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可那天晚上沒有出去找歐陽夕,他一直坐在病房裡,等著再等著……第二天,他回來瞭,那俊美的臉上,似乎抹瞭一層薄霜,沒有表情,灰色的目光,沒有往日的神采,那有點偏瘦卻依然好看的身材毫無精神。如一個沒有靈魂之人。
可是,即使如此,恩可卻還是知道,歐陽夕並沒有死心。恩可目光深沉地盯著他,不語。歐陽夕停下步子,抬起頭,看他,說:「回公司。」
恩可微詫:「現在公司沒什麼大事,你盡可以放心把公司交給我們的心腹。」
歐陽夕盯著他,重復:「回公司。」他的語氣,很堅定。仿佛有種不容否決!
恩可無奈,便出瞭病房,為歐陽夕準備好車子。歐陽夕換瞭病服,穿上西裝,這一刻,人也顯得精神多瞭。
醫院裡公司不太遠,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到瞭,恩可與歐陽夕同時打開車門下車,兩個如此年輕的男人,站在這片廣場上,形成瞭一道引人註目的風景,歐陽夕全然不理會這些目光,徑自走向大廈,一進公司,那些職員就十分恭敬地向他們的老板打招呼。歐陽夕傲然走向前,自有一種凌厲的氣勢,不可忽視。
歐陽夕走過一個個部門門口,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連恩可也是。走到業務部的時候,歐陽夕嘎然止步,凌厲的目光射向裡面,目光一掃,環視過裡面所有的員工,最終定在北亦威的身上。歐陽夕緊緊盯著北亦威,此時無人知道他想做什麼,唯有恩可,隱隱感覺得到……
歐陽夕走到北亦威的身邊,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北亦威眸光深深地回視著歐陽夕,忽爾一笑,說:「好。」
歐陽夕將北亦魏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北亦威站在辦公桌前,歐陽夕坐在那張舒適的轉椅上,抬眼瞅著北亦威,說:「她是不是在你那裡?」
北亦威表情沉靜,他目光裡是一片誠然,果然是為瞭這事。他平靜地問:「如果說,他是在我那裡,你會怎麼做?」
歐陽夕手不由抓緊那椅邊,心也揪瞭起來,臉色越來越沉暗,他低沉的噪音說:「我要見她~」
「可是……」北亦威頓瞭頓說:「她不想見你。」
歐陽夕陰霾的瞪著北亦威:「他想不想見我,好像不由得你來決定吧?」
北亦威無所謂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不喜歡,你大可不必聽就是瞭。」
歐陽夕沉著氣再沉著氣,他一字一頓說:「帶我去見她!」
「為什麼?」
歐陽夕喝道:「你就那麼多廢話!讓你帶你就帶!」
北亦威面色不改,他說:「那很抱歉,我做不到,雖然我你是我上司,但是,這並不是我的工作,想必,總裁不會是那種公司部分的人?」
歐陽夕氣得臉色鐵青,不過一會,他突然一笑 說:「如果我看上瞭你們被傢的那棟別墅想買下來呢?」
實感好笑,北亦威脫口道:「你說什麼?」
「我現在突然對你們那房子很有興趣,我很想把它據為己有,你說怎麼辦呢?」
北亦威冷笑:「總裁,你不會是開玩笑?」僅為瞭賭氣,而不惜花重金買下移動毫無意義的別墅,這可不是一個成功者,存在的做法!
「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話,那麼,你大可試試,」歐陽夕說:「現在還有我歐陽夕什麼做不到,什麼不敢做的呢?」指出那個女人之外。心裡有一個聲音暗訃。
北亦威沉默片刻,然後點頭說:「好。」
歐陽夕勾起唇。北亦威接著又說:「那麼,在走之前,我能不能去趟洗手間呢?」
歐陽夕俊美的臉上那個,看不清是一種如何的表情,他點頭說:「好……但是,你可不要給我耍花招。」歐陽夕說的溫言,卻字字裡透著警告。
北亦威掏出自己的手機,遞到他的面前,說:「你可以將我的手機扣起來。」
歐陽夕隻是淡淡地瞥瞭一眼那手機,卻沒有去接,目光瞅向北亦威,他說:「十分鐘後,廣場見。」
歐陽夕終究沒有扣下他的手機。他其實在賭,賭歐陽夕並非如此小心眼之人,結果,歐陽夕也確實沒有。北亦威信步走到洗手間裡,關上門,掏出手機,迅速的發瞭一條短信:歐陽夕,你見不見?過瞭一會,他又收到一條短信:他比你瞭是不是?見就見吧,有什麼不能見的?
北亦威怔怔看著那條短信,沉思片刻,然後將那短信刪掉,收起手機,走出洗手間。歐陽夕已經坐在車上等他瞭,北亦威看瞭看這輛豪華的車,又看瞭看車裡面的人,眼睛微瞇,透著深沉地光芒,然後一步上瞭車,坐在車內,一種不自然席上全身乃至每一個細胞!
車裡的三個男人,各具魅力的男人,臉色與表情卻極為相似,沉沉然。說不出是嚴肅還是淡漠,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