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鄂然,但藍若雲卻沒有一點驚訝,她反而正襟的說:“張警察此話何意?如果認為兩男女朋友吵架就有什麼不妥,傳出去未免不給人笑話麼?”
她的言語裡沒有一絲做作,轉過頭來看著趙思儀,眼神裡既是傲然又是詰問:“我承認我正在和秦楠鬧矛盾,但不代表我願意看到我男朋友得到誣蔑。男女朋友的誰沒有吵過架,情侶吵架鬧矛盾很正常,我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妥。”
“哼,是麼?”
趙思儀冷冷的道,“剛才是誰說和秦楠認識不久,如果真是鬧矛盾又有誰會做那麼多菜,不會是藍小姐一邊想著仇恨秦楠一邊給他做好吃地吧?”
“而且我看藍小姐好像剛來不久,房東都說不認識你。”趙思儀接著道。
“沒錯,我是沒來多久,這有什麼奇怪嗎?”
藍若雲一點也不示弱。“我承認我和秦楠沒認識多久,但不表示我們沒有感情,相反我們的感情很深。說出來不怕讓您笑話,我和秦楠是網戀發展的。”
“那麼二位深夜未睡又做何解釋,而且藍小姐身上有一股酒味,做瞭很多菜為何還沒有吃,我看那菜已經做好瞭好長一段時間瞭,為何藍小姐說會看到執法者?我們是一路跟著執法者來的,期間沒有很長一段時間,難道說藍小姐把菜做好之後還呆在廚房裡看星星?”
接著再繼續道:“唯一的解釋就是秦楠剛回來不久,而且藍小姐就是這麼匆匆一瞥就能把一個人的穿著這麼牢記在心?為何藍小姐在聽到我們說執法者的時候如此驚訝?一個普通人見到有人在天上飛就已經不正常,當聽說是執法者的時候還會如此驚訝麼?再者,藍小姐在聽到是執法者的那一刻向秦楠的那一瞥又是什麼意思?”
“喂喂喂,我算是聽明白瞭,張警官的意思就是懷疑我是執法者瞭不成?”秦楠道。
“有時候我還真希望我是執法者,如果我真有他那本事我就不用受欺負瞭。”
“我並沒有說你是執法者,是不是執法者並不是我說瞭算。倒是秦楠你身上沒有酒味,我想知道你今天晚上上哪去瞭,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回來多久。”
“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藍小姐做瞭很多菜,當我說你很幸福的時候你產生瞭驚訝,如果你在傢藍小姐做瞭那麼多菜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不在傢,你哪去瞭?”
“張警官,沒錯,我男朋友是剛回來,這有什麼不妥嗎?他做的是晚班的工作。”
“是嗎?那秦同學在那裡上班?”
“呃……”
秦楠摸摸鼻子道,“在學生時代網吧做兼職管理員。”
沒辦法,藍若雲說自己上晚班也隻好把這個扯出來瞭,這樣她們查也不會查出什麼來。
藍若雲輕笑顏開,輕輕將嬌軀靠在沙發上,深情的看秦楠一眼。接著對著三人說道:“還希望幾位出去後不要亂講,免得給秦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學生出來工作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三人點點頭答應。
趙思儀道:“聽說學生時代規模很大,能做監測員看來秦同學很懂電腦技術啊?”
“呵呵,懂一點點。”
“那秦同學對千年蟲病毒有什麼看法,它可是最近鬧得很兇啊,據說被一個不知名的黑客在美國的服務器上安裝瞭一個軟件才打消瞭它的氣焰,才能在幾天之內消滅瞭它大半。”
“你也知道這事?它可是網絡界的大事,據說全世界因為它至少損失瞭上白億美元的損失。很多人都說是那個曾經成功入侵瑞士銀行的沈黑客做的病毒,在美國服務器上安裝的軟件也是他放的。也有很多人說第二個沈黑客出現瞭。”
秦楠隻好把聽到的關於千年蟲病毒是事情說出來,其實他這個始作俑者早就把整件事情弄得清清楚楚瞭。但為瞭應付趙思儀隻好這麼說瞭。
“秦同學應該不是學的計算機專業吧?”
“是啊。我是中文系的。”
秦楠點頭,卻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麼一問。
趙思儀道:“如果我想入侵一個電腦盜取他的相關資料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秦楠道:“其實這有很多種,這要看盜取的是什麼資料瞭,有些東西根本沒有什麼用,世界上有很多腳本小孩就每時每刻不逡巡在電腦面前,他們的黑客水平有高有低,防火墻未必能濟於事。我們做電腦管理員的也未必要阻斷每一個人。而且現在無線寬頻上網越來越流行,但許多無線網絡並沒有采取安全防護措施,不但易遭黑客入侵,而且事後追查兇手都很困難。 因此我們做電腦監測員的隻是要提妨那些惡意攻擊的。因為現在網吧競爭激烈,如果遭受攻擊對網吧來說損失不小。”
“一般來說眾人常知的有木馬入侵、ipc$共享入侵、iis漏洞入侵、網頁惡意代碼入侵。 他們入侵無線網絡通常采用以下四種手段: 現成的開放網絡,利用開放型無線存取點(Access Point),透過別人的網絡攻擊第三方、探索要攻擊人的網絡。”
“其二就是偵測入侵無線存取設備,先在某一企圖網絡或公共地點設置一個偽裝的無線存取設備,讓受害者誤以為該處有無線網絡可使用。當他們的偽裝設備訊號強過真正無線存取設備的訊號,對方計算機便會選擇訊號較強的偽裝設備連上網絡。接著,便可等著收取受害者鍵入的密碼,或將病毒碼輸入受害者計算機中。”
“這種攻擊不肖偵測入侵、盜取密碼或身份,取得網絡權限。第三種則是WEP加密攻擊, 偵測到WEP安全協議漏洞,破解無線存取設備與客戶之間的通訊。若隻是采監視方式的被動式攻擊,可能得花上好幾天的時間才能破解,但如果想獲取重要資料慢工出細活此方法未免不可行。還有一種則跟第二種方式類似,名曰偷天換日攻擊,也是通過架設一個偽裝的無線存取設備以及與企圖網絡相同的及虛擬私人網絡(VPN)服務器(如SSH)。當受害者要連接服務器時,冒牌服務器會送出響應訊息,使得受害者連上冒牌的服務器。”
“看來秦同學真是對黑客入侵瞭解很多啊。”趙思儀道。
“呵呵,我這也是從網絡上學的,再高級一點的我就不知道瞭。”
秦楠摸摸鼻子道,他要給對方一種假象。
“我聽伍敏說你第一次到公安局來的時候把她氣得夠嗆,不知道秦楠同學對張俊的死有什麼看法。”
“看法?”
一聽及對方提及張俊,秦楠的臉立即冷瞭下來,“看法,我會有什麼看法?這個問題我已經跟你們公安詳細的說過瞭。並且我也受到瞭相應的處罰,如果再要提及我和他為什麼要打架的事情,那麼對不起,請你們出去,我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秦同學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張俊的死並非和你有關,也沒有說是你殺的,我隻想你對他的死有什麼看法?”
秦楠哼一聲道:“他死,罪有應得。活該被執法者殺。”
“哦,難道你也認為是執法者殺的嗎?”
秦楠道:“難道不是執法者嗎?我有好多同學懷疑是執法者做的,我也很贊同這種說法,並非像你們這幫警察,隻會包庇為非作歹的人。”
“秦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我們說清楚。”
在一旁的伍敏終於氣憤的說出瞭第一句話,她最討厭有人侮辱她們警察,做警察的苦楚又有幾人知道?更何況這個傢夥已經侮辱瞭他們幾次。
“我說得不正確嗎?”
“你……”
趙思儀阻止瞭要發飆的伍敏,道:“秦同學說張俊罪有應得,可她罪在哪裡呢?”
“執法者不是一向懲惡揚善嗎?如果張俊不做惡,怎能被執法者殺?擺明瞭就是張俊做惡。”秦楠道。
趙思儀很失望,因為她想挖出張俊到底對他做瞭什麼罪有應得的事讓他如此仇恨。
坐在一旁的藍若雲此時也站起來道:“張警官,天可不早瞭,不知道二位是來查找執法者的還是來談論另一個人的事情的,明天秦楠還要上課。我被執法者救過一次,相信執法者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天不早瞭,如果二位沒有其他事情那就請吧,明天秦楠還要趕早。”
“也是,天的確不早瞭,我傢那位還在床上等著我睡覺呢,那就不打擾二位瞭。二位警官,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那咱們就走吧,別打擾他們小倆口瞭。”
坐在沙發上的男房東此時也替二位說起話來。
趙思儀等人起身告辭,秦藍二人禮貌的將他們送到門外。
“打擾瞭二位這麼久實在過意不去,不多年輕人要節制。”
最後男房東的一番話弄得二人臉紅不堪。
待二人一走,藍若雲立即朝秦楠的臥室撲去。“唉,你……”
站在門外,藍若雲抓著秦楠先前的那套衣服看著秦楠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