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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已經是你的人瞭

  那是上世紀60年代的事,女性內衣主要是背心、汗衫之類,少量的乳罩。對於大多數女性來說,穿汗衫、背心就是她們的選擇,談不上什麼對胸前的肉疙瘩進行保護。突出瞭胸部曲線、乳房輪廓,就會被社會視為醜行、資產階級意識,處處受鄙視。用束胸佈嚴嚴實實地裹著,約束它的生長。到商店裡賣乳罩,還小心翼翼捏著鼻子說話,生怕別人發現,那神色就像現在的女孩子去藥店買避孕套一樣羞澀。

  像馮冬梅這樣大隊幹部的女兒,能有機會穿好一點的背心,偶爾穿一穿裙子,已經是很優越的瞭,至於乳罩什麼的,似乎她連看都沒看過。平時裡就是一件貼身的背心裹著胸部的神秘。

  楊磊落把手伸進她的背心裡,就自然摸到瞭她的嫩嫩的乳房。馮冬梅沒想到楊磊落會這樣野蠻,先前在她睡著的時候偷摸瞭也就罷瞭,可是在她醒著的時候,卻又冷不防把手伸進來,她有些措不及防,而且,一陣陌生的很躁動又舒服的酥癢,像電流一般擊穿瞭她的神經,大腦一片空白,竟然紅著臉被他揉摸著。

  楊磊落一隻手摟著她的脖子,一隻手在她的背心裡輪番揉摸著她的兩個嫩乳,但激蕩的心緒讓他似乎還不滿足,竟然將嘴唇湊上瞭她的美妙嘴唇,火熱地親吻起來。

  馮冬梅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激蕩給魔法般地捆綁瞭,一種新奇的陌生的渴望讓她沒有做出任何決絕,任憑他撫摸著親吻著,不一會,她的胳膊也不自覺地勾住瞭他的脖子,投入到由被動到主動的求索中去。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親吻,也是楊磊落第一次摸到她的乳房。

  就在這時,門外似乎響起瞭腳步聲,還有開外房門的聲音。 馮冬梅急忙推開楊磊落,慌亂地整理被她掀開的背心,又理著頭發。楊磊落也緊張地坐到離她很遠的炕沿邊去瞭,兩個人都緊張地望著房門。

  房門瞭,馮冬梅的娘劉桂琴走進來。她是個不到四十歲的女人,模樣俊秀,和馮冬梅有相像的地方。劉桂琴見是楊磊落在傢裡,也沒啥奇怪的,兩個孩子整天在一起,她隻奇怪今天他們放學這樣早,就對楊磊落笑瞭笑說:“大磊啊?你們今天咋這麼早就回來瞭呢?”

  楊磊落急忙起身,有些緊張地說:“嬸子,我們學校老師學習去瞭,就早放學瞭!隊裡也這麼早就住工瞭?”

  劉桂琴似乎沒註意兩個人的慌亂表情,就說:“沒住工呢,我是先回來一會兒,傢裡的那頭豬沒飼料瞭,我想去碾房裡去碾點苞米!”

  說著,她又急忙轉身出去瞭。或許兩個孩子在一起相處,劉桂琴是樂意的,她還唯恐兩個孩子不和睦,將來不能成為夫妻呢。

  劉桂琴拿瞭簸箕和掃帚,背起半袋玉米,就出門去瞭。

  馮冬梅扭頭透過窗戶看著娘走出瞭院門,她才回過頭來,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先前還和楊磊落生著氣的,因為楊磊落和楚二丫在一起的那件事兒,小臉就立刻沉下來,問道:“你不是在和楚二丫在一起嗎?幹嘛還來找我?”

  楊磊落還以為經過先前的那一陣子從未有過的親密,那件事已經被消化瞭呢,沒想到她還沒有忘記,就苦著臉說:“我們在一起,可是也沒幹啥啊,我們是在談正經事兒啊!”

  馮冬梅當然聽到瞭楊磊落和楚二丫的說話內容,也覺得沒啥太出格的,但她還是不能接受他們兩個經常接觸,就說:“那也是正經事啊?她嫁不嫁孫大包的,找你說啥?你是她什麼人?你那意思還不想讓她嫁給別人唄,你想娶她咋地?”

  “冬梅,你咋一說話就這樣歪呢?我啥時候有想娶她的意思瞭?我們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她來我傢村們,說點什麼,有啥大驚小怪的啊?”

  “那她為啥不去別人傢竄門,單單去你傢竄門,就找你說她的私密事兒?我咋一去你傢就遇見她在呢?你們接觸該有多頻繁?你能說這很正常嗎?”

  馮冬梅質問的似乎也有理有據的,昨天她找楊磊落遇見楚二丫借書,今天又遇見她說婚事,那麼自己沒有遇見的時候,他們是不是經常在一起?

  楊磊落當然也有他辯解的理由,說:“楚二丫她想去你傢,可是你會搭理她嗎?像她這樣成分的人,去你們那些貧下中農的傢裡,都不如去個狗那樣待見,你們根本不拿她們當人!”

  “憑啥拿她們當人?她是壞分子的女兒,是四類崽子,是我們的階級敵人,我們會和階級敵人同流合污?”

  十六歲的少女,說這話的神色倒像是個愛憎分明的革命鬥士一樣。

  楊磊落簡直是拿她無奈,說:“你咋總把大人這一套掛在嘴上啊?她們雖然是四類分子,但他們也和我們是一樣的人,我和楚二丫的接觸,是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和你所說的階級是不沾邊兒的!”

  “怎麼不沾邊兒瞭?那是兩個對立的階級,能融合到一起嗎?虧你還是大隊支書的兒子呢,一點階級覺悟都沒有。在這一點上,那個曲勇都比你講原則,你看他總喜歡招惹女孩子,可他從來不去搭理那些壞分子傢的閨女!”

  楊磊落聽她竟然贊賞起曲勇來,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有些發火地說道:“看來,你挺欣賞曲勇瞭?你們之間真有志同道合的地方,難怪他總纏著你呢。既然你覺得他有階級覺悟,你們又有共同語言,那你就找他去好瞭!”

  馮冬梅見楊磊落生氣瞭,自覺不該提曲勇,就急忙緩和語氣說:“誰說我欣賞他瞭?我就單指對待壞分子這件事上,他總纏著我,你見我搭理他瞭?還不是每天賴皮賴臉地去搭理你?都惹得你這樣煩我!”

  馮冬梅當然知道自己的心裡有誰,她一來真的喜歡楊磊落,二來他是大隊書記的兒子,自己的爹娘都巴不得處成她和楊磊落未來的婚事兒。

  楊磊落是來哄她的,不想因為一句話再激化,而且他知道她根本不會喜歡曲勇的,剛才隻不過是拿他來刺激自己,沒必要在意的。他急忙走到她跟前,又勾住她的脖子,說:“我永遠不會煩你的,你才是我的媳婦呢!”

  馮冬梅也沒有接茬再糾纏那件事兒,顯得可憐巴巴地說:“反正你自己掂量辦吧,人傢那些私密都被你給摸瞭,已經是你的人瞭!”

  楊磊落更加摟緊她,在她耳邊說:“不過,我還沒摸夠呢,還想摸!”

  那個時候楊磊落突然有瞭一個沖動的想法:如果真的把她變成自己的媳婦,那以後彼此就不會猜疑瞭,想著就很淫邪地眼睛瞄著她裙子下面的兩條白腿,確切點說是想象著大腿根的那個地方。

  “討厭鬼!你除瞭摸,還想幹什麼?”

  馮冬梅嬌嗔地叫瞭一聲,卻是投進他的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