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巧撲哧一下笑瞭出來:「娘啊,不疼瞭?」
巧姨擰瞭大巧兒的臉蛋兒一下:「咋不疼,要不咋讓他舔?」
又扭瞭扭翹著的屁股,回過頭來沖吉慶說:「舔舔,舔舔就不疼瞭。」
吉慶從大巧的身子裡抽出來,跪伏在那裡扒著巧姨肥嫩的屁股蛋兒,開始一門心思的準備對付它。
剛才吉慶不過是眼見那一處密密摺摺得有些好玩,順手就把指頭捅瞭進去,還沒什麼感覺就被巧姨的驚叫打斷瞭。但就是那一瞬間,卻覺得那個地兒竟也是個洞,緊緊實實得,手指進去立刻像插進瞭河底的淤泥,嚴絲合縫的包裹住,滑滑溜溜竟另有一種感覺。
吉慶小心奕奕的伸瞭舌頭,用舌尖輕輕地去觸褶皺中間那緊緊閉住的一點洞眼,剛剛挨著,卻覺得巧姨輕輕的一顫,忙問:「咋瞭?」
巧姨送瞭送屁股並不讓他停下來,哆哆嗦嗦地說「沒事兒」,讓吉慶接著弄。
大巧兒趕忙抱緊瞭娘,怕一會兒吉慶再惹得娘痛得跳起來,另隻手也學著娘的樣子,在娘的奶子上揉著,卻發現娘的奶子比自己要松軟很多,抓在手裡綿軟細膩像剛剛蒸得的發面包子,手裡便不知不覺的用瞭力,越揉娘便越發的大口喘氣,一會功夫兒,和吉慶前後夾擊著,娘竟然哆嗦成一團,哼哼著抓著大巧的手往外推:「……不行瞭不行瞭,一塊兒弄娘,娘要死瞭……」
聽著娘暢快的呻吟,大巧兒的身子也一下子熱乎乎的難受,不由得也輕哼瞭一聲兒,抱著娘顫抖的身子,眼神兒迷離的望著吉慶,腿又重新高高的揚起,露出下身毛茸茸濕乎乎的肉縫:「……慶兒,我也要……再來會兒……」
吉慶扶著自己的傢夥湊到大巧兒的那地兒,用紫紅的頭兒上下的在翻卷在縫隙外面的那兩片肉唇中摩擦,一股股的水兒慢慢溢出來,沾得那物件鋥光瓦亮,吉慶一挺腰便滑瞭進去,輕輕的抽動起來。上面是巧姨碩大的屁股,下面一送一送地抽插,不急不火的吉慶倒像個和女人弄事的老手。一時間,屋子裡三個人喘息聲、呻吟聲、和偶爾母女倆的一兩聲輕叫,活脫脫構成瞭一幅活色生香的合歡圖。
窗外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又下瞭起來,稀稀拉拉但綿延不絕,打在日漸凋零的香椿樹上沙沙作響。靜謐的楊傢窪在濕潤漆黑的夜色中沉沉的入睡,屋裡的娘兒仨個,倒像是三隻雀躍的跳蚤,越是夜深人靜卻越是精氣十足。
一夜未睡的還有大腳。
吉慶跑出傢門時大腳卻並未發覺,捆住瞭兩隻胳膊仍和長貴撕打著。羞憤和惱怒被長貴的餿主意徹底激發出來,到一時忘記瞭原本是有短處被長貴捏住的,那囂張爆烈的勁頭競和往日裡一樣。到最後,好言央告的卻仍是變成瞭長貴,大腳這才不依不饒的消瞭氣,縛著個兩手,呼哧呼哧的坐在炕角裡喘氣,兩個眼睛瞪成瞭個牛鈴,似乎仍是要噴出火來。
長貴囁嚅著再不敢吭氣,也沒鋪上褥子就在炕梢裡蜷縮著躺下,心裡卻一萬個不服氣:咋就不是個好主意呢?反正你個騷娘兒們是要偷人的,在傢裡頭偷咋也好過在外面丟人現眼的敗興。委委屈屈得來瞭睡意,正要迷迷糊糊的睡著,又被大腳一腳蹬在腰眼兒上:「你個閹貨,給我解開!」
耳邊長貴沒心沒肺地打著鼾,熟悉的呼嚕聲卻讓大腳的怒氣慢慢的煙消雲散瞭。本就是自己不好呢,哪傢的老爺們能忍住媳婦兒偷人呢,這頓打挨得本就不冤。
大腳摸著被長貴打得仍隱隱作痛的地方,卻又有些恨瞭自己:咋就那麼忍不住呢?那麼多年都過來瞭,一個稚氣未脫的嫩雞巴咋就讓她迷障瞭?可一想起長貴的話,卻不由得又開始往上拱火:這個閹貨,莫非是得瞭失心瘋不成,咋就想出瞭這麼個主意?那是自己個親兒子啊,拼死累活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呢,咋就可以做那事兒?要被雷劈死的!
大腳翻瞭個身,長籲口氣。揉搓著自己的身子,竟又想起瞭傍黑晌淅淅瀝瀝的雨中,和鎖柱慌慌張張又如饑似渴的野合,不知咋瞭,想著想著就幻化成吉慶的樣子,大腳努力的從腦海中驅趕,可吉慶虎超超的模樣竟像是生瞭根一樣揮也揮不去。
就像大腳從不相信地裡會長出金子,但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地裡也可以長出金子的時候,盡管大腳還是一百個不信,但卻仍抑制不往地去想:要是真的收獲到金子那該會怎樣?就如現在一樣,大腳幾乎下意識的就把爬在她身上的人換成瞭吉慶,於是大腳突然的心驚膽顫起來,狠狠地啐瞭白已一口,卻仍是克制不住的去想。以致於到後來,那念頭競愈發的強烈,大腳甚至感覺到吉慶那火熱且粗大的陽具在自己身子裡橫沖直撞。大腳一下子像冬日裡圍著滾燙的火爐子,大腿間粘乎乎一片狼籍。
作孽呢,大腳恨恨地罵著不知羞恥的自己,喘著粗氣擦瞭擦額頭,在秋雨連綿的夜裡,那裡競微微浸出瞭汗珠。
大腳再也不敢閉上眼睛,索性坐起來,靠著墻呆呆的發愣。
吉慶比鎖柱應該還大上一些,個子比鎖柱還要高身板兒也比他虎勢一點兒。
鎖柱都沾過女人瞭,吉慶卻還是個童蛋兒子呢。大腳開始為兒子有些抱屈:多舒坦的事兒呢,兒子卻還沒沾過。想到這兒,大腳一下子便有些憤憤不平,卻壓根兒也沒想到,吉慶竟早已經對女人輕車熟路瞭。
大腳披上件褂子,趿拉著鞋進瞭堂屋。
吉慶那屋裡黑著,大腳看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不禁有些擔心。大夜裡的,這孩子要跑到哪去呢?大腳忍不住又嘆瞭口氣,拖著疲倦的身子進瞭屋,有心等著吉慶回來,可躺在炕上沒一會兒功夫,竟迷迷糊糊的睡瞭過去。
雨過天晴,當初升的太陽緩緩地打東邊升起的時候,瓦藍瓦藍的天高高得清凌凌的無邊無際,竟似乎是被昨夜的雨洗過瞭,看著就那麼讓人敞亮。
大腳被窗欞中透進來的陽光刺射的再也合不上個眼,迷迷糊糊的翻身起來,身邊的長貴卻沒瞭影子。
窩裡的雞已經散在瞭院裡,爭先恐後的啄著瓦盆裡的食,嘰嘰嘎嘎鬧成瞭一片。大腳轟瞭雞,見盆裡的食是新鮮的,知道是長貴早起拌得的,這才放瞭心。
回身拿起瞭臉盆從井裡壓瞭點水,正要撩著洗上把臉,扭頭卻見巧姨樂滋滋的進瞭院兒。
「大早起來的,接瞭喜帖子?瞅你樂得。」
大腳白瞭巧姨一眼,掖著領子投瞭手巾,沾瞭水往臉上擦。
巧姨仍是笑模滋兒的一張俏臉,撇著嘴說:「得瞭個兒子,你說應不應該樂呢?」
大腳一下子明白瞭,卻不說破,還在和她貧著:「該不是懷瞭個野種?是個兒子?」
巧姨格格的樂出瞭聲兒,搡瞭大腳一把:「我倒是想呢,沒人下種哩。」
大腳也呵呵地笑瞭,當院裡潑瞭水,問:「昨黑晌,慶兒到你哪兒去瞭?」
「可不麼。」
巧姨靠瞭門框,掏瞭把瓜子抿瞭嘴磕,說:「挺黑瞎就跑過來瞭,嚇瞭我一跳,咋哄都不回呢。咋瞭?和長貴咋又打上瞭?說還動瞭手?」
「沒啥,一點兒破事兒唄。」
「那你倆天天打吧,我就不讓慶兒回來瞭。」
巧姨斜楞著眼,嘴上說著氣話心裡卻當瞭真。
「行啊,還省糧食瞭呢。」
大腳抱瞭捆柴禾,湊到灶臺前攏火,火苗忽閃閃燃起來,映得大腳本就俏麗的臉越發紅潤,一抬頭又問巧姨:「慶兒呢?上學走瞭?」
「都啥時候瞭,還不走?」
巧姨蹲在一邊,幫著大腳遞瞭把秫秸:「早上給他們下瞭面條,吃得瞭一塊兒走的。」
大腳一顆心這才落瞭地,但吉慶總歸是要回來的,到時候對瞭眼卻咋說呢?
一想起這些尷尬的破事兒,大腳一下子又恨上瞭長貴:這個挨千刀的,挺好的日子,非要鼓搗出點兒讓人說不出口的爛事兒來。大腳忍不住在心裡把長貴祖宗八代罵瞭個夠,竟忘瞭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因為自己。
晌午吉慶沒有回來吃飯。吉慶常常這樣,懶得跑瞭就在學校周圍的小吃店隨便弄點什麼吃,好幾次,大腳為此常常數叨吉慶:再怎麼樣,傢裡的飯食熱熱乎乎的還是舒坦,咋也好過那些外面賣的,坑人不說時間長瞭也毀身子哩。吉慶總是不停,答應的挺好,但該咋樣還是咋樣。
但今天大腳見吉慶沒回來卻有些慶幸,見瞭面真不知要說些啥呢。
長貴卻似乎忘瞭昨夜裡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依舊悶聲不響卻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對著大腳一幅臊眉耷眼的摸樣兒就好像沒有看見。大腳卻越瞅越是來氣,忍不住的冷言冷語,恨不得沖上去呼上一巴掌。
長貴也該著倒黴,本是自己占瞭上風的事情,突發奇想的一個主意,竟掉瞭個個。他倒是不在乎,心裡卻下瞭決心:自己的女人再不可被外人沾瞭去!
一夜過去,長貴並沒有因為大腳的暴怒而改變主意:任你有千條妙計,我卻有一定之規。篤定的心態讓他越發的自得和從容,似乎大腳給他帶上綠帽子的痛苦也減輕瞭許多。找個時候該給吉慶說說呢,長貴心裡念叨著,想起吉慶那壯實的身板更加肯定瞭自己的法子可行,那戲裡不是唱瞭麼:爹爹身上的重擔有一千斤,鐵梅要擔上八百斤。
長貴偷偷的抬瞭眼皮瞄瞭瞄大腳,心裡卻暗暗地得意:讓慶兒收拾瞭你,看你還到外面去瘋!
吉慶卻不知爹已經給他派下瞭任務,老師在上面講著他聽也聽不懂得課文,心裡早就不知道飛去瞭哪裡。
昨夜裡和巧姨娘倆折騰瞭大半宿,遠遠地聽到瞭一聲雞叫,巧姨和大巧兒這才拖著疲倦得身子回瞭那屋。這是吉慶又一次新奇而又刺激的體驗,兩個女人光著身子任由自己折騰,對吉慶來說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而且,這兩個女人竟還是一對母女,這更是讓吉慶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成就感。他偷偷的看著周圍的同學們,心裡忍不住的一陣驕傲:你們沾過女人麼?你們弄過娘倆麼?
吉慶想起這些,幾乎要笑出瞭聲兒,一夜的疲憊對他來說竟算不上什麼瞭。
做那種事但真是舒坦的要命,不僅是自己,看巧姨和大巧兒那樂此不疲的勁頭,似乎比自己還要過癮。吉慶耳邊忽然又充斥瞭那母女兩個的大呼小叫,斷斷續續悠揚連綿的哼唱一直的在腦海裡盤旋。吉慶突然又想起瞭娘,想起瞭那次偷窺中娘似乎也發出瞭這樣歡暢的哼叫,那是被爹舔得,添得娘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但娘似乎仍是有些惱怒。吉慶想:要是爹也和他一樣把那東西插進去,娘就應該更舒坦瞭吧。
爹不行瞭,吉慶想起瞭爹大腿間那蔫塌塌的物件兒,不禁為爹感到瞭一絲遺憾。
經歷瞭巧姨和大巧兒,吉慶知道,女人和男人一樣離不開那事兒,女人沒瞭那東西弄,就像丟瞭魂兒似的沒著沒落的。這是巧姨說的。那天吉慶哆嗦著把東西射進巧姨的身子裡,巧姨仍是摟著他不讓他退出來,巧姨說慶兒這物件兒好,是個稀罕物,女人用瞭會一輩子離不開。
娘也是女人呢,卻沒有這樣的稀罕物,吉慶想起這些,不由得開始可憐起娘來。
吉慶常常見到娘在院子裡坐著,手裡拿著活計卻時常的若有所思,就那麼呆呆的望著門外。那樣子吉慶司空見慣,可現在想起那場景吉慶卻怦然心動。吉慶想,娘那時候的眼神,應該是旺盛的情欲沒有得到撫慰的女人才有的眼神吧。娘一定是熬壞瞭才忍不住要偷人的,吉慶開始理解娘,就像當初理解瞭巧姨一樣。
可巧姨有瞭自己,娘呢?
從內心裡,吉慶萬不願意娘再去和另外的男人弄,一想起娘會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曲意承歡的樣子吉慶就一陣陣的憤怒。可有什麼法子呢?畢竟,娘也需要男人的,難道總要用爹那個舌頭不成?可是……吉慶猛地想起瞭昨夜裡爹的聲音,心裡一陣亂跳——沒準,這還真就是個法子呢!
放學的路上,吉慶還在想著這事,越想卻越覺得慌亂,直到被二巧兒叫住才緩過神來。
二巧兒打出瞭校門就看見瞭吉慶。今天吉慶怪怪的,放瞭學也沒吆五喝六地叫著同村的孩子們一起走,卻自己低著個頭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追上去叫瞭半天,吉慶卻還是聽不見。
二巧知道昨夜裡吉慶從傢裡跑瞭出來,開始以為是因為被老師告瞭狀挨打,後來娘說大腳嬸和長貴叔打架瞭,吉慶這才住瞭她傢。為這事兒,二巧兒早晨還笑瞭吉慶:「個子那麼大膽子卻賊小,爹娘打架就讓他們打唄,你裝聽不見就完瞭,幹嘛還跑?忒沒出息。」
話沒說完,卻被娘一個爆栗敲在腦門上,二巧兒這才住瞭嘴。
二巧兒追上來扯住吉慶,喘著罵他:「想啥呢你,叫瞭你那麼多聲兒你聽你不見?」
「沒聽見!」
吉慶沒好氣的回瞭句,甩脫瞭手又往前走。二巧兒急著攆上來和吉慶走瞭個並排:「你咋啦?還想著你娘和你爹幹架的事兒呢?」
見吉慶不答理她,又捅瞭他一下:「算啦,你裝沒看見不就完瞭?要不,一會兒直接還去我傢吧,娘說瞭,今兒個給我們蒸包子。」
「不去。」
吉慶甕聲甕氣的說,口氣卻好瞭很多。
兩個人說著話往村裡走,到瞭傢門前二巧兒拽著吉慶要回自己傢,吉慶已經移瞭步子,要進門的那一瞬間卻掙脫瞭二巧兒,扭頭還是回瞭傢。
堂屋裡霧氣騰騰,大腳坐在灶臺前拉著風箱,見吉慶進來愣怔瞭一下,還是打瞭個招呼:「回來啦。」
臉上想笑卻笑不出來,就那麼僵著,說不出來的一股別扭。
吉慶嗯瞭一聲兒,轉頭進瞭自己的屋子,放下書包跑回到水缸前舀瞭一瓢涼水「咕咚咕咚」地灌瞭,卻聽見娘說:「咋又喝涼水,小心嗆瞭肺。」
「沒事。」
吉慶抬袖子擦瞭擦嘴邊的水漬,遲疑瞭一下,還是像往常那樣蹲在瞭娘跟前兒,伸瞭手去掀熱氣騰騰的鍋蓋,娘也如往常一樣,照例的拿著一個秫秸桿兒往他手上一敲,吉慶刷的縮回瞭手,咧瞭一嘴的白牙沖娘笑。
那一瞬間,倒好象昨夜裡什麼都沒發生過,吉慶沒有看見娘因為偷人被爹綁瞭打,大腳也不再為自己的臟事兒而覺得在兒子跟前做不成人瞭。
但是,該發生的總歸要發生,即使母子間混沌著裝作沒事情一樣,可現實卻終究是現實,她們倆似乎忘瞭可長貴卻記得清楚。
這不,吃過瞭飯,吉慶溜達著剛出瞭院門,就被爹從後面叫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