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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的寶馬風馳電掣般疾馳,在開出市區後,在隻能開八十碼的道路上,謝浩將速度提到瞭一百二十碼。

  到目前為止,謝浩隻說過一句話,在嫣然問他小雪在哪裡的時候,他說:「我帶你去找她。」

  嫣然是猶豫的,非常猶豫,我一遍遍的吶喊:「不要上車,不要上車。」但她還是上瞭車。謝浩鎖瞭後座的車門,她隻有坐在瞭副駕駛位上。這麼高檔寶馬車座位舒適性肯定好,但嫣然就象光著屁股坐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石板上,不僅腰挺得筆直,人不自然地扭來扭去,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就是這輛寶馬車載著嫣然駛向屈辱的深淵,也是在這輛車上,嫣然被她人生中第三個男人親吻,被除瞭我之外的男人第一次緊握住瞭乳房。在被侵犯時,她睜開過眼睛,但那段記憶是模糊的,好象真實發生過,又好象隻是個惡夢。但又坐回到這張椅子,那些記憶變得清晰起來,這無疑是一種極不好的感覺。

  在謝浩取得對身體掌控,又去找我妻子時。嫣然的反應與態度曾讓我欣慰不已,面對謝浩,敢於厲聲喝斥;繼續騷擾,敢於立刻報警,我感到妻子堅強瞭許多。但此時此刻,我又一次看到妻子的柔弱,那一次面對謝浩的反應其實是外強中幹、虛有其表、色厲內荏。

  在妻子心靈深處或許有著一份勇敢、堅定和執著,但現在還隻是一顆小小的種子,隻能偶爾閃現一下光芒,還沒有長成參天大樹,令她變得真正的勇敢、堅定和執著。

  比如她在魔鬼面前緩緩寬衣解帶,是那顆種子給瞭她勇氣,但當謝磊開始瘋狂強奸她時,種子便被一腳狠狠地踩進土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許妻子有一天會不需要大樹的保護,可以離開溫室,有足夠的力量抵禦風霜雪雨,但絕不是現在,也絕不會是今天。

  兩個強奸瞭她的男人都打過嫣然,哥哥用拳頭打過她肚子,弟弟用手掌扇過她的屁股。按理說,前者打得更兇狠,但我相信,嫣然更怕現在身邊坐得這個。

  在前天謝浩和米蕾做愛後,趁著欲望剛剛得到滿足,翻閱瞭謝浩之後兩次強奸嫣然的經歷,但還是無法和上次那樣,以同步的速度觀看。

  那一次,妻子和今天一樣,也是穿瞭一條非常緊身的牛仔褲,由於褲子實在太緊,謝浩那個時候按他的話說,還沒有精蟲上腦,而嫣然在脅迫下已經同意被他奸淫。但是在脫的時候,她哭著,用手、用腰、用胯、用腿進行著無言的反抗。

  坐著脫不掉,謝浩讓她站起來;站起來還脫不下來,謝磊讓她躺下;躺下還不行,翻過來;翻過來還是沒脫掉,最後他精蟲上腦瞭,提著嫣然的褲腳站在床上,將我的妻子象是從麻袋裡一下一下給抖落出來。

  這樣的畫面,如果不是正奸淫著謝傢哪個女人,我能慢慢看嗎?所以我很想和妻子一起面對,也隻能以極快的速度瞭解一個大概。

  第二次的奸淫,謝浩是裸照為脅迫,答應事後刪除照片。嫣然為什麼會相信?

  為什麼會答應?看上去好象很蠢。但不是當事人無法理解當事人的心情,那些照片傳到丈夫、同事、父母甚至網上,要讓一個女人如何面對?

  那一次,雖然隻有謝浩一人,但對無論是持續時間、激烈程度遠超第一次。

  時間從十二點持續到五點多,整整五個小時,謝浩至少射瞭四次。

  過程充滿暴力,謝浩想接吻,嫣然不肯,他便將嫣然的乳房捏得青一塊紫一塊,小嘴終於慢慢開啟;他要口交,嫣然更不肯,他就打她屁股,在嫣然哇哇大叫中,他把肉棒捅進我妻子嘴裡。

  雖然畫面也就一閃而過,但我心中的痛苦難以描述。強迫口交謝浩是有風險的,如果真的遇到烈性的女人,比如象米蕾被強奸,如有強奸者敢在她痛哇哇大叫的時候,把肉棒塞進她嘴裡,我相信她會狠狠一口咬下去。

  但是嫣然沒有敢去咬,在謝浩重重捏她的乳房時,小嘴慢慢張瞭開來,我想她真是怕瞭。

  人在極度痛苦、極度恐懼中沒人會認認真真去思考、去分析這麼做是對、是錯?會帶來什麼後果?絕大多數是本能與潛意識指揮人的行動。

  低頭屈服,並不一定要跪下來,潛意識有時會代替人的思想。就象嫣然在奸淫快結束之時產生瞭高潮,是謝浩用瞭什麼特別的性愛技巧嗎?沒有。而且謝浩已經奸淫瞭我妻子三個多小時,即便欲望依然高亢,體力也會下降。

  在無休無止的奸淫中,嫣然怕瞭。謝浩一邊幹著她,一邊叫著:來瞭嗎!爽嗎!你來瞭嗎!這給她一種錯覺,如果自己不來高潮的話,他會一直這樣幹下去,不知會幹到什麼時候。

  在之前的奸淫中,嫣然在他手、嘴和肉棒的刺激下,幾乎都快到高潮,但她不願在強奸者的胯下表現出淫蕩的模樣,所以熬瞭過來。

  最後時刻,嫣然體力也所剩無幾,全身是汗,象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本來在這個時候她並不會被欲望所征服。

  但嫣然怕瞭,她想用自己的高潮令奸淫早點結束。在這一刻,我甚至在想,她會不會幻想插在她身體裡的肉棒是我的,然後在腦海中浮現起我的臉,然後令自己迅速亢奮起來。

  在她高潮的時候,我都不敢放慢觀看的速度,怕聽在謝浩的胯下叫出我名字,我聽到會瘋的。

  在嫣然張開小嘴的那一刻,她向謝浩低頭;在肉棒塞滿小嘴的時候,她彎下瞭挺直腰板;而在高潮的那一刻,她幾乎都跪到在他的面前。

  第三次,也就是我看到的那一次,謝浩是用我女兒的照片威脅的她。在影視劇中,女人被裸照脅迫後,那些照片都會第二次繼續出現。但謝浩真的把嫣然的裸照全刪瞭,一張都沒剩下。所以謝浩沒在辦法的情況下,隻有用我女兒的照片。

  在謝磊決定報復我的時候,也跟蹤過我的女兒,倒也沒準備向她下手,隻是為瞭掌握我更多的情況。

  幾張照片,幾句威脅的話,竟然把嫣然騙到瞭賓館。她是不是真也有點蠢?

  我想,一方面嫣然擔心小雪的安危,一方謝浩隻說聊聊,她天真的以為如果自己不願意,謝浩並不敢把她怎麼樣。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也是這樣。

  還有,謝浩說刪除瞭裸照,但按著常理來說,對方肯定不會刪除,最多不用裸照來威脅她,她認為那些裸照肯定還在對方手裡。

  更重要一點,嫣然怕他,雖然她心肯定不是這麼認為的,但在心靈深處,她真的很怕這個有時象個孩子,說的話讓人發笑;但暴虐起來,卻象個瘋子的男人。

  雖然在我看來,謝浩並不可怕,他的行為模式分為精蟲上腦階段和精蟲沒上腦階段,思想卻是一點都不復雜。但嫣然顯然沒見過這類人,有時喜怒無常、讓人無法理解的人是最可怕的。

  嫣然走進房間,是準備和他好好聊聊,希望他如謝磊一樣能夠認識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再這麼繼續她隻有報警。

  當時,嫣然都準備告訴我這事瞭,但她還報有一絲絲的僥幸,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解決。但如果這一次還解決不瞭,隻有報警才能解決這一切。

  所以,謝浩手中那幾張小雪上學、下學時的照片根本威脅不瞭嫣然。我的妻子義正嚴詞,又象老師一樣循循善誘,希望謝浩能懸崖勒馬,自己願意給他一個改過自新機會。

  謝浩又一次進入精蟲上腦模式,他放棄瞭脅迫,直接便用暴力強奸瞭嫣然。

  面對強奸,嫣然當然要反抗。前面兩次是脅迫下的強奸,但謝磊第一次進入她身體時,嫣然有過極其激烈的反抗,但那是一種不經大腦思考、下意識的反抗。

  我肯定,事後嫣然肯定不知道自己大這二、三分鐘裡做瞭些什麼。

  但面對謝浩的強暴是一種有思考的反抗,已經被強奸瞭二次,恐懼的程度已所有降低。而從謝浩將按在床,到剝光衣服、最後進入她的身體,整個過程將近有二十來多分鐘。中間還有一次她掙脫謝浩掌控逃向房門又被拖瞭回來。二、三分鐘的思維停頓是可能的,但二十多分鐘,大腦不可能一直處於空白狀態。

  比如謝浩騎坐在她身上,去剝她的衣服。嫣然可能會想我怎麼去推開對方,是去抓他的臉,還是去抓著他的胳膊,要不去擊打他的襠部,自己力氣雖然小,打擊對方要害部位或許還有逃走的可能。

  比如,衣服被開瞭。她或許會想,衣服被撕破瞭,等下怎麼出去呀,他瞪著眼睛好兇,他會不會殺瞭我。

  比如,裙子被撩瞭起來來。她會不想,今天天怎麼沒穿條牛仔褲,我真是笨,我辦公室不是有條,我怎麼沒想到換呢。

  當然,這些隻是我的想象,嫣然想些什麼,隻有她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做、怎麼去反抗。

  過程中嫣然大叫過,也被捂住嘴巴過,但大部份時候嘴都沒被捂著,她為什麼不「救命、救命」那樣一直叫個不停,究其原因,也是她怕瞭。

  男人在精蟲上腦時是沒有理解的,嫣然一定聽說過,有的女人因激烈反抗而被強奸者殺害。在被強奸與被殺死這兩者之間,我相信這個世界大多數的女人都會選前者,而嫣然在能思考的時候我相信她也會選擇前者。

  所以這二十多分鐘的搏鬥,嫣然的反抗不是百分之百的堅決,慘烈程度遠不如被謝磊強奸的那次。

  這樣的反抗,就象猛獸戲耍著獵物,獵物想逃,卻又不敢真正惹怒猛獸,怕它把自己一口吞掉,其過程充分地滿足瞭男人的征服欲望。

  雖然被奸淫的是我妻子,卻也被那些畫面所深深震撼。

  有個詞叫暴力美學,我知道這個詞,也知道大概意思,但我一直無法理解其精髓。

  有人說,昆丁的《殺死比爾》是暴力美學的巔峰之作,我看過,噴血場面令我惡心,沒覺得有什麼美。

  還有《黑客帝國》據說也是,因為是科幻片,我比較喜歡,看過好幾遍,打鬥倒還精彩,女主角崔妮蒂,在我眼中遠不如嫣然好看,暴力是暴力,何來美學。

  當然,我是學理科的,可能對文藝的理解能力不夠。

  但看到嫣然的反抗,我似乎有點理解瞭。謝浩很暴力、嫣然很美,結合在一起就是暴力美學。

  我這麼說,沒人能夠理解,什麼要暴力加美就是暴力美學。更不會有人理解,自己的妻子被強奸,感受到暴力是正常的,怎麼還會感受到美麗。

  隨便摘取兩個鏡頭。因為房間裡有多面鏡子,所以我不僅可以從謝浩的角度去看,也能鏡子中有上帝視角。

  其一,謝浩比我妻子先脫光,嫣然身上還有一條白色內褲。在謝浩要剝她最後內褲的時候,嫣然一腳蹬在謝浩身上,他沒有防備,被踢到瞭床下。

  五星級賓館房間很大,從床到門有十多米,嫣然逃向門口,她這個時候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穿衣服。她肯定考慮過,不可有時間穿衣服,赤身裸體逃出去肯定比在房間被強奸好。

  她踉蹌地沖向門口,隻要逃出去就能逃避殘酷命運,希望與絕望隻有一線之間,緊張得令人無法呼吸。

  手指都已經快觸到門把手,謝浩象獵豹般縱身一躍,抓住瞭她腳踝。

  嫣然倒下瞭,謝浩站瞭起來,他抓著嫣然腳慢慢站瞭起來,然後一步一步拖著她走向大床,幾乎赤裸的嫣然在地上掙紮,但卻依然被拖向著屈辱的深淵。

  作為雄性,天生有征服的欲望,拖著一個就要逃出去的美麗人妻子走向床鋪,征服的快感在胸中激蕩。

  這令人聯想到原始時代,強壯的獵人拖著還在掙紮獵物走在回傢的路,邊上如果有部落的成員一定會為他喝彩。

  其二,謝浩將拖拽回來的她又扔到床上,嫣然驚恐地向前爬行。謝浩抓著她的腳,將背背向上的她拖瞭回來。

  雙臂一展,嫣然的腿分瞭開來。腳被抓著,手臂象溺水一樣在大床上劃動。

  謝浩想剝掉她最後的內褲,但他沒手,他手中抓著嫣然的兩隻腳。

  於是,他慢慢低下頭,謝浩經常鍛煉,力量與柔韌性都很好。他仍抓著我妻子的腳,然後用牙齒將嫣然的內褲咬著一點一點拉扯下來。

  白森森的牙齒橫亙在嫣然的雪白、圓潤、挺翹的屁股上,象咬將她屁股吃掉一樣,慢慢剝掉瞭美麗人妻最後的遮身之物。

  我想,堅硬與柔軟交融在一起,大概也算暴力美學的一種。相比之下,我咬掉謝浩警察女友的粉色襪子,境界比他差太多瞭。

  一切的掙紮反抗在謝浩進入嫣然身體後便告終結,之後,她象人偶一樣隨他擺弄,即使被強迫推到窗戶前,也就稍稍抗爭瞭一下。

  前面這部份也是跳著看,至後後面是如何進入我妻子後庭,我都不敢看,以後有機會奸淫哪個謝傢女人的時候再看吧。

  而此時,我相信嫣然對謝浩的懼怕無以加復。他看上去完全與之前不同,之前精蟲沒上腦的時候,多少還正常,甚至還會心疼、憐惜的我妻子,而現在看上去完全是一隻吃人的野獸。

  嫣然隔一會兒便說上一句:「我女兒在哪裡?」「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你停車,我要下車。」「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會報警的。」

  而我也不斷地對他說話:「謝浩,你想幹什麼!」「謝浩,你要去哪裡?」「謝浩,如果你再敢碰我妻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無論我們說什麼,他鐵青著臉一句話都沒說。他開車速度實在太快,我真不敢說太多。他帶走嫣然,要麼是想殺她,要麼是想強奸她。我想殺人他還是不敢的,他要在我面前強奸嫣然,讓我痛苦。

  目睹過妻子被強奸,但那都是過去的事,都已經發生的,不可能改變的。而且,瀏覽謝浩記憶,會有一些當時他的感受,但不會有他身體的感覺。

  而此,我們在同一個身體裡,他如果抓住我妻子的乳房,我能夠感受到妻子乳房的柔軟與戰栗;他進入我妻子身體,我一樣能夠感到到妻子陰道溫潤與攣動。

  我不敢看那些妻子被強奸的回憶,除瞭感到無比心痛外,還有一個連我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原因,看著我所愛的女人被男人強奸,欲望特別亢奮。

  為什麼會這樣?

  是妻子太美?嫣然雖然美麗,但也並非傾城傾國,顛倒眾生。

  是太愛妻子?這個理由說不通,你這麼愛她,看到她痛苦,你不應該隻有痛苦嗎?

  是身體隱藏的暴虐兇獸?應該也不完全是,如果是這樣,我本來有更多的機會,怎麼就強奸瞭林映容一個人,謝浩的媽、妹妹都是美人,連十五歲的謝思思也是個小美女,我動過念頭,但卻沒有付諸以行動。

  有個夫目前犯的概念,和我情況差不多,專門講妻子在丈夫面前被強奸,但沒見那個丈夫特別亢奮的,亢奮的是強奸犯。

  強奸確實很刺激,對米蕾不能算強奸,但我強奸瞭林映容,但高亢無比的欲望多來自謝浩的回憶。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便唯一答案,但還是有好幾個答案,比如:我喜歡強奸我愛也愛我的人,就如嫣然。

  這是個邏輯存在問題的答案,愛我的人存在強奸嗎?即使玩強奸遊戲,那隻是一種情趣而已。但還是存在的可能,比如把對方眼睛蒙上。要回答這個問題,隻有試過以後才知道。我那麼愛嫣然,我不會這麼做,別人強奸她,我沒法,要我給她帶來傷害,我想我做不到。

  又比如:我喜歡看嫣然被強奸。

  要我承認我是這樣的人,比打死我還難,妻子被強奸,丈夫不應該痛苦萬分嗎?不過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在痛苦中產生極致快樂的例子,比如窒息能令人產生比性高潮還巨大的愉悅;比如在肉體疼痛中產生快感。我沒有進行研究,但要我承認我喜歡看嫣然被強奸,我還是接受不瞭。如果靈魂回歸身體,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不讓別的男人碰她一根手指頭。

  再比如:我想成為那個強奸嫣然的男人這個答案和上一個有些類似。看著嫣然被強奸,你自然有身為丈夫的感受,那應該是痛苦的;當然在看的時候你可以代入某個角色,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嫣然,當然男人一般是不可能代入女人;你可以代入強奸者,如果欲望持續高漲,那隻有強奸者才是這樣的。

  你是可以用想象去代入強奸妻子的人,在是我現在是能成為強奸妻子的人,而且是兩個人一起強奸。

  雖然現在我焦急萬分、驚慌失措,為嫣然的命運深深擔憂,我不可能承認我希望謝浩強奸我的妻子,但有一點我隱隱地感覺到,在進入嫣然身體後,我或許會比他更亢奮、更快達到高潮。

  我要去克制我的欲望嗎?我克制得瞭嗎?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我想都不敢去想。那天我看到女兒和人接吻的照片,晚上謝浩睡著後,我腦海中浮現起她被男人進入身體的畫面,為什麼象被強奸一樣?即使她是被男人騙上床,為什麼不應該是正常做愛的畫面?

  但這還不主要的,最最讓我不敢去想的是,我居然感受到欲望的存在,雖然遠不如看到妻子被強奸的畫面,但小雪是我的親生女兒呀,我怎麼能有這種禽獸不如的想法。

  嫣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小雪也是,還好我母親死得早,我連她相貌都不太記得清,如果她還在話……

  那一刻,我簡值快瘋瞭。我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象我一樣的人,但即便有,應該也不會發生我現在這種的情況。

  我痛苦的呻吟起來,神靈呀,請告訴我該怎麼做?

  前面的路越來越狹,連路燈都沒有瞭。嫣然徹底慌瞭,她從包裡掏出手機道:「你再不停車,我就報警瞭。」

  謝浩一把奪過手機,打開窗戶扔瞭出去,一連串的動作令人猝不及防,就連剎車都沒踩,車速仍有近一百碼。

  謝浩已經把手機扔瞭,嫣然仍瞠目結舌,雙手一高一低舉在胸前,好象手機仍在她的手裡一樣。

  車門是鎖著的,我想嫣然一定沒這個膽量去奪方向盤,一百碼的速度雖然不快,但這不是高速公路,而是鄉間小路,稍有不慎便會車毀人亡。再開一段,路面變得坑坑窪窪,劇烈的顛簸下嫣然臉色蒼白地抓緊瞭扶手。

  我和他女友做愛,他以阿Q精神化解瞭憤怒;強奸瞭他大嫂,他很憤怒,但大嫂好象沒啥事,以他相對簡單的性格,也沒打算怎麼報復我;但是大哥被抓,終於觸到他的底線,先不說他和大哥的感情,傢裡的頂梁柱倒瞭,謝傢危在旦夕,再加上大哥又得瞭不治之癥,父親受瞭刺激病危,這一連串的打擊令他進入瞭瘋狂模式。

  越是腦子簡單的人,做起事就越不計後果,我感受到他現在對我仇恨值絕對超過一百,但他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便想起瞭嫣然。一想嫣然,欲望值騰騰地上躥,雖然可能還不到一百,但已令他忘記要對嫣然好點的念頭。

  中控臺上的導航儀顯示前面快沒路瞭,路的盡頭是海州市的東保山。東保山在海州市的最東面,離海岸線很近,山上山下種滿瞭梔子花。梔子花象征愛情,所以有的當地人叫東保山為愛情山。東保山不是旅遊景點,去的人很少,但謝浩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強奸嫣然,也沒必要開那麼遠呀。

  我迅速檢索謝浩的記憶,找到瞭線索。東保山是一幫富傢子弟玩越野車的地方,有一條路可以直接開上山頂,但對車輛的性能、駕駛技術都有很高的要求。

  謝浩在那幫人裡車技算是好的,開上去過幾次,但問題是現在是晚上,難度大瞭不知多少,頓時我驚得冷汗直冒。

  我希望謝浩在山腳下把車停下來,但寶馬在崎嶇的小路中開始向上攀登。難道真的要開到山頂?山頂風景是不錯,數百平方米的一大塊空地,現在的季節梔子花盛開,在經過艱難險阻,眼前驟然開寬,面對梔子花海,會覺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但問題是現在是晚上,即使開上去瞭也黑乎乎一片,能看到個啥。在謝浩充滿仇恨、欲望的情緒中我似乎還感受到一些別的東西。

  一般來說,恐懼、快樂、憤怒、緊張這類實體情緒比較容易感受到,但如勇氣、執著、信念、決心這類虛化的情緒很難感受到。因為不緊張,並不代表勇氣,不恐懼也並不代表決心。但是我還是隱隱感受到瞭他一些虛化的情緒。

  對於謝浩的行為,我是這麼理解的,大哥被抓,父親病危,大嫂雖然能幹,但平時也不太參與公司事務,母親更是弱不禁風,傢裡隻剩下瞭他一個男人。這些年他隻知道玩,什麼都不懂,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謝傢度過難關。大哥被抓前的叮囑令他感到山一般的沉重,他不僅要向我報復,渲泄憤怒的情緒與亢奮的欲望,他還要挑戰,挑戰在黑夜之中開上東保山,似乎這樣才能使自己更加強大。

  前面的路越來越險峻,我大氣都不敢喘,嫣然也是一樣,臉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我們都不敢和他說一句話,有幾次遇到險情,我和嫣然都忍不住叫瞭起來,隻有他目視著前方,一聲不吭。

  是希望他順利開上去呢?還是摔下來。如果車裡隻有我一個人,我希望他摔下來,反正我都死過一次瞭,雖知不知道靈魂會去哪裡。但車裡還有嫣然在,我隻能選前者,即便登上山頂後嫣然會將被殘酷強奸,但我還是希望她能活著。活著總有希望,死瞭,便什麼都沒有瞭。

  或許謝浩技術真的過硬,或許神靈還沒看夠他所導演這場好戲,車總算極其驚險地開到瞭山頂。謝浩一路上看似沉著鎮定,到瞭山頂,才感覺到害怕。他雙手抓著方向盤,手臂肌肉隆起,呼息就是拉風箱一般。

  看到謝浩好象露出驚魂未定的樣子,嫣然似乎覺得是個機會,停車後車鎖已經打開,她拉開車門跳瞭出去。天上掛著一輪殘月,雖然有些光亮,近處能看到滿地雪白的梔子花,遠處則是漆黑一片,似乎隱藏著無數兇獸。

  嫣然不敢往黑暗處去,她轉向有車燈照亮的一方,走瞭十多米,停住瞭腳步。

  前面根本沒路,山崖陡峭險峻,白天都爬不下去,更何況是晚上。

  謝浩已從車上下來,走到瞭她不遠處。他站在嫣然側面,高大的身影隱匿在黑中,所以當嫣然看到他時,嚇得尖叫起來。

  謝浩停住瞭腳步,用不知什麼樣的眼神註視著她。我就是謝浩,當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我相信他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從沒有過的兇狠。

  嫣然驚恐無比地站在寶馬車耀眼的燈光中,雖然穿著長袖T恤,但強烈的光柱將薄薄的純棉衣料照得如同輕紗,堅挺飽滿的乳房輪廓清晰可見,裸露在領口外的脖子、鎖骨更是如同冰雪一般晶瑩剔透。山頂風大,吹動嫣然披肩長發,也拂動起如輕紗般的衣裳,這一刻,她真的很美麗,我有點癡瞭。

  黑暗中的謝浩動瞭,他向嫣然邁出一步。

  「你別過來。」嫣然驚恐地道。

  這一刻,我多麼希望嫣然有米蕾這樣的身手,強者才有主宰命運的權利,而弱者說「你別過來。」和「你來吧。」沒有任何區別。

  謝浩向前又邁瞭一步。

  「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還用問的嗎?我天真、可愛、可憐、單純的妻子,是我沒能保護好,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的手還能牽在一起,請你一定要原諒我此刻的無能為力。

  「我會報警的。」

  這話來的路上你已經說過無數遍瞭,現在謝浩是一頭被憤怒沖昏腦袋的公牛,你報天王老子也沒用。

  謝浩又向前走瞭一步,他離嫣然隻有二、三步之遙。

  「你再過來,我會跳下去的。」

  這是一句真正有威脅的話,謝浩的腳步凝滯瞭,我也緊張無比。很快我就發現瞭她是虛張聲勢。如果此時嫣然沖到山崖邊,在極危險的境地下說這句話,謝浩可能真會被她嚇著。但此時,她離山崖邊還有兩、三米,而她連轉身的動作都沒有,她根本沒有跳下去的意思。

  死亡終究是人類的終極恐懼,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勇敢地坦然面對它,何況我妻子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謝浩應該也感到她根本不敢真跳,他走進瞭光柱中,高大身體擋住瞭所有的光亮,妻子在黑暗中瑟瑟顫抖。

  下一瞬間,謝浩粗壯的手臂一抄,將嫣然扛在肩膀上,轉身走向他的寶馬車。

  就象土匪山大王終於搶到瞭美麗的新娘,扛起她走向自己的山寨。

  前方,血紅色的寶馬車瞪著兩隻雪亮的眼睛,就象是黑暗森林中的巨大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