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想不到你──”聽到櫻這麼說,弄樂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但是探究的目光掃過對方嚴肅的俊顏,卻找不到半點戲謔的痕跡。
呀……
美麗的男人撩著自己的青絲在心中暗忖。
鬧瞭半天,這看似純凈的水妖精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悶騷男啊──怎麼,見到漂亮的裸女春心就動瞭?
“不瞭,謝謝你的好意。”
想到這,琴魔嫣然一笑,背後烏黑的青絲和輕飄飄的紗質衣袂一齊在微風中飛舞。讓他看上去有點翩然若仙,嫻靜得就像一朵流雲。
隻見他沒有半點掙紮的笑著將懷中的青悠仙子恭順的讓給瞭水妖,修長的身子骨禮貌的向後退瞭幾步,看上去就像是根本不打算跟他搶奪些什麼。
是的,他可是習慣瞭在閉月羞花、流觴曲水中尋歡作樂的溫文男人。
一雙好手,一把魔琴就能構成他全部快樂的源泉。而戰爭自古以來就是實現個人欲望的工具,他的欲望既然已經能被自己滿足瞭,就無需再傷神從別人身上掠奪。
今天他到這裡來無非隻是想從大仙女的身上沾得一些好處,灌註給他的魔琴以便奏出更動聽的旋律。他不要法力,他要這女人身上的那點仙骨。為瞭這能讓他的音樂更傳神更優美的仙骨……就算是排排隊、讓讓位也是理所應當的。他不介意當最後一個,反正熱愛音律的人都有得是耐心──“我不習慣看見男人的裸體,還是你先來吧。”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還能風趣的說著笑話。
一抬眼,見水妖雙手打橫抱起青悠仙子的身體就站在水潭邊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那眼神中似乎帶有一點驅趕的意味。
琴魔瞭然的一笑,隨即轉過瞭身子,邊走邊將雙臂優美的在空中畫弧張開──煞那間幾點金光閃動,十數根如夢似幻的銀弦就在他的雙掌之間若隱若現的成型。片刻之後,一把白玉雕成的古琴就被他疼惜的抱在懷中。
“我就坐在你的林子裡彈琴,弄完後給我個招呼。”
輕柔的嗓音無限溫和的傳述著他的需求,最後曖昧的用細長的眼眸瞄瞭水妖一眼,琴魔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瀟灑的扭頭大步向竹林深處走去,男人的腳步聲漸漸幾不可聞。
又過瞭一會兒,空氣中遙遙的傳來點點琴聲。彈琴的人似乎心情很好,撫出的都是雀躍的旋律,暗示瞭他對接下來發生事情的期待。
櫻輕輕一笑,正要考慮抱著懷中的女人去何處作樂時。一個有些晦澀沙啞的女音氣若遊絲的在他懷中顫道──“不要……”
青悠仙子幾乎是耗盡瞭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才說出這兩個字,赤裸的嬌軀抱在男人半裸的強壯胸膛上酥軟得沒有半點還擊之力。
她很怕,很難過……
剛被水嗆過,現在眼角裡還分不清是潭水還是淚水。身體都被沖的幹幹凈凈瞭,再沒有半點紫狐的氣味兒。然而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道被處理好的菜肴一樣,隨時等待男人的享用。
她不要,她真的不要瞭。
可不可以給她吃點東西,讓她休息一下,而不是用那種隻有男人對女人才能做的方式羞辱她?
“嗯?”
沒有回答她的乞求,櫻註視著她慘白卻依舊美麗的臉輕哼瞭一聲。
“我以為你不會。”
眼淚滑出瞭女人酸楚的眼眶,青悠委屈的吸瞭吸鼻子。她看到他潛心打坐還以為他是個好人。
聽到女人的怨艾,櫻靜靜地看瞭她一會兒。半晌過後,有力的臂膀卻堅決的收緊。
長腿沿著剛才走過來的道路依舊是如履平地般的踏過幽深的黯潭。他沒有被她的眼淚所打動,或者說,那晶瑩的淚花反而成瞭他的催情劑。讓水妖更加深瞭想要品嘗擁有這般純凈之水的女人滋味的決心。
他不曾擁有過什麼女人,所以這一次他想試試看。
“我不會傷害你的。”
將青悠仙子平放在寬闊的巖石上擺成大字型,水妖輕輕揭去自己腰間的屏障讓不著寸縷的男性肉體顯露出來。
“過一會兒你就會慶幸,還好是我──”他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