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官仁心裡道:“看來這個女人想先在氣勢上壓自己一下。也順便摸一下自己的底,她是不會想到自己帶瞭三千萬來這裡的,好在自己贏瞭三千萬,不然的話還真要丟臉瞭。想到這裡就說道;既然大傢沒有意見,我也換六千萬好瞭”。
美女見戴官仁能換六千萬的籌碼微微的怔瞭一下,但轉眼間又換上瞭笑臉道;那好,我們現在去換籌碼。
這時大傢開始換籌碼去瞭,林怡然也去瞭,她得把那一千四百萬換成籌碼才行。戴官仁見他們還沒有來,就打量起這個雅間的裝飾來,但見雅間的頭頂上是一樽豪華水晶燈飾,內外三層,層層疊疊的掛滿瞭各式各樣的水晶飾件,在燈光的照映下,閃閃亮亮的眩目之極。
戴官仁一見就知道裡面裝瞭攝像頭,由此證明,賭場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卻表裡不一。戴官仁雖然沒有豪賭過,但卻看過很多書,對於賭博方面的書也涉獵過,知道攝像頭雖然是賭場防客人出千的手段之一,但卻不能盡信。這是那些特級高手專用的賭室,說不定上面也有可透射的儀器,將客人的一舉一動傳輸到控制中心,再經人或電腦分析後,來制定對付某個高手的辦法。
現在應運而生的賭博,已演變成高科技的博弈,戴官仁看出那位張先生使用瞭透視隱形眼鏡,欲從中占據先機。而這個珍妮就有可能是利用這裡得天獨厚的場內技術為自己創造必勝的條件,倒是看不出那個賈女士有著什麼依仗。
不一會大傢就把籌碼換好瞭,珍妮嫣然一笑道:“看來今天的幾個人還真的都有幾下,我也就不說什麼客氣話瞭,大傢既然都是有底氣的,那就玩大一點,每一句就一百萬,一千萬封頂,閑話就不說瞭,現在開局,先拆牌。”
荷官向來是女人當道,今天也不例外。一個兔女郎打扮的俏麗小妞走瞭過來,她的手腳麻利至極,低應一聲便將一付新牌扯開,左手指間一揮之際,大小王便被抽出摞於臺面上,右手合牌在桌面上一晃之際,剩餘的牌便呈扇形排開,每一張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賈女士笑著說道:“我們賭註這麼大,你可不要拿假牌來蒙我們哦。”珍妮站瞭起來道“請各位放心,牌都是正品,我敢拿人頭擔保這些牌絕沒有動過手腳。賭場不比別處,講究的是願賭服輸,若牌有問題,我們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嗎?大傢請看清楚,牌沒有問題,每局都會拆一付新牌,每局過後牌會被封起來,三天之後才銷毀,若有人對此局有異議,請在三天之內前來質詢,若是牌的問題,我們賭場願賠雙倍的賭金,好瞭,若無異議,那就發牌瞭。”一般來說賭場都是穩賺不陪的,因此也就不會做這樣的假,若壞瞭道上的規矩,以勢壓人,或是夥同客人設局騙人,在這一行裡是做不長的,但也不排除他們會宰人。兔女郎不便擅作主張,看瞭珍妮一眼,見她點頭這才右手一揮將牌收瞭,然後一分為二,左右手各持瞭一半的牌,雙手一合之際,紙牌合而為一,如此來回三次,徹底將牌序打亂瞭。
高明的賭術,全憑眼力與聽力的配合,再加上超人一等的心算,大致記住牌的次序,以便立於不敗之地。珍妮能做到經理,當然是此道的高手,兔女郎洗牌之際,但見她並沒有去看,隻是側耳去聽,戴官仁知道她的賭術肯定不錯。
珍妮靠的是聽力,張先生便是全靠眼力瞭,洗牌之初就見他全神凝視著兔女郎手部的動作,他的嘴邊浮現著一抹不經意的笑容,讓人有著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似乎那他已經全盤知曉被兔女郎扣於桌面上的紙牌的次序。
“等一下,我切一下牌可以嗎?”戴官仁站瞭起來說道。發牌的兔女郎的表情一變,眼睛看向瞭珍妮,珍妮點瞭點頭答應瞭。戴官仁一見就把牌在中間切瞭開來。
兔女郎見戴官仁切完瞭,隨即將手中的牌塞入發牌機中便開始發牌。紙牌在兔女郎的指尖順出發牌機,貼著桌面準確無誤的依次停在各人面前。
戴官仁根本就沒有去看自己的牌,他的眼睛很自然的便看向正用手輕捏牌角的張先生,其它兩個人的表情也被他收入瞭眼底,但見張先生的眼睛‘精光’閃爍,他看瞭自己的牌一眼後就看向瞭桌上其他人的牌。
賭場上的輸贏不是任何一人能把握的,在眾目睽睽的賭場上,就是會出老千的人也會小心翼翼的,因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又敢保證沒有人比自己厲害?而一旦被人抓住的話,不但會身敗名裂,而且能不能走出賭場都是一個問題。但戴官仁卻有著絕對贏的信念,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很難碰到對手的!隻是桌上還有一個人他始終看不透,這個人就是那個賈小姐,從她那不動聲色的樣子看來,她應該也是一個很有膽識的人,應該看出這是一場陰謀與實力的較量,而他們要宰的是自己,她為什麼要參與到這個裡面來,難道她也是賭場的人?
這時發出瞭第二張牌。張先生是一張梅花A,珍妮是一張黑桃J,賈女士的是一張方塊10,發到戴官仁手中的則是一個黑桃三。局勢頓時緊張起來,張先生的牌最大,他笑瞭一下便抓瞭十塊籌碼扔在瞭桌子上,十個籌碼是一百萬。
珍妮笑道:“張先生的底氣很足哦,但前面三張牌是不能決定勝負的,我跟瞭。”說完也丟瞭一百萬的籌碼在桌子上。
賈女士嬌笑瞭一聲道:“既然前面幾張牌是不能決定輸贏的,那就索性玩大一點,我加倍。”說著就丟瞭兩百萬到瞭桌子上。
“林姐,我們要不要跟?”林怡然雖然也是有錢人傢出來的,但見一丟就是兩百萬,還是有點緊張,要不是她信得過戴官仁,早就拉著他跑瞭,這也是男人不帶女人來賭錢的原因,就是帶著女人也一定是情婦,而情婦是很願意跟著男人賭錢的,男人若是輸瞭的話,也不會在乎給她幾個小錢,如果男人贏瞭的話,那她就發大瞭,一般的男人就會以為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福星,給她的錢就不是那幾百幾千瞭。
戴官仁知道她很緊張,這樣的賭註還真是大瞭一點,當下就微笑著對她笑瞭一下道:“當然要跟瞭,我做什麼事都是不打退堂鼓的。你看那個賈小姐還在加倍,難道我們連她也比不上?”林怡然聽瞭也就丟瞭兩百萬到瞭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