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媽B的裝。」一個耳巴子狠狠打在我臉上,直打得我眼冒金星,估計臉上已經多出5道血印,,我也是剛醒一會,趕緊睜開瞭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二十五六的光頭,胸口一條大龍對著我稍微前傾,他左腳在空中畫出一條弧線,踹在我胸口,受過這更猛的一擊,我硬生生流出幾滴生淚,身子受這一擊後還在空中行將落下時,光頭加速後又是一個飛踢,這回是後背鉆心的疼痛,我徑直飛出去一米遠,人還在空中,撲面而來巨大的恐懼讓我不斷喊著「好漢住手」,結果適得其反,我越說他打的越重。從小到大我哪受過這種暴行,身體和心理承受能力都快到瞭極限。
「錢!」光頭再度開口,野豹般的眼睛死盯著我。
「沒錢啊好漢,我是個窮光蛋。」看著光頭正瞅我一身名牌,我簡直委屈死瞭,這都是劉海的衣服,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
「沒錢你他媽的住什麼別墅!」光頭一拳打在我肋骨上,我大嚎一聲,這人的拳頭就跟鐵錘一樣。
「那是我姐姐的房子,我隻是過來照看照看。」我看他一臉的不信,怕他繼續敲打,趕忙說:「英雄不知道,我姐夫摳門的厲害,連我姐姐他都控制著不給錢,你看我這行頭,都是收拾的我姐夫舊衣服。看我錢包,就百把塊錢。」我還要說話,光頭自己開始搜身,在我口袋裡找出寶馬車的鑰匙,眼睜睜看著別到他自己身上。
「小子,別在我跟前裝精,」光頭又是一記重拳,說道:「你太小看爺的智商瞭,實話告訴你,我查過劉海一傢的情況,歐陽沐根本就沒有弟弟。你他媽接著騙我啊!」這回是組合拳來襲。
我大吃一驚,還好因為傷痛撕扯著臉面肌肉,他應該看不出我的表情,忍住疼痛,咬緊牙關堅決維護好最後的本錢,這件事我打死都不會說,如果告訴別人我是怎麼怎麼進入劉海傢,估計他們放我出去後會改弦易轍,我再不會有機會進入別墅裡,而劉海的視頻資料我都沒有轉移地方,這是我翻身的本錢,說出去就意味著徹底廢掉瞭。真要打死瞭就打死吧,沒依沒靠死皮賴臉低三下四的活著,不如死瞭拉倒。我心一橫,繼續和光頭虛與委蛇,搞不好他媽的光頭是在乍我。
「英雄,我真的是歐陽沐的弟弟,隻是來的少,英雄沒有看見,這回不一樣,他們出遠門的時間長,姐姐專門打電話要我來看傢。」我佈滿陳懇的腫眼睛看著光頭,「句句都是實話,你一定要相信我。」
光頭一臉的鄙夷,繼續用拳頭招呼我,他問一句我說一句,我甚至把歐陽沐屁股上的胎記都說出來以證明我是她的親弟弟,但這個光頭就是不相信,拳頭和談話的交流持續瞭幾個小時,眼看我死不變口,最後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後,他恨恨的盯著我看瞭一會,閉門而去。
「我日你媽。」我啐出一口血痰,有心思將身體挪一個舒服的姿勢,立馬幾處揪心的疼痛鉆瞭出來,手上力氣一松又摔倒在地。
誰和我有這般血海深仇,向來我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低眉順眼隻想著混口飽飯吃,解雇時我是悄悄閃人,恨不得連個臉紅都沒給主管。難道是嚴寬同?我橫刀奪愛導致他雇人報復?左思右想也隻有這個答案靠譜些,一想到這個胖子得意的奸笑,便有無限恨意湧入腦海,此時仿佛也不疼瞭,所有的傷痕都化作瞭對胖子的仇恨,嚴寬同,我與你不兩立!
我想他不過是想給我點教訓,應該不會截殺我,看他色欲熏心的德行,不至於敢做出滅口的行為。想到此,我略微心寬瞭些許。強忍著痛,仔細觀察這間空曠的房間,四面除瞭一道鐵門,沒有一扇窗戶,回想起剛才光頭關門時發出的甕壁聲響,我推測現在我處的位置應該是在地下室裡。
你——媽!胖子居然想餓死老子,地下室裡無時間,我還是通過肚子饑餓的頻次推出在這裡呆瞭差不多三天。把老子鎖死在這裡?餓到肚皮早已凹陷,我無力的斜靠著墻壁,幻想正在吃一隻外焦裡嫩的烤鴨。
當然這幾天我也沒完全閑著,皮肉傷基本已經基本好利落,我就一直在研究房門。門鎖采用的是浙江產門禁系統,需要有專用門卡才能打開,弱電工程師出身,不代表我能在沒有鉗子螺絲刀剪刀的情況下破局出門,要知道房裡除瞭我,連根毛都沒有,空空如也。
再次站在門禁處,我忽然靈機一閃,脫下鞋子將後跟去掉,蹂躪瞭半天終於取出瞭一小截鋼釘。真是感謝劉海的鞋子我穿不下,到現在還是踩著這雙曾經修補重新加根的皮鞋。
過程相當艱辛,鋼釘代替螺絲刀功能太不易瞭,直到打開門禁扣板時,吃奶力氣的代價換來我兩手劃出瞭絲絲血痕。
幾根線路在我重新佈置下,房門咔的一響,自動開啟。
還真是一間地下室,我躡手躡腳踩著樓梯向上走去,一樓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院子裡也沒人,正準備悄悄逃跑,我念頭一轉,到狼窩看看,否則死都不知怎麼回事。上到二樓,想一探樓主究竟,客廳壁掛電視正播放著浙江衛視,茶幾上整齊的擺放著飯菜和幾瓶開瞭蓋的啤酒,給我準備等著我來吃?不可能!我壓制住腸胃的召喚,繼續上到頂層,主臥房門緊鎖,這是傢居普通的雙保險鎖,次臥裡我的寶馬鑰匙赫然躺在床上,裝好後我貼在主臥門邊,聽不到任何聲響,大著膽子敲瞭敲門,沒有應答聲,我用盡全力一腳踹瞭開來。
一陣淡淡的茶花清香傳來,幹凈的單人床上被褥整齊的疊在床頭,長條的辦公桌上閑放著幾本書籍,除瞭張愛玲王小波的小說集,這應該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吧,咦?居然有一本世界近身格鬥招式集錦。我好奇的翻開這本集錦,一張紙片掉瞭出來。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成功過瞭考察關,正式的成為瞭穿山甲中的一員,你這個時候一定很奇怪並且非常吃驚吧,以後你會知道的,相信用不瞭多久,那時你就會發現我們為你打開瞭一扇嶄新世界的大門。忽然有急事,我要走瞭,不要多想別的,會有人聯系你,哦,還有一件事要說,我們是在半路上把你搶出來的,你惹上仇傢瞭,自己解決吧。」
看著娟娟筆墨靚麗小楷,我此時雲裡霧裡,雖然有所猜測,仍然不知所雲。翻到背面,上面也有一行字,一進眼簾,我就呆住瞭,王升!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怎麼可能。接著往下看,「當然,如果你沒看到這封信,對於你在地牢被餓死我不會有任何惋惜,真正的戰士是不倒的!」肚子要緊,吃完二樓的冷飯,帶著太多的疑惑,我出瞭院門,這是一個郊區的小鎮,幾經打聽後,終於坐上瞭回朝的客車。
「這位兄弟,醒醒。」
我一人占著兩個座位,橫睡在車座上,睜眼看去,客車上來瞭一傢三口,由於沒有多餘的位置,所以直接奔我來瞭。我仔細一打量,正主是一個40歲左右的人,面容保養得不錯,正因為我的讓座感謝不已。他妻子徐娘半老,卻自然流露著一段風情,女兒披著長發,也有幾分姿色,不過十五六歲,她和女兒都溫順的朝我點頭。三人經過商量,徐娘坐在我身邊,座位外已經沒多少空餘,也幸虧這個中年比較瘦,他坐下後把把不情不願的女兒抱在身前。我發現他女兒自打坐下後就對我有些仇視。
「感謝感謝,一看你就是個好人啊,現在好人真的不多,我叫山寶,我這個姓啊可稀罕瞭,這是我老婆桂香,我女兒山露,好人貴姓啊,哦,歐陽,這個姓怕是更少瞭啊,歷史上可出瞭不少名人,比如,我想想啊,對瞭,歐陽鋒,哦,不對,好人怎麼會是歐陽鋒呢。」山寶簡直就是個話癆,說起來沒完沒瞭。
他夫人在我和他的夾擊下,整個側面和我貼在瞭一起,也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臉上除瞭淡淡的微笑,沒有難堪,就連粘貼處傳來的感覺也沒有一絲緊張感,大概是我小人度君子吧,管它,享受在當下。這個季節天氣熱的很,她也隻穿瞭一件長裙,貼肉處傳來的刺激,讓我逐漸興奮,開始和山寶海侃起來。路並不好走,每次車子晃動時,我順著慣性摩擦著桂香的大腿和胳膊,誰讓兩個人的座位坐瞭4個人,我胳膊沒地方放,隻好放在我倆大腿交接處,順帶遮蓋一下肉體的摩擦,手指有意無意的隨著車體在我和她的腿上觸摸,指尖傳來的冰涼感受愜意絕倫。面對桂香的沉著,山露似有似無警惕的目光還有山寶的胡侃,這個滋味也不好受。他們做藥材生意,這次到W市去順帶送山露上學,她看著不大,已經是W大的二年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