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莫雷諾正品著紅酒,眼珠不住往吧臺那邊掃視。

  有個金發美女正優雅的靠在吧臺那裡,微笑著在吧臺邊和一個軍官說話。那個軍官莫雷諾很熟悉,是自己的教官謝馬克少校。

  今晚,是基地方面組織的一次東道主的接風晚會,基地裡排的上號的軍官們都會露面,大多數還是帶著傢屬來的,為的是慶祝兩國的友誼,當然莫雷諾知道俄國佬看中的友誼其實是本國首相和他們普京老大簽訂的軍火訂單和經濟合同,不過這不關他的事。

  今天晚上他是來打獵的,而且他已經鎖定瞭他的獵物。

  此時他所身處的地方是汗那巴德空軍基地裡的軍官俱樂部,這裡裝修很是豪華漂亮,完全就是個夜總會一樣舒適。不知道是烏茲別克斯坦政府還是俄羅斯,還是先前的美軍,反正肯定是有人砸瞭大錢在這個基地裡的,畢竟這裡曾是前蘇聯的第二大空軍基地。

  冷戰結束後,由於烏茲別克斯坦沒什麼像樣的空軍,也沒閑錢進行維護,該基地一度荒廢。2001年,美軍借口對阿富汗采取軍事行動,成功進駐該基地,並將該基地改建成瞭一個巨型的軍事要塞。2005年,以中國和俄羅斯為首的上合組織借著安集延事件對烏茲別克的影響,聯手把除德國外的西方勢力踢出瞭該國,美軍也被攆出瞭這個基地。從此以後,這裡就成瞭俄國人的天下。雖然0 8年美軍高調返回烏茲別克,但是美國佬再也沒機會回到這個他們苦心經營瞭4年的基地。

  而現在,雖然烏茲別克政府沒有公開宣佈該基地交給俄羅斯使用,但是俄軍實際上是這個基地的使用者。俄軍和烏軍的飛機一起巡邏,而俄羅斯教官也在培訓烏空軍,莫雷諾他們在俄羅斯訓練瞭一年,也是一個星期前剛駕機轉場至該基地。

  舞池裡人們開始翩翩起舞,在場的女人沒有難看的,基本都是光鮮艷麗,但是那個金發美女卻沒下場,還在吧臺那裡站著。莫雷諾覺得這個女的太對他胃口瞭,第一眼看見她一下就讓他硬瞭,周圍男男女女們動來動去,他卻一眼穿過人群就相中瞭這個女人。

  他對自己有信心,他的興趣就是飛行和女人。在國內的時候,他對於女人從來無往不利,教師、空姐、模特、人妻等等,他自己也記不清楚曾和多少女人發生過關系。作為空軍上尉飛行員,這個工作就是個能令女人興奮的職業。再加上自身條件也不錯,英俊瀟灑,傢裡老爹更是軍隊高官,種種條件加在一起,令他覺得自己在女人方面,就是情聖那種級別的。

  當然這裡是俄羅斯,不是遠在南美的B國,自己的傢庭背景雖然幫不瞭什麼忙,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施展自己的魅力。

  同時他今天心情也特別興奮。

  明天,明天將會有一次驚世駭俗的大任務,他們來這裡就是為瞭這個任務。

  對於戰鬥機飛行員來說,這是一輩子難得遇見一次的終極挑戰,而他將會親身見證歷史。

  如果自己贏得瞭這次挑戰,自己將邁向王牌飛行員的行列。老爹一再告誡自己,在空軍這種高技術兵種裡面,如果飛不瞭高級戰鬥機,就算你是首相的兒子也沒用,提升不瞭就是提升不瞭。空軍裡面的高級軍官都有過飛高級戰鬥機的資歷。

  一條光明大道就在自己面前,隻要自己把握住機會。

  明天,一切就看明天。

  我將創造屬於自己的傳奇……

  想到這裡,莫雷諾興奮的很硬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拿出手機對著那女的悄悄拍瞭一下,這是軍人收集戰利品的習慣。然後剛想過去,卻感到不遠處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拿眼一掃果不其然又是那個煩人的特工。

  這個叫周旭的中國人是本國特種部隊的軍官,同時還是隸屬國防部情報局的高級軍事特工。以前是雇傭兵出身,後來被本國諜報部門招募,曾經參與幾年前對於亞齊恐怖組織的清剿,聽說立下瞭很大的功勞,被現任首相授予國籍,直接招進軍隊效力。而且後臺特別硬,和現任國防部長一傢關系特別密切。

  在俄羅斯這一畝三分地,莫雷諾誰都不在乎,唯獨對這個中國人有點兒頭疼。

  這人肯定是軍情部門派來監視他們的。這是情報部門的傳統,凡是有外事行動都要派員隨行,以防有人違反外事紀律。

  其實自己在國外泡馬子這種事情已經就是違反紀律瞭,這個周旭較真的話,如果拿這事做起文章來其實還是有些麻煩的。

  但是自己也不是真的怕他,尤其是今天。明天還有大事兒要辦,在這個節骨眼上,周旭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周旭也知道自己傢裡的背景,隻要不耽誤明天的任務,一切都好說,而莫雷諾也覺得周旭不是那種刻板的人,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瞭。

  想到這兒,他就不再猶豫,正好這時謝馬克好像獻殷勤失敗,沒能請動這位尤物,聳聳肩一臉失望但不失風度的離開。莫雷諾嘴角掛上迷人的微笑,操著半生不熟的俄語,奔那個金發艷女過去瞭。

  不遠處,周旭一邊看著莫雷諾和那個女人調著情,一邊應付著基地副司令傢千金的熱情攻勢。這女孩才二十出頭,身材可能遺傳瞭他老爹那典型的俄羅斯大壯的基因,有點過分豐滿,穿著很暴露,腰上明顯能看出遊泳圈,五官長得其實還行,但是幾個雀斑。

  要不是在這種涉外的社交場合,周旭會直接瞭當的告訴她他們倆人之間沒戲,現在就不行瞭。這女孩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主兒,跳起舞來瘋得很,而且看著周旭的眼神就是那種赤裸裸的欲望,大概周旭隻要點個頭,她能立馬撲上來動手脫他的褲子。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帥?”雀斑胖妞的英語說得很流利,就纏在他身邊不走,沖周旭猛飛媚眼,看樣子今晚她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瞭。

  “哦,謝謝……”周旭微笑。

  “真的,你看起來很像香港的電影明星。”

  “哇哦,真的?也許我入錯行。”周旭開著玩笑,眼睛卻掃著那邊。此時他看見莫雷諾已經輕易而居的泡到瞭那個金發美女,倆人挽著腰正在向外面走。

  “我的紋身漂亮嗎?”胖妞又開始發動攻勢,拉起肩上的吊帶,露出肩頭的刺青,好像是一朵花。

  “很漂亮,你自己設計的嗎?”周旭和她碰瞭一杯,胖妞很豪爽的一飲而盡,看來她的酒量也遺傳瞭她的副司令老爹。

  “沒錯,你再想看看別的嗎?我還有更漂亮的。”女孩吃吃的笑著,把褲腰往下拉,小腹露出一些圖案,“你想全看的話咱們找個地方,我的公寓離這兒不遠。”這話已經是很露骨瞭。

  “你的耳環不錯。”周旭開始轉移話題。

  “是嗎,這是專門定做的。”

  “你可以告訴我在哪兒賣的,我也許會給我的妻子定做一件。”

  “你結婚瞭?”胖妞一愣,總算還是聽明白瞭弦外之音。

  周旭笑著伸手讓她看瞭自己的結婚戒指。接著不失時機的說瞭聲失陪,緊走瞭兩步出瞭舞廳,看到外面莫雷諾摟著那個女人正走向一輛白色轎車。

  “你要去哪兒?”莫雷諾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周旭,他示意美女進車裡等著他。回頭對著周旭做瞭個無所謂的表情。

  “當然是送這位女士回去嘍。”

  “僅此而已?”

  “當然是僅此而已。”莫雷諾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微笑,“怎麼,這你也管?我還沒有人身自由瞭?”

  “你別忘瞭明天你要幹什麼,你得保持體力和清醒。”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我不是笨蛋!”莫雷諾的臉色有點難看瞭,“我的體力充沛得很,用不著你操心,如果現在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有事要辦。你想給誰報告就去報告吧。”說著轉身到瞭車邊,拉開車門直接奔基地大門去瞭。

  周旭看著車影,隻能徒呼奈何。

  這回出來的這幫人裡面,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莫雷諾,這傢夥是個好飛行員,但是也是最傲最無視紀律的傢夥,自己偏偏輕易還管不住他,軍銜上自己和他平級,裙帶關系在軍隊裡很盛行,莫雷諾傢族更是在空軍裡面有很大勢力,這次來俄羅斯受訓接機,更是被當作瞭種子選手來培養。可以說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隻要不是闖什麼大禍,自己就算給上面打小報告最終肯定也會不瞭瞭之。

  而且事實上,自己也不是他的上級,並沒有監管他的權利。

  理論上,此次莫雷諾他們是來接受俄羅斯教官的訓練,俄羅斯教官們才是他們的上級,他們服從的是俄國基地的紀律。如果俄國人不說什麼,基本上沒人能拿他們怎麼樣。

  這就是B國軍隊官僚們辦事的矛盾之處,要他們這些特工們隨行,又不給他們任何權利,基本上周旭覺得自己隻是個擺設。

  最後想想算瞭,他明天就要出大任務瞭,也許需要一個減壓的渠道,想想自己當初也是這樣。讓他放縱一晚估計也有助於讓他保持心態的輕松平穩。莫雷諾雖然是個混蛋,但是並不是傻逼,他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明天的任務如果出問題影響的是他自己的前程,這點他非常清楚。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還是別給他太多的影響,一切以明天為重。

  打瞭個電話,叫瞭一個手下隨員做瞭一些交代,然後他又回到瞭舞廳。

  在大門處看到裡面那胖妞正在東張西望的亂尋,明顯是在找他。猶豫瞭一下,又退瞭出來,拐到停車場的另一側,點著煙哈瞭一口。

  他在想明天的任務,他在琢磨這個誇張到瘋狂的主意到底是哪位政府大佬想出來的。

  去年B國首相訪問瞭俄羅斯,這次訪問辦瞭不少事,建立瞭雙邊夥伴關系,訂立瞭經濟科技軍事多方面合作的框架協定,確定瞭軍購的意向。但是這並不代表事情塵埃落定。現在的合作隻是以後更大規模合作的彩排,這次采購的軍事裝備如果達到要求,後續的訂單會源源不斷的下給俄國人,還有經濟能源方面的合作,這是在夥伴關系這個總框架下決定好瞭的。

  但是畢竟是砸幾十億美金出來,軍購中的重頭戲空軍裝備裡面就設定瞭很多的條條框框,有的甚至是苛刻的條件,就如明天的行動就牽涉到一批SU27U BK高級戰鬥教練機,這批教練機是為瞭訓練本國的高級戰鬥機飛行員而專門采購的,但是顯然B國政府裡面有人不希望俄國人這麼容易就把錢掙瞭。

  明天,2架SU27UBK重型戰鬥機將從漢娜巴德空軍基地起飛,越過哈薩克斯坦、俄羅斯、格魯吉亞、亞美尼亞、阿塞拜疆、伊朗、土庫曼斯坦共7個國傢和地區的領空,圍著裡海飛一圈之後再回到該基地。而B國政府要求此次飛行必須有本國飛行員參與,而且為瞭檢驗飛機的性能,要求此次飛行不得驚動任何一個途經地區的防空網絡。

  明天莫雷諾和另一個飛行員馬丁內斯,這兩人作為本次受訓成績最出色的的兩人,被挑選出來參與此次冒險行動。

  說是冒險行動還是客氣的說法,這實際上就是侵略瞭,飛機即使不掛在任何武器實彈,但是本身就是軍事裝備,偷偷摸摸飛進別國領空,一旦被發現鐵定被攔截,說不好就是被擊落的下場。這還是小事,接下來還會引起外交上的大麻煩。

  而途中經過的那幾個國傢,有些還是和俄羅斯敵對的,如格魯吉亞;有些則處於戰亂狀態,如阿塞拜疆和亞美尼亞,見不明身份目標就打;有些則擁有相當強大的防空網絡,如伊朗。有些雖然是俄羅斯的盟國或者中立國,但是一旦知道俄軍戰機擅自入侵領空,事涉主權那也絕對不會有好臉色。可以說此次任務危險性非常大,簡直是有人故意在出難題。

  但是俄國人竟然硬是答應下來瞭,連順帶著幫助培訓飛行員也同意瞭,在他們看來,天大的困難在幾十億的合同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隻要錢能到手,那怕B國政府讓他們去天上摘星星他們也會去想辦法摘下來。

  身後響起腳步聲,周旭回頭,男人走上前來。

  “怎麼不進去?”謝馬克手裡還端著杯酒。

  “出來透透氣。”周旭知道這是和莫雷諾飛同一架飛機的教官,他也是明天行動的參與者,是知道內情的人。明天的行動處於保密狀態,除瞭他們這些B國的人之外,俄國方面目前基地內隻有基地司令和幾個飛行教官知情。

  “你在擔心莫雷諾?”謝馬克似乎看明白瞭他的心思。

  “明天的任務太重要瞭。”

  “莫雷諾是個好飛行員,他雖然是個種馬,但他是個好飛行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相信我,在他的心裡飛行永遠是第一位的。”謝馬克說著笑瞭笑,“再說有我罩著他呢。”

  “剛才那女的你認識嗎?”周旭心裡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畢竟剛來這個基地,這裡的人頭都不熟。莫雷諾那幫屌人什麼事不用操心,隻需要開好飛機就行瞭。而他作為隨行安全官員需要操心的事太多,明天的任務是保密的,他必須保證不泄密。

  “認識,就是基地上班的,聽說是司令傢的親戚。”謝馬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似乎帶著點古怪,周旭一看就明白瞭,什麼親戚,弄不好是以前的情婦什麼的。

  “聽說你孩子還在住院?”周旭轉頭看著他,他對於這些俄國教官的背景也做過一些瞭解,謝馬克的孩子聽說是有什麼重病,很不好治。

  “拖著唄,準備送他去美國試試,聽說美國有治愈的例子。”

  “那得趕早,孩子的事是大事。”周旭轉動著腦筋,覺得這是一個可以發展的對象,有求於人的人總是容易屈服的,也許在俄羅斯空軍裡發展一個情報員不是什麼壞事,以後俄羅斯和B國將展開更深遠的軍事合作,這意味著更多的交易和討價還價,未雨綢繆也是必要的。

  在間諜這個行當裡,沒有朋友和敵人,隻有有利用價值的和沒有利用價值的。

  謝馬克就是那種有利用價值的人。

  “嘿,周,你怎麼不進去。”身後響起嗲嗲的嬌呼,周旭一聽就頭疼。果然一看那胖妞出現在門口,眉開眼笑的沖他來瞭。正想拿身邊的謝馬克當擋箭牌,轉頭卻驚訝發覺身邊已經沒人瞭,這傢夥警惕性顯然很高,居然閃的這麼快,自己隻能隱約看到他的身影一閃就不見瞭,接著車子發動一溜煙的跑瞭。

  不愧是飛行員,這種臨戰反應真不是蓋的,連超音速的導彈都躲的開,大概這種場面隻是小兒科而已。

  無奈之下,周旭隻得被像押俘虜一樣押瞭回去……

  距離基地15公裡的巴納巴德鎮郊區一幢公寓內,暗紅色曖昧的燈光,淫靡的音樂充斥著空間。莫雷諾和女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摟抱著,四隻手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糾纏在對方的身上不停的遊動撫摸,揉搓著對方的敏感區域。

  女人的鼻子裡發出淫靡地哼聲,身子貼著莫雷諾扭動著。小腹技巧的頂著男人的硬起的區域,隔著衣料壓著磨蹭。男人的手則掀進女人的黑色晚禮服的長裙開叉處,盡情的撫摸著。受到男人的侵襲,女人穿著性感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不時的抬起勾著男人的屁股和大腿撩撥挑逗,黑色蕾絲鏤空的襪根和大腿根的白皙肌膚形成瞭充滿性欲的官能反差,穿著黑色尖頭高跟鞋的美腳興奮的繃緊。

  莫雷諾沒想到這女人這麼騷,真是個極品,他下面硬的都快要把褲子撐破瞭。

  雙手探進裙子的開叉處,用力揉捏女人的翹臀,發覺這女人竟然穿著性感的丁字褲和吊襪帶,真是饑渴啊,他一邊用力貼著女人的小腹頂蹭,一邊把臉埋在女人的脖子裡探索著。

  女人開始發出哦哦的呻吟,這聲音就像火一樣徹底點燃瞭莫雷諾心中的欲望,他擁著女人的身子往前移動,到瞭床邊直接放倒瞭她,身子壓在女人身上雙手扳著她的大腿根,揉摸著絲襪的蕾絲花邊和順滑的肌膚,女人的絲襪美腿順勢交叉纏在瞭他的腰上。

  “你叫什麼名字?”莫雷諾的眼中燃燒著性欲,身下的女人有著一雙非常迷人的藍眼睛,眼眸的顏色就像冰藍色的寶石一樣,但是此時眼神深處同樣也是充滿瞭狂野的興奮,就像發情的母豹突然撲住瞭一隻小綿羊。

  “有必要嗎?”

  當然沒必要,ONS對於莫雷諾來說根本就是傢常便飯。他三下五除二就脫光瞭上身的衣服,露出健美結實的肌肉,這是他的本錢。女人看著他的眼神充滿瞭饑渴,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胸肌,手指挑逗著他的乳頭。

  “你是我的美洲豹……”女人看著他的肩膀上的美洲豹刺青,吃吃的笑著。

  莫雷諾淫笑著又壓瞭下去,吻著女人的嘴。同時開始動手脫女人的衣服,晚禮服的兩根肩帶一扒下來,露出裡面赤裸的身軀,裡面竟然沒戴胸罩,兩團渾圓飽滿的乳房挺立著,身下的肌肉竟然也很健美,沒有一絲的贅肉。

  “哇哦,你的身材真迷人……”莫雷諾由衷的贊嘆,“你是體操運動員嗎?”

  根據他的經驗,他以前隻見過一個國內搞藝術體操的女運動員有這樣美好的身材,這個俄羅斯女人搞不好也是玩體操的。

  “也許吧,也許我和你一樣……也是飛行員。”女人的眼中帶著調笑的意味。

  “哦,對,你是一個淫蕩饑渴的女飛行員,你的任務就是滿足我。”莫雷諾明白瞭女人的意思,同時心裡更興奮瞭。說真的,他們國內沒有女飛行員,他玩過那麼多女人,真還沒見過女飛行員,此時明知道這女人是在故意和自己調情,但是心裡興奮得要命。

  女人的手開始解他的褲子皮帶,莫雷諾喘著氣,他開始有點興奮的不能自抑瞭。

  直硬的肉棒勃然擺脫內褲的束縛,昂然挺立而出。女人的呼吸也明顯重瞭幾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本錢真的很足,她的手技巧的擼動著,同時又在手中吐瞭口吐沫潤濕瞭肉棒,接著嬌媚的抬眼盯著男人:“來吧,幹我。”

  莫雷諾喘著粗氣,將下腹抵壓在女人的雙腿之間,女人的手指主動把丁字褲的佈條撥到一邊,黑色晚禮服長裙凌亂的在腰間堆成一團,包裹在黑色長絲襪和高跟鞋的美腳夾著男人赤裸的腰身,磨蹭著蠕動著,絲襪光滑細密的質感刺激著男人的官能反應。他喜歡女人穿著衣服,眼看身下衣不遮體卻還沒全裸的動人胴體,男人產生瞭一種偷情強暴的刺激感。

  “哦哦……”男人挺動腰,身體往前一探,全根埋入女人的蜜裂肉穴之中。

  女人發出瞭長嘆一樣的呻吟,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被填滿的充實快感,嘴角露出瞭滿足的淫蕩微笑。莫雷諾雙手撐著床面,覺得女人裡面夾的真緊,腔道黏膜和肉壁充滿瞭分泌液,濕滑而火熱,性快感充滿瞭他的睪丸,讓他忍不住開始往裡面沖頂。

  堅挺如石的肉棒在濕緊的肉穴裡大力攪動著,發出淫靡的水聲。女人的手摟著男人的脖子,性感的嘴唇大張著發出淫亂的呻吟。男人則像頭發情的公牛一樣挺動著身體,拼命地在女人的陰道裡搗攪,壓在身下的性感胴體隨著他的劇烈動作而顛晃,男人的下體和女人的下體緊緊的抵在一起,肉體和肉體之間的摩擦令皮膚發出瞭艷麗的玫瑰色,陰部接觸的地方充滿瞭擠濺出的愛液,床單都濕瞭一大塊。

  莫雷諾心中的欲火越來越旺盛,好想盡情的在這女人的身體裡發泄自己的性欲。他調整姿勢,放慢節奏,身體往前蹭。女人的兩條絲襪美腿依舊夾著他的腰,這樣雙腿對折的角度也越來越大,最後莫雷諾的下腹幾乎完全壓在瞭女人抬起的下體上,男人的重量完全向下砸進瞭女人的陰戶裡。

  有下面的屁股做靠墊,莫雷諾可以把全身的重量往下壓,陰莖完全深入的埋進最裡面,他開始有感覺瞭,急忙大喘氣,放慢速度,同時睪丸貼在女人的屁股溝上蠕動,女人的屁股在扭動,同時裡面開始用力收縮,盡力摩擦敏感點。

  肉棒完全吞沒在女人的陰唇裡,隻剩下陰囊在外面,兩人的陰毛全都濕瞭,互相糾纏在一起,就像一塊泥濘的草地。肉棒的每一次扭動,都要帶動著陰唇的翻動,裡面暗紅色的嫩肉不時的被帶出來,還有白色的粘液,這些粘液已經完全弄濕瞭兩人的大腿內側,令屋裡的空氣彌漫著一股性分泌物的騷味。

  女人的呻吟越發高亢,渾圓的乳房甩動著,上面汗光淋淋。男人用手揉捏著,接著兜著女人的腰肢把她抱起來,自己則站瞭起來。

  “哦……哦……哦……”

  突然受到強烈的刺激,女人的呻吟越發淫浪。整個人吊掛在男人的胯間,雙腿還是有力的夾纏著他的腰。屁股被男人的手托著,在重力的作用下一下一下往下落,每次龜頭都能重重的頂到她的子宮口,她的身子高潮的痙攣著,胳膊摟著男人的脖子,下體拼命地吞食著堅挺粗硬的肉棒。

  兩具汗津津的發情肉體絞纏在一起,淫靡的聲音和液體攪動著男人官能的欲望。

  男人兜著女人的屁股頂瞭一會兒之後,身子向後仰躺在床上,讓女人騎在瞭自己的腰胯之上。

  “哦……你真棒……”莫雷諾喘息著,他很少能遇見讓他欲火這麼旺的女人,有可能的話他真想摟著她在床上滾個三天三夜不停的幹,直到把自己體內所有的精液都射進她的陰道子宮裡為止,他的手扶著女人的柳腰,感受著她那象美女蛇一樣扭動技巧。

  屋外面,盧切納在車裡看著路對面那亮著燈的窗戶,打著手機。

  “附近有什麼異常沒有?除瞭你有人跟蹤嗎?”

  “沒有。”盧切納四下裡看瞭看。

  “他們上去多長時間瞭?”

  “多長時間?有半個小時瞭。”盧切納看看表,心裡哀嘆好逼都讓狗日瞭,莫雷諾那個傲慢的雜種真他媽有狗運,泡上這麼性感的女人。空軍的這幫飛行員一個個都他媽是雜種,勾勾手指就有女人自動投懷送抱,相比自己就太慘瞭,軍事特工說起來挺屌,但是女人一聽就退避三舍,好像他們都是陰險毒辣的秘密警察。

  周旭在那頭沉默瞭一會兒。

  “要我繼續留在這裡嗎?”盧切納實在是不希望留在這裡,屋子裡俊男美女熱火朝天的做愛,自己卻在這給人傢看門,他都覺得這事有點小題大作瞭。

  在咱們又不是在敵對國傢裡面,至於這麼緊張嗎?莫雷諾又不是三歲小孩兒,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回基地的路?這裡距離基地不遠,治安比較好,至少比國內好,當地警察的巡邏也不懈怠,剛才他就看到路過的警車,他不明白周旭幹嘛這麼緊張。

  他知道此次隨行的安全部門官員並沒有得到授權管理這幫飛行員的私生活,他們能做的隻是建議,甚至他現在這樣的監視都不好說合不合規矩。

  “嗯……不用,你先在周圍轉轉……”那頭周旭話沒說完,忽聽盧切納一聲驚呼,“我靠!”周旭在電話裡一陣緊張,連問怎麼瞭。盧切納一手拿著電話,隻知道驚嘆,眼睛盯著二樓的窗戶,就見兩具赤裸裸肉體出現在窗戶上,女人赤裸的上身被壓在玻璃上,乳房貼的都扁瞭,而後面的男人同樣光著身子,將女人抵住,炫耀似的不加任何遮擋,從後面猛幹她的屁股,女人的身體隨著男人的沖擊一晃一晃,窗戶也微微發出響聲。

  盧切納急忙拿出一個望遠鏡,往上面看,這下看的真清楚,正是莫雷諾和那個金發俄羅斯美女,倆人此時的表情隻能用淫亂之極來形容,男人的手指伸進瞭女人的嘴裡,女人的舌頭舔著,同時另一隻手揉弄著女人的陰部,女人的手伸向後面捧著男人的臉,屁股向後頂,盧切納甚至能隱約看到男人肉棒進出的影子。

  “太誇張瞭吧……”盧切納看得都快要流鼻血瞭,眼睛都快直瞭。

  周旭聽著電話,旁邊拉莫斯已經把便攜式掌上電腦的查詢結果給他瞭。拉莫斯黑進瞭當地警察局的數據庫,查詢結果沒什麼異常的。這個地址顯示的就是那個女人,名字叫霍爾金娜,和那個體操冠軍名字一樣,職業是公務員。大概是在軍隊雇傭的文職人員,不屬於軍人。

  周旭看瞭看,覺得沒什麼反常,也許這個女人就是個喜歡帥哥的蕩婦。

  “你在周圍轉幾圈就回來吧。”

  莫雷諾眼看著那輛車走瞭,心中一陣暢快。他掐著女人的腰,一步一步的挪轉身子,肉棒還保持塞在女人的體內,一點點的到瞭床邊,讓女人跪在床上,他從後面頂撞著,將臀肉掀起一陣陣的波浪,還有沉悶的肉體拍擊的聲音,女人的呻吟聲已經好像野獸的喘息,隻知道拼命地迎合男人的侵犯。

  男人的腰拼命地擺動著,肉棒不停從緊夾的濕肉裡面進進出出。陰囊甩起拍打著陰唇,水星四濺,快感充滿瞭每一條神經和血管,囤積著準備爆發。

  女人最終力氣不支,趴倒在床上,男人順勢壓在她背上,一隻手扳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肉棒往她的屁股縫裡面猛塞猛搗,女人動彈不得,肉體在男人的擠壓下隻能被動的接受,肉棒摩擦著她洶湧的陰道,填滿所有的空隙,直接搗進最深處。

  “哦……哦……”快感陣陣襲來,莫雷諾感覺自己快要射瞭。

  他一把掀過女人的身子,又把她面對面壓在自己身下,用盡最大的力氣瘋狂往裡面沖頂。女人給他突然粗野的動作弄得也狂野瞭起來,身子好像抽筋一樣的挺動著,雙腿死死的絞纏夾住瞭他的腰,拼命把他的下身往自己兩腿之間夾,那種緊夾的力量幾乎讓男人感到桎梏,但是同時也將他的快感推到瞭巔峰。

  “呃哦……啊……哦……好緊……你夾的太緊瞭……”

  莫雷諾感到下腹內的膨脹,但是也被女人的雙腿夾的有點喘不過氣來。他想用手分開女人的腿,但是這種被緊夾的感覺又讓他覺得到瞭射精的邊緣,雖然痛苦,但是快感更甚,他根本聚集不起來力量扳開女人的腿,隻想用最後的力氣完成最後的沖刺,或者讓這雙迷人的絲襪美腿夾死自己算瞭。

  “啊……哦哦哦……”終於,在男人雄渾的喘息聲中,他的身體頂到瞭最裡面,同時女人的身體一陣顫抖,強烈的高潮令她的雙腿突然勒緊到瞭最大的力量。

  莫雷諾就覺得一陣窒息,感覺腰像被大卡車壓過瞭一樣,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自己的腰骨突然發出瞭一聲恐怖的嘎吧聲,接著肉棒不受控制的跳動瞭起來,大股大股的濃熱精液激射而出,灌滿瞭女人的陰道。

  他就在射精的抽搐當中直接癱在瞭女人的身上。

  “呃……啊啊……”此時的他隻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要被巨大的力量積壓的從嘴裡吐出來瞭,而女人的那兩條黑絲襪美腿依舊絞纏著自己的腰不放,就像兩條蟒蛇一樣幾乎要勒斷自己的每一塊骨頭,而這個女人此刻還是顫抖著身體,好像還處在劇烈的高潮當中。

  他根本沒力氣掙紮開,甚至連叫喊聲都發不出大聲音。

  “你快要夾死我瞭……快松開……快松開你這個瘋婊子……”

  女人的臉上露著病態的笑容,那眼神裡充滿瞭淫亂瘋狂的亢奮欲火,舌頭舔著性感的嘴唇,看著莫雷諾的眼神就像是要活生生的吞瞭他,莫雷諾恐懼瞭,這個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準備要我的命!她是個瘋子!

  但是這時候知道也晚瞭,他已經無力掙紮。

  此時門開瞭,一個男人走瞭進來。女人回頭看著他,依舊是露出那種變態狂似的表情,而莫雷諾看到來人,眼中又燃起瞭希望,用最後的力氣求救。

  “謝馬克……救救我……救命……”

  謝馬克冷冷的看著莫雷諾的掙紮逐漸減弱,最後手臂無力的垂下。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上床上瞭,上來檢查瞭一下他的脈搏,沒瞭;呼吸也沒瞭;心跳也沒瞭。這麼一個壯漢,就被這女人那雙迷人性感的黑絲襪美腿給活活的勒死瞭。

  女人的高潮此刻似乎才平息下來,她蕩笑著爬起來,一點也不避諱謝馬克的目光,隨手擦瞭擦下身的粘液,直接脫掉瞭衣裙,誘惑似的看著謝馬克。

  “你來晚瞭,沒看到好戲。”

  “他死瞭……”

  “沒錯,他是個不錯的炮友,必須說他搞的我很舒服。我們還有時間,你想來一次嗎?”女人的眼中是赤裸裸的挑逗,再加上她此時赤身裸體,隻穿著黑絲襪和高跟鞋,下體還有粘液滲出,姿態說不出的淫亂誘惑。

  “看到他的下場,你覺得我會怎麼回答?”謝馬克覺得自己有點硬瞭,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是有種魔性的淫蕩誘惑力。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年輕美艷的蕩婦,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國際雇傭兵“紅死神”,當然也隻有她背後的組織才有能力黑進俄羅斯警察數據庫裡偽造她的身份信息。

  當然也隻有他的幫助才能讓她成功混進基地裡,他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是在圖謀的什麼,但是絕對是預謀已久。

  “那不一樣,你和我是一國的。暫時是一國的……”女人笑吟吟的。

  “好瞭別廢話瞭……”看著莫雷諾的屍體,謝馬克無論如何不想和這個女人沾邊,他翻瞭翻莫雷諾的衣服,找到瞭那張通行磁卡,這東西就是明天的關鍵。

  “你該去洗澡瞭,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辦。”謝馬克把磁卡扔到桌上,開始收拾莫雷諾的屍體,女人則撇瞭撇嘴,直接進瞭浴室開始清洗身體……

  一個小時候,謝馬克駕車回到瞭基地門口。

  門崗攔住瞭車,謝馬克出示瞭自己的通行卡。衛兵探頭往裡面看,莫雷諾也把自己的卡遞瞭過去,檢驗過身份無誤之後,卡還給他們,放行,車子進入基地宿舍區。

  車子停在謝馬克的宿舍門口,莫雷諾下瞭車,一言不發直接走進屋裡。謝馬克還沒進屋,卻看見不遠處周旭走瞭過來,周旭看著莫雷諾的背影,皺著眉頭問道:“你和他一起回來的?”

  “我知道那個地方,所以我去把他拉回來瞭。我畢竟還是他的教官。”

  “哦,這就好,你們……還有事要談?”

  “關於明天的任務,我還要和他說一些細節。”謝馬克說完道瞭聲晚安,就轉身進屋去瞭。周旭琢磨瞭一會兒,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多心瞭。剛才他一剎那間好像覺得莫雷諾的身影有些陌生,不過想想自己原本和他也就不是多熟,聳聳肩也回去瞭……

  第二天凌晨5點鐘,謝馬克和莫雷諾出現在裝備室,換上瞭飛行服和抗壓服,戴上瞭頭盔,一切裝備檢查完畢。到瞭任務室聽取飛行簡報,這裡隻有另外的兩個人,B國空軍上尉馬丁內斯和他的教官科洛金少校,基地司令親自出馬給他們作簡報,期間莫雷諾一言不發,其實其他人也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最後隨著一聲解散,四個人站起來迅速離開瞭任務室來到瞭外面的機場跑道。

  兩架SU27UBK重型超音速教練戰鬥機正靜靜的停在跑道盡頭,地勤已經檢查完畢,油料已經加滿,一切準備就緒。

  “美洲豹要咆哮瞭!”登機前,馬丁內斯按照國內的慣例喊出瞭例行的口號。

  作為同為美洲豹中隊的同僚,莫雷諾應該以一聲豹子的吼叫作回應。

  但是這次莫雷諾沒有任何反應,也沒理他,直接奔自己的飛機去瞭。馬丁內斯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麼瞭。

  四個人分成兩組快速爬上飛機,戴上頭盔,莫雷諾爬上飛機的時候,眼睛閃過瞭一絲莫名奇妙的興奮,當然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眸變成瞭藍色,寒冷的冰藍色,而再也不是他以前的那種充滿情欲的褐色眼眸。

  輪擋員拉開起落架前的輪擋,地勤四下散開,飛機長達20多米的鋼鐵巨軀開始緩慢的挪動。

  遠處,周旭眼看著兩架飛機的發動機噴吐出瞭高溫的火焰,帶著巨大的轟鳴聲逐漸的離地而起,慢慢地消失在拂曉的天邊。

  為瞭盡最大的可能躲避沿途的雷達網尤其是美國佬部署在中亞的空中監視網,兩架飛機將基本上全程保持低空飛行甚至超低空飛行,關掉地面聯絡信號,全程保持無線電靜默,也就是說在這段飛行時間內,他們不會和任何人主動聯絡,直到任務完成返回,除瞭俄國本土的衛星監控中心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裡……

  16小時之後,代號獵豹2號的脈沖信號從俄羅斯衛星監控屏幕上消失……

  17小時之後,伊拉克北部埃爾比勒省,庫爾德人控制區,哈裡爾。

  阿米爾開著車在黑夜中的荒漠戈壁上行進,他的車後面還跟著兩輛車,滿載著軍用航空煤油。由於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他不敢走公路,接著車頭大燈的光亮,眼珠不錯的盯著前面的路面。

  走瞭半天破路,終於約定好接頭的人出現瞭,前面有人用大功率探照燈晃他,影綽綽看見有兩個荷槍實彈的人在那站著。

  阿米爾摸瞭摸掖在褲腰裡的勃朗寧手槍,給自己壯瞭壯膽。

  他是阿爾及利亞的敘利亞移民,以前在阿爾及利亞空軍服過役,後來回瞭敘利亞老傢。當時美軍正在伊拉克作戰,伊拉克北部基本處於無政府狀態很亂,物資什麼的都很缺,他就開始拉瞭一幫人做起瞭走私生意。他有個表哥是在敘利亞軍隊後勤部門裡當個頭頭,借助這個便利條件他把他表哥也拉下瞭水,搞些軍用物資從倉庫裡倒騰出來被運到伊拉克北部的黑市裡出手。

  經過這幾年,他在伊拉克和敘利亞,土耳其三國交界處這片地區混得很有點風生水起,自己拿錢拉出瞭一片關系網,有時候他也為某些美國人服務,去搞一些他們不方面出面去搞的東西,這也是美軍對他的走私行為眼睜眼閉的代價。

  現在就是這情況瞭,叫他的雖然不是美軍,但是這些人比美軍更加神通廣大。

  前面是一個機場,長期跑這一片的阿米爾知道這地方。原本這是一個廢棄的機場,1991年海灣戰爭結束後,伊拉克北部被聯合國設瞭禁飛區,庫爾德人宣佈自治,結果這個機場就在禁飛區之內,長期無法使用之下就被廢棄瞭,03年美軍空降部隊從北邊打進來之後曾占領過這個機場,後來又撤出瞭這個基地,現在這一片的老大是那些在電視上臭名遠揚的雇傭兵,當然說好聽點叫做私人安全承包商。

  基地附近有幾個油田,一傢名叫拓力能源開發集團的西方公司和伊拉克新政府簽訂瞭承包合同。那幫雇傭兵就是美國國防部雇來保護這傢公司的高管的。

  阿米爾知道這幫雇傭兵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而他們背後的勢力更是深不可測,美軍至少還有軍法管著他們,但是這幫人沒人管得住,見人隨便開槍都行,甚至連美軍都不甩。現在美軍撤軍之後,就更是成瞭美國在海外行動的代理人。

  車停下,阿米爾走過來,舉手示意自己沒惡意。

  對面的倆人走過來,帶著黑色的套頭軟帽,身上穿著老式的三色沙漠迷彩,防彈背心上插著彈夾和手雷,手裡持著的傢夥很是精良,HK416突擊步槍,看持槍的戰術動作就知道是受過經驗豐富的老練槍手。

  “你遲到瞭。”

  “過境的時候遇到瞭巡邏隊,繞瞭點路。”

  手電光照照後面的兩輛車,“貨呢?”

  “在後面的車上。”

  “跟我來。”

  SUV在前面開路,機場的鐵絲網門打開,貨車到瞭跑道前。

  “貨卸到那兒。”槍手指瞭指跑道旁邊的空地,然後拿出幾捆美金遞給阿米爾,“卸完瞭趕緊走,別在這磨蹭。”

  “好好。”阿米爾招呼後面倆車的人趕緊卸車,心裡犯嘀咕。心說這幫人要幹什麼?這些航空煤油的規格都是給軍用飛機使用的,難道今天這機場要……

  別想瞭,反正這幫人不是什麼好鳥。搞什麼見不得光的陰謀也不意外,自己別多管閑事。

  很快油桶都卸下來瞭,阿米爾不敢耽擱,開著車離開瞭機場。但是沒開出多久,他的耳朵裡就聽到瞭一種熟悉的引擎轟鳴聲。以前他在阿爾及利亞空軍裡服役的時候,有段時間這種轟鳴聲幾乎天天都能聽到。

  那是蘇30戰鬥機AF31F大功率渦扇發動機發出的轟鳴聲,阿米爾覺得這種聲音很像,探頭出窗外往後看,似乎看到瞭半空中,有架黑影正在降落……

  飛機緩緩的停在跑到盡頭,倆飛行員下來瞭。持槍的雇傭兵們迅速圍瞭上去,謝馬克看著這些人有點緊張,但是莫雷諾卻毫不在意。拿掉頭盔之後,他直接抓住瞭自己的臉皮,幾下就把假臉給撕破瞭下來,露出瞭滿頭迷人的金發和冰藍冷酷的眼眸。

  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個兒西方人正在等著他們。

  “你的技術不錯哦。”女人嬉笑著,在她看來這隻是一場有趣的遊戲。

  “你少廢話,我要和我兒子通話!”謝馬克打斷她的話。

  “當然可以。”西裝男人撥通瞭手機,交給謝馬克。謝馬克在手機那頭聽到瞭兒子的聲音,心才放下。

  “我們會遵守承諾,你兒子的病將會得到最好的治療,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接下來幹什麼?”

  “當然不會回烏茲別克,你們有新的目的地。”男人拿出地圖,“加油之後,穿過土耳其邊境,向南經過約旦到紅海,註意不要進入以色列境內,我可不想讓你們被那幫瘋子給打下來,越過紅海之後,這裡就是終點站。”

  男人的手指指向瞭東部非洲的某處……

  同時,俄羅斯政府和B國政府同時收到瞭一條讓他們心驚肉跳的報告:兩架執行“獵豹巡遊”行動的戰鬥機,有一架在中途失蹤。

  19小時之後,一架飛機安全返回,另一架徹底不知去向。

  20小時之後,預定的沿途各國俄國情報網均反饋過來情報稱所在國和地區政府並沒有作出反應,顯然沒有發覺過境的不速之客。

  22小時之後,莫雷諾上尉的屍體被找到。同時警方和俄聯邦安全特工發現謝馬克在醫院住院的孩子在他起飛之後不久就有人給他辦瞭出院手續,不知去向。

  莫雷諾和謝馬克駕駛的那架價值2000萬美金的SU27UBK重型戰鬥機,就這樣神秘的消失瞭……

  ************

  4月5號,非洲大陸上空。

  當顛簸開始的時候,呂哲被蘇晨從昏睡中給搖醒過來。

  “怎麼瞭?誒?是不是碰上氣流瞭?”呂哲疑惑的看著頭頂機艙,一臉沒睡醒似的遲鈍。旁邊女人的手掐的他胳膊猛搖,他呲著牙抽回胳膊,皺著眉看著妻子。

  “你是個死人啊你!就知道睡睡睡!睡死你去死好瞭!”蘇晨狠狠在呂哲的胳膊上打瞭一下,但是又緊張的抱緊他的胳膊,緊緊貼在椅子裡不敢動彈。

  “你怎麼坐這兒來瞭,老何呢?”呂哲記著登機的時候自己旁邊坐的是何工,蘇晨的座位33L是和後面的洪世泰他們在一起的,上次看的時候他們幾人還在後面有說有笑的,這會兒不知道怎麼跑到這兒來瞭。他向後瞄瞭一眼,就見老何坐在瞭33L上,再看空姐似乎沒什麼反應,大概是沒顧上。

  按規矩飛機上乘客是不能自己隨便調換座位的,但是隻要是個別行為一般沒什麼人管。

  “是不是洪世泰……”呂哲知道洪世泰在單位裡的名聲,這人不是公司的人,這次公司出來到非洲買礦是和歐洲的一個傢族一起合夥搞的,這個傢族以前是在非洲有過殖民領地,後來革命之後撤出來瞭,現在重返非洲。

  這個傢族呂哲是聽說過,以前在非洲殖民的時候就是主要做礦山的生意,在這個行當在當地關系特別廣,而且現在國際上不少能源礦業之類的大企業都有他們傢族的股份。所以這次公司選擇和這個傢族合作。洪世泰就是這個傢族派來的代表,這傢夥據說在非洲待過不少年頭,在當地路子相當野。

  這人工作能力是不錯,但是人品也不怎麼樣,尤其是好色。來中國半年多瞭,公司裡的女職員被他弄上床瞭好幾個,而且見有點姿色的就調戲騷擾。很多人都投訴過他,仗著是合作夥伴派來的代表,公司高層也不想多得罪,直讓他囂張到今天。

  知道蘇晨和他坐一起的時候他就在那兒犯嘀咕,這會兒又想起這茬,心裡有點不爽瞭,不過很快就又顧不上想這些瞭。

  “你瞎想什麼呢你!?”妻子又擰他胳膊,把臉扭過去不理他。此時顛簸減輕瞭很多,飛機又平穩瞭。呂哲看著蘇晨,但是女人就是不說話,也不看他。

  “我也沒說什麼啊。我是說是不是洪世泰的狐臭把你給熏過來瞭。你這麼大反應幹嘛啊你?”

  “你才有狐臭呢你。擔心你都不知道擔心你,你不讓坐就算瞭!”說著蘇晨站起來想走,結果飛機又開始顛簸,把她嚇得叫瞭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這次顛簸比剛才劇烈,呂哲的胳膊又被牢牢抓住。

  機艙內響著女聲法語廣播,聲音穩定而甜美。要求各位旅客不要慌張,飛機隻是遇到瞭紊亂氣流,很快顛簸就會過去。但是呂哲不怎麼相信,因為他看著過道斜對面的那個穿著明黃色制服的埃航空姐似乎臉上表情也有點僵,而且聽飛機發出的聲音也嚇人,跟開瞭十幾年的破公交車一樣,各個部件呼啦作響。

  他不知道飛行瞭多長時間瞭,自打在北京上飛機之後,他就開始閉目養神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一是為瞭調時差,二是實在無事可做,上瞭飛機自己這一百多斤就算是交給人傢瞭,真要出瞭什麼事,在天上跑也沒地方跑,所以隻能閉眼睡覺。他左手邊那位老兄看不出來是印度人還是阿拉伯人,後半夜在印度機場上的飛機,上來之後直接就用座位上的保暖毯在腦袋上一圍就開始睡覺,到現在晃成這樣居然也沒醒。

  再看周圍,除瞭這老兄幾乎沒人睡覺瞭,大傢都不安的緊靠在座椅上,有人還在咳嗽。

  飛機上多一半是中國人,凡是有經驗的中國人在非洲乘飛機,大多是坐埃航的航班。法航根本就是垃圾不能選,票價是埃航的兩倍,而且到巴黎轉機還得遭到傻逼的機場憲兵和移民局官員的特殊“關照”。

  而埃航不但票價便宜,而且服務也相當不錯,畢竟是三星級的航空公司,埃航的牌子在非洲的航空公司裡面屬於最硬的那一檔次。此時這些乘客多半都是顯得很緊張,面無表情,有的在交頭接耳,但是還好沒有失態的。

  “廣播上說什麼?”呂哲決定說話分散妻子的註意力,蘇晨這次出來就是擔任翻譯,法語是她在大學裡的專業。

  “你不是也會嗎?”飛機在顛簸,窗外的氣流帶著霧氣飛掠,蘇晨隻敢抓著他的胳膊,一動也不敢動,此時哪有心聽他在這兒閑噴。

  “我的法語哪兒有你牛逼呀?”

  “別鬧瞭,咱們會不會出事啊?”蘇晨此刻真是面如土色,眼神裡能看得出來明顯的慌亂。

  “出不瞭事兒!你瞎說什麼呢!?”呂哲其實心裡也沒底,飛機這玩意他不陌生,以前當兵的時候他就是在湖北黃皮當的兵,飛機上跳傘都跳過多少次。他知道飛機在天上飛有時候會出現一些莫名奇妙的情況,盡管事先檢修的再徹底也沒用,到瞭天上總會有狀況發生。不止是運輸機,甚至連戰鬥機都是一樣。他原先跟著部隊下陣地拉練的時候到過海邊,曾在海航某機場和一個地勤聊天,聽那個地勤說戰鬥機出去訓練時,機關炮彈艙裡面帶的航彈都是實彈,以防萬一返航時起落架放不下來,就到附近的空軍靶場或者飛到海上找個沒人的海面開炮,這樣一震,有時候起落架就能放下來瞭。

  戰鬥機都是如此,規格更低的民用飛機就不用提瞭。

  蘇晨不吭聲瞭,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說話很是晦氣,於是繼續縮在座位上,隻是手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不松開。

  呂哲無事可做,心裡也緊張,於是腦袋就開始下意識的四處扭動東張西望,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多少人,前面的隻能看到後腦勺,後面的隻能看清楚附近的一片,除瞭老黑就是亞洲人的面孔,仔細看看女人挺多,有姿色的罕見,但不是沒有。除瞭空姐們之外,至少妻子蘇晨算是個美女,還有蘇晨後面坐著個女的長的也不錯。

  抻著脖子往後面看,人頭叢叢中就再看不到什麼有胃口的,呂哲就多看瞭身後那女的幾眼。

  這女的就坐他後面一排,蘇晨的正後面。年齡大概跟蘇晨差不多,亞洲人,一頭略發紅的茶色長發相當漂亮,不過戴著一副很酷的暗琥珀色護目鏡(就是電視上在伊拉克的美國大兵戴著的那種)看不清全貌,穿戴像個遊客。

  她旁邊的是一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男朋友,這哥們就很一般瞭,呂哲覺得自己至少在形象上要勝他一籌。

  呂哲又偷偷地瞄瞭她幾眼,因為看不清臉,就開始意淫。

  這女的是遊客?還是出差的?她啥時候坐這兒的?我怎麼沒註意?他的眼光在酷鏡美女臉上巡弋,但是接著美女眼睛一抬迎上瞭他的目光,鏡片後面的目光中呂哲似乎感到瞭某種銳利的東西,他尷尬的一笑,目光趕緊移開瞭。而墨鏡美女旁邊的男人此刻很緊張,不停的東張西望。

  呂哲扭回瞭頭重新坐好,心想裝什麼逼,飛機上還帶個墨鏡。肯定沒我老婆漂亮,想著眼光瞟向蘇晨,卻發覺蘇晨正在瞪他。

  “看夠啦?”冷冷的嘟囔,危險的信號,呂哲這才發覺自己有點忘形,趕緊正襟危坐。

  “什麼看夠瞭?我是看看逃生門在哪兒。”說得跟真的似的,男人結婚瞭之後,撒謊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這是必修的基本功。

  “哼!”蘇晨鼻子裡哼瞭一聲,面似寒霜,但是手依舊緊抓著丈夫的胳膊。

  妻子蘇晨當年是大學外語系裡的校花,說起來還有幾分和香港內陳慧琳相像,一雙眼睛很有點迷人的風姿。危機度過之後,呂哲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開始拿蘇晨和後面那女的作比較,總覺得蘇晨要略勝一籌,至少蘇晨不像這女的這麼裝逼耍酷。

  不過想是這麼想,呂哲還是在盡力回憶這女的到底是什麼時候上的飛機。最後終於依稀記得倆人是在杜阿拉機場上的飛機,但是當時自己正處於迷迷糊糊的瞌睡中,沒註意這個女郎如此養眼。

  呂哲想起杜阿拉那破地方實在是夠嗆,當時他隔著舷窗看過,喀麥隆堂堂一國的經濟首都,機場像個中國縣城的長途汽車站,設施簡陋又臟又亂,悶熱而且臭氣熏天,安檢通關登機毫無秩序可言,亂哄哄的簡直跟難民逃難一樣。

  腦子裡意淫著這位美女要是穿上蘇晨經常穿的性感內衣該是有多麼火辣,一邊又東張西望起來,等到這會兒,他才看清楚那個年輕的空姐一副亞洲人的面孔,早就聽說瞭埃航空姐裡面招的有中國人,登機的時候倒沒怎麼註意。那空姐看到呂哲在看她,一邊努力保持身體平衡一邊對他還以職業性的微笑。

  呂哲站瞭起來,扶著椅背,搖搖晃晃挪動腿腳。蘇晨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這節骨眼上他又想幹啥。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中國空姐腳下似乎也不穩,手也扶著東西呢,這可能是個年輕的新手,碰上這種事本來就心慌,再加上眼前這男的偏在這時候上來添亂。

  “我想去洗手間……”呂哲隻說瞭這麼一句話,蘇晨就把他給拽瞭坐下,她雖不是頭一次坐飛機,但是此刻臉都白瞭,腦門上直冒汗,把呂哲按在座位上低聲嗔道:“你發什麼神經?什麼時候不上偏這時候上,憋一會兒會憋死你啊,坐著坐著。”

  其實她就算是不動手,呂哲也覺得腳下晃得厲害,半跌半坐的又坐下瞭。其實他也不是非上廁所不可,這是習慣,一緊張就有尿意。

  “我是真想尿……”呂哲又想站起來,但是猛一下顛簸頭頂嘩啦一聲,行李架的艙蓋不知道怎麼開瞭,他的行李箱一下滑瞭出來,呂哲聽見動靜就知道不妙,下意識的彎腰腦袋向下躲,就等著挨砸瞭。

  但是箱子沒往下落,扭頭一看,他後面的那個酷鏡美女不知道啥時候站起來瞭,單手就把滑出瞭大半的行李箱在半空中給托住瞭,雖然飛機在顛簸,但是她站得很穩。

  呂哲忙不迭的道謝,這時候空姐也過來瞭,幫著把行李箱歸位。那美女說瞭聲不客氣,禮貌性的笑瞭笑又坐下瞭。呂哲這才發覺這位不是裝酷,而是真他媽酷,身材簡直模特級的,性感高挑,而且胳膊上的勁絕對不小,至少是比他強。

  那行李箱的分量他知道,他開始也是用兩隻手才舉起來塞進去,而這女的在顛簸不穩的情況下居然用一隻手就能托住,而且看起來還不費什麼勁兒。

  這女的是練過吧?反應真是夠快的。看不出來。不過肯定是中國人,剛才她說話的味似乎帶著點東北腔。

  墨鏡美女的舉動引起瞭周圍人的註意,不管中國人外國人,對美女的興趣是沒有國界的。但是此時此刻,飛機還在顛簸,人心裡面都在發慌,結果很快眾人的註意力又從她身上移開瞭。

  機艙內的顛簸還在繼續,看樣子這氣流還挺厲害。有幾個空姐出來不停的安撫乘客們的情緒,幾個老手看樣子是經驗豐富,臉上還能保持鎮定和職業微笑,但是也有的臉色跟蘇晨一樣,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再看乘客,什麼樣子的都有,有人鎮定有人慌神。機上有十幾個黑人老外,有人在胸口劃著十字,大概是在求滿天神佛保佑。呂哲心裡也開始發毛,他雖然坐飛機的回數不少,但是也是頭一次碰見這樣的情況,他心裡開始打鼓,越打鼓越想尿,倆腿並得緊緊的,不停的搓。再看看附近坐著的那幾個公司頭頭們,倒沒有明顯的慌張,各個都是面沉似水。

  官兒越大越怕死,至理明言啊。買礦去哪兒買不行,非要到非洲來。結果好瞭還沒到地方就遇上個這事兒,這裡面肯定有不少人心裡在喊冤。呂哲知道這裡面有趁機出來借公費旅遊的,那個叫白鵬的孩子據說就是公司裡面一個老大傢的親戚。

  公傢便宜不占白不占,但是占到瞭要賠命的地步,任誰心裡都會喊冤。現在隻能指望埃航的飛機瞭,雖然埃航是非洲最好的航空公司,但是不代表不會出事。

  事實上,去年埃航的一架737就出事瞭,墜毀在地中海。

  當然這會兒想這些個純屬自己給自己添堵。

  但是過瞭一會兒,顛簸又減輕瞭。這次沒有再反復,飛機恢復瞭平穩的飛行。

  廣播又響起,這次氣流終於平安的渡過瞭,很多人明顯的松瞭口氣。呂哲聽到瞭有人長籲出氣的聲音,甚至還有幾個老黑高興地拍手鼓掌。

  蘇晨依舊抓著呂哲的胳膊,呂哲能感到她的手心在出汗。

  “好瞭好瞭,人傢沒事瞭現在。現在我可以去廁所瞭吧。”呂哲說著第三次站起來,蘇晨嘟著嘴瞅著他,不知道在那兒生什麼氣。呂哲看到她的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在向後瞟,立時明白瞭八分,再看看人傢那位酷女郎,根本眼皮都沒抬,正眼都沒瞧前面。心想這女人吃起來醋真是不可理喻,人傢就是幫瞭我一把你就在這兒不爽個什麼勁兒。而且,人傢內氣質就是和你不一樣嘛。

  結果等他尿完瞭回來,發現老何又回來瞭。而蘇晨又坐回瞭原來的座位,而且和洪世泰說說笑笑,時不時還故意向他這邊看一眼。

  靠,你還有臉說我。你自己什麼作風?

  13點25分,飛機在加蓬首都利伯維爾機場降落。下客、上客後,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可滑行瞭一段距離,速度就是提不起來。有人看出不對勁來瞭,呂哲開始擔心起來,擔心飛機沖出跑道或速度不夠起飛後栽下來,在天上遇見氣流,在地上又是這事,這難道說這次出差註定黴運當頭?

  他坐立不安,恨不得跳下飛機推它一把。但是眼看就要到跑道盡頭瞭,飛機還是沒離開地面,它不得不減速,最後停瞭下來。這下機艙裡熱鬧瞭,大傢都在議論紛紛,廣播說是輕微技術故障,讓乘客不要離開座位,耐心等待。

  1個小時之後,飛機還是沒動。

  此時機艙裡變得很熱,因為飛機沒有瞭動力,所以空調也停瞭,乘客開始在悶熱的機艙裡躁動,也不顧不讓離開座位的通知瞭,在過道裡走來走去。

  呂哲也站瞭起來,就這溫度,飛機裡面還沒空調,實在是不好受。他先是走到後面劉晨那兒,卻見幾個公司老大都是一臉的不耐煩加不安,剛才在天上的經歷讓他們心有餘悸,此刻飛機在地面上又出瞭毛病,要在國內,估計早就要給別人臉色看瞭,但是此時是在國外,也就隻能坐在那兒不爽一下算瞭。

  “到底怎麼回事啊?”

  領導不滿意瞭,當小兵的當然要眼色活絡一點,總不能要領導親自去跑一趟吧。於是呂哲溜溜達達來到飛機尾部的配餐室,這裡有幾個埃航的空姐在這站著說話,還有兩個乘客模樣的人也在。

  出乎意料的是,其中一個是那個叫白鵬的孩子,這孩子看上去估計高中剛畢業,正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跟人傢空姐這兒獻殷勤。

  行,這孩子有前途,年紀不大就敢跑來泡外國空姐。

  白鵬看見他,嘿嘿一笑,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這孩子其實長得五官還挺招人喜歡的,就是帶點油嘴滑舌,其實這樣的孩子現在還挺吃香。但是可惜的是他那蹩腳難懂的英語實在讓人傢空姐聽不懂。

  還有個哥們兒是個高個,也挺帥挺陽剛的一條大漢。空姐們主要是和他說話。

  呂哲進來打瞭個招呼,然後問一些情況,空姐們也不知道。就勢加入聊天群,那高個帥哥很健談說話很有分寸,給人的感覺很沉穩老練,呂哲和他聊得還挺投機,高個帥哥自報傢門是個南美的華僑,名字叫周旭,是來非洲出差的,幾個空姐的眼神直往這位帥哥身上紮。帥哥建議把飛機兩側的艙門打開通風,空姐們答應瞭,外面的空氣雖然也很熱,但畢竟是新鮮的,呼吸起來舒服瞭許多。

  那個中國空姐進來瞭之後,白鵬這小子總算是有瞭用武之地,纏她去瞭。

  有美女陪著聊天時間還算好打發。又過瞭1個小時,飛機廣播說飛機故障,無法起飛,讓乘客帶手提行李離開飛機到候機大廳等待。幾個空姐不懂法語,問呂哲廣播什麼意思。呂哲告訴她們後迅速跟公司的同事們說瞭一下,於是乎大傢大叫晦氣,無奈之下提著自己的行李,走下飛機後踩著熱浪翻滾的瀝青停機坪來到候機大廳。

  在候機大廳裡,來自赤道幾內亞和加蓬的幾個中國人見呂哲講法語,就圍在他周圍,說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情,不知道怎麼辦。呂哲問機場的服務人員,結果得到的回答是等飛機修好馬上起飛。

  “飛機修好?那得等到啥時候?”公司裡的人一陣怨聲,不過沒辦法,到人傢這一畝三分地就得聽人傢的,各自找地方坐著休息,抽煙的則解脫似的趕緊跑到吸煙區去過煙癮,呂哲也走瞭過去。

  在這裡遇見瞭白鵬,這小子叼著根煙正噴雲吐霧。

  “你怎麼來這兒瞭,你不是泡人傢那小姑娘呢嗎?”

  “嗨,一言難盡哪。”白鵬的臉上很誇張的做出失望的表情,呂哲覺得跟這小子挺投緣,就跟他聊上瞭,這孩子還真是來借機會出來旅遊的,剛剛18歲,高三下學期瞭,基本上大學的事已經讓傢裡安排好瞭,於是課也不上瞭就想出來好好玩玩。問他是誰的親戚這小子卻被顧左右我而言他,指著旁邊說道:“那女的是坐你後面的吧。”

  呂哲定睛一看,還真是那位墨鏡酷女,這時候看看身材真的不錯,高挑健美,尤其是兩條長腿很性感,穿著緊繃的黑色鉛筆褲和高跟鞋,氣質超贊,吸引瞭不少人的目光。

  “我靠,這女的氣質太他媽好瞭。簡直跟那個美劇裡面內尼基塔一樣。”

  “什麼?”呂哲沒聽明白。

  “尼基塔,你不看美劇啊?就是那個李美琪,MAGGIE?Q,演那個碟中諜3那個,沒看過?虎膽龍威4,也沒看過?那個……怎麼說呢,那個哎對瞭,劉德華演內個見龍卸甲你看過吧,就那個曹操那孫女,那就是李美琪。”

  說到這兒呂哲總算是明白瞭,別說,仔細一看還真是有點那意思。幹凈利落,讓人感覺很幹爽很幹脆的那種酷,就這女的給人的感覺。

  “她旁邊內男的是幹嘛的?不會是她男朋友吧?”白鵬又開始對墨鏡酷女旁邊的內男的品頭論足,說實話,任誰看見這倆人站在一起都不會覺得協調。內男的看起來有點猥瑣,給人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走個路也微微弓著個腰。

  時間就在這樣無聊的等待中一點一滴的過去……

  結果一堆人在候機大廳等瞭約莫兩個小時,有人拿著喇叭廣播說,ET90 4航班被取消瞭,讓乘客在候機大廳等待就餐,晚餐後送大傢到賓館。眾皆嘩然,接著很多人就開始打電話,公司的幾個老大們一臉的不爽,不少中國人也是面帶慍色,要在國內可能就有人要鬧起來瞭。但是看著人傢這虎背熊腰荷槍實彈的的黑人機場保安,最終沒人敢帶這個頭。

  半個小時後,晚飯來瞭,是從飛機上卸下來的快餐。大傢憑機票每人領瞭一份吃瞭起來。當然,就算是飯菜味道再可口現在在嘴裡也變得食不甘味,每個人都在想今天晚上會住在哪兒。晚飯後,機場服務人員引領大傢出關乘車。大巴開瞭十來分鐘,來到位於利伯維爾的Laico飯店,這是傢位於大西洋海岸的5星級飯店。機場的人在飯店前臺協助飯店接待人員安排瞭所有中國人的住處,這才算是松瞭口氣。

  “嘿嘿,沒想到因禍得福啊,臨瞭能來這兒五星級的酒店住一晚上。”

  呂哲洗完瞭澡出來,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蘇晨則躺在床上看CNN的新聞,這裡當然收不到國內的電視臺。

  “這有什麼好的?不定得耽誤多少時間呢。”

  “耽誤就耽誤唄,關你什麼事兒啊?你又不是老板操那閑心幹嘛?”呂哲穿上拖鞋,“反正咱們就當是出來玩瞭,在這兒賺瞭一晚上。走,別看電視瞭,出去溜達溜達唄。”

  “我不想去,你瞎跑什麼?這兒人生地不熟的。我聽說非洲搶劫的專搶中國人。”

  “這飯店裡面還搶個屁呀!我又不出去,就在這樓裡面轉轉你怕什麼?”

  這時電視裡CNN傳來瞭伊朗客機在德黑蘭西北部墜毀、機上168人無一生還的消息。呂哲看著電視,對白天的飛機故障心有餘悸。喃喃說道:“幸虧咱們沒飛起來,要不然ET904弄不好也要上CNN瞭。”

  “哎呀,我總覺得這次咱們來非洲……我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哎呀……”

  蘇晨皺著眉頭,似乎在想心事。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瞧你。我剛才問過瞭,說是二樓有個酒吧,咱們去喝一杯算瞭,這一喝一杯你這個就好瞭,走吧,別在屋裡悶著瞭,多沒勁哪你。越悶著你越容易胡思亂想,喝點兒酒就好瞭。”

  “我不去。”蘇晨直接把臉埋進瞭枕頭裡。

  “你不去我自己去瞭啊。”見女人沒反應,呂哲出瞭房門。

  酒吧在二樓,到那兒一看,還真看見不少中國人,大概都是沒事幹跑這兒來消遣來的。拿眼睛掃瞭一圈,沒怎麼看見公司的人,倒是看見瞭洪世泰那個討厭鬼。再看這傢夥正在吧臺前向一個女人獻殷勤,仔細一看,居然正是飛機上那個墨鏡酷女。

  此時她的墨鏡已經摘瞭,穿一身紅色的緊身連衣裙,呂哲沒想到這個酷妞現在給人的感覺變得如此性感火辣,但是洪世泰這傢夥就像個蒼蠅一樣在她身邊說著什麼。那女的卻是愛理不理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

  靠,沒看見人傢都不想理你嗎?還在這兒費什麼唾沫?

  最終那女的一扭臉走瞭,把洪世泰一人甩在瞭那兒。呂哲看洪世泰那一臉錯愕的樣子,心中暗自叫好。

  這裡唯一認識的人就是洪世泰,但是呂哲不想理他。洪世泰在那兒站瞭一會兒覺得也挺沒意思的,喝完瞭杯中酒也離開瞭酒吧。呂哲看看沒熟人瞭,自己一個人喝酒又沒啥意思,於是轉身正想離開,卻看見那位酷女郎端著杯酒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微笑著舉杯向他示意。

  哎呦,今天合著哥們我是命犯桃花啊。

  呂哲一下精神頭兒上來瞭……

  ************

  蘇晨離開房間,走向電梯。

  自己一個人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不知道為啥,這趟出差她總是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安。非洲這個鬼地方她是第一次來,以前對於非洲的印象隻停留在戰亂饑荒艾滋病上面,這就是一片蠻荒之地,遍地軍閥罪犯,還有那些原始的食人族部落。

  這是人去的地方嗎?她簡直不敢想。後來在網上查瞭查資料,才知道公司這回的目的地國傢E國更不是什麼消停地方,和鄰國A國之間前兩年還在打仗,雙方打的是遍地焦土血流成河,現在雖然經過聯合國的斡旋還有A、E國兩國主和派特別是E國新任總統的努力,宣佈暫時停火,但是兩國之間的戰爭狀態仍沒解除,成千上萬的軍隊還在前線對峙,隻不過因為進入雨季道路不適合重武器機動而沒有大動作,說不定雨季一過地面幹燥之後,雙方的坦克就會再次開動起來。

  蘇晨不明白,好好的別的地方不去,為啥要找這麼一個亂得要命的國傢去做生意。這回真是倒黴,弄不好戰爭爆發自己再回不去瞭。

  丈夫呂哲倒是沒擔心過,他就是一沒心沒肺的主兒。他說什麼富貴險中求,正因為打仗所以才來這兒做生意,否則和平的地方誰搭理你啊。現在中國的鐵礦石在國際上被人掐著脖子,價錢年年翻著跟頭漲,不找自己的礦山永遠隻有被別人宰。而現在世界上那些和平的地方的礦源基本都被拓力等幾傢大能源礦業集團給壟斷瞭。中國要想買自己的礦山,隻有去那些別人不敢去的地方。

  但是就是這樣也不可能擺脫那些國際壟斷集團的影響,蘇晨知道這個洪世泰他背後所代表的那個歐洲傢族就是拓力集團的大股東之一,這是洪世泰說的。將來公司要在非洲買礦,必然還要面對拓力等壟斷集團的暗中影響。

  當然這不是她一個小翻譯需要操心的,她現在隻想找著呂哲。她一個人呆在屋裡的時候,她又覺得有點心慌瞭,這是她的毛病,在陌生的環境裡沒熟人陪著她,她就會變得膽小。

  電梯門開瞭,結果發覺裡面有倆老黑,站在那兒看著她。臉上內表情真讓蘇晨心裡打鼓。

  她有心不進去,但是這倆人居然還按住瞭電梯門不關,一個勁的嘰裡咕嚕示意她進來,蘇晨覺得要是不進去的話有點太不禮貌瞭,好像在歧視人傢,於是硬著頭皮進去瞭,對這倆人勉強笑瞭一下,那笑比哭都難看。進去之後還不忘看一眼天花板角上有個攝像頭,自己站在攝像頭能拍到的角度,背著身子對著那倆老黑。

  電梯在運行,蘇陳覺得時間真是過得慢。她感覺背後那倆老黑似乎在盯著她看,她裸露在外的脖子不由得起瞭一層雞皮疙瘩,這倆人別是壞人吧。

  總算是到瞭2樓,電梯門一開蘇晨幾乎是立刻逃瞭出去,但是沒想到那倆黑人居然跟瞭出來,蘇晨回頭看發覺他倆就盯著她,臉上帶著那種不正經的笑容,蘇晨當時腿差點軟嘍,強自鎮定著進瞭酒吧,結果找瞭半天也沒找到老公呂哲在哪兒,也沒看到公司的熟人。她想轉回頭回房間,但是路被那倆黑人擋住瞭。

  黑人說不知道是什麼,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蘇晨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是接下來這倆人就開始動手動腳瞭,直接想上來摸她。蘇晨嚇得連連後退,這時候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倆傢夥對她不懷好意瞭,倆黑人逼瞭上來,蘇陳剛想大叫,旁邊洪世泰不知道從哪兒過來瞭。

  他上來挽住蘇晨的胳膊,直接瞪著那倆老黑。

  看見有男人在場,這倆老黑到底還是退卻瞭。聳聳肩,走瞭。蘇晨長出瞭一口氣,心怦怦直跳。洪世泰沒松開手,仍舊挽著她的胳膊,蘇晨也沒覺得不妥,這時候她還真不敢離開洪世泰。

  “那倆人是幹嘛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電梯裡遇見的,跟瞭我一路,從樓上跟到樓下,嚇死我瞭。”

  “你們傢那口子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

  “他先下來瞭,我下來找他的,這酒店怎麼這麼亂。”

  “我沒在這兒見他呀?我剛才一直在酒吧,我沒看見他來呀。”

  “這傢夥,跑哪兒去瞭?”蘇晨又氣又急。

  “這樣吧,你先喝一杯壓壓驚,然後我送你回房間。你別一個人再亂跑瞭,萬一那倆人再跟上你。”

  “那倆人會不會回來呀?”蘇晨顯得心有餘悸。

  “這誰知道。”洪世泰打瞭個手勢,從酒保手裡接過杯子,遞給蘇晨。

  “這酒勁兒不大,喝瞭壓壓驚吧。我正好也準備回去瞭,你回去之後就睡吧,別再出來瞭,明天說不定還要早起呢。”說著洪世泰拿出手機看瞭看時間,等蘇晨喝完之後直接掏錢付賬,蘇晨急著要給錢,給洪世泰攔住瞭。

  “下次你請我就行瞭,客氣什麼。”

  蘇晨很是不好意思,於是倆人走出瞭在酒吧。結果到瞭電梯那的時候,蘇晨就覺得不對勁瞭,頭開始發暈,而且體內燥熱,口幹舌燥,反應也變得遲鈍瞭。

  “你怎麼瞭?”洪世泰的臉湊近瞭蘇晨的臉。

  “我……嗯……嗯……”蘇晨此刻感覺特別沖動,心跳加速,感覺特別需要男人的溫存。眼睛迷離的看著臉前的男人,不知怎麼覺得這個摟著自己的男人就是丈夫呂哲,身子不由自主的軟在瞭洪世泰的懷裡。

  洪世泰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淫笑,扶著蘇晨出瞭電梯,直接進入瞭自己的客房……

  同時,6008房。

  “你是東星的職員?你在東星上班?”酷女郎似乎又上下打量呂哲一番,“你們東星可是大企業啊,這是個好單位。”

  呂哲不知道自己怎麼聊著聊著跑到人傢屋裡來瞭,反正這個女人很健談,總有話題,自己和她聊得很開心。和她同來的那個男人沒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哪兒。但是呂哲不管那些,反正這樣發展下去自己總是不會吃虧。

  “不是,我們是東星的一個子公司,做礦的。”

  “你們東星這些年發展的厲害呀。你們老板是姓侯是吧。”

  “對,姓侯。”對於自己企業的老板呂哲也是有點耳聞的,據說是北京的太子黨還是什麼公主黨,反正是背景非常的硬,以前是做凈化器起傢的,後來慢慢的就做大瞭,各個行業都有涉足,說是現在身傢都不知道多少億瞭。他還聽說他們老板光是老婆公開的就有七八個,國傢根本不管,這有錢人真就是和老百姓不一樣,想娶幾個老婆就幾個老婆。

  “我們公司以前跟東星有過合作。”

  “你是做哪一行?”

  “香港的,訊捷投資咨詢,聽說過嗎?”

  “呃……這個我不怎麼瞭解。”呂哲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公司,但是此時他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面,他完全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所吸引。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我對於她來說完全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就把我往屋裡帶。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能有那麼多話好聊嗎?呂哲肯定自己絕對不會。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呂哲不敢確定,但是他覺得女人看他的眼神確實有些曖昧,而且她有些不經意的小動作似乎也帶著挑逗的意味。

  但是這女人對他感興趣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哪會跟他侃這麼長時間。

  “你呢,你還沒說說你自己呢。”呂哲瞅著她。

  “你想知道什麼?”女人的眼神變得更直接瞭,就那麼盯著他,呂哲覺得這眼神裡的內容非常露骨,好像蘇晨和他過性生活的時候會這樣盯著他,引誘他。

  “先從稱呼開始吧,聯系方式我可以待會兒再要。”呂哲覺得自己有點妄想癥瞭,連洪世泰那樣的這女人都看不上,何況是我。他穩瞭穩心神開瞭個玩笑。

  “你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嗎?”女郎看著他,“我們都是成年人瞭,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好瞭。”

  “什麼?”呂哲還沒反應過來,酷女郎已經直接跨到瞭他的身上,騎在他的大腿上,低頭捧住瞭他的臉,張嘴含住瞭他的嘴唇。呂哲吃瞭一驚,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直接,他本能的想推開她,但是手到瞭她的身上就變成瞭充滿情欲的揉摸摟抱。

  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我有這麼大魅力嗎?一點前兆都沒有說幹就幹啊,她是想找一夜情嗎?

  腦子裡亂亂的,接著就空白瞭。呂哲摟著女人健美纖細的腰肢,抬臉張嘴迎合著女人的嘴唇,女人的屁股在他的大腿上扭動,磨蹭著呂哲的敏感區域,很快就隔著褲子感覺到瞭勃起的硬物。

  “你硬瞭,還不來……”

  女人勾著呂哲的脖子,從他的大腿上下來。呂哲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接著摟住女人的身子上下撫摸,女人的反應比他想象的熱烈的多,直接脫掉瞭自己的上衣,接著扒下瞭呂哲的衣服,黑色的性感鏤空胸罩幾乎讓呂哲小腹裡的欲火直接從眼睛裡噴出來。

  “哦……摸我……”女人呻吟著,呂哲將她的身體慢慢地放倒,接著看到瞭她赤裸的脊背上那火紅的鳳凰紋身。

  呂哲的動作慢慢停瞭下來,女人不解的看著他。

  “我先……沖個澡吧……”呂哲的表情讓女人明白瞭一切,做瞭個請便的手勢。等呂哲沖完澡出來之後,女人的衣服已經又穿好瞭。

  “對不起……我……我不想對不起我老婆……”呂哲苦笑著向她展示瞭自己的婚戒。

  “沒關系,你是個好男人。這也證明瞭我的眼光。”女人笑瞭笑,“就是你飛機上和你坐一起的?”

  “對,我們結婚4年瞭。”

  “要孩子瞭沒?”

  “沒呢,準備今年要。”

  “好吧,看來咱們倆是有緣無分嘍。”女人輕嘆瞭一聲,呂哲差點改變主意,他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麼變得那麼有自制力,一下就想起來妻子蘇晨。此時他感覺真是呆在這裡非常尷尬,於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開門走人。

  門關上之後,女人臉部的表情就像冷硬的鋼鐵,沉默瞭一會,接著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我已經弄好瞭,就是那個叫呂哲的男人。”

  “呼,我知道瞭。”

  “你在幹嘛?”

  “沒幹嘛。”

  洪世泰扔瞭電話,繼續揉按著蘇晨那美白豐膩的翹臀沖撞著,此時他全身一絲不掛,而蘇晨除瞭腿上穿著的黑色長絲襪之外也是一絲不掛,兩人的恥部緊密的貼著,蘇晨趴在床邊,嘴裡發出含混的嗯哦呻吟聲。而洪世泰則壓著她的屁股,不停的擺動腰,皮肉的拍擊聲淫靡而清脆。

  “哦……哦……”

  洪世泰喘著粗氣,將上身也壓在瞭蘇晨赤裸的背上,蘇晨的腿不由自主的向後勾瞭起來,黑色的絲襪美腿磨蹭著磨蹭著身後的男人。

  “哦……嗯……老公……”

  身後男人的動作更加劇烈瞭,蘇晨此時的腦子完全被肉欲所淹沒,根本不知道身後正在奸污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誰,隻是下意識的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老公呂哲,同時覺得身後的男人好強壯,完全把自己給填滿塞滿瞭,每次肉與肉的摩擦都會產生火熱的快感,她此時隻想讓背後的男人更加猛烈的占有自己,她需要更加猛烈的性愛來發泄自己的欲火。

  洪世泰越搞越來勁兒,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肉體搞起來簡直太舒服瞭,他把她的身體掀過來,兜著她的腿跪在床上,對著攝像機的方向從下面兜著往上猛頂,陰部結合處的淫水飛濺而下,流瞭一腿。

  而蘇晨則緊摟著男人的脖子,瘋狂扭動腰肢,男人強有力的沖擊讓她一次次攀上高峰,簡直要讓她溶化,淫蕩的吟哦越發高亢。

  “哦……呼……呼……”

  洪世泰開始倒吸冷氣,陣陣快感直沖腦海。他一把把女人放倒在床上,全身壓上,將女人的雙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邊舔著那黑色的絲襪腳,一邊打樁一樣的往下面猛砸猛戳,蘇晨的陰戶完全被幹的肉不時往外翻,還帶出來很多白色的絲帶狀粘液。

  最後到達頂點的那一瞬間,洪世泰咬著牙拼命頂到瞭最裡面,濃熱的精液噴薄而出,灌滿瞭女人的腔道。

  而蘇晨此時已經處於高潮到失神的狀態,穿著黑絲襪的雙腿分開著,陰部一片濕粘凌亂,充血腫大的陰唇微微分開著,裡面不時流出一絲乳白色的腥熱粘液……

  呂哲回到房間之後,卻沒發現蘇晨。

  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心裡真是不知道什麼滋味。自己差點就出軌瞭,真是沒想到啊,在國外,在非洲,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艷遇。真是電影裡才有的情節,竟然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居然拒絕瞭。

  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能如此坐懷不亂,他甚至都有點佩服自己瞭。

  呂哲啊呂哲,你真她媽是個聖人啊,美食當前你都不吃,你是腦殘啊?現在後悔也晚瞭,難不成再回去找人傢,那女的連名字都不說,明顯是想玩一夜情。

  又不用你時候負責任,你說你當時……

  唉……真不知道當時咋想的……

  就這麼想著想著,蘇晨回來瞭。呂哲問她去哪兒瞭,蘇晨說是去酒吧找他瞭,反問他去哪兒瞭,呂哲含糊瞭過去,蘇晨也沒追問,倆人就這麼睡下瞭,但是這一晚上是不是真的睡著瞭那就隻有老天爺知道瞭。

  第二天飯店的早餐讓人有因禍得福之感,不愧是五星級的飯店,這是呂哲享用過的最豐盛的早餐,各種面包、香腸、水果、乳制品、蔬菜、飲料等足有一百來種,顧客可以隨便吃喝。呂哲不禁感謝前天晚餐沒吃好,肚子有更多的空間承載這些美味佳肴。

  早餐後,由於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機場,不敢離開飯店,不少人便在飯店周圍轉悠。9點左右,遠遠看見ET904航班的空姐穿著便服走來,呂哲忙迎瞭上去問何時登機,空姐們也沒得到準確消息,隻是讓他們等待。大約到瞭11點半,飯店的班車停在瞭門口,招呼這幫人去機場。

  到瞭機場,重新安檢,進入候機大廳,又是一番苦等。服務人員一會兒說下午1點起飛,可到瞭2點還沒音信。這時,機場又準備瞭午飯,人們圍著餐車搶著索要盒飯。呂哲早上吃的飽不太餓所以等大傢散去才到跟前,服務員說飯沒有瞭,無奈隻有在那裡喝瞭杯礦泉水。

  無聊之下又四處踅摸,看見瞭那位酷女郎。想起昨晚發生的故事,呂哲還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尷尬之下隻好把視線轉向別處,卻見洪世泰似乎在往這裡看,再看身邊的蘇晨低著頭吃飯眼都不抬,呂哲覺得這氣氛挺奇怪的。

  下午4點瞭,還沒有航班的消息,乘客開始騷動,一些沒有耐心的黑人開始和服務人員叫喚上瞭。一會兒,服務人員開始發誤機補償費,埃航為每人開出瞭300美圓的支票。大傢焦急地等待著,到瞭下午5點多,服務員終於開始招呼人們登機。

  進入飛機一看,飛機還是原來的飛機,空姐還是原來的空姐,座位還是原來的座位。據說埃航從本國空運配件到加蓬更換,所以等瞭一天多。

  靠,現換零部件。呂哲聽著怎麼想怎麼覺得不保險。坐下之後卻見蘇晨坐在自己身邊,老何又給打發到後面去瞭。剛想張嘴調侃,卻見老婆的臉色不太好,低沉著眼眸,就是那麼靠在自己身邊握著自己的胳膊,一句話也不說。

  “沒事的,一切有我。”呂哲親瞭親她的臉頰,也摟緊瞭自己的妻子。

  墨鏡酷女在後面看著這倆人的動作,面無表情。

  飛機很順利的到瞭10000米的巡航高度,女人對男人低聲說瞭些什麼。

  旁邊的男人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照片,女人看瞭看,是個中年的黑人,慈眉善目的,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和索馬裡海盜有任何關系,反倒是像是個教師或者牧師之類。

  “就是他?”

  “就是他。”

  “你應該知道要是玩花樣的話,你在大陸的老婆孩子會怎麼樣吧?”

  “我知道。”男人急忙點頭,女人知道這傢夥的底細,這傢夥以前是大陸漁民,有次出遠海到印度洋作業被海盜劫瞭,後來幹脆上瞭賊船,專門負責搜集被劫船隻活動情報以及聯系貨物銷贓,這幾年撈夠瞭之後改頭換面冒充海外華僑準備回國,結果到瞭大陸就被抓起來瞭。為瞭這次行動,專門把他從公安部給調來瞭,條件是不為難他的老婆孩子,這傢夥原本以為是死路一條瞭,沒想到死中得活,賭咒發誓的說要立功贖罪。

  這個人將為她引見索馬裡那邊的“老大”。

  女人點點頭,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又落在瞭那張照片上……

  晚上9點多,飛機終於到達瞭此次的目的地,E國首都機場。安檢通關之後,女人看著呂哲那幫人上瞭來接他們的豪華轎車,和那個男人一起上瞭路邊的一輛出租。

  “去哪兒?”司機操著語調古怪的簡單的英語。

  男人沒說話,直接遞給他一張半截的美金。那司機一愣,看瞭看,從兜裡拿出另外一截錢對瞭一下,能對上,於是二話不說直接順著公路像南開去。

  晚上11點多,出租車到達瞭吉佈提一傢酒店樓下。然後司機交給他們兩人房卡和一部手機,出租車離開瞭。

  第二天早上9點,手機的信息將二人帶到瞭港灣大樓。

  這裡是吉佈提市區內最豪華最高的寫字樓,是法國人出資修建的。離這不遠就是法國的軍事基地,這裡是法國在非洲最大的海外軍事基地,駐紮著2000多人和10架幻影2000戰鬥機,現在轟炸北非L國的戰鬥機裡面就有這裡飛出去的。

  女人看著眼前的情景感覺可笑,法國是目前亞丁灣反海盜最積極的一個國傢,曾經兩次登陸對索馬裡海盜村落進行突襲,但是誰能想到就在他們的軍事基地旁邊已經伸進瞭海盜的觸角。

  樓下停著不少高檔車,很多白領打扮的男女熙攘進出,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充滿精英氣質的西方男人正走出大樓,開著自己的奔馳揚長而去。也許是哪個公司的高管,不知道他得知自己的辦公室和海盜是鄰居會作何感想。

  而這個海盜、這個照片裡的男人就在這座大樓上等著她,也許正在看著她。

  這個叫孟尼力克的中年黑人是索馬裡海盜這條線上的一個重量級人物,當女人見到他本人的時候,發覺和那些在港灣大廈中辛勤工作的白領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他穿著考究的意大利西裝,帶著瑞士名表,鼻子上還架著金絲邊眼鏡,不過眼睛中時不時透露著一絲狐貍般的狡猾。

  “你好!我代表我的客戶前來尋求合作。”女人說出流利的法語。

  “歡迎歡迎,不知道您這樣一位迷人的女士該怎樣稱呼?”孟尼力克顯得彬彬有禮。

  女人露齒一笑。

  “鳳舞,叫我鳳舞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