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的人影攢動,門外閃耀的警車占滿瞭附近的街道,四周拉上瞭警戒條預示著這裡有事件發生。
幾個警察正在巡視。
一輛吉普車從遠處駛來,停在瞭警車堆旁邊。兩個人從車上下瞭來,對巡警出示瞭一下證件就直接跑進瞭酒吧。
“刑局!”
“刑局!”
酒吧裡的警員碰上往裡在前走的中年人都這麼敬呼他。
他僅一點頭就表示回音,一刻不停的往裡走。
舞池裡面不再有色彩,他們直接進入走廊,走廊裡也沒瞭彩色,隻剩下一片慘白,猶如置屍間的的那種慘白。走進瞭那間包間,包間裡至少有十幾個人,幾個穿著白褂的人正在驗查屍體,還有幾個人在拍照。
“刑局,你來啦!”
站在旁邊的一位警服警員回頭過來招呼他。
“發生瞭什麼事?”他走上前來問道。
“沒什麼,隻是死瞭幾個人。”
這人頭朝地下的屍體一偏。
“什麼時候的事情?”
刑局邊戴著旁邊一人遞過來的手套邊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事現在才報案?”
刑局戴著手套有點驚訝的說。
“酒吧老板怕破壞瞭昨晚上的生意,所以……”
“這些個見錢眼開的老板!”
刑局有點惱火,偏瞭下頭道:“還有什麼其它的沒有?”
他已戴好手套走向瞭前去。
從酒吧裡出來,刑局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四個死者的內骨全碎,說得不好聽一點,除瞭皮膚尚算完好,內裡就算一團糟粕瞭。
穿警服的警員道:“沒有瞭,口供還在問訊之中。隻是對方的死死的很奇特,內臟破壞殆盡,我們不敢隨意的拿出斷定。”
“恩!”
刑局應一聲,仔細的看一下地下的屍體,然後用腳踩向一個屍體的手臂,沒有如想像的僵硬,竟可以無骨似的踩扁它。他不由隻腳蹲瞭下去,用手翻弄著屍體嘴角,上面還有血漬。
“刑局,這有什麼好看的?”
跟著他的青年人捂著嘴蹲瞭下去道。
看著這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劉一眼,這個傢夥還有點天真,就像剛出道的自己一樣。他不由的微微一笑,拾起屍體的一隻手臂,抬瞭起來,完全如軟綿的沒有一點骨架感。可以斷定,這手臂的骨頭完全骨折粉碎。
扭一下有碎骨的聲響。
刑局站起來道:“死者是什麼身份?”
“是四個街頭流氓,留瞭不少案底。”
警員答道。刑局長圍繞屍體轉一圈,腳忽然踩上屍體的頭部,哪想到輕輕一壓居然踩到瞭底,白色夾雜紅色的腦漿血水立即灘瞭一地,在他亮光的皮鞋上惡心的沾著,令包間內的人捂嘴欲嘔。
見及此,刑局長居然隻是一愣,竟又毫不在意的邁開步圍繞屍體走起來不管歇鞋上的腦漿,走到屍體的大腿處蹲下來,掀開死者肚皮上的衣服,然後操起醫檢解剖用的刀一刀劃開瞭死者的肚子。
肝腸和著血水立即一呼啦的湧瞭出來,淡紅色的血液流在地面上,令人忍不住欲嘔,腥惡撲鼻,包間立即撲滿瞭異味。哪想到刑局長居然也毫不在意這些,也不管這幫想要嘔吐逃跑的警察們,他隻是看向死者的內臟,死者的內臟竟也寸寸斷碎,和著血水難堪之極的從肚瓤裡淌出來。
是什麼人竟然對四個混混下如此重的重手?
刑局長在車裡皺眉沉思!
武學者?
有什麼能讓武學者對四個街頭混混這麼仇恨?沒道理四個混混會惹這麼大的仇傢,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在這樣的高手面前走過三招。可是,什麼時候杭州來瞭這麼身手不凡的武林人物而自己不覺?
可是真的武學者嗎?聽那些三陪女的口供,她們顫栗的表情,居然說對方會發電,沒有看到那人的面貌,像一個魔鬼般的恐怖!這些是形容一個人的嗎?
還有那包房裡出現的那個大洞,那是人硬生生竄出來的,這麼說對方是異能者瞭!
看來,是該叫龍組來管管瞭,如果是異能者隻能叫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傢夥來對付,即使是自己這杭州最英武的警察也未必能對付得瞭他!
刑局的眼裡閃出若有若無的光。龍組,若不是自己的級別夠高,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秦楠,你這兩天怎麼瞭,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你看你,兩天下來身子都瘦瞭一圈瞭!”駱明好心的拍拍秦楠。
“沒什麼。”
秦楠勉強的笑笑,心裡充滿瞭苦澀。
“聽說這兩天裡新一屆的校花好像瘦瞭一圈啊!”
藍迪道,“吳導師好像也魂不守舍的。”
說著,他把頭向前一翹,預示著吳導師的來臨。
秦楠眼睛向前望去,果然,吳導師身體憔悴,眼神渙散,竟比上次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著吳導師如此憔悴的樣子,秦楠真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自己讓吳導師如此的難過。
“同學們,請翻到書本XX頁。”
聽著吳導師黃鶯般卻沒有靈氣的聲音,秦楠真是痛恨自己為什麼讓如此心愛的人如此傷心,自己追柳憶筱那會,她一定傷透瞭心,相比與柳憶筱,她這個被愛傷心過一次的人更需要自己安慰。
可是自己呢?在得到她之後,卻隻顧著柳憶筱,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也是人,一個女人,更是一個導師,在那孤寂寂的寢室裡,被人撞破,她的內心該有如何害怕,孤寂無依?
不知是何時下課,秦楠就在自己恍惚的自責中度過瞭兩節課,收拾起落寞的心情,秦楠手執自己的書本走瞭出去。
也許是老天故意要打擊他,在他走在校園道上的時候,柳憶筱居然對面的和他來瞭個碰對。
“憶筱!”
她的眼睛紅通通的,可想而知她哭的也很傷心。
“是你?”
和柳憶筱在一起的走的女生忽然沖瞭上來,氣憤的看著他,此女是那天和柳憶筱一起說他的那個女子。
“馨蘭,我們走吧!”
柳憶筱忽然上前來挽住瞭想罵秦楠的馨蘭的手臂,拉著她就往前走,自始自終她都一眼也沒看秦楠,聲音陌生得形如陌路人。
秦楠心裡非常的疼痛,他回過頭去看著柳憶筱和馨蘭往前走的背影,馨蘭一直在質問著她,她一點表示也沒有,這是他不願看到的。他令願她打他罵他說他也請不要用這種不吭聲的態度來對他,打他罵他也就表明她還在乎他,可是現在……
秦楠傷心的回過頭去,腦袋裡隻剩下空白,他真的傷害瞭兩個女子,同時也傷害瞭自己。
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腦袋裡思緒全無,真的,什麼都沒有。
轉過頭去,看到這傢網吧的門口正寫著網吧轉讓的牌子。一個念頭忽然在他腦海裡誕生。什麼時候,他也想往這方面發展?
90年末至21世紀初是網絡發展年,網絡飛速發展,幾乎連一個中小學生都學會瞭上網,有網絡是什麼?有網絡就是金錢,看那些IT行業的新秀們,哪個不是年紀輕輕就有瞭上億的身傢。
網吧!一個非常賺錢的行業。
當時秦楠的秦楠一直處在苦悶之中,壓得他想盡辦法賺錢。如何快速的賺錢,替別人打工?這也隻能解決他的溫飽!年薪過十萬百萬的打工者們很多,哪一個不是能力出眾,經驗豐富?可是,他們終究是打工的,比起別人來他們的錢隻能說是鳳毛麟角。
真正賺錢的隻有老板。當老板,他坐在椅子上,源源不斷的財源就這麼落入他的腰包。尤其是網吧的老板,哪一個不是顧客滿座的送他錢來?
他開始盤算開網吧的驚人利潤,網吧從早上8點到晚上11點算正常營業,11點之後到第二天早上7點是通宵時間。白天共15個小時,每臺電腦每小時收費2元,通宵每臺10元,一百臺電腦一日夜下來就是4000元,扣除水電房租通信費用,至少還可以剩下兩千。
即使最不濟,一個一百臺電腦的網吧,一個月也能有四萬的利潤!
這是個什麼概念?這對他來說相當於什麼?相當於他在農村的父母辛苦兩年才能勉強積攢下來的收入的一半。
有錢——真好!
可是,開一個網吧又不是那麼簡單的。首先,它的投入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再者,它的批準也不是這麼好辦!這對於秦楠來說,無異於癡人說夢。
可是現如今,金錢,它已不再是問題,倒是網吧的營業執照難辦。國傢嚴格整頓網吧產業後,網吧的營業執照很難申請,相當多的城市停止發放網吧執照。因此,這個網吧的突然轉讓,對他來說無異於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秦楠微笑著走進瞭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