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東方出院之後,立刻就組織人去找太監。"可太監好像是知道殷東方要去找他一樣,每次都是殷東方一聽說太監在哪兒,他後腳剛到,而太監就是前腳剛走。這讓殷東方有些鬱悶,不過職高的人還是見識到瞭殷東方的實力。雖然退出瞭,但一有事,隨隨便便就能叫出幾十人。
職高似乎進入瞭平靜期,每天除瞭個別班級的小打小鬧外,基本再沒有大規模的打架事件。
天氣一天天轉涼,隨著一場大雪的飄落,冬天如期而至。馬小虎每天還是老樣子,上課就睡覺,下課和包知道幾人就閑扯。沒事的時候去韓梅傢裡溫存下,順便再改善下夥食。
這段時間最鬧騰的就是四眼和耗子。四眼在高一收瞭十多個小弟,每天在高一耀武揚威的,馬小虎聽說他已經開始偷著收起瞭保護費,正準備找時間和他嘮嘮,讓他收斂些。
耗子迷上瞭遊戲機,賭博的那種。學府路正好新開瞭一傢,沒事他就和四眼還有包知道幾人去玩。別人都基本死輸沒贏,但耗子卻輸少贏多,這讓四眼和包知道非常佩服。每天幾個人就像綁在瞭一起,天天泡在遊戲廳裡。
這天一早,外面就飄起瞭鵝毛大雪。寢室的人還沒等起床,包知道就跑進來瞭。他過去一把掀開耗子的被子,“快起來,咱們今天早點去看機器去……”
耗子迷迷糊糊的起來,罵著包知道說,“這剛幾點啊,太早瞭吧,今天再不上課我估計劉大瓶底得把眼睛氣掉……”
耗子說的劉大瓶底就是劉俊,也不知道是誰看他眼鏡片太厚,給他起瞭這麼一個外號。
四眼聽說要去看機器,他也起來瞭,“早點去吧,劉大瓶底那讓小虎給請假就行……”
他們幾人說的看機器,實際就是一種撿漏的方式。一般遊戲廳裡的賭博機老板都會調一下的,哪臺機器輸多瞭就會適當往回放一些。耗子平時就觀察這個,看誰輸多瞭一下機,他就立刻上去,十次能贏個六七次。雖贏不太多,但也夠他們幾個吃頓小吃,喝幾瓶啤酒的。
馬小虎一聽讓他給請假,他把頭轉過去對著墻,嘟囔說,“我還不知道誰給我請假呢,我上午也不去瞭,太他媽冷瞭,我在寢室睡覺……”
包知道也不在乎請不請假,他催促耗子說,“快穿衣服吧,大壯幫咱們請……”
楊達壯迷迷糊糊的點瞭點頭,“行,我就說你們去打遊戲瞭……”
三人收拾完,直奔遊戲廳。一進門,耗子就沖他兩笑瞭笑,擠瞭擠眼睛,兩人也立刻明白怎麼回事。
就見“歌王”(賭博機的一種)上坐著一個中年人,兩眼熬的通紅,頭發也亂蓬蓬的,一看就是在這兒玩瞭一晚上。旁邊還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初中生在旁邊幫忙支招,說哪一門快出瞭,讓他趕快壓。
耗子走到旁邊,看瞭一會兒,假裝關心的問說,“大哥,看你這樣好像沒少輸啊……”
說著掏出一支玉溪遞瞭過去。中年人接過煙點著後猛吸瞭一口,繼續盯著遊戲機,嘴裡說,“這晚上輸瞭快一萬瞭,操他媽的,真黑啊,一點口都不給,最後這些分輸瞭不玩瞭,媽的……”
耗子一聽心裡興奮著,暗想如果真輸一萬的話,那這機器最低也能吐出瞭幾百塊錢,弄好瞭贏個千八百塊的也是可能的。
中年人最後一把沒中後,沖著遊戲機踢瞭兩腳,嘴裡罵瞭幾句抬腿就走瞭。
耗子一見,忙坐瞭上去,大喊說,“老板,上分兒……”
他這一坐,旁邊的那兩個初中生不幹瞭。其中一個看著耗子說,“大哥,我們在這兒一早上瞭,就等這個機器呢,你不能一上來就坐這兒啊……”
原來這兩小孩兒也是等著撿漏的。耗子看瞭他們兩人一眼說,“這也沒寫你名字,你說是你的就得你玩啊?你去問問老板我玩行不行?”
一個小孩兒急瞭,“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明明是我們先來的,得有個先來後到啊……”
四眼一聽,過去在他屁股上輕輕踢瞭下,“小屁孩兒玩什麼遊戲,快去上學去……”
這小孩兒明顯不服,梗著脖子說,“你憑什麼踢我啊?你們是哪的?”
四眼一聽瞪著眼睛,“小孩崽子,踢你怎麼的,再說我揍你瞭,趕快滾……”
另外一個小孩兒明顯有些膽小,拽著他同學說,“走吧,放學再來玩吧……”
這小孩兒瞪著四眼,指著他說,“有能耐你別走,你等著……”
四眼樂瞭,罵說,“快滾吧,小屁孩兒,再磨嘰我真揍你瞭……”
三人誰也沒當回事,開始上分兒賭上瞭。
馬小虎在寢室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瞭。他也沒回頭,頭朝著墻閉眼呼呼大睡。
楊達壯在床邊輕聲喊,“小虎,你不起來啊?”
馬小虎閉著眼,嘟囔說,“別磨嘰,我再睡會兒……”
楊達壯嘿嘿一笑,“那我走啦,你睡吧,小心點床啊,用不用我在外面把門給你鎖上?”
馬小虎也不搭理他,楊達壯推門走瞭。
忽然馬小虎脖子一冷,感覺一雙冰冷柔嫩的小手放到瞭自己的後脖上。他哎呀一聲忙回過身,就見馬心語站在床前,正笑容滿面的看著他。
馬小虎忙坐瞭起來,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驚訝的說,“心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馬心語撅著小嘴,撒嬌的說,“我剛下車,連傢都沒回就跑來看你瞭,誰知你沒上課在寢室睡大覺呢……”
馬小虎一看,就見馬心語的身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一看就是剛下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