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穎,是我諸葛木瓜對不起你,你不用說這樣的話,如果你不滿意我,我甚至可以離開,但是跪在地上的人是你媽,就算她如何不是,你也不能責怪她……”
諸葛木瓜顧不上鄭心穎的感受,隻是不想讓鄭美鳳承受更多的委屈。
“你……”
鄭心穎頓時氣得又急又氣,道,“不用你離開……我走……”
說著,她轉身而去。
鄭美鳳急瞭,推著諸葛木瓜道:“快,去把心穎追回來,別讓她做傻事?”
諸葛木瓜道:“那你呢?”
鄭美鳳急道:“我不會做傻事的,你放心吧!”
諸葛木瓜抓著她的玉臂,心裡充滿欣慰的的道:“如果心穎不原諒你,不接納我們這樣的關系和已發的事實,我寧願娶你,也不要她,因為我愛你的感情,更勝於她……”
說著,也不管鄭美鳳臉上驚訝的表情,轉身便追著鄭心穎而去!
鄭美鳳聽到諸葛木瓜的話,腦子轟的一下,她萬萬沒有想到諸葛木瓜會這樣的表白,她更想不到自己會是女兒最大的情敵,這讓她如何是好?一邊是最親的骨肉之情,一邊是燃燒熾熱的愛情,二者如何選擇?
看著諸葛木瓜追隨鄭心穎的腳步,鄭美鳳心中充滿瞭矛盾,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鄭心穎在前面走,諸葛木瓜則在後面跟著,或許是有愧於心,或許是心裡亂成一團,諸葛木瓜始終沒有勇氣和她說話,當然她更不可能主動的搭理諸葛木瓜。
出瞭學校的小路,鄭心穎一直往前走,前面就是鐵路線,沿著鐵路走,兩邊就是一些矮房,再往前,甚至有魚塘和山嶺,這是城北尚未開發的土地,走在鵝卵石鋪的鐵路旁,涼涼的山風吹拂在臉上,讓諸葛木瓜熱烘烘的腦子頓時清爽瞭不少。
“心穎,如果你真的要怪,你就怪我,真的不關媽的事情。”
諸葛木瓜心裡已經平靜瞭下來,剛才在書店裡說的話的確太過於激動,經過這一路的思考,他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幾步對鄭心穎說道。
“你……”
鄭心穎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諸葛木瓜,出乎諸葛木瓜意料的是她彈指可破的臉蛋上又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痕,她一直都在哭泣著,隻是諸葛木瓜一直跟在她的後面沒有察覺。
“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子,該怎麼向她解釋呢?”
諸葛木瓜心裡打著小算盤,可實在是沒有辦法。
出乎諸葛木瓜意料的是他們來到一個土坡時鄭心穎主動要求停瞭下來。
“坐一會吧。”
鄭心穎徑自在土坡上坐瞭下來,土坡上長滿瞭枯黃的小草,坐在上面正好看見逐漸天黑的夜空中那滿天的星鬥。
“嗯。”
諸葛木瓜有些不解,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她的身旁坐下。
鄭心穎坐在草地上,兩腿屈起,雙手環繞在腿前,動作就像一個迷人的小仙女。
“說說你和媽的事。”
鄭心穎抹去臉上的淚水,看著滿天的繁星,幽幽的說著。
“這……說來話長,那是十天之前的事情……”
諸葛木瓜咽瞭咽口水,心裡想的卻是這種事情可怎麼說得出口。
“嗯……”
她輕輕的點瞭點頭,顯得很是認真的聽。
諸葛木瓜心想事情既然瞞不瞭,大不瞭坦誠的面對,再大不瞭就是分手,不多會,諸葛木瓜原原本本的將自己和鄭美鳳的事情和盤托出,隻是諸葛木瓜往中間添油加醋,把自己和鄭美鳳都說得很好,同時又省略瞭很多影響自己形象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媽對你這麼好。”
鄭心穎側過臉端詳著諸葛木瓜,仿佛要從諸葛木瓜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我對你也是一片真心啊,說實在,你有沒有替媽想過,她才四十歲的人,都說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你父親死這麼早,她也有生理的需要,我隻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成就瞭她。當然,我也是真心的喜歡她……”
諸葛木瓜嘆瞭口氣。
“喜歡她?可是你沒想過她是我的母親,你的丈母娘嗎?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
鄭心穎沒有嚴厲的責問,隻是淡淡的傾訴。
“想過,我甚至想你是不會原諒我和你媽的。”
諸葛木瓜點點頭的說道。
“既然你能想到我不會原諒你和媽做的事情,為什麼你還要去做?或許在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對嗎?”
鄭心穎理瞭理被山風吹拂的長發說著,她入神的看著天上的星星,彷佛略有所思。
“如果你這樣認為,我根本無話可說。”
諸葛木瓜長嘆的道,“很多東西,是不受控制的,你可以把我看成一個貪婪的男人,但是我希望你能體諒你母親,更不要責怪她。”
鄭心穎長嘆的道:“你關心她終是比關心我更多!”
諸葛木瓜一聲不吭,也沒有回答鄭心穎的話,他想起追出來時候跟鄭美鳳的話,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寧願選擇鄭美鳳,而不是鄭心穎,這一點,他至今沒有改變。
“你是不是喜歡媽更多一些?”
說到這裡鄭心穎的臉上升起一抹嫣紅,皎潔的月色之下顯得分外的嫵媚。
諸葛木瓜沒有想到鄭心穎會這樣的問,長嘆的道:“我隻能說美鳳比你更需要愛情的滋潤,而且她這樣的年齡,對社會流言的抗擊打能力更低,她更需要我在背後支持她。”
他這麼說,無疑是給瞭鄭心穎一個明確的答案,自己更喜歡鄭美鳳。
“你……你這麼說是……”
聽瞭諸葛木瓜的回答,鄭心穎還是有點不相信。
諸葛木瓜更一步的堅定的道:“如果你讓我在你們二人中選擇,我會選擇美鳳。當然如果熊掌和熊掌都可以兼得,我想兩個都要!”
“你……你真是貪得無厭。”
鄭心穎說著,如釋重負的舒瞭口氣,這是她所希望的答案嗎?或許不是,但是這樣的回答讓她感到一個更為真實的諸葛木瓜,他寧願選擇自己的母親都不選擇自己,這讓她看到一個男人勇於承擔的責任,這是一個可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