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晚飯,天還沒有黑,這一天是出去坐在路邊放風最愜意,聚會最好的時刻。涼風習習,兒孫繞膝,都圍在一起說說一天中發生的,看見的稀奇事哈哈一笑,映著西方紅半邊天的晚霞照,霞光投射在路邊老人們滿是褶子的臉上,宛如一朵綻開的花朵一般喜慶。
傢裡其他人都去外邊涼快去瞭,蒲男此刻自然是不能出去歡聚瞭。由於迷戀上瞭昨晚米酒的醇香和美妙的後勁,此刻他正坐在涼席上,背靠著大樹一邊品著米酒,一邊跟身旁的三花漫無目的的「天方夜談」
“哎,男男哥,你的理想是什麼?給俺說說。”三花終於想起來一直都想問他的這個問題來,她太想知道自己這位將來的男人有什麼志氣和遠大的志向,或者說根本是等吃混喝的草包一個。
“俺啊?”此時蒲男喝的已經有點大瞭,身子感覺已經開始飄飄忽忽似神仙瞭,頭腦也興奮起來,人說酒能壯膽,這話一點也不假,蒲男現在的狀態他已經是什麼話都敢說瞭,而且完全都是心理話。
“俺啊,俺將來要當村長。現在這個村長成天道給自己傢撈好處,村裡其他人餓死瞭他都不看一眼,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俺要是當上瞭村長,一定會一碗水端平,該給誰給誰,該照顧的照顧,那些富得流油的傢夥說在好聽的話,俺也不照顧。”
“中,有志氣。”三花心中不禁沾沾自喜,是蒲男在酒後說的大話,等明兒酒醒以後什麼都不記得瞭,那至少證明他心中還是有志向的,不是混吃等死的草包。先不說能不能實現吧,至少有這個想法已經很不錯瞭,已經足以打動三花的芳心瞭。
“俺也來喝幾口。”三花一高興也端起米酒喝起來。
“俺不能這樣像豬狗一樣活一輩子,俺要幹出一番事情來給俺村的父老鄉親們看看。”借著酒勁,蒲男感覺此刻自己那可真是豪情萬丈,充分顯示出自己的男兒氣概來。
這才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刻,三花立刻傾倒瞭,朦朧的黃昏中,看著眼前這個更顯英俊的男人,三花的心被蒲男的豪情軟化的像一團棉花糖又軟又甜蜜。要是此刻蒲男提出什麼要求來,三花感覺自己一定不會拒絕,心甘情願的融化在他火燙的胸膛裡做他的小女人任他佈。
“俺支持你,俺第一個選你。等下一屆競選的時候俺給你打氣拉人,爭取讓你當上村長,中不!?”
喝瞭酒都很興奮,同升上瞭天堂。
“中。”吧唧,蒲男情不自禁的在三花臉上甜蜜的親瞭一口,羞的三花的臉比晚霞還要紅艷動人。
地當床天當被,在這炎炎夏日再多的人也有辦法睡下。幾個男人不用說自然是都睡在外邊的庭院中,五朵金花連她們娘在一間悶熱的小屋裡顯然是擠不下,二花不聲不響的抱著被褥往屋後頭的幾棵小樹下走去,三花看見不放心,她也要出去睡,結果娘和兩個姐姐不願意,說是還沒出嫁的大姑娘不準出去睡,讓外人知道瞭會被人笑話的。
三花是個愛面子的人,猶豫瞭一下還是放棄出去睡瞭。四花是個沒人管得住的人,一直都對自己婚事都不如意的她陰著臉抱著被褥出去跟二花睡去瞭,誰也不敢阻攔她。
“村長傢的小子不是挺好嗎?你幹嘛還不樂意啊?”二花想不通,開始勸導四花起來。
“好什麼呀?你是沒有見過他,一臉的疙瘩,惡心死人瞭!你說以後咋跟他睡在一起啊!?”四花似乎對劉建業的那張臉非常反感,想起來都會讓她惡心。
“哎呦,那怕啥?洞房的時候油燈一吹,黑燈瞎火的俊的醜的又咋啦,誰看誰啊?隻要他有個頂用的「傢夥什」夠硬夠大比什麼都強。”
四花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不過臉紅也看不見,嬌慎的說,“二姐,你說什麼呢?”
“說什麼,你聽不懂啊?你也該知道知道瞭,馬上是出門的人瞭,還什麼都不懂,那哪成?叫人笑話。”
“有什麼好笑話的,不那點事嗎?有什麼難的,一次不成多來幾次不成瞭,連牛羊都會的事,俺們還不會?”
“呵呵呵,”二花聽見四花不知羞恥的言論,不自覺的笑起來,說,“看不出來啊,四妹啥都見識過,啥都懂瞭啊?不用俺教瞭啊?你不會是已經?啊?跟誰啊?”
“姐!俺可是你妹,你咋能這樣說俺,俺是那種人嗎?”四花的生氣多半是裝出來的,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人?要不是幾次被未來的三姐夫蒲男拒絕,恐怕現在自己早是女兒身瞭。
“好好好,對不住啊,俺是胡說的,俺四妹子咋會幹出那種事情來,是不是?不過男女那種事還是挺有道道的,還是讓俺給你說道說道為好。”說著兩人面對面躺在一起開始瞭女人的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