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③

  步阿姨見諸葛木瓜有些生氣瞭,看他英俊瀟灑儀表堂堂的不像一般的服務生,慌忙收回手來陪笑道:“對不起小夥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小費你可以不收,不過,我還是應該感謝你剛才的幫助的!”

  諸葛木瓜見步阿姨文靜羞怯,好像嬸嬸夏雨荷似的,眼角還有晶瑩的淚花,他讓她坐下,轉身從洗手間拿過來毛巾遞到她的手中。

  步阿姨輕輕擦拭自己的粉面,不禁看瞭看眼前這個善解人意的年輕人,柔聲說道:“謝謝你!”

  “步阿姨,這已經是你第四次道謝瞭啊!”

  諸葛木瓜笑道,“同樣是明星女兒的媽媽,您是如此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而有人卻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要我幫忙都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呢!”

  “哦?你是說王麗莉嗎?”

  步阿姨微笑著說道,“她就是那樣的脾氣性格,她也有心裡的酸楚,其實,她的心腸也是不錯的,看著兇巴巴冷冰冰的,應該屬於刀子嘴豆腐心吧!怎麼?你挨她罵瞭嗎?”

  “那倒沒有,不過,她兇巴巴冷冰冰的的確有些不太容易侍候的!”

  諸葛木瓜笑道,“是不是和她的寶貝女兒一樣養成瞭耍大牌的脾氣?”

  “玉霏這個孩子好像還溫柔好說話,沒有耍過大牌吧?”

  步阿姨笑道,“不像我們傢倩冰有時候愛耍小孩子脾氣,得罪過不少記者的。”

  步阿姨一直以為諸葛木瓜是海天大酒店的服務生,自然知道她的身份;諸葛木瓜卻是此時才恍然大悟,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感覺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終於明白步阿姨原來是當紅明星鄒倩冰的媽媽,唯一可以和關之琳媲美大眼睛的美女明星,而且,鄒倩冰的眼睛不僅大而且是標準的桃花眼,嫵媚動人,暗含風情,比關之琳更加攝人心魄,年輕美麗。

  此時此刻仔細觀看步阿姨,更是和女兒鄒倩冰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稱得上是小傢碧玉瞭,個子嬌小,皮膚白皙,長發垂肩,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胸部高聳,腰軀柔軟,是典型的古典式美女,身穿草綠色的斜肩連衣長裙,素雅又有豐韻,如同油畫中人,擦拭去淚痕,俏臉紅雲未退,美目流轉,顧盼生輝,杏眼飄蕩出攝魂懾魄的水汪汪眼波;鼻翼翕動、小嘴微張,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似是欲語還羞,惹人憐愛不已。

  “從倩冰小姐出演《還珠格格》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她的美麗瞭。”

  諸葛木瓜笑道,“今天見到阿姨才知道倩冰小姐為什麼那麼漂亮瞭,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原來是美麗基因的遺傳啊!”

  “你還真會說話啊!”

  步芳玉笑道,“我們算什麼美麗漂亮?人傢雨菲才是小美女,人傢雅莉妹妹才是大美人呢!雨菲現在可是比倩冰還要大紅大紫呢!”

  “花無百日好,月無百日圓,大紅大紫未必就是好事啊!”

  諸葛木瓜說道,“好像愛情一樣平平淡淡才是真才能天長地久啊!”

  步芳玉旋即黯然神傷,勾起瞭她的傷心事。

  “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有意的!”

  諸葛木瓜知道自己失言觸痛瞭步芳玉的傷心事,柔聲勸慰道,“不過,我實在想不通周叔叔怎麼這麼狠心對待您這樣一位賢妻良母絕代佳人呢?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也無夫妻恩愛之情,真是替阿姨痛心傷心啊!”

  步芳玉被他的話語撫慰著內野心的傷痛,情不自禁地淚花點點,哽咽無語,半晌才幽幽嘆息一聲。

  “都是我不好,有感而發,多嘴多舌,惹得阿姨傷心流淚瞭。”

  諸葛木瓜笑道,“本來就是清官難斷傢務事,我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阿姨,您沒事我就先告辭瞭?”

  說著轉身要走。

  “你那個……陪阿姨說會話,好嗎?”

  步芳玉自嘲的說道,“感謝你半天瞭,好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哦,我叫白如龍,您叫我小龍好瞭。”諸葛木瓜笑道。

  “阿姨是不是很可憐?”步芳玉問道。

  “不是吧!”

  諸葛木瓜斟酌詞句地說道,“相比於劉太太的清高冷傲專橫跋扈,阿姨更多溫柔善良一些吧!”

  “溫柔善良?”

  步芳玉自嘲地苦笑道,“說白瞭其實就是性格軟弱,懦弱無能罷瞭!王麗莉雖然高傲一些,我有時候真的很想向她學習的!”

  “向她學習?”諸葛木瓜詫異道。

  “她很要強,和丈夫感情不和,早早就離瞭婚,自己獨自撫養雨菲這孩子長大成人的!”

  步芳玉悠悠說道,“有時候我很羨慕她堅強的性格,可是,我太軟弱瞭,才會這樣默默忍受著傢庭暴力的折磨!”

  “堅強的女人需要更加強大的男人去征服,溫柔善良的女人應該得到男人更多的疼愛和呵護!”

  諸葛木瓜感嘆說道,“沒人疼愛,再美的人也會憔悴,隻有愛才會讓女人變得快樂變得幸福變得更美!”

  其實,很多女強人更喜歡小男人,可以滿足她們給予偉大母愛的願望。

  步芳玉聽他字字句句,暗含人生真諦,聽在心裡,十分愜意,暗道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能說會道和善解人意呢?不禁幽幽說道:“如果不是為瞭女兒,我很可能和麗莉一樣,寧願自己和女兒相依為命,也不肯受他的氣,也不肯再忍受他的粗魯庸俗,可是,我害怕給女兒的事業造成負面影響,畢竟,麗莉離婚是在玉霏很小的時候,而現在冰冰正是事業的上升期啊!”

  “他剛才去幹什麼?您那樣苦苦勸說阻止,那個油頭粉面的傢夥又是什麼人?”諸葛木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