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長老一行人,來到中原,雖說要一切低調,但他們身形氣勢,皆有著一股超凡之氣,行走時,四名精壯的手下四方圍著,石長老凜然居中,無論人群擁擠,仍維持此一方正,不免引起中人測目。路人攤販一看便知他們是異鄉客,紛紛議論著,隻有唐鈺一人,神色自然,就如普通的中原老百姓一樣!
石長老一路對人評頭品足:“看,這裡的人,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那比得上我們南詔!”
唐鈺不好制止,隻能暗自嘆息!他早就猜到,石長老又怎可能”低調”?他向來看不起中原,又怎能裝得像中原人?
入夜。
唐鈺細心孝順地斟瞭一杯從南詔國帶來瞭的水,遞上讓石長老飲用;還帶瞭他愛吃的大餅、臘狗腿;並以苗香熏好房間,助他入眠。一切隻為讓鮮少離鄉的義父,能夠更舒適自在。
石長老見唐鈺為他做瞭這麼多的事情,心中很感欣慰,剛毅的他卻從未表露出來,也吝於給唐鈺一句稱贊鼓勵。
夜涼如水。
街道上,冷冷清清。唐鈺獨個兒踱著步,來到河邊,望著平靜的河水,隻有牽掛:“不知她,此刻在何方?”唐鈺輕輕的籲瞭口氣,看著自己的左手,豎起尾指搖一搖,彷佛在打信號似的,可惜卻沒有回音。河中的倒影裡,唐鈺的尾指延伸著一絲紅線,另一端綁在阿奴尾指上;唐鈺正想念著他的心上人──阿奴。
阿奴的五隻手指各系著一線牽。從拇指算起,依序是南蠻媽媽、聖姑師父、空著的中指留給未謀面的爹、靈兒公主、唐鈺,也代表著他們在她心中的位置。
唐鈺想著阿奴替自己綁上一線牽那天,他心中的喜悅,雖然,隻是在尾指上,但畢竟自己在阿奴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每當阿奴搖起尾指,擺動的節奏,就從紅線之中傳遞著,直達唐鈺心中……
想起阿奴形容自己:“唐鈺小寶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請我吃東西最大的金主!無論我遇到什麼事,唐鈺小寶也會來救我呀!”
唐鈺想著阿奴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無論到哪裡,他都會守護著阿奴的。
此時,受拜月之托,“蹺傢”來到中原的阿奴,正在山林裡,邊跳邊走,哼著自己編的歌:“公主還是找不著!阿奴心裡快燒著──呵呵呵!”
迎面走來一群人,阿奴跳瞭上前去,問道:“一位老者上前看瞭看阿奴道:“小姑娘,這麼晚瞭你怎麼還在這裡。你父母呢?快回去這附近有一個蛇妖專抓想你這樣美貌的女子。”
樵夫乙猶有餘悸:“有蛇妖,殺瞭很多人!”
阿奴眼睛一亮,似乎知道靈兒變瞭蛇身似的,抖抖無名指竟有靈兒的感應,推辭瞭他人後朝著樵夫所指的方向,往樹林更深處走去……
阿奴來到瞭隱龍洞外剛剛要進去
右手無名指忽然動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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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村離此不遠,隻走瞭約莫半天,便已到村中,見到失蹤多時的少女姑娘們全列隊回來,村中頓時大為震動,人們奔走相告,沒多久都趕瞭過來,認女兒、找妻子的,悲喜交集。
“多謝少俠、俠女相救之恩,請受我們全傢一拜……”
“請兩位到寒舍上座,讓我們好好感謝……”
我忙道:“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是舉手之勞而已。”
一名村民道:“我女兒失蹤之後,我妻子日夜哭泣,若不是兩位救回瞭小女,恐怕我傢還是這樣愁雲慘霧的,二位一定要到寒舍,讓我們設宴招待!”
林月如忙道:“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是舉手之勞而已。”
一名村民道:“我女兒失蹤之後,我妻子日夜哭泣,若不是兩位救回瞭小女,恐怕我傢還是這樣愁雲慘霧的,二位一定要到寒舍,讓我們設宴招待!”
另一人道:“二位不如留在村中幾天,讓我們全村一起感謝你們!”
林月如已經推辭得不知該說什麼瞭,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瞭!”
她作風明快,一拉靈兒和我,便跑得不見人影。
三人一路趕至村外,才停下腳步,坐在柳堤邊稍微消息。
不一會到瞭村長韓醫仙傢裡
在大堂的盡頭,有一張寬桌,擺滿瞭針灸器物、人像、骨模,以及一些藥材紙張,一名穿著寬袍的高瘦老者正端坐在一張交椅上,替人把脈問診。
滿屋子內,到處是低聲的呻吟,此起彼落:“哎喲……好痛!”
“好可怕的妖怪呀!”
“嗚……玉兒,你在哪裡呀?”
我看得有些心酸,那少女安頓我坐下,便轉頭道:“阿寶,你過來,先替這位公子把傷口清一清。”
說完,便轉身離開,又到外面去照顧傷病之人瞭。
一名紮著雙髻的小童應瞭一聲,快步而至,跪在我面前幫他解下綁著的手帕,動作利落地擦洗著傷口。本來見他年紀這麼小,林月如還有點放不下心,等見瞭他動作熟練之後,才松瞭口氣。
林月如道:“阿寶,那位姑娘是什麼人?”
不等阿寶回答,旁邊就有個居民道:“你們是外村的人?本村沒有人不知道韓醫仙和他閨女兒的,那是韓醫仙的閨女夢慈姑娘,人又美,心腸又好!”
林月如道:“她醫術也很好瞭?”
“當然,否則一個韓醫仙,怎麼應付得瞭兩個村裡的人?”
林月如奇道:“兩個村就一位醫生?”
另外一個村民道:“不,而是兩個村的人,就相信韓醫仙,也隻有韓醫仙願意這樣收容被僵屍咬瞭的人哪!”
“什麼?”
那村民指著躺在地上的人,道:“那些人都是被僵屍咬到的,個個癥狀不同,可怕煞人!”
我們詫異地轉頭望去,果然躺在外面天井的人,個個臉色都不像活人,雖然會動,可是不是臉色發黑,就是眼神呆滯,有的則長出瞭怪異的獠牙,被綁定在地。
難怪那位農夫不敢靠近,難得的是韓夢慈毫不害怕,穿梭其中,關懷備至地照顧著這些人,記錄病癥。
話說之時,又有人被攙進來瞭,居然是個斷瞭一腿,還鮮血不停地滴下的人。
韓醫仙見瞭,連忙站起,迎瞭出去,將那個斷腿病人扶進來,搶先醫治。那人已經昏迷過去瞭,韓醫仙一面急救,一面問道:“他怎會傷成這樣?”
扶他來的兩人,對韓醫仙說道:“我們是從河東黑水鎮逃出來的人,有僵屍追我們……”
“是啊,幸好我們命大,沒被咬到,他被咬瞭,為瞭逃命,從高處摔瞭下來,整條腿都斷瞭!”
那斷腿傷患突然叫瞭起來:“我……我的手臂好癢,好癢……”
他醒瞭過來,隻顧叫癢,韓醫仙忙道:“拉著他的手,別讓他去抓。”
那兩人急忙按住他的手,那人哀叫不已,對於斷腿渾無所覺,隻顧叫癢,韓醫仙取出金刀,割開他手臂,手臂上有幾個發黑的齒痕,一被割開後,便滲出黑色的血水,腥臭難當。
黑血流瞭一會兒,那人的呻吟聲漸漸小瞭,卻變成痛楚的叫聲:“唔,好痛啊,我的腿……”
韓醫仙為他的手臂包紮上藥之後,對那兩人交待道:“等會兒如果他被咬傷之處又癢瞭,千萬別讓他去抓,你們也不許替他抓,否則屍毒會沾在你們身上別處,就危險瞭。”
那兩人連忙應諾,韓醫仙又忙著去治別人。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些人每個的傷都比他重多瞭。
阿寶道:“唉!你問問這些人,不就知道瞭嗎?”
眾人愁容滿面,也有的是看似無傷的小孩子,不知為何留在這裡,阿寶道:“韓醫仙不隻是收容病患,連這父母被僵屍咬瞭的小孩,都一並收容,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湧進來呢!”
我點點頭,對阿寶道:“小朋友,請問,黑水鎮怎麼走?”
此話一出,全屋子的病人全往我的方向看來。
就連韓醫仙都望著他,道:“你問什麼?”
我道:“我們要到村外去,想請您告訴我們怎麼走。”
韓醫仙不悅地問道:“到村外做什麼?”
我道:“我們不怕僵糯米,您放心!”
“守衛已經將往黑水鎮的路給守住瞭,誰也過不去。”韓醫仙道。
靈兒道:“前輩,您擔心我們遇到不測,好意我們心領瞭,可是我們若要去,就算你不告訴我們路,我們還是會自己找到路的……”
“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韓醫仙一拍桌案,說道。
林月如道:“你憑什麼不許?”
韓醫仙道:“這是本村的規定!”
“是誰規定的?”
“村長。”
“那我去求村長……”
“我就是村長。”韓醫仙道。
我來到韓醫仙身前道:“韓大夫,你放心,我這就去除去那屍妖,那樣以後就不會有僵屍瞭。”
“胡鬧!屍妖的強大你是不知道的,去,隻有送死的份。”韓醫仙怒道
“不,韓大夫,宇哥哥可以的。他是最厲害的。”靈兒道。
是啊,韓大夫,你就讓我們去吧。龍大哥,一定行的,劍聖伯伯誇過他呢。林月如道。
韓醫仙還想說什麼。我已經接上話道:“韓大夫的心意我心領瞭,但是我去黑水鎮確實有件重要的事。你就……”
“唉!罷瞭罷瞭,你們一路小心。我這裡有點糯米,你拿著,對普通僵屍的點作用。”韓大夫道。
我道瞭謝接過來後就放在口袋裡。又對靈兒和月如道。
“靈兒,月如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不,靈兒也要去。靈兒連忙說道。
“不行,我也要去。你不要小看我哦,我現在可是很厲害的,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月如也道。
我見這樣又道:“你們兩個要聽話。等我回來。我去去很快就回來,另外靈兒我走後,你反我教你的‘大羅周天大陣’將白河鎮佈下。可能有‘朋友’要來瞭”
(這陣法是我在仙靈島的那三個書架的人之書架陣法篇。上記載的。容易實用。以石公虎的實力。沒有十二個時辰的時間是不會進來的。)
那好吧你一定要快去快回。月如無奈道。
“嗯!一定。”我一定會。
ps:關於阿奴的事以後有交待,讀者大大一定會滿意的.好瞭不說瞭,接著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