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那女孩坐在諸葛木瓜的車上,見遠離追自己的人,這才松下一口氣,心裡無限感激的看著諸葛木瓜說道:“謝謝你,先生!”

  諸葛木瓜也不說話,繼續開著車往前駛。

  那女孩見諸葛木瓜部吭聲,自覺得給人傢添瞭麻煩,也就沒有說話,低低著頭坐在車上。

  到瞭一個十字路花口的紅綠燈,諸葛木瓜才打量瞭一下她,見她長發如雲,面部輪廓很好,且肌膚如凝脂一般,便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孩抬起頭,低低的說道:“我叫林淑香,是雲南石林人。”

  諸葛木瓜這才註意到,她的普通話裡帶著雲南少數民族的方言味呢。因為與她對視,他也發現,這女孩確實很好看,她有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光潔的鵝蛋臉上,洋溢著青春氣息。

  諸葛木瓜聽到是雲南人,心中狂喜,不動聲色地輕聲問:“你怎麼會到這裡的?”

  林淑香面色凝重起來,說道:“我初中畢業後,在傢裡種地,農閑時,到城裡打工,這次我和村裡的幾個朋友到市裡,正趕上人傢單位組織招工,說是到貴陽市來當賓館服務員,月工資很高,因為現在的壞人太多,又是要到跨省去工作的,我有點猶豫,可我幾個朋友都報名瞭,我在她們的影響下,也報瞭名,別人都挺高興的,可我心裡總有點打鼓,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幾個朋友都說我疑神疑鬼的,等我們上瞭車,就被監視住瞭,一路上,電話都不讓打一個,徹底與外界斷瞭,一點自由都沒瞭。我們幾十個女孩到瞭貴陽市,被人販子賣到不同的地方,我們六個人給賣到歌舞廳當小姐。”

  諸葛木瓜心裡暗叫,可惜瞭,這麼漂亮的女孩,叫人給糟蹋瞭,心裡一動問道:“是什麼歌舞廳,你們不會報警嗎?”

  林淑香說:“在那裡專門有人看守我們,有個姐妹想逃跑,沒跑多遠,讓他們給抓回來瞭。先是當我們這些女孩的面,把她給輪奸瞭,結果用皮帶打得她死去活來的,又給關起來,幾天不給吃的,我們……我們都很害怕,根本不敢逃跑,他們還強迫我們姐妹去接客,不去接客就打……”

  說到這兒,她眼裡已經滿是淚花。

  諸葛木瓜罵道:“這幫傢夥不是人,真沒有人性。好象這些做壞人的人就沒有姐妹嗎?難道就不怕有報應?”

  諸葛木瓜罵著,心裡想對方既然看的如此緊密,林淑香又是如何逃出來的呢?於是又問:“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林淑香說:“我也一直在找機會逃,可一直沒有機會。眼看著正式當小姐那天快到瞭,我快急死瞭,再逃不掉,這輩子都毀瞭,我寧可去死,也不能當什麼小姐。”

  諸葛木瓜關心地問:“你沒有當小姐嗎?”

  女孩臉一紅,低聲說:“還沒有當呢,我們姐妹中,凡不是處女的,到那兒便開始接客,如果是處女,先不能接客,先要找個有錢的破身,才能出來做,眼看著別人一個個的,都被破身,都當瞭小姐,我越來越怕,我是最後一個要被破身的。”

  諸葛木瓜不解地問:“為什麼你是最後一個?”

  女孩忸怩地說:“老板說,我長得最漂亮,初夜一定要賣個好價錢,可不能白白浪費瞭。這樣,我才能保住身子,有錢的壞男人很多,很快,那個嫖客找到瞭,破身的日子定在今天晚上,我心想,這下完瞭。今天晚上,對我來說,是最關健的瞭,我好歹都要拼一下,不能等死。”

  諸葛木瓜點點頭,問道:“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那女孩低低頭的道:“那嫖客是個五十歲的男人,和我呆一個單間裡,他一見面,就要脫我衣服,我躲開他,就像電視上那些舞女表演的一樣,我說他一點不懂風情,他才老實一點,還向我一個勁兒說甜言蜜語。我說要陪他喝酒,想把他灌醉瞭,哪知他酒量很好,我喝瞭半瓶,他喝瞭三瓶,他臉色一點都沒變,我這下急瞭,看來灌酒這路行不通瞭,於是我趁他不註意的時候,我操起一個酒瓶,照他腦袋砸下去,他咕咚一聲倒在地上,這時候,我已經顧不上他的死活瞭,放下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邊跑。”

  諸葛木瓜有點疑慮的問道:“你不是說舞廳看管得很嚴格嗎?你怎麼就跑瞭出來?”

  那女孩繼續的解釋道:“看門那些壞人見我出來,本想攔住我,我說房間裡的那個老板暈倒瞭,不知道得的是什麼病,倒在地上不起。那些人一看就急瞭,於是一幫人到房間裡去看。這時候,沒人註意我,我推開大門往外跑,沒跑多遠,他們發現被騙就追瞭上來,我趕緊攔一輛車上去,他們也上瞭車,緊追不放,開車的問瞭我怎麼回事,我跟他說瞭,他顯得很怕事,當車到這個路口時,司機讓我下車打電話報警,我問他借電話報警行不行,他說那夥人他惹不起,被知道是他幫瞭我,恐怕屍體都找不到,我沒辦法下瞭車,就往這裡跑,誰知道這裡是一個停車場,他們開車進來,停瞭車過來追,直到遇上瞭你。”

  諸葛木瓜聽她說完,心裡感慨道:“真是勇敢的女孩,要是換瞭別人,在那種環境,恐怕隻好認命瞭。”

  諸葛木瓜對林淑香充滿瞭一種敬佩,贊許的道:“你真是勇敢。”

  林淑香低下頭的說道:“我這哪裡算得是勇敢,差一點我都想撞墻死瞭算。剛才你……出手相救才叫勇敢呢,一點都不怕那幫傢夥,伸手還那麼厲害,我真是好……好……”

  說著頭更低瞭。

  諸葛木瓜好奇的問道:“好什麼?”

  “好崇拜你!”

  林淑香低低的說道:“對瞭,我還沒問恩人你名字呢?”

  諸葛木瓜說道:“我叫諸葛木瓜,不過是普通人罷瞭,沒什麼可崇拜的。”

  林淑香道:“哪裡,先生你過謙瞭,憑你剛才那幾下,就是電視裡的大俠英雄都比不過你。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好人,今天我能得救,全部都是因為有你,就算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也是應該的。”

  諸葛木瓜心裡一暖,暗道:這女孩可真會說話。

  諸葛木瓜說道:“你有地方可以去嗎?”

  林淑香搖搖頭,道:“我……我想回傢,可是我還有很多同鄉姐妹被騙在那裡,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諸葛木瓜點點頭,道:“對,對付這般惡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軟,剛才我就應該把他們抓去警察局,我怎麼就忘記瞭,你記得關你們的地方是哪裡嗎?”

  林淑香搖搖頭,道:“其實我們連這個城市的名字都不知道,被抓起來的時候,一直被關在一間小房子裡,就像……就像被人養狗一樣的關著。”

  諸葛木瓜長嘆一聲,想不到這個文明社會下,居然隱藏瞭無數不為人知的黑暗面,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和罪惡。他這時候開始相信電影上那些黑社會罪惡,除瞭沒有英雄出現之外,其餘都可以想象成為真實。

  “你還記得關你們的地方嗎?”諸葛木瓜問道。

  林淑香搖搖頭,道:“搭車逃跑出來的時候,已經走瞭很遠的路,所以我根本不認識那個舞廳。”

  “如果讓你辨認剛才的逃出來的路,還認得出來嗎?”諸葛木瓜說道。

  林淑香搖搖頭道:“認不出瞭,下雨又天黑,加上心裡慌張,根本就沒有留意街道兩旁。”

  諸葛木瓜長嘆一聲,搖搖頭,沒有做聲。

  林淑香見諸葛木瓜不說話,有點膽卻的道:“我……我是不是很蠢?”

  諸葛木瓜道:“沒有,換做是誰,這種時候也不會去留心這麼多,怎麼能怪你。隻是這樣一來,就很難找得出這幫壞蛋的窩點,就算報警,可能也不會有結果。”

  “那……那怎麼辦?”林淑香問道。

  諸葛木瓜心想,如果讓把這件事情告訴常玉剛副局長,或許他還真的可以找出蛛絲馬跡,但是這個社會如此罪惡,恐怕有些東西是警察都無能為力的,就像宮傢一案,警察又如何,人傢幕後勢力更大的情況下,警察都是空架子,抓林淑香一夥人看來是一個黑社會的團夥,肯定在警察內部也有靠山。如果去報警,隻能打草驚蛇,現在的社會就應該呼喚市民的英雄,像電影裡的蜘蛛俠、蝙蝠俠一樣,他們神出鬼沒,行俠仗義,為市民除害。

  自從諸葛木瓜自從“戰神圖”有瞭飛躍式的上升,再加上雙修之術,一直想把自己這種超能力發揮出來,而不是僅僅停留在女人的身上發揮。但對於那些要置於他死地的宮傢父子的幕後者,他諸葛木瓜雖然也不需要這樣的虛榮,可是能用非法律途徑為民除害,這好事何樂不為,但是還是不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