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談話,當趙敏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後,並未露出異樣的表情,由此可見,鶴筆翁對武當之事並未提及,或許鶴老鬼害怕自己詭異莫測的身手,故而不敢將事實上報,況且趙敏年紀尚輕,即便告訴她又如何。
洪天宇與趙敏談心到子時才離開,小丫頭自是依依不舍,他也覺著奇怪,跟小丫頭認識才沒多久,也不知小丫頭為何如此粘著自己,莫非昔日魅力已經恢復,讓所有女子見瞭便心升喜愛,此想法一出,洪天宇謂然一笑,如今自己不過是小屁孩,有何魅力一說,再說敏敏年紀尚幼,豈會懂得迷戀帥哥。
汝陽王府上下,侍衛三三兩兩巡視著,洪天宇直飛自半空悄然離去,侍衛們到此刻尚且不知,如此守衛森嚴的王府,晚上竟潛入一個來去無蹤的“小賊”,將郡主的心都給偷走瞭。
回到客棧房間,洪天宇連燈也不開,怕打攪白清休息,脫去外衫,便躡手躡腳地爬上床。本以為白清早已睡下,可她卻突然抱緊瞭自己,洪天宇一愣,“擠奶龍爪手”伸出,一把握住白清胸前波濤起伏的豐滿,淫聲笑問:“小妖精,大半夜發春瞭,怎的還不休息。”
白清面如桃花,睫毛微顫,美眸中好似籠罩著一層水氣,幾能滴出水來的樣子,在黑夜中無限嬌媚地白瞭一眼,嗔道:“公子沒回來,清兒睡不著。”
聞言,洪天宇感動地幾空要落淚,自己跑出去泡妞,白清竟在床上等候,不但沒有絲毫怨言,還靜靜等候自己回來才敢就寢,如此溫順乖巧的女子,在現代幾乎“絕產”,不想自己如此命好,初來貴地遇上的第一個女子便是如此。撫瞭撫她的粉臉,慚愧道:“清兒,你對我太好瞭。”
“公子不但沒把清兒當下人看待,還與清兒同吃,同……同睡,對清兒更好,清兒對公子好是理所應當的。”白清紅著臉道,說到同睡之時聲音還帶著點顫抖,畢竟古代女子多保守,讓她一個清白女子說出此話確實為難。
洪天宇微微一笑,將腦袋埋進清兒柔軟的胸脯裡,謔笑道:“清兒,你剛滿十五,年紀輕輕,為何發育得如此巨大,一雙手都握不過來瞭。”他這話是誇張化瞭,一個十五歲女子,即便再怎麼早熟,也不至於到“規模宏偉”的境地,頂多也就形成一個小饅頭,但白清確實比其他同齡女子要發育的好,若與花兒成熟的姑娘相比,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公子好壞。”白清水蛇腰輕扭,嬌嗔不依,臉紅如火,害臊得緊閉起美眸。
洪天宇嘿嘿淫笑,又揉又抓地撫摸著飽滿,好一會,見白清又似要動情之時,才不敢繼續挑逗,悻悻松手,道:“清兒,大都之事已經辦妥,明日咱倆即可啟程回返,先上武當一趟,隨後再上峨眉借取九陰真經秘籍。”如今趙敏已經見到,洪天宇也沒心思在留在大都,大都人蛇混雜,而他又好出風頭,容易惹出是非,雖然他不怕任何挑釁,但倘若麻煩事一多起來,將來即便後悔也難瞭,何況帶著一個不懂武藝的白清,若惹上一幫敵人,找上自己固然不怕,若暗中施詭計,累及清兒,那到時就追悔莫及瞭,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還是小心為妙,洪天宇並沒因自己神功無敵而驕傲自大。
“公子這麼快就把事情辦妥瞭。”白清雙眼瞪得圓溜溜的,仿佛不相信這話的樣子,說來也是,千裡迢迢趕來大都,公子隻出去幾個時辰便回來說事情辦妥,確實很難以置信。
白清的身子很軟,趴在上面就像是溫水床一般,舒服地無以言表,洪天宇閉著雙眼,嗯瞭一聲,算是作答。
白清見公子似有些疲憊的樣子,不好再發問打擾,輕輕摩挲著他的背,相擁而眠……
……
買瞭一輛豪華的馬車,這次沒有雇請車夫,洪天宇就這麼讓馬駒慢慢地走,而他和白清倆人便在車廂內悠閑地休息,不時探出頭來看看馬駒是否走錯方向,沒錯繼續,錯則略為牽引一下,一副懶庸的畫卷。
馬車走走停停,足足走瞭三月有餘,期間幾次走錯道兒,還順路剿滅幾幫山賊土匪,終於到瞭武當山腳下。
洪天宇將馬車交給一處農傢看管,便攜同白清上山瞭。
瞧見如此秀麗的景色,白清如歡快的小鳥般,一路看看這,又看看那,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洪天宇自是一一作答,但他自個對武當山不熟,不少山石名稱都是瞎掰出來的。將到山頂之時,便見石階旁一塊大石上刻著武當二字,由朱砂紅染色,異常醒目,正此時,隻所得一人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光臨武當!”喝聲甫畢,山石後閃出四個人來,兩道兩俗,當是武當派的第三四代弟子。
洪天宇拱瞭拱手,道:“幾位道兄,煩請通報一聲,洪天宇前來拜訪。”
四名武當弟子一聽,連忙收劍入鞘,其中一名道人恭聲說道:“原來是洪少俠,小道方才失禮瞭,還望贖罪,請先移步敝觀奉茶,稍後即通報師尊。”
洪天宇知武當規矩,外人不可攜帶武器入山,當即取下腰間彎刀,反轉刀柄,遞瞭過去。這把彎刀是回返之時在平遙打造,由純鋼鑄成,銀光閃閃,刀型如月,堅韌無比,雖比不上神兵利器,但是由他體內“赤煉冥火”煉化融合,相比尋常寶劍要銳上三分,是他閑事打著玩的,用他自己的話說,以他目前的功力,寶刀防身自是沒這個必要,但若用來擺設,倒也無妨,所以這把彎刀打造非常精致,刀柄之上更是鑲嵌著數十顆小寶石,顏色不一,華麗非常,奢侈不已。在武林之中,越是武功高強者,越不會貪念身外之物,而他卻恰恰相反,完全不似一個宗師級人物該佩戴的武器。
小道士輕輕一推刀柄,道:“師祖有特令,洪少俠乃武當恩人,可攜帶武器入山,不需解劍。”說著在前引路。
洪天宇也不謙讓,將彎刀收回腰間,拉著白清跟在小道士身後。
……
上得一段長長的石階,轉個角來到紫霄宮大殿,小道士奉上茶點,便去通報瞭。沒一會,武當七俠便一同前來,自是免不瞭一番客套,洪天宇一一還禮,彼此說一些思念欽佩的話。
客套一番,幾人相繼入座,洪天宇喝瞭口茶,問道:“宋大俠,不知張真人可在山上,晚輩理應前去拜見。”
宋遠橋拱手道:“洪少俠來得不巧,師父已閉關多日,師父閉關之前留話,若少俠來此,替他告一聲罪。”洪天宇連道幾聲豈敢,宋遠橋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武當七俠不愧為正人君子,見如此美嬌娘,亦一臉端正,全然沒有露出異色。
“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白清,清兒,這幾位便是威震寰宇的武當七俠,還不快快見過。”洪天宇笑著解釋,白清又羞又喜,臉蛋微紅,起身作揖。當今天下,指腹為婚者比比皆是,洪少俠有婚約卻也不奇,但他此刻年紀尚輕,尚未與女子婚配,卻帶著未過門妻子出遠門,這倒是一樁奇事,武當七俠雖疑惑,但出於禮貌,皆拱手還禮,還不免謙遜一番。
洪天宇左右盼瞭幾眼,未見張無忌和殷素素,不覺問道:“不知無忌傷勢如何。”其實他想問的是殷素素為何不見,隻是不便開口,隻好用張無忌作為牽引。
“多謝洪少俠關心,自從少俠以神功相助,無忌寒毒已不再復發,如今被殷姑娘帶回天鷹教,說是探望他的外公白眉鷹王。”張翠山回答。
張翠山以‘殷姑娘’作為稱呼時,十分順溜,顯然已忘卻倆人曾經的歲月,洪天宇暗喜,臉上不動聲色,點點頭,裝模作樣道:“在外雲遊之時,我一直牽掛無忌的寒毒,不敢逗留再久,如今聽瞭張五俠的話,我便放心多瞭。”張翠山見他如此關心自己的孩子,自是感激涕零。
“洪少俠,殷姑娘臨行前托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宋遠橋從懷裡取出一封信。
洪天宇接過,見信面寫著‘洪少俠親啟’五字,字跡清秀,信封由火漆密封,未曾開啟過。
他當下撕開,展開信紙,見信紙上隻寫著寥寥數字:“無忌身體尚且無恙,洪少俠既許三年之約,素素不便久留武當,以免遭人話柄,今攜同無忌先回天鷹教,若少俠得信,煩請來天鷹教一行,素素定當掃榻相迎。”
洪天宇看完,深吸一口氣,將信紙重新裝回信封內,交由白清保管,臉上笑容滿面,掃榻相迎之意是表示對客人的歡迎,他自是明白,但他卻總喜歡曲解其中之意,素素所言的掃榻相迎,是否將床鋪打掃幹凈,陪小爺床上歡淫啊!
一切皆是內心所想,洪天宇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不會將內心想法和表面並存,又扯瞭些閑話,道些在外見聞,他問道:“俞三俠,在下見你面色紅潤,氣色不錯,內息平穩,想是已舊傷痊愈。”
俞岱巖起身,拱手致謝,說道:“若非洪少俠耗損真氣為我療傷,岱巖此刻還在病榻之上,哪能恢復得如此神速。”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不知功力恢復瞭幾成。”
“已恢復七成。”俞岱巖尷尬一笑,道:“師父當年為保我性命,傳我四十餘年功力,如今雖說還未恢復十成功力,但……”張松溪接過話匣,道:“但武藝已在我們幾個師兄弟之上。”張松溪說話之時一臉歡喜,並未有絲毫妒忌,足可見武當七俠兄弟情深。
俞岱巖斷骨若能治愈,結合張三豐傳送的內功,必當成為七俠中武功最高強者,這一切已是意料中事,洪天宇並未感到驚訝,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還得恭喜俞三俠瞭。”
俞岱巖搖搖頭,嘆道:“隻是這些年累及師父操心勞累,岱巖於心不安啊!”
洪天宇默然,張三豐確實是個難求的師父,為徒兒盡心盡力,毫不藏私,見俞岱巖又悲又喜,既感慨又難過,忙扯開話題,看向宋遠橋,問道:“宋大俠,不知近日武林中可有大事發生。”
宋遠橋道:“武林中最近比較太平,除瞭一些小門小派間的爭鬥,倒也沒甚大事發生,不知道洪少俠為何有此一問。”
洪天宇搖瞭搖頭,表示隨口問問而已,心裡卻想,“鐵爪門”數十口人被屠殺,而且死相淒慘,莫非武當全然沒聽到風聲,當真奇瞭,思之再三,轉而又想,是瞭,“鐵爪門”不過是堅州內一方惡霸,仗著三腳貓功夫欺壓良善,在武林中沒半點名聲,被人屠殺,也就堅州一帶議論,不會傳到各大門派耳中。想到這裡,洪天宇不覺失望,本以為“鐵爪門”一事可以讓他名聲大振,不想全然沒有效果,看來要想成名,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那是得天時地利人和俱備才成,或許成昆奸計才是自己揚名立萬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