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神功療傷速度極快,且又會自行調息,雖說滅絕老尼的‘峨嵋九陽功’,無法與齊全的九陽神功相比,但卻不容小視,洪天宇出掌之時並未運用太大內力,隻將滅絕師太打至輕傷,經過短暫打坐調息之後,已然恢復血色,原本蒼白的臉漸漸紅潤起來,想來已恢復得差不多瞭。
洪天宇倒是輕松,一言不發,就這麼等待滅絕師太打坐,在決鬥之時,他不喜歡趁人之危,他會給滅絕師太足夠的時間,直到她徹底認輸為止,從心裡打擊對手,比肉體上的打擊更加有效,他要讓滅絕老尼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洪天宇等著無聊,見丁敏君和貝錦儀倆人,不時用眼角偷覷他動靜,他玩心大動,勾勾手指,道:“貝錦儀,貝師妹,過來一下!”
紀曉芙白瞭他一眼,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太厚,膽子太大,而且太好色點,看人傢師妹長得好看,便想使壞瞭。
貝錦儀一愣,指瞭指自己,紅著臉道:“叫我麼?”
洪天宇點點頭,貝錦儀面頰通紅似火,拿上放於草坪上的佩劍,羞羞怯怯地低頭往這邊走來,也不知因何如此害羞。其實,他哪裡知道,貝錦儀幼時父母雙亡,後 上峨眉學藝,罕有下山,幾次遠行皆是隨著師長輩同行,自是無法接觸什麼外人,可以這麼說,她還從未與男子說過半句話,如今見帥氣逼人的洪天宇邀喚她,雖不明所以,但臉蛋還是抑制不住陣陣發燙,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動,如小鹿亂竄般無法平息。
丁敏君妒忌得險些暴走,洪天宇和紀師妹關系曖昧也就罷瞭,如今竟又與貝師妹勾當,當下怒火上湧,一把拉住貝錦儀,拱手笑道:“洪少俠,不知找貝師妹有何要事。”
貝錦儀被拉住,行走不得,卻是松瞭口氣,臉上的紅潮也消褪一些。
若在以前,洪天宇必定好言好語,但得知她如此對待紀曉芙之後,好感早已一落千丈,冷笑道:“小爺找的是貝師妹,與丁女俠有何幹系。”
丁敏君心如刀割,又痛又恨,面色變得鐵青,妒火沖昏瞭理智,大聲道:“我是當師姐的,自不會讓師妹受人欺負,如若洪少俠想對貝師妹不利,先問問我手中寶劍。”說著右手拔出寶劍,以劍尖指向洪天宇。
平日還不見你對同門師姐妹好,眼下竟在此裝好人,洪天宇冷笑一聲,道:“就這破銅爛鐵,也敢拿出來嚇人,小爺奉勸你一句,還是早早收起來吧,免得在高人面前丟人現眼。”
丁敏君也是一時之怒,此刻清醒一些,氣呼呼地喘瞭幾口氣,疑惑地問道:“洪少俠,你我二人是否有什麼誤會,今日相見,為何處處針對我。”
“好你個‘毒手無鹽丁敏君’,在小爺面前還敢裝模作樣,我就不信你真的不知。”洪天宇冷聲道。
“你……你……你為何罵我!”丁敏君氣得面色通紅,聲音略帶顫抖。
洪天宇哼道:“罵你又如何,我沒打你一頓,算便宜瞭,他娘的,跟你這樣的人說話,簡直浪費我寶貴的口水。”
丁敏君咬牙切齒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你瞭,竟要如此針對我,我真的委實不知啊,若我哪裡做得不對,你直言便瞭,何必這般處處挖苦。”說到這裡,眼眶一紅,險些便要落淚。
“知道被人挖苦很痛苦吧,當初挖苦別人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洪天宇冷笑道。
“我……我何曾挖苦過別人……”丁敏君這話顯然說得很無力,明顯是做賊心虛。
洪天宇指瞭指身旁的紀曉芙,說道:“人證在此,還敢狡辯。”紀曉芙見他手指向自己,連忙低垂著腦袋,顯然對這個丁敏君有些懼怕,由此可見丁敏君平時是怎樣囂揚跋扈。
丁敏君怒道:“你就為這個賤人,處處刁難於我。”
洪天宇冷眉一挑,左手探出一抓,在丁敏君啞然驚叫聲中,手中佩劍已向對方飛去,洪天宇伸手接過,也不顧佩劍的鋒銳,抓住便是一通亂扭,將一把劍硬是捏成一團‘鐵球’,用力一拋,碰一聲掉在丁敏君身前草地上,深深陷入泥土之後。
丁敏君和貝錦儀面露駭然,這還是人嘛!
紀曉芙連忙握住洪天宇的手,細細查看,見手掌中並未被利刃割傷,這才松瞭口氣,心裡越發驚訝不已,不清楚小男人究竟有多大實力,但心裡卻是隱隱得意,如此厲害是人物,竟是自己的男人,想想都令人感到自豪。
洪天宇冷笑道:“倘若這堆破銅爛鐵摔於你身上,會是何等光景,應該不難猜出吧!”
丁敏君剛從震驚中回神,一時說不上話來。
洪天宇冷笑一聲,又道:“丁敏君,你如何心如蛇蠍,如何不顧同門之情,都與我無關,但請你嘴巴放幹凈點,曉芙是我愛妻,豈容他人侮辱。”右手摟上紀曉芙的香肩,後者一臉幸福,羞紅滿面。
“愛妻,愛妻!”丁敏君恨恨地念叨兩句,氣得雙眼冒火。以前,師父對紀師妹甚是喜愛,頗有相授衣缽之意,丁敏君心懷嫉妒,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在千方百計設計之下,紀師妹醜事暴露,師父對其已然心灰,本以為就此瞭事,從此自己便可得到師父重視,不料紀師妹竟撿到更大的便宜,得到武林中名氣大盛的少年俠士洪天宇青睞,丁敏君妒忌地簡直要抓狂,洪天宇如此瞭得,連師父她老人傢都不是對手,跟著他是一件多令人羨慕的事,為何偏偏好事都讓紀師妹占光瞭,丁敏君心裡不服,越想越氣,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咬牙切齒道:“莫非我這話不對,紀曉芙作為武當派殷梨亭殷六俠的未婚妻子,不尊婦道,無媒茍合,跑去跟魔教大魔頭楊逍,還私下生瞭個小雜種,如今被楊逍拋棄之後,又跑去勾引你,不是下賤又是什麼?”
洪天宇面色極為陰沉,尚未發言,紀曉芙已氣急敗壞的道:“師姐,當年小妹受辱,實是受人脅迫,你怎能如此顛倒是非,羞辱於我……”
丁敏君冷笑一聲,道:“我顛倒是非,你撫心自問,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動麼,哼哼,楊不悔,不後悔,好一個……”
洪天宇也想看看丁敏君的真正嘴臉,但見到紀曉芙已是悲痛欲絕,實是不忍她再受羞辱,當下大喝一聲:“住口!”大手一揮,一招劈空掌將對方震出數丈,連吐幾口鮮血,倒地不起。
貝錦儀見丁敏君突然重傷飛出,嚇得面色慘白,動彈不得。
“你……你……你竟然……竟然打我……”丁敏君面色蒼白,嘴角流著鮮血,有氣無力地說道。
洪天宇從草地上爬起,冷眼盯瞭丁敏君一眼,沉聲說道:“你侮辱誰都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女人,我可以容忍別人對我不敬,卻無法容忍別人對我女人不敬,今日,我要你為說過的話負責,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左掌伸起,便要擊下。
寧可別人侮辱他,也不容許別人侮辱他女人,紀曉芙聽瞭這番話自是感動,幾乎想抱著天宇大哭一場,但又見他要對丁師姐施以毒手,心下不忍,拉住他的胳膊,喊道:“不要!”
洪天宇臉色原本陰沉,待轉到紀曉芙這邊,卻變得甚至溫和,詫異道:“不要,為什麼?曉芙,她以前這般欺負你,難道你就不想報仇雪恥麼?”
見其轉頭轉尾另一副面孔,貝錦儀驚得秀目圓瞪,越發好奇,這少俠變臉真快,不過看上去卻很疼紀師姐呢,心裡隱升羨慕,要是自己也能得到他的疼愛,那該多幸福呀……貝錦儀想到這裡,突然醒悟,不敢再往下想,羞窘難當地垂下腦袋。
紀曉芙搖頭道:“她是我同門師姐,雖對我無情,我可不能對她無義,天宇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欣慰瞭,就饒過她性命罷,好麼?”
洪天宇嘆瞭口氣,道:“曉芙,你太善良,所以丁敏君才會多番欺到你頭上。”又點點頭,笑道:“不過,若不是非你心地善良,我又豈會如此喜歡你,好吧,今日就饒她性命,但她若日後再犯,決不輕饒。”洪天宇心裡總是很矛盾,他喜歡紀曉芙善良不假,但同樣喜歡殷素素那我行我素的‘小妖女’性格,一會喜歡善良女子,一會喜歡妖女,妖女和善良女子同樣喜歡,哎,真是復雜,不過想到這裡,他還真想殷素素和白清,一別已是兩年有餘,雖常有飛鴿傳書,但見不到她們面目,實在想得緊,看來得早點將張無忌搞定,回天鷹教看倆個老婆。
“天宇,謝謝你,你待我真好!”紀曉芙一臉幸福,緊摟著他的手臂,將臉貼在他肩膀上。
“我以後會待你更好!”洪天宇笑呵呵 地捏捏她的臉,頭一轉,馬上變化成陰森的面孔,望向丁敏君,冷笑道:“丁敏君,今日且看在曉芙面上,放你一馬,希望你好自為之,別將自己帶上絕路。”
丁敏君不發一語,眼神卻甚是陰狠。
洪天宇心頭一震,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以往見過記恨自己之人,都是格殺勿論,免留禍根,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刀槍不入,百毒不侵,自是不用懼怕任何陰謀詭計,但他身邊的人卻沒這本事,洪天宇與丁敏君對視之際,心升不安,總覺得丁敏君會給他帶來某種威脅,很想當場將其格殺,可是,眼下答應瞭紀曉芙放其一馬,自是不能食言,隻得告誡自己,將來要小心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