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的楊凝素睡眼朦朧的走下瞭樓梯,望著在客廳裡的葉無道道:“無道,現在是什麼時候瞭?“正在考慮今日活動的葉無道看著楊凝素那不經意間表現出的可愛模樣,嘴角微微一翹:“已經是十點多瞭,小姨。反正你你今天沒有什麼事忙,再說昨天是小姨請我吃飯,回來又睡瞭那麼久,想必已經空腹瞭吧!養腹可是女人養顏的一個重要方面,馬虎不得!這下就讓無道請客吧。”
“既然無道請客,小姨怎麼會不答應呢?等小姨會,小姨去準備下。”
聽到瞭葉無道請客,楊凝素的雙眼一亮,睡意瞬間驅除瞭不少;轉身回臥室換衣裳瞭。
出瞭傢門的葉無道二人很快便驅車來到瞭位於KJ很繁華的凱帝思法餐廳。一進餐廳純法國風情的裝飾裝潢,富麗典雅,舒美的壁畫和雕塑這一切讓人感覺到瞭法國特有的浪漫氣息。
凱帝思法餐廳分兩層,第一層是簡餐,所以座椅相對擺放的非常緊湊。二樓才是正餐,也是二人要去的地方。
“先生,請問幾位?”
一個服務生稍稍低下頭,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兩位,請給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葉無道抬著頭說道。
“好的,先生。這邊請!”
葉無道點點頭,轉過頭把一支手伸向楊凝素,微微躬身微笑的對她說道:“美麗的小姐,請隨葉無道一塊來吧!”
楊凝素嗔怪地橫瞭葉無道一眼,用手挽住葉無道的手,優雅的配合葉無道說道:“謝謝,紳士!”
“非常願意為你效勞!”
葉無道依舊紳士道。
接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我們就來到瞭二樓,二樓的地方非常的寬敞,每張桌子間隔很大,這樣非常有利於情人之間的談心不被打擾!四周掛著一些油畫,中間有一個大的方形臺子,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在彈著鋼琴。
“先生,這是菜單!”
服務員遞給葉無道和楊凝素一人一份紅色封面的菜單。
“你來點吧!”
葉無道合上菜單對楊凝素說道,葉無道相信作為知心的小姨一定會幫他想好的。
“那好吧,請給我們來兩份紅酒豬排、煎鮮貝配生菜心、竹蟶王和醃制番茄和脆芝麻片,再來一瓶Gastonrena(青春年少)。”
說完後對葉無道輕輕一笑:“最近忽然喜歡上瞭Gastonrena,喜歡它充滿年輕氣息!”
點完餐後的楊凝素感覺貌似缺少些什麼,便向葉無道詢問道:“無道,你不覺得缺少瞭些什麼嗎?葉無道知道小姨想說什麼,便接道:”
是音樂!我讓這餐廳經理安排他休息一天,小姨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呢?”
楊凝素端著高腳杯,輕輕地搖晃著,血紅色的Gastonrena在燈光的照耀下透出令人迷醉的嫣紅。
“因為今天我將親自為你表演,我希望小姨你能記住這一刻。在多年以後再次回想起這一刻依舊會感到一絲甜蜜在心頭”葉無道註視著眼前的楊凝素,深情的說道。說完便離開瞭桌位,在楊凝素的目光中慢慢地走向中間擺放的那架鋼琴。揮揮手示意彈琴的男子讓開,坐到瞭鋼琴前面。輕輕伸出右手仿佛微風扶過琴弦,十指靈動的在琴弦上跳動起來,一段開場高音從琴弦上蹦瞭出來。
霎那間人們都停止瞭進食,安靜的聆聽著葉無道的演奏。誰也沒註意到門口突然出現瞭一個女孩,此時正張大嘴巴看著十指飛動的葉無道。手指放到鍵盤上,悲壯的慢板揭開瞭全曲的序幕。人們都看見一個少年被父親逼著艱苦練琴,每當彈錯的時候就打他的耳光。少年常常因為疲憊和疼痛而抽泣著睡去。接著,轉輝煌的快板,C小調與前面形成強烈的對比。人們聽到瞭一種無聲的抗議,他不甘心,他最崇拜的偶像居然認為,他隻是在演奏一首為這種場合練過很久的賣弄技巧的展品。“給葉無道一個主題,葉無道可以加入感情和天才加以即興變奏。”
他對他最崇拜的偶像如此說。當他演奏結束後,他的偶像說:“註意這個年輕人,有一天世界會聽到他的聲音。”
他的偶像是莫紮特。
接著,陰暗的減七和弦一次次鳴響,痛苦哀求的音調在高4度、高8度處反復模進出現,當曲調上行到高音“降A”時,一串下行的快速音型飄忽而過,使人仿佛聽到輕輕的嘆息。人們一起跟著他到瞭他初到維也納的日子,“交響樂之父”海頓不理解他那種大膽的創新精神和桀驁不馴的性格。讓他蘊積著反抗的情緒。
右手筆直上升的音型、堅定有力的節奏、左手分解八度的主音持續音一出現就具有召喚自己進行鬥爭的力量。副部活潑、抒情的主題在低音區和高音區一唱一和,感人動聽。左手舞曲性的伴奏織體,充滿生氣,表現瞭自己對幸福的向往和歡樂的遙想:活躍的上行跳音,帶有倚音的附點音符和輕巧的三連音下行音調具有幻想的意味。濃重低音與明快高音的色彩對比更增加瞭歡樂的氣氛。尋找夢想的路途艱辛,但人們都看見瞭少年堅定的目光。
左右手連續不斷的半音反向進行,掀起瞭更洶湧的反抗熱潮。這股音流從低到高、從弱到強,把主部的鬥爭情緒推向高潮。整個呈示部在高潮出現的強勁和弦中結束。展開部以引子的素材在g小調上開始,集中凝練的音樂形象,描繪瞭陰暗勢力、殘酷命運的威脅依然存在,受傷的心靈仍在隱隱作痛。接著激昂奮進的上行音調在左手分解八度持續音襯托下與引子中哀求音調的輕吟形成對照:這兩種沖突因素互相交替先在e小調上出現,又在D大調、g小調上重復。接著,滾滾向前的分解和弦不斷蠕動象遠處傳來的雷鳴,昂揚激進的音調反復插入與之交替,掀起一個個浪潮。第一樂章的再現部一往無前、堅定有力,最後幾個所向披靡的和弦宣告瞭光明戰勝黑暗的勝利。
所有人都如癡如醉,還沉寂在裡面的時候,在門口的女孩嘴裡無意識的說道:“這是真正的《悲愴》真正的貝多芬的聲音,對,這就是貝多芬的聲音。”
葉無道慢慢的走向楊凝素,楊凝素深情地看著葉無道。葉無道知道這是一種單純的崇拜,如果葉無道這時候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那之前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貝多芬是一個苦難的天才,他用自己的音樂向他的愛人表白,她們接受瞭他的音樂,卻拒絕瞭他的愛。”
葉無道望著楊凝素的眼睛,深情的說道。
“無道,小姨有些看不透你瞭?”
楊凝素迷醉的望著葉無道嘴裡喃喃的問道。
“我還是我,依舊還是小姨的好無道。”
說完葉無道便牽著楊凝素轉身就走,他根本沒註意到後面有個女孩的目光正註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