋隻得無奈地回傢,結果公婆3天就餓死瞭。

  那時候傢裡就剩三口活人,她的男人二豆包又被大隊調到水利工地去做工,十天半月也不回來一次。那時候小白鞋的女兒青草才十六歲,當然要要參加勞動。

  小白鞋和女兒拖著浮腫的腿去拼命幹活,一天才給二個糠饃,一碗像水一樣的拌湯。別說是吃飽瞭,就像那個糠饃投進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裡,人餓得都打晃。

  記得是一個冬天的晚上,小白鞋實在是餓急瞭,想到大隊食堂偷饃吃。她心裡慌慌地又腳步不穩地進瞭大隊部,溜到食堂,從窗戶看到柳書記和幾個幹部正在吃饅頭,還有炒雞蛋。

  一個饑餓至極的人嗅到香味會是怎樣的反應?不說誰都有體會。小白鞋聞到香味就不想走瞭,心想,無論如何也要偷個饅頭回去讓女兒嘗嘗。女兒青草已經16歲瞭,一年多沒有來月經,乳房幹癟,像個男娃。我死瞭不要緊,要讓她活下去,不然將來誰給我們上墳?

  小白鞋看到炊事員給大隊幹部上菜,離開夥房,就趕緊溜進去,看到鍋裡有一個大幾個大饅頭,每個足有半斤重,她拿起來一個狠狠咬瞭一口,逃出夥房。剛走到門外,看見大隊支書柳奎出門解小便,小白鞋一慌,絆瞭一跤,跌倒在地。

  柳奎頓時吃瞭一驚,回頭問:“誰?”

  那個時候他還雙手捧著那玩意在嘩嘩撒尿。

  小白鞋慌忙爬起來,顫著聲音說:“是我,小白鞋!”

  說著,迅速把饅頭揣進破棉襖裡。

  柳支書一邊系著褲帶,一邊走到小白鞋跟前,眼睛盯著她問:“你來幹什麼?”

  小白鞋急忙滿臉賠笑說:“鐘書記,我餓瞭,想討點吃的。求求你給我點吃的吧!”

  這時炊事員在夥房喊:“誰把大饅頭偷去瞭一個?”

  柳書記頓時警覺起來,眼睛審視著她,問:“是你偷的吧?我一看你就不是幹好事來的”小白鞋頓時慌亂不堪,說:“柳書記,我沒有偷饅頭我是剛來,就遇見瞭你!”

  柳奎眼神異樣地凝視她足有幾秒鐘,說道:“你偷沒偷我會知道的,你跟我來!”

  小白鞋惶恐地遲疑瞭一會,還是忐忐忑忑地跟在他身後。柳奎把小白鞋領進大隊東頭的一個空屋子裡。進門後柳書記急忙把門關上,用一種威懾的眼神盯著她,說:“大饅頭就藏在你棉襖裡,你把棉襖給我脫下來!”

  柳奎的眼神卻盯在她胸前兩處包包上,似乎那個就是饅頭一般。

  小白鞋面色難看,馬上跪下,給他磕頭求饒,對他說:“柳書記,你放瞭我吧,我和女兒一年多沒有吃過大饅頭瞭,你們也不在乎這一個饅頭,就當救救我女兒吧!”

  柳奎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瘦瘦的,大眼睛的女孩的美好形象,問:“你女兒叫青草?”

  小白鞋急忙回答:“是啊,我女兒叫青草,已經餓的不行瞭,求求你瞭,讓我把饅頭帶回去吧!”

  柳書記的眼神裡略過一絲淫邪,就說:“要吃大饅頭可以,把你那丫頭叫來陪我睡一晚,明天早上讓她帶一個更大的饃給你。”

  小白鞋不覺身體一陣顫抖,急忙說:“我那丫頭腿腳都浮腫,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你就饒瞭她吧。如果你想要我願意陪你睡覺。”

  柳奎的眼睛色迷迷在她的身體上掃視瞭一會,說:“你把衣服脫下讓我看看再說!”

  小白鞋的心靈都在顫抖,但她想到傢裡餓得打晃的女兒,一咬牙,她站起來,把大饅頭拿出來,解開破棉襖和裡面破褂子紐扣,敞開胸膛讓他看”柳書記眼神一亮,問:“你既然餓成那樣,為啥你的奶子還這麼大呢?要是不餓還能多大?”

  小白鞋的奶子天生的就是大,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

  她紅著臉回答:“以前比這還要大的”柳書記貪婪地看瞭一會,呼吸有點急促,說:“你再把褲子脫下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