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巧姨和寶來勾搭上可不是一天兩天瞭。

  骨子裡,其實巧姨是個騷性挺重的娘們兒。打和巧兒爹成瞭親,那事兒就一天沒落下。

  最開始兩個人對這事兒還生疏得很,手忙腳亂的弄,到沒覺得咋地。慢慢地巧姨便咂摸出瞭其中的滋味兒,敢情這玩意兒竟能讓人銷瞭魂兒,從骨頭縫裡透著股舒坦。

  從此巧兒爹便倒瞭黴,每天天一擦黑兒,隻要沒個閑事兒,早早的就被巧姨拽著上瞭炕,胡天黑地的折騰。巧姨也無師自通,每天都琢磨著新花樣,就是為瞭讓兩人都痛快。開始巧兒爹還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沒瞭命的索要,鐵打的漢子也被抽得沒瞭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瞭厭煩,於是就找瞭各種借口躲著。

  巧姨卻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兒爹揣著明白裝糊塗,便越發不依瞭他,每天就是琢磨著那點事兒,纏得男人像躲蝗蟲似的繞著她。

  過瞭些日子,巧姨看巧兒爹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也明白瞭細水長流的道理,這才懈怠瞭些,但隔上一日還是要弄上一會,直到大巧兒二巧兒落瞭地,活計多瞭便少瞭些心思。

  幾年的工夫,大巧兒二巧兒刷刷的長成瞭閨女樣,巧姨也近瞭三十,那騷浪的心思就又冒瞭頭。找瞭個由頭把兩個丫頭轟到瞭東廂房裡睡,從此又開始纏上瞭巧兒爹。將養瞭幾年,巧兒爹也有些饑荒,兩人便又開始胡天黑地,親熱的勁兒倒像是回瞭剛成親那會兒。

  就在小倆口重整齊鼓舊瓶兒裝瞭新酒的當兒,咔嚓-下天就塌瞭下來。轉眼的功夫,巧兒爹竟那麼沒瞭,把個巧姨閃瞭個夠嗆。

  傢裡少瞭個頂梁的柱,屋裡地裡連軸得忙活著巧姨。活多倒不算個啥,就是累些身子,再說大巧也能搭把手瞭,長貴和大腳也沒少幫忙,日子雖然緊巴瞭很多,熬一熬也就過去瞭。

  可最難過的還是每晚上瞭炕,冰冷的被窩咋睡也熱乎不起來。

  整鋪的大炕空曠的讓巧姨心悸,烙餅似的翻過來倒過去的,就是睡不著。

  那股邪火從心裡慢慢地漾出來,呼啦啦地一會兒功夫就燎遍瞭全身,燒得奶子鼓漲著要蹦出來,燒得大腿根濕漉漉得粘成瞭一片。

  把個巧姨煎熬得沒瞭個人形,兩手胡亂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溝似地捅咕,解得瞭-時卻解不瞭一世。

  那股火剛給撒出去,可眼瞅著又漫出來,隻好再揉搓-遍,翻來覆去地一夜就這麼折騰瞭過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將睡未睡,院裡天殺的雞便鳴瞭起來。

  這樣兒的日子對巧姨來說真是在熬-樣,本來挺俏麗的-個小媳婦愣是成瞭形銷骨立的模樣。周圍的人見瞭,還都以為是想巧兒爹想得。

  直到有-回,也是個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發的蕩漾,大白天的閑下來也沒來由的胡思亂想。在地裡幹著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騷水兒混在-起,褲襠裡總是潮乎乎的,墊上的幾層草紙,-會兒功夫也浸得精濕。

  也合該有事,就在巧姨找著背人地兒換草紙的時候,就讓寶來撞瞭個正著,兩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著瞭幹柴,匆匆地做成瞭好事。

  當天晚上,寶來就又翻墻進瞭巧姨傢的院,巧姨也猜著瞭這出,早早地就脫光瞭身子在炕上候著,這-回可著實地給巧姨解瞭渴,從此便更離不開瞭。這一晃兩人就這麼地暗地裡好瞭好些年,除瞭中間讓大腳撞上那-回,竟再沒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開瞭,於其這麼幹靠著,還不如扯開瞭臉。-個寡婦偷人不砢磣。

  "我也是沒法子,閻王爺操小鬼兒,舒坦一會兒是一會兒唄。"事後,巧姨找上瞭大腳解說瞭一番。大腳懶得聽她那些,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又沒瞭男人。隻是叮囑她做得隱蔽些,別上人撞上。

  從此巧姨還真就加瞭小心,孩子們在的時候,再不敢往傢裡招寶來耍瞭。都是乘孩子們上學瞭,抽兒個空,倆人大門閂二門栓的湊在屋裡鼓搗,要不就是乘黑找個人狗不到的地兒,鋪個單子在地上打滾,到也有另-番光景。

  時候長瞭,巧姨竟喜歡上瞭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瞭。怪不得那麼多老娘們都偷人養漢,原來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爺們弄還過癮幾分哩。

  後來大腳她們再勸她改嫁,她索性不理瞭。這麼著到挺好,寶來的傢夥什好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著她,再嫁個老爺們沒準還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來,隔幾天才能得個空兒。

  "這樣也好,勁更足實。"巧姨常常這麼給自已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