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有些奇怪,問說,“他們看你那麼緊你怎麼來?”
馬心語得意的說,“我告訴他們的開學日期早瞭一天,這樣我就有一天時間能和你在一……”
馬心語話沒說完,忽然又說,“好瞭,不說瞭。我媽又來瞭……”
說著就掛瞭電話。
上學的時候想放假,放假的時候想上學,這是很多學生的心態。馬小虎也一樣,一到開學那天,他早早就到瞭學校。可一進寢室,發現楊達壯幾人早就來瞭,居然比他還早。
幾人在一起嘻嘻哈哈一陣,馬小虎就問包知道,“沒看見四眼呢?他不會還在網吧瞭吧?”
包知道搖頭說,“誰知道呢,我也剛來不一會兒……”
正說著,四眼帶著老幺推門進來瞭。
幾人一見四眼都嚇瞭一跳。他這身打扮和去年完全判若兩人。四眼還是光頭,但比之前亮瞭許多。眼鏡也換成瞭一個金邊的,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高領夾克,脖子上還帶著一條金鏈子,雖不是太粗,但也不細。腳下的一雙歐版黑皮鞋擦的油光鋥亮。這要是走在大街上,誰都會以為是一個富二代。
四眼看著幾人驚呆的目光,問說,“怎麼的?不認識四哥瞭?”
楊達壯走過去,把他脖子上的項鏈往出拽,“四眼,是金的嗎?不會是在路邊買的十塊錢一米那個吧?”
四眼一扒拉楊達壯的手,“你懂什麼,我這可是千足金的,貴著呢……”
馬小虎也有些詫異,問說,“四眼,那個網吧你才入股兩個月,就賺這麼多錢?”
四眼往床上一坐,二郎腿一翹,胳膊往出伸瞭伸,袖子裡的表就露出來,他一邊假裝看時間,一邊和馬小虎說,“四哥來錢的買賣多著呢,我這學期就準備收購瞭你那個小超市。看見沒,這表?勞力士,十多萬呢……”
幾人一聽,就把他摁在床上,開始擼他手表。四眼馬上求饒說,“別,別JB搶壞瞭……”
包知道威脅問說,“到底多少錢?”
四眼一咧嘴,“一萬多……”
他話音一落,幾人手上加力,四眼忙求饒說,“我說,我說,一百五,天廈旁邊地攤買的……”
幾人這才哈哈笑著把他松開。四眼起來整理下衣服,看著幾人說,“不過四哥這個鏈子可是真的,花瞭三千大洋呢……”
說完自己就去摸瞭摸。幾人正說著,寢室門一下開瞭,就見四眼的小弟小刀進來瞭。他還穿著校服。幾人楞瞭,都看著四眼。四眼解釋說,“我給他找的校服,這樣到學校找我方便……”
說著回頭問說,“小刀,怎麼瞭?”
小刀用餘光瞟瞭下眾人,小聲說,“哥,人找到瞭……”
四眼一聽眼睛就立瞭起來。回頭對馬小虎說,“你們等著我啊,我出去辦個事兒,一會兒回來請你們吃飯……”
馬小虎問他什麼事他也不說,隻說一會就回來。
四眼一出寢室就問說,“在哪兒找到的?”
小刀賊眉鼠眼的說,“在學府路下面的一個新開的小臺球廳……”
四眼又問,“多少人?”
小刀伸出四根手指,“四個。”
四眼忙回頭對老幺說,“馬上叫人,能叫多少叫多少,快點……”
老幺答應著急匆匆的就跑瞭。
刀疤威四人正在新開的一傢不大的臺球廳打臺球,忽然呼呼啦啦的進來不少人,回頭一看,他心一下涼瞭。
四眼盯著刀疤威問說,“刀疤威,還認識我吧……”
刀疤威一手拿著球桿,另外一手偷偷的攥瞭一個臺球,準備四眼一動,就朝他扔去。
四眼看到瞭他這個動作,冷笑下,指著自己的腦袋,“來,朝這砸,你今天不砸你就是我兒子……”
刀疤威沒敢動,四眼看著另外三個人,指著他們說,“你們聽好瞭,我叫四眼。這個事和你們沒關系,你們都給我靠邊站著,要是有一個感動的,我今天就褪他一層皮……”
這三個人就是刀疤威的普通同學,因為今天開學來的早,就讓刀疤威一起來打臺球。他們一見這個架勢,忙躲到瞭一邊。
四眼走到刀疤威面前,看著刀疤威,“操你媽的,你不挺牛B的嗎?說話啊,來打我啊?”
刀疤威沒動。四眼忽然拿起桌上的一個臺球猛的一下砸在刀疤威的頭上,刀疤威頭一下低瞭下來。四眼順勢薅住他的頭發,朝地上猛的一拽,刀疤威就被拽倒在地。
老板見在他臺球廳打架,忙過來說,“你們別在這兒打架,要打出去打去……”
老板還沒等走幾步,就見小刀上前一步,動作飛快的擋在他面前。還沒等老板反應過來,一把纏著木柄的手術刀就頂在他的下巴上。小刀的眼睛一下亮瞭許多,不像平時那樣畏畏縮縮。他看著老板,“再走一步,我馬上花瞭你……”
老板馬上尷尬的笑著,解釋說,“我就是怕你們打壞瞭,對誰都不好……”
老幺幾人圍著刀疤威一頓踢踹,四眼看瞭一會兒才說,“停……”
他這一說,幾人都不動瞭。四眼蹲在刀疤威的身邊,一把薅起他的頭發,老幺和旁邊的一個人就摁著刀疤威。四眼問說,“刀疤威,你他媽服不服?”
刀疤威冷笑下不說話。
四眼也笑瞭,他伸手從後腰掏出一把彈簧刀。在開關處一按,開刃的刀身就明晃晃的在刀疤威眼前晃悠。
刀疤威看都沒看就說,“四眼,這東西我見多瞭,要是怕這東西,我也不能叫刀疤瞭……”
四眼笑瞭,“我沒讓你怕,我就是想讓你這個外號叫響一點……”
說著四眼一下把刀尖抵在刀疤威左臉上的疤痕上,手上一用力,刀就直接紮在臉的肉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