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象草地裡被驚起的兔子,T恤也被撕爛瞭,身上隻有胸罩和內衣瞭,全身赤裸,拼命逃竄,後面緊跟著一群瘋狂的色狼。
“啊……救命……不要……”
姑娘驚懼狂叫。
“哈哈,抓住她……”
色狼鬼怪似地呼嚎。
“住手……”
這時候人群中爆出一聲震怒,閃出一個人,將受驚的陽明露抱在懷裡。
陽明露以為抓住自己的人也是一個大色狼,當即拼命的掙紮,卻無力逃脫,兩腿亂蹬,雙臂亂舞。
“哈哈哈哈,這位兄臺好身手,終於逮到這漂亮妞啦。”
混混們圍堵上來。
“壞蛋,你……你放開我。”
陽明露大聲的哀求。
抱住她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諸葛木瓜,諸葛木瓜沒說什麼,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他的身上。
陽明露驚惶之中,感覺到身上突然多瞭一件衣服,心中一暖,抬頭看瞭一下,卻發現抱著自己的人卻是帶著面具,雖然看不清諸葛木瓜的真面目,但是她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是一個好人,因為他不像其他人那樣把手伸向自己的敏感部位。
“先生,救我……”
陽明露終於找到一個肯出手救自己的人,如受驚兔子一般,緊緊鉆進諸葛木瓜懷裡,急劇地喘息著。
“喂,你是幹什麼的?把人交給我。”
混混頭發現諸葛木瓜並非色狼,而是要保護女孩,便惡狠狠地拉扯陽明露的手臂。
“啊……啊呀……”
混混話沒說完,頓時就頭痛得臉煞白,原來諸葛木瓜一手緊摟陽明露,一手象鐵鉗一樣緊緊掐住混混頭的手腕,混混頭的手腕已經被捏骨折瞭,諸葛木瓜本想還給他一點活路,但是看著他可惡,頓時加大瞭一下力度,那混混頭子的手腕頓時被捏成瞭粉碎。
“啊……”
那混混頭子痛苦的一聲叫喊。
“滾!”
諸葛木瓜輕輕一甩,那混混頭子頓時飛出瞭十幾米外,狠狠的撞在墻上,他出手一向簡單,隻一出手,便震住這群混混,一個個驚恐地抱頭鼠竄而去,色狼客人們也悻悻地散去。
陽明露深知這些人不會輕易罷休,當即回過神來,焦慮的說道:“先生,我們快逃罷,那些混混不會放過我們的。”
“啊呀!……他們來瞭。”
陽明露失聲的叫喊再次癱在地上,她看見剛才那些混混手持砍刀,鐵棒,氣勢洶洶地圍瞭上來,而且人數也由剛才的幾個人變成瞭五六十個人,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沖進來,一群保安有點大膽的上去阻攔,卻被圍上的混混狠狠的打倒在地。於是再也沒有保安敢阻攔,還有大膽的,隻能電話求救瞭。
陽明露嚇得使勁往諸葛木瓜懷裡鉆,渾身禁不住地發抖,諸葛木瓜抱著陽明露不得起身,便索性坐在那裡逼視著眼前惡狠狠的混混。
“小子,你還不認識爺爺們是幹什麼的罷。”
其中一個混混站出來對著諸葛木瓜喊道。
諸葛木瓜不屑的說道:“我沒必要認識你們這群毛蝦。”
“是嗎?哪個不要命的龜孫子在這裡耍橫?”
混混後面閃身走出一個威猛的漢子,威嚴地恐嚇著諸葛木瓜。
“這位兄弟哪裡發財?山門沖哪開?”
諸葛木瓜一貫的如此沉靜。
“呦嘿?瞧不出你也是道上的人。”
這漢子一聽對方竟然說出黑話,便不敢貿然行事,回話說道:“旭日東升,唯我獨大。”
這是東盛行走江湖的暗語,富皇解散之後,在貴陽市裡混的人,隻要聽到這句話的,沒有不敬畏的。
“我道是哪裡來的混混,原來是東盛的人,滾吧,別讓我動手才好。”
諸葛木瓜看也不看他們,緊緊的抱住懷中受驚的陽明露。
周圍東盛的手下紛紛笑罵道:“操……你小子吃瞭雄心豹子膽,連我們東盛的事情也敢管。居然還大言不慚,鄉下剛出來的吧。”
這幫人一個個晃著手中的砍刀,就等頭頭一聲令下,把這有眼無珠的人給砍掉。
陽明露不清楚諸葛木瓜為什麼救自己,心裡雖然很感激他,卻也不想看到他為自己送命,沖諸葛木瓜喊道:“我不要你管,你走吧……快走。”
諸葛木瓜一怔,想不到陽明露這樣的風塵女子在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知道她是不想連累自己,也有些佩服起來,嘴上卻道:“放心好瞭,我讓你看一場戲。”
說著,轉身走道東盛那一群混混帶頭的漢子面前,一把抓起那個混蛋,左右開工,連煽瞭幾十個巴掌,嘴上還罵著:“混蛋,叫你滾你不滾……正是給臉不要臉。”
不是那個漢子窩囊,實在是諸葛木瓜的身手太快瞭,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諸葛木瓜抓瞭起來扇耳光。
諸葛木瓜是真的生氣瞭,所以打起來絲毫不留情,每一巴掌下去,那混蛋就紅腫一塊,牙齒都被打掉瞭不少,諸葛木瓜身手太快,所以他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所有圍觀的人都隻是聽到“啪啪……”的巴掌聲。
等諸葛木瓜覺得自己出瞭氣的時候,再把那混混頭子放開,那漢子的臉上已經有如紅燒豬頭,嘴角和鼻孔都掛著血絲。
諸葛木瓜將他放開,他也已經站不穩瞭,軟軟的倒再地上。
在全酒吧近五六百人目瞪口呆、覺得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諸葛木瓜走到陽明露面前,拉起也已經是目瞪口呆的陽明露,道:“走吧。”
被煽成豬頭的野獸這時搖搖晃晃得站起來,雖然頭暈眼花,卻也沒忘記剛才的事情,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居然被這諸葛木瓜欺負成這樣,當即是氣得撕心裂肺,沖著還在發呆的手下喊道:“看什麼看,給……給我砍瞭他……”
聲音有如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