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寬大、豪華而柔軟的沙發上,眼前晃動著一雙雙白白的大長腿,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男人摟著大長腿的主人,在煽情的音樂、昏暗的燈光中貼著面扭來扭去。

  這是海州市平常的一個夜晚,也是這座城市中無數KTV包廂中最常見的一幕。我雖然沒有參加他們的行列,不過身邊也坐瞭個打扮性感、身高超過一米七的漂亮女孩。她帶著甜甜的笑,挽著我胳膊,胸脯緊貼在我身上,我能清晰地夠感受到它的飽滿與柔軟。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欲望氣息,我的身體也有些熱瞭起來。霏靡的歌聲暫息,有人拿著酒杯走到我身邊說道:「老任,你怎麼不跳,一個人躲在角落偷偷會美女呵。」

  過來的是和我一個單位,海州市城鄉建委計劃財務科的副科長老劉。我笑瞭笑說道:「今天開瞭一天會,晚上又喝瞭那麼多酒,真有點累。」

  老劉看瞭看我,又看瞭看我身邊的美女說道:「不會吧,你老兄可比我們會保養,你看我四十才出頭,腦袋上頭發都沒剩幾根瞭,你也不比我小多少,看上去還象小夥子一樣,真是羨慕呀。」

  閑聊瞭幾句,老劉走的時候在我耳邊輕輕地道:「老任,雖傢有嬌妻,但今天李老板都安排好瞭,你可別溜號。」

  我點瞭點頭笑道:「放心,今天一定同來同去,堅持到底。」說話間,音樂又起,燈光又暗瞭下來。

  這樣稱之謂性愛前的熱身還要持續很久,男人很熱衷這樣的遊戲。據我知道,在場的人中,有好幾個需要偉哥才能勃起,有幾個在女人的身體裡堅持不瞭三分鐘,或許這種方式,可以獲得多一些的快樂吧。

  我並不太喜歡這種遊戲,這倒並非我是什麼正人君子,隻是個性太過於內向,不太擅長和女人聊天調情而已。和男人們跳著舞還有坐在我身邊的那個,笑靨如花、嬌語鶯鶯、溫柔可人,象是與你一見如故、對你傾心折服,其實隻不過為多賺點錢罷瞭,我實在沒興趣和她們聊太多。

  在老劉讓我別溜號的時候,我是有些猶豫。身在這個群體中,如果你裝得好象很清高,你便融不進這個圈子裡,再說清高兩字和我也不搭邊。我叫任平生,是海州市城鄉建設局的建築工程管處的副處長,這官大是不大,但也足夠讓大多數建築、房地產老板看到我象是看到親人般的熱情。

  再過一年就要步入不惑,雖然感慨時光之匆匆,卻也對現在的生活心滿意足。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也會給你打開一扇窗。我的童年是不幸的,少年是艱辛的,青年在迷惘和痛苦中渡過,一直到三十五歲後,上帝才算真正打開瞭那扇窗而不曾再關上。

  我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傢庭,父母因車禍喪生令得童年變得無比灰暗。考進大學後,唯一的奶奶去世,經濟更加拮據。在我傢的隔壁,有個叫夏初晴小女孩在八歲的時候說長大要做我的妻子,這算是我灰暗童年的一絲亮色。

  她父母離異,隻有一個沒什麼文化、做些小工的母親,她母親知道女兒喜歡我,當然也反對,不過拿她也沒什麼辦法。在我考大學的那一年,我們初嘗性愛的禁果,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我快樂、激動得渾身發抖。

  或許是她帶給我好運,我考進瞭海州工程大學,而她落瞭榜。在我大二的時候,她懷孕瞭。我們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三個多月瞭,她不知所措,而我說想要這個孩子。當時我想,我這一生肯定是要和她在一起的,怎麼能殘忍扼殺我們的愛情的結晶。

  孩子最後還是生下來瞭,是個女孩,她叫初晴,我便給女兒取瞭名字叫小雪,任小雪,小名夏天。有瞭孩子以後,我們的生活完全可以用貧困來形容,她在一個公司做文秘,微薄的薪水難以維持我們三人的開銷,她的母親也盡力瞭,但一個做清潔工的,在那個時代,又能拿到多少錢。

  那個時候我正準備考研,十多年前,大學生已並不太稀罕,隻有考研,才能從根本上改變未來。慢慢地,她開始變瞭,變得對我失去瞭耐心,變得對現實越來越不滿,變得越來越喜歡一些超越我們經濟所能夠承受的東西,比如漂亮的衣服手飾、化妝品什麼的。

  現在回想起來,她的改變是一個很長的過程,而且有無數的征兆,而我或許對這個八歲時就說要嫁給我的女孩堅信不移,讓我錯失瞭原本應該能挽回的機會。

  我順利地考上瞭研究生,當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的時候,她卻提出和我分手,說她已經愛上瞭別的男人。

  這無疑對我來說是晴天霹靂,我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我化瞭整整半年的時間,才接受瞭這個現實。我在她面前哭過、求過,糾纏跟蹤過她,被她的新男朋友打過,也在自己失控的時候對她用過暴力。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我傢,她帶瞭一筆錢過來,說她不能帶著夏天,請求我好好對她。那一次我徹底地失控,將她帶來的錢扔得滿地都是,然後將她撲到在地,在鋪滿著紅紅百元大鈔的地板上,我最後一次進入瞭她的身體。

  她開著寶馬車的新男友就在樓下,每次看著她跨進那車裡絕塵而時,我腦子裡總幻想她一絲不掛、張開著雙腿躺在那個男人的身下,然後在顫抖中迎合著男人猛烈的沖撞。

  在那天之前甚至之後,我都沒有這麼瘋狂過,她從地板這一邊被我沖撞到另一邊,鋪滿地面的紅色鈔票中間顯現出一道深深的鴻溝。

  我將她頂到瞭墻壁上,她身體象蝦米一樣拱瞭起來,我瞪著血紅的眼睛,將她又長又白的腿架在肩膀上,象蠻牛一樣撞擊著她瑟瑟發抖的身體。

  在我剛進入她的身體,她就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在將她頂到墻壁後,我拉開瞭她的手吼著:「你叫呀,把你男朋友叫上來好瞭,我不怕他,大不瞭大傢一起死。」

  她沒有叫,而是哭著對我說:「平生,你放過我好不好,求你瞭,放過我,看在我以前對你那麼好,求求你,放過我。」

  那一刻,象是有盆冰水潑在我身上,我無力地坐倒在地板上。其實我並不是個莽撞的人,我對生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否則我早拿刀把那男的一刀捅瞭。無論什麼原因,我都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八歲時就說要嫁給我的人已經不再愛我。而這十多年來,她為我付出的已經夠多瞭,我有什麼理由一定讓她留在我身邊,我又用什麼能給她她要的幸福。

  我呆呆地坐瞭很久,過瞭很久,她站瞭起來,慢慢整理衣服,然後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慢慢遠去。我沒有回頭,所以也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回頭,我隻知道一切已經真正的結束。我沒有在心裡祝福她,隻想著以後沒瞭她,自己應該怎樣過下去。

  她帶來瞭十萬元,這筆錢雖然不夠過一輩子,但足夠解決眼前的生計。我不清高,我是個現實的人,所以我不會寧願讓女兒缺衣少食而隻為有一天把這堆錢砸在她臉上。但我還是很痛苦,很痛苦,而我化解痛苦的方式是用最快速度再找新的女朋友。做出這個決定後,隻過瞭三天,我就牽著一個女孩的手進到瞭賓館。

  慢慢脫去那女孩的衣服,雖然比不上她,但青春總是美好的。在進入她的身體時,我在想,我長相也算中等偏上,又是研究生,現在雖然苦一些,將來總還是有希望的。就象眼前的女孩,一臉幸福的模樣,但她為什麼如此絕決地要離開我。是嫌我窮?還是找到瞭更愛的人?這個問題困擾到瞭現在我依然不能明白。

  燃燒著欲望的身體快樂著,但想到她,我的心依然很痛。於是,我關掉瞭房間裡所有的燈,我將那女孩翻轉過來,從身後進入她的身體。抓著她白生生的屁股,繼續著活塞般的運動,而黑暗中的我已淚流滿面。

  十多年過去瞭,有些事情的細節已經變得模糊,但那個幹著別人的女人卻為她而淚流不止的夜晚卻記憶猶新。

  時間會撫平一切,慢慢地,我也就放下瞭。在讀研的三年裡,交瞭近十個女朋友,二、三個月便換一個,我慢慢地開始忘記她,但要再用心去愛一個女人似乎很難。隨著經濟飛速發展,女人也象改革一樣越來越放得開,分分和和好象都是很正常的事。或許自己並沒有做好真正戀愛的準備、或者心中多少還有些底線,我碰到有的女孩聲稱她們從沒有交過男朋友,在猶豫掙紮之後,都沒對她們下手。

  我和初晴雖有孩子,但沒辦結婚手續。研究生畢業,我在實習的時候,遇到瞭我第一任妻子,羅娟。她長得還算甜美,但在我交往過的女友中並不算最出色,她的父親是海州市財稅局的局長,這一法碼在我們能走向婚姻殿堂起瞭很關鍵的作用。

  雖然內心中覺得並沒有那麼愛她,但我還是愛她的。一個身世不錯的女孩,不在乎我的傢庭、甚至不在乎我還有個女兒,毅然還要嫁給我,這份真心就值得我好好待她。

  就象之前大多數女友一樣,認識沒多久,我們便上瞭床。她不是處女,略有些遺憾,我卻也並不在意,現在都什麼年代瞭,貞操什麼的,重視的人也越來越少瞭。

  認識不到半年,我們就結婚瞭,而戀愛與結婚並不一樣,當我們兩人生活在一起,無休無止的爭吵便開始伴隨著這段令人痛苦的婚姻。

  現在離結束這段婚姻也有七、八年瞭,我冷靜地想一想,問題似乎也並不都出在她身上。不錯,什麼公主病、愛慕虛榮、控制欲強、無端猜疑等等問題她都有,但是我也不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比如不夠成熟、不夠浪漫、不會體貼人、有時會很自私等等。

  整整五年,彼此都累瞭,我在外面有瞭情人,她應該也有,到瞭最後離開的時候,誰也沒有過多地抱怨誰。人海茫茫,遇到便是緣分,在緣分盡的時候,應該笑著說再見。那個時候,因為她父親的關系,我已是海州市建委的一名科長,閱歷的增長讓我能更從容地面對生活中出現的波折。

  離婚之後,我並不缺女人。三十出頭、模樣還算周正又是政府官員,算不上鉆石老五,倒也能夠引得不少女性青睞。但我又象是回到瞭讀研生的時候,隻談戀愛,卻從來沒有考慮過結婚。

  放浪形骸、無憂無慮甚至有些渾渾噩噩過瞭幾年,上帝終於為瞭又推開瞭一扇窗。江嫣然,我現在的妻子,每當我心中想起這個名字,總會有種莫名的幸福。

  KTV包廂裡,酒已喝得七、八分,舞也跳得令男人蠢蠢欲動。東道主李老板忙乎著在做最後的安排,已有人摟著小姐悄悄地離開房間。老劉是個熱心的人,他拿著兩張房卡走瞭過來,將其中一張塞在我的手中,使瞭個眼色,讓我和他一起走。

  五、六分的酒意,再加邊上的美女用胸頂瞭我半天,感覺人燥熱難擋。或許這便是男人,這便是欲望,即便我很愛我的妻子,但偶爾的逢場作戲並沒有令我太多的心理負擔,更何況今天我挑的這個無論相貌、身材都還非常出色。

  進瞭房間,我剛才床上坐下,她好象稍稍有一點緊張。這裡是海州市最高檔的KTV,光是小費就要三千元,陪客人睡覺就更貴瞭,一晚上要一、二萬,所以小姐的素質也是全海州最好的。我經常來這裡,沒見過她,應該是新來的,估計做這一行時間還不是太久。

  「要不要先洗個澡,一起洗也行。」她問我。她告訴過我名字,好象是叫小青,反正在這裡名字就是代號,小青、小白、小紅和18、28、38都一個樣。

  「我不洗瞭,你去洗吧。」我懶得洗澡,對於鴛鴦浴之類的興趣也不大。

  在她走向浴室的時候,我叫住瞭她道:「你也別洗瞭,過來吧。」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方便客人觀賞美女沐浴。但很多次,女人在我面前脫得一絲不掛,我的性趣不增反減。少瞭胸罩的襯托擠壓,絕大多數女人的乳房會不如男人想象那麼美麗,而做這一行的,私處也很少能保持少女般的嬌嫩。我相信今天挑的這個還是比較嫩的,但還是保留些想象比較好。

  她走瞭過來,我開始脫衣服,邊脫邊問道:「你是新來的吧。」

  「是的。」

  「你是哪裡人?」

  「四川成都的。」四川多美女,川妹子出來做這一行的還是蠻多的。

  「你剛做這個不久吧。」

  「唔,是的。」

  然後便沈默瞭,房間裡隻有我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我與她們向來沒什麼話題,而且過程顯得有些被動。不止一次有人說:「老板,您不太經常出來玩吧。」我聽瞭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女人有時真犯賤,非得男人把手伸進你們陰道亂摳才好象顯得正常,而我對你們客客氣氣、文質彬彬好象就不太正常一樣。

  脫著光光上瞭床,張開雙腿,等待她程序式的服務。在她準備脫衣服的時候,我說:「別脫,就這樣好瞭。」

  她一楞倒也沒什麼意外的神情,然後乖巧地爬上床,低下頭把我勃起的肉棒含在嘴裡。看著象小雞啄米一般吸吮著肉棒的她,我將手伸進領口摸捏她的乳房,彈性還算不錯,聽著她有些假的哼哼唔唔聲,欲火在身體中越燒越旺。

  在與羅娟離婚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沈迷於欲望之中。情人經常換,談錢的情人厭倦得快,從本質上來說,和眼前的她沒有太大區別;而講感情,我一旦發現有一絲不可控的苗頭便立刻抽身。除瞭相對固定的情人,KTV是常客,偶爾也去一下洗浴中心。

  自從認識瞭現在妻子,情人便一個不剩,去歡場的次數也是大幅度降到最低。並非我有什麼心理負擔,覺得對不起她,又或者怕她發現什麼的,而是從內心真真實實地感到沒太大意思,尤其是射瞭之後,會感到更沒有意思。

  雖然享受著肉欲帶來的快感,但根據她口交熟練度來看,並非剛剛才出道的,這多少令我有一絲絲的失望。曾經有一次,有個洗浴中心的老板娘向我推薦一個剛出來的做的少婦,雖然她身材相貌隻能算是平平,但那一次我感覺非常刺激。她的緊張、害羞極大刺激瞭我的欲望,我破天荒地連幹瞭她兩次。之後,我和那老板娘說,以後有剛出來的做的通知我一下,但之後幾次都沒有那種感覺。

  「做嗎?」她擡起頭問我。KTV裡的小姐,哪怕幾萬一晚上的,服務質量也及不上洗浴中心兩、三千的。

  「好,做吧。」

  「我上來?」

  「好。」

  「衣服要脫嗎?」

  「不用。」

  經過極簡短的對話,她拿出套子給我套上,然後脫掉瞭內褲爬到瞭我身上。穿著銀白色高跟鞋的腳踮立在我身體兩邊,鞋根深深陷入床墊之中,她努力地操持著身體平衡,塗著銀紅色指甲油的手抓著我的肉棒,然後慢慢蹲瞭下去。肉棒插進她的小洞中,洞裡潮濕溫潤,很順暢地一插到底。

  有時我還是蠻佩服她們的,無論服務的對象是老是少、是俊是醜、是胖是瘦,陰道在沒有觸碰撫摸之下也能濕潤起來。當然,這是她們工作需要,如果陰道幹幹的,不僅會弄痛自己,也會令客人不高興。

  而我曾經有過的情人中,有好幾個,如果沒有充足的前戲,插進去的時候陰道仍是幹巴巴的,根本無法象現在這樣一捅到底。她們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是不是在含著客人肉棒時候想著自己曾經喜歡過的男人,想著和他們做愛時的感受?有幾次我都想去問,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她賣力地不斷擡起又放下屁股,讓肉棒充分享受在洞裡進出的快感,她身體挺得很直,摸不到她的胸,隻能摸著她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的小腿,腿型不錯,皮膚也很光滑,摸上去手感不錯。

  「你來?」她停止瞭起伏問道。我略微有些不快,這樣的做愛方式對她而言體力消耗很大,大多數人都會希望更省力一些的體位,而一、兩萬的價格,是不是應該更專業一點。

  我沒有多說,應瞭一聲,換瞭姿勢將她壓在身下,開始快速而猛烈的抽插。腦海中突然出現妻子,雖然她從不對我有什麼管束,但我隻要沒說不回傢,哪怕二、三點她也會等著我。現在十一點多,如果快點十二點前還能趕回傢。

  有些粗暴地撩起胯下女人的衣服,胸型也不錯,即便平躺著也仍高高挺起。但在我眼中,眼前的乳房和我妻子的相比,還是差太多。很多男人在外面尋歡作樂,是因為對傢裡的黃臉婆沒有興趣,而別人最羨慕我的,則是外面有得玩,回傢還有嬌妻如玉。

  想到妻子,我身體騰然變得更熱。還是早點回去吧,我想著,抓住胯下女人的乳房,開始最後的沖刺。

  (未完待續)

  好吧,連續幾天,無論是烈火正文,還是人物志,都寫不出來。今天休息天,下午無聊,突然有個構思,便寫瞭想起來。

  以前寫過迷情都市三部曲,現在來個迷幻都市,連第一部內容都隻有個大概,便冠以第一部的名稱,好高騖遠顯而易見。

  迷情與迷幻雖然隻差一個字,但既然有幻,便有超越現實的內容存在。

  當然,我是寫虐文的,不要期望我寫純愛文吧。

  人妻,好像曾是最熱門的題材,還有個十六、七歲的女兒,呵呵。

  先看吧,爭取能夠完成。即使沒有欲望寫不瞭太細,也會把這個故事說完,盡量不是個坑吧。

  幻想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