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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在這個超級大美人的嬌貴胴體上跨馬馳騁、大塊朵頤,應是絕無問題的,要不是為瞭避免後遺癥及取得往後的主導權,他真想不顧一切立刻橫戈跨馬,大肆廝殺一番瞭,隻是勝利已在眼前,切勿猴急,導致功虧一簣,今番務要循序漸進,逗弄得她主動示愛、親開尊口要求自己的垂憐。

  諸葛木瓜含情脈脈目不轉睛地看著劉玉美的美目,也不禁被她此時此刻的絕色艷麗絕代風姿所迷倒,情不自禁嘆為觀止心潮澎湃,溫情款款地曼聲吟誦道:“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劉玉美聽出諸葛木瓜吟誦的是曹植的《洛神賦》借用贊美她的美貌麗質,她不由得羞答答地看瞭諸葛木瓜一眼,低垂頭嬌羞無語,芳心已經怦然感動,仿佛又回到瞭初戀的妙齡少女時代。

  “木瓜,陪著姐姐,聽著莫紮特的小夜曲,吃著西餐,喝著洋酒,享受著柏拉圖的愛戀,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別得意洋洋的啊?”劉玉美嬌羞地問道。

  雖然心知肚明這是浪漫的生日晚餐,但是,雍容高貴的女神畢竟不肯輕易投降,想為自己保住最後的一點尊嚴。

  以海鮮為主的美經食盡是高級材質,有法國松茸、俄國魚子醬為主的前菜,活龍蝦焗成的副食以及六頭鮑燴成的主食,佐以年代久遠價值菲淺的法國白酒,再加上由養尊處優雍容高貴的神仙姐姐以她的纖纖玉手親自倒酒,美食和美意,美味可餐和秀色可餐,讓諸葛木瓜情不自禁有些飄飄然而熏熏然,心裡也對凌紅梅、凌紅蕓兩姐妹致精心的安排而感激。

  這世上最讓男人心動的,是高貴成熟的美女芳心初動的時刻,諸葛木瓜也不例外,先不提最後是否能把她弄上床榻,行雲佈雨一番,單是此刻看她明明已是情動卻又不願承認的誘人模樣已是無比享受,也讓獵艷的過程憑增無比情趣,諸葛木瓜忍不住出言挑逗:“這麼高貴的晚餐可不是平時輕易吃得到的,可是,這些美食再好,比起我面前這位風姿綽約的超級大美人的秀色可餐,可就不免黯然失色瞭,莫紮特的小夜曲,生猛海鮮的美味,法國的高檔白酒,一切都及不上神仙姐姐的嫣然一笑,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情可表向佳人。此時此刻,談不上什麼得意洋洋,隻是欣喜若狂心神迷醉如同雲裡夢裡一樣罷瞭!單單說這法國美酒,怎麼比得上玉美姐姐櫻唇裡的香津玉液呢!”

  聽著諸葛木瓜提起今天屢次的濕吻,語帶曖昧的挑逗,劉玉美本己充滿情意、微微泛紅的嬌靨頓時漲得通紅,即使心理上已經做好今晚要向這英俊男人獻身的準備,劉玉美仍大感吃不消,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隻能滿臉不依羞赧無比地嬌嗔道:“你就是喜歡花言巧語胡說八道,真是壞死瞭!”

  “關關雎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三千年前的詩經仿佛就知道我追求玉美姐姐的心路歷程瞭啊!”

  諸葛木瓜吟詠著,含情脈脈地看著劉玉美美麗清澈的眼眸。

  “不要怪姐姐,姐姐這段時間受傷很深啊!”

  劉玉美哪有不明白諸葛木瓜的心意,有所感慨地幽幽說道,“其實,千百年來,誰又知道愛到底是什麼呢?是性?是情?是心?是命?”

  “我隻知道繁體的愛字裡面有顆心!是顆紅心!真愛不能用萬物來比喻隻有用心才可以真正體會到!”

  諸葛木瓜溫情款款地看著劉玉美,溫柔地說道,“愛是一個故事:五百年前的一個早晨,你是花圃裡的一棵玫瑰花樹,他是一滴凝結在您葉片上的甘露,您見他晶瑩透亮,頓生喜愛之意。您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你覺得這是幾百年來最開心的日子。可是隨著太陽的升起,清風的吹拂,甘露在慢慢的離你而去,因為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他想隨風去遨遊。你多麼想挽留它,您傷心,您難過,可你是否知道,您身邊的一棵小草,他默默註視瞭你一千年,愛慕瞭你一千年,但你卻從來沒有低下頭看過它。所以情為何物?人世間什麼最珍貴?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

  劉玉美被諸葛木瓜這個故事感動瞭,深情款款地看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玉美姐姐,既然來到黃金海灘,就是希望姐姐能夠重新擁有’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好心情!”

  諸葛木瓜大手輕輕探過餐桌,溫柔按上劉玉美的芊芊玉手。

  劉玉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光盈盈,幾乎奪眶而出,是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多麼美好快樂充滿希望的心情啊!可是海子把美好的祝願留給瞭人們,自己卻看破紅塵,走上瞭不歸路,令人扼腕嘆息。

  諸葛木瓜遞給劉玉美手巾擦拭淚花,自責地笑道:“都是我不好!姐姐的生日晚餐上,居然惹得姐姐哭瞭,都怪我!姐姐你打我罵我吧!實在不解氣,幹脆扭我掐我,就是親我咬我,我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

  “小壞蛋!人傢是被你剛才的話語感動的。”

  劉玉美擦拭著淚花,羞赧嫵媚地嬌嗔道,“沒有良心的,人傢都流淚瞭,你還有心思說笑?”

  “這個也是我的不是瞭。”

  諸葛木瓜正經八百地低聲說道,“好姐姐,讓我吻幹你眼角的淚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