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大幫派歷來都是敵對的,互相鉗制著,小打小鬧是經常的事,但那些都是暗地做的,從未像今天一樣大張旗鼓的追殺對方的主要成員,不過近年來龍虎豹幫漸漸坐大,有一通首都黑社會之勢,而海明會的勢力則大不如前,岌岌可危。”
“相信這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結果,鑒於他們違法犯罪的事做的滴水不漏,我們苦於沒任何證據,所以他們一直都是逍遙法外,龍虎豹幫也成為首都的一大毒瘤,據相關信息反應,本市的毒品有90%就通過龍虎豹幫流入的。”
“言歸正傳,今天為什麼龍虎豹幫會不顧法紀和海明會報復,而大張旗鼓的追殺石雲,這個中的隱秘,我們還無從得知,但我相信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偏偏選擇這時候動手。”
“根據現在目擊證人的口供,我們隻知道刀疤臉是勢必要拿下石雲之意,相信要不是一名見義勇為的市民阻擾,石雲可能已經死在他們刀下。”
“現在我們要做得的是盡快的抓獲犯罪嫌疑人,查清他們所謂何事在街頭拼殺。而此事我們已在行動,但是暫時還沒收獲,相信他們已經匿藏起來瞭。”
許麗媛朝鄭大為點瞭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說完瞭,鄭大為接著起身說道:“現在大傢有什麼疑問和建議都可以提出來討論。”
一名經驗老練的老幹警首先問道:“受害者目前的傷情是怎樣一種情況。”
先前向諸葛木瓜問話的刑警王季仲仲回答道:“目前是沒生命危險瞭,不過卻因為失血過多,至今還昏迷未醒,醫生說也不能肯定他何時才能醒過來,所以錄口供是不可能的事。而他的會長潘麗娜,我們通知瞭,不到半個小時內就趕過來瞭,從她氣憤驚詫的表情,可以推斷出她好像也沒預料到石雲為什麼會搞成這樣的,當然不排除她是故意做出來給我們看的。”
“你們說的那位見義勇為的市民有沒有問題。”
許媛媛說道:“此人我們已經查過瞭,可以肯定他於此事無關,隻是偶然路過撞上的,其它目擊者的證詞也證明瞭。”
“受害人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我們檢查過來,除瞭一些手機、錢包之類的私人用品之後,就沒有其它什麼瞭,不過值得註意的是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潘麗娜的,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潘麗娜是知道他為什麼會被龍虎豹幫的追殺的,就算不知全部經過,也瞭解個大概瞭,但在我們後來的問話中,她卻什麼都不說。”
刑警隊副隊長黃紹武是一個中年男子,快奔四十的他完全沒有因為許媛媛一個小輩壓在自己頭上而表現的不滿和憤氣…………
與此同時,在首都的另一處,外號刀疤臉的馬德貴正唯唯諾諾地向一名三十多歲身材粗壯,長相兇狠、粗獷,胸前兩邊各有龍首虎身豹尾紋身的男子匯報著情況,隻見他越聽越氣憤,到最後是直接把手中的酒瓶砸在刀疤臉馬德貴的頭上,立刻他就頭破血流,可卻完全沒有瞭剛才兇狠的氣勢,反像是見瞭貓的老鼠一樣,連大氣都不敢透一下,緊張兮兮的樣子。完全印證瞭惡人自有惡人磨,一物降一物的事實。
能在馬德貴面前動手的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此人不是誰,正是龍虎豹幫的幫主秋安達,可能是那件東西的非常重要吧!此時的他也坐不住瞭,來回的在房內走動,片刻他就大聲問道:“知不知道那東西現在在誰身上。”
“應該還在他身上吧!”
馬德貴小聲地回答,語氣卻不是很敢肯定秋安達一聽就來氣瞭,狠狠地又給瞭馬德貴一個耳光,狠聲道:“什麼叫應該。”
馬德貴默默的承受著,連嘴角流出的血跡都不敢去擦,輕聲道:“因為我們一路追來都不見他有機會機會轉移手上的東西。”
“那小子呢?他不是個機會啊!”
“我覺得不可能,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可能交給一個不熟悉的路人,而且那小子當時也沒機會逃走。”
秋安達怒道:“沒機會逃走,我看你們這幫飯桶也沒機會放倒他。”
接著想瞭想又道,“不管怎麼樣,先查查他的底再說。”
“是的,大哥。”
“算瞭,你已經暴露瞭,相信警察很快就會找到這來的,你還是先出去躲躲吧!等這件事過來瞭在回來。你去小玉那裡拿些錢,帶著今天路過面的兄弟到外地去躲躲。”
侯榮勝不死心的應瞭聲,道:“那我先走瞭,大哥。”
侯榮勝背對著他擺瞭擺瞭手,然後拿出手機,急按瞭個電話號碼,在嘟瞭幾聲後,手機的另一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知是天生的,還是故意壓低的,“喂”“喂,我是龍頭。”
“我不是告訴過你,沒事不要打電話過來的嘛,特別是這個時候,你不知道我還在上班嘛。”
“就是有急事我才打電話過來。”
“什麼事快說”“上午發生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瞭吧!”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老鄭已經親自負責瞭,我不是告訴過你,凡事要做的隱秘一點嘛。”
“我們先別說這個瞭,現在我有一件壞消息要告訴你,我記錄的那個私賬被石雲那王八蛋給盜去瞭。”
“什麼,你那東西連我都不知道在哪,他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盜去瞭呢?你他媽的到底是怎麼混的,有沒有查出是怎麼泄密的……”
電話中傳來震驚和憤怒的聲音,接著又刻意壓低的罵聲。
電話那頭不耐煩地打斷道:“現在我們首要的目標是找回私賬,有沒有在石雲身上發現U盤之類的東西。”
“沒有,都是些平常的物品,沒什麼其它特別的東西。”
“跟他接觸過的小子呢?”
“他沒說過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那就奇瞭,好好的一件東西會跑到哪裡去呢?”
“我不管你瞭,總之你最近給我小心點,警察已經盯上你瞭,你最好給我小心點,最好不要象雲南的宮傢父子一樣,這裡可是首都,最好別他媽的惹上國安的人,別在惹出點麻煩來。”
一陣嘟嘟嘟聲後,秋安達才放下電話,面露冷笑:哼,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不幹凈,另一個休想利索,褲子燒著瞭,肯定連著大腿,別以為那個私賬對你沒什麼牽連,可我忘瞭告訴你,石雲拷貝的還有我們之間的金錢交易。
是人為的泄露呢?還是石雲瞎貓碰上死耗子呢?但秋安達更相信是前者,眼下除瞭找回被拷貝的內容,還有一個就是找出泄密者,知道這秘密的人幾個,而且都是最相信的人,尋思瞭半晌,他也判斷不出泄密者是誰。
“都怪我,要不然雲哥也不會搞成這樣。”
一名身材纖細修長,風姿綽約的女子,年齡介乎在二十三四的之間,站在一棟靠海的別墅內玻璃窗前秀目凝視著遠方的大浪滔滔,自責地說道。
“這怎麼能怪你呢?”
一個五十歲左右,雙眼神情飽滿身體硬朗,額頭的皺紋,顯得滄桑厚重的男子嘆息道。
這女子正是海明會會長潘麗娜,而該名則是副會長的覃曉天,兩人在看望過石雲後,就趕回瞭市郊的別墅商談石雲的事,可還沒說道重點,潘麗娜卻首先自責。
“怎能不怪我呢?父親把海明會交給我,可現在卻日漸衰落,一日不如一日,面臨被吞並的危險,雲哥是為瞭挽回劣勢才鋌而走險冒著生命的危險混入龍虎豹幫去竊取他們販毒的罪證。”
潘麗娜黯然傷神。
譚德剛自嘲道:“你要是這麼想,那我這個老傢夥就更無言以對瞭,更對不起你死去的父親瞭,說要好好的照顧你和海明會,可到頭來卻是你在苦苦支撐著。”
接著又道,“麗娜,我們現在首要的工作是找出小去電話中的犯罪證據。”
潘麗娜這個會長不是白當的,關鍵時候還是能沉著冷靜,鎮定自如的應對各種問題,這也是覃曉天會這麼扶持和看好她的緣故。
潘麗娜回過身來時,已經恢復到一會之長應有的架勢和霸氣,沉思瞭一下,道:“從之前的電話中,可以判斷出雲哥是很有信心取得他們的罪證,而龍虎豹幫拼死的追殺也證明雲哥確實曾經取得瞭罪證,但現在卻不知所終瞭,可能被警方獲得瞭,也可能另有去向。”
覃曉天摸瞭稀落摸絡腮胡,點頭認可道:“你猜得不是不對,可犯罪證據這麼重要的東西,會那麼容易讓我們獲知嘛?”
潘麗娜微微一笑道:“我曾經質疑過雲哥,可他透露說信息是來自龍虎豹幫一個內鬼。他也很大程度上懷疑瞭這一信息的可信度,結果在他三番五次的探索後,確信這一消息的可靠性。”
頓瞭頓,嘆道,“結果在我的勸說之下,雲哥還是一意孤行的去偷取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