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凌浩天醒來,看著穢跡處處的被褥,已不見佳人在上,隻留下滿室的馥鬱幽香,惹人感懷惆悵。
洗漱過後,來到南宮詩詩處,兩人相見,想起昨夜的旖旎,都不禁臉上一紅。凌浩天隻覺南宮詩詩艷欲滴的桃腮粉頸,在雨露的滋潤下,發出誘人的魅力。
南宮詩詩看他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由臉更紅瞭。
凌浩天微笑道:“詩詩,你更美瞭。”
南宮詩詩嬌啐一聲道:“甜言蜜語,哼,我才比不上君嵐姐、思雅姐的……”
她話尚未說完,凌浩天笑嘻嘻的往前抱緊她,低頭吻去。南宮詩詩被他緊緊摟住,嬌軀禁不住挑逗,雙手翻瞭上來纏繞住他頸子,小嘴兒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緊閉著雙眼沉醉在凌浩天的柔情之中。
許久,南宮詩詩才推開他,嬌嗔道:“讓姐妹們看見瞭笑話。”
凌浩天微微一笑,道:“我們都老夫老妻瞭,誰會笑話?”
這時,院中紅影一閃,南宮詩失的貼身婢女百合已立在門前,向著室內躬身,清脆朗聲說:“小姐,姑爺,早餐已經齊備,其它夫人已經在餐廳等候瞭,請小姐與姑爺入席。”
南宮詩詩微一頷首,說:“我們即到。”
門外嬌聲應是,幻影一閃,百合走瞭。
南宮詩詩立起身來,微笑的說:“相公,我們去吧。”
凌浩天早已由椅上立起,滿面含笑的道:“你就不怕其他姐妹取笑咱們?”
南宮詩詩嬌聲道:“這是躲不過的,誰叫我嫁瞭你這個大色狼相公凌浩天。”
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之後。
凌浩天和南宮詩詩從房中走出,兩人來至餐廳的前門,有點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沒有遇上諸女的刁難,甚至人影都沒有見到。
餐廳中隻有白君嵐、謝綺雲、宋紫盈、嶽琳嵐、嶽琳櫻、李茵茵、南宮茹婷幾人,除瞭白君嵐、謝綺雲精神好像不錯之外,其它人還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看到這樣的情況凌浩天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很少喝酒的她們,昨晚竟然高興的喝完三大壇酒,現在估計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吧。
白君嵐因為是大姐姐的關系,酒本來就喝的不多,不像那幫女孩子瘋得那麼厲害,所以問題看來也不大。而謝綺雲沒有參與昨晚大戰,自然精神充足。
“喲,新娘子這麼早就出門啦,怎麼不多睡會?”
看到凌浩天跟南宮詩詩出來,眾女都迎瞭上來,發話的是嶽琳嵐。
“琳嵐姐,縣再都什麼十後,還早啊?對瞭,其它人呢?”
南宮詩詩笑吟吟地問道。
“都還睡著呢,昨晚酒都喝多瞭,到現在還爬不起來。”
嶽琳嵐笑的答道:“我們幾個小老太婆因為酒喝得不多,所以現在隻是身子有些發軟。”
“琳嵐姐,你太謙虛瞭,你們幾個大姐姐是我們姐妹中最漂亮的瞭,你們要是小老太婆,那我們不成瞭醜小鴨瞭?”宋紫盈笑著說道。
“你這丫頭的嘴怎麼也這麼甜?是不是因為被相公親得多瞭,所以也沾瞭他嘴上的蜜?”
嶽琳嵐竟然也變得開朗瞭許多,居然打趣起宋紫盈來,這在以前還真不多見。
“君嵐姐,你看琳嵐姐她笑話我,我不依嘛。”
宋紫盈居然賴進瞭白君嵐的懷裡,好像一個像媽媽撒嬌的小女孩一般。
白君嵐笑著攬著她,道:“那你就笑話她回來。”
宋紫盈“嗯!”的嚶嚀一聲。
謝綺雲這時拉過南公詩詩低聲在她耳邊問道:“昨夜咱們夫君是否溫柔體貼?”
南宮詩詩滿臉羞紅地點瞭點頭,都不好意思抬起頭來瞭。
“詩詩,綺雲姐問你什麼?”
南宮茹婷、宋紫盈走進南宮詩詩的身邊,看見南宮詩詩的樣子有些奇怪,於是好奇地問道。
這時,一旁的白君嵐神秘一笑,對著南宮茹婷、宋紫盈低聲道:“綺雲是問詩詩昨夜咱們夫君溫柔否?”
這時南宮茹婷摟著凌浩天的脖子親熱地說道:“相公,這個你要老實回答瞭。昨夜你到底有沒有辣手摧花,快告訴我們好不好?”
“胡說,你怎麼可以問這麼混帳的問題?”
凌浩天故作生氣地在南宮茹婷的小屁股上打瞭一下,南宮茹婷“哎喲”叫瞭一聲,口中仍爭辯道:“是綺雲問詩詩的,我才沒有胡說呢。”
南宮茹婷這時面帶狡黠的微笑,看瞭南宮詩詩一眼道:“姐,你說實話,綺雲姐的問題是不是問相公昨夜對你有沒有辣手摧花,我沒有胡說吧?”
“噗哧”“噗哧”白君嵐和謝綺雲、嶽琳嵐、嶽琳櫻、宋紫盈諸女都忍不住捂著嘴笑瞭,雖然李茵茵、白雪柔二人是滿臉羞紅,但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卻擋也擋不住。
南公詩詩和謝綺雲相視一笑道:“茹婷,難怪相公要打你的屁股,說你是胡說八道瞭。”
謝綺雲忍住笑道:“雖然我不是這樣問的,不過意思卻是一樣的,因為我問的是相公昨夜對詩詩是否溫柔,所以茹婷妹子沒有胡說。”
“聽到瞭吧,綺雲姐都說我沒有胡說。”
南宮茹婷一臉得意的嬌笑著,眾女大笑瞭起來,凌浩天也才明白被南宮茹婷這個小妮子給耍瞭。
“好你個小妖怪,你居然敢耍我?”
凌浩天伸手去胳肢南宮茹婷,她因為吊在凌浩天身上,被凌浩天胳肢得“咯咯”直笑,但是又不敢松手,隻得向凌浩天求饒:“好哥哥……你別……咯咯……胳肢……咯咯……我……瞭……我……投降……咯咯……”
南宮茹婷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笑出來瞭,凌浩天也不為已甚,放她一馬。
“哼,看你下次還敢作怪?”
凌浩天得意地班師回朝,南宮茹婷卻把螓首靠在凌浩天的肩膀上,呼呼直喘氣。
半晌之後,她才慢慢平復瞭呼吸,摟著凌浩天的脖子,咬著凌浩天的耳朵膩聲道:“壞相公,你好小氣呃,讓茹婷笑一下有什麼關系嘛。”
真是一個媚死人不負責的小妖精,凌浩天心裡一甜,忍不住在她的小屁股上捏瞭一把,南宮茹婷好像猜到凌浩天心思似的,在凌浩天耳邊嗤嗤媚笑著,真是敗給她瞭。
“跟你們住在一起真的好開心,難怪像詩詩、君嵐姐這樣的冰山美女和如煙、茹婷這樣的小頑皮也會樂不思蜀。”
看到凌浩天與諸女融融懿懿的樣子,謝綺雲忍不住感嘆道。
“是誰在說我的壞話,我可聽見瞭。”
白如煙的聲音從花園的入口處傳來,跟在她後面的還有一大幫人,溫秋琴、何月詩、郭雲箏、陸曉雯、香袖等等,看來眾女全都已經起來瞭。隻不過她們的精神似乎不太好,一個個都有些無精打采,慵懶不勝。
“你們都起來瞭啊,怎麼不多睡一會?”
眾人一起迎瞭上去,南宮茹婷也從凌浩天的懷裡跳瞭下來,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頭。
白如煙打著哈欠道:“相公啊,回頭你得管管茹婷這小丫頭,以後可不能再讓這小丫頭喝醉酒瞭,我和秋琴差點被她給折騰死。”
“這小妮子昨晚也許是興奮過頭瞭,不回每次都這樣的。”
凌浩天笑著安慰白如煙、溫秋琴道:“我看你們都是哈欠連天的,呆會吃完午飯後,再回去睡會吧。”
“我正想這樣說呢,現在渾身都有些無力。”溫秋琴感嘆道。
凌浩天朝她擠瞭擠眼,小聲道:“這麼看來你們晚上是不行的瞭?”
“誰說我們不行?”
白如煙瞪瞭凌浩天一眼,俏臉一紅道:“今天晚上我們姐妹非把你打敗不可,看你敢小瞧我們。”
白如煙豪氣沖天,溫秋琴聽得好笑道:“如煙,瞧你說得像打仗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說什麼呢。”
白如煙自己也覺得好笑,嗤嗤嬌笑瞭起來。
凌浩天微笑道:“我才不跟你打呢,昨晚後悔死瞭?”
白如煙急道:“為什麼?”
凌浩天邪笑著道:“如煙,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後悔,現在我就告訴你。那是因為一不小心摸到瞭你一馬平川的胸部之後,結果我一晚都做惡夢,就連夢裡追殺我的女鬼都是「太平公主」,我真是悔不當初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凌浩天的話讓再廠的眾女當場石化,呆呆地看著凌浩天,半晌之後,才慕地爆發一陣哄笑,當然除瞭白如煙之外。何月詩這小妮子最過份,因為她年紀最小,經常被諸女笑話,線再聽到凌浩天這麼一說,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咯咯……太好笑瞭……一馬平川……咯咯……太平公主……咯咯……如煙姐姐……你讓我看……看……是不是……”
眾女的哄笑更響瞭,惹得本來離這兒不遠的白君嵐、南宮詩詩、嶽琳嵐、宋紫盈等人也好奇地圍瞭過來。
“凌──浩──天!”
白如煙的眼睛裡已經開始冒火,可惜不是凌浩天喜歡的欲火、情火,而是怒火。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被人嘲笑「太平公主」,是可忍、孰不可忍?白如煙一步步向凌浩天逼進,凌浩天甚至能夠聽到她的手指發出“啪”、“啪”聲,她不會把凌浩天大卸八塊吧?凌浩天的渾身開始發抖,兩腿開始打顫,渾身也感覺冰冷──好大的殺氣啊。
盛怒的殺氣席卷而來,眼看白如菸的拳頭,像一道閃電般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凌浩天的胸前打來,凌浩天隻得兩眼一閉,大喊道:“救命啦──謀殺親夫啦──”凌浩天正要接受懲罰的時候,卻沒有被重擊。
凌浩天疑惑地睜開瞭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白如煙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拳頭停在距離凌浩天的胸膛不足一寸的地方,白如煙“噗哧”一聲笑罵道:“我的拳頭還沒打上你呢,你鬼嚎什麼啊?”
正在凌浩天以為雨過天晴的時候,白如煙的另一隻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瞭出來,“砰”的一聲打在凌浩天的胸膛上,凌浩天“哎喲”一聲,痛得蹲瞭下去,一張俊臉也因為痛苦而變形瞭。
“相公,你沒事吧?”
沒想到凌浩天的表演居然騙過瞭天真的何月詩,害得她以為凌浩天真的很痛苦,趕緊跑到凌浩天身邊,拉著凌浩天的衣服關切地問道。
“月詩,你可別被他給騙瞭。”
白如煙顯然清楚自己這一拳的力量,當然不會天真到相信這樣一拳就會給凌浩天帶來這麼大的痛苦,她很俏皮地朝凌浩天勾瞭勾手指:“嘿,別裝死瞭,快給我站起來,你如果再給我打二十拳,我就原諒你。”
“娘子鐵拳威猛,力可碎石,小夫的草包肚子是無論如何也經受不住娘子的二十記鐵拳的,還請娘子息雷霆之怒,放小夫一馬。”
凌浩天近乎陷媚地說道。
白如煙繃著臉盯著凌浩天看瞭半晌,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瞭起來,摟著身邊的凌浩天說道:“相公,我再也忍不住瞭,我甘拜下風,你實在是太搞笑瞭。”
“搞什麼嘛,原來你們是在演戲,害得我還瞎擔心。”
終於知道他們是在「演戲」的何月詩不滿地嘟嚷著,一邊還盯著白如煙的胸部看,好像是在目測白如煙的胸部大小似的。
白如煙被何月詩的舉動搞得很不好意思,滿面羞紅地嬌吒道:“月詩你賊眉賊眼地幹什麼?你要看是不是,我讓你看好瞭──”白如煙還真是說到做到,故意將酥胸挺起,讓她本來就很豐滿的酥胸幾乎破衣而出。何月詩這小妮子也會作怪,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瞭白如煙的酥胸一番後,顯得很權威的樣子,大大咧咧地點瞭點她的小腦袋,一本正經地說道:“嗯,是小瞭點。”
“噗哧”在場的眾人當場笑暈瞭一大半,凌浩天也放肆的大笑瞭起來,隻有白如煙的鼻子氣歪瞭:“你這死丫頭,我倒要看看你的到底有多大,你別跑──”白如煙滿場飛奔,追打起一邊逃、一邊大笑的何月詩,眾女都笑得有些肚子痛瞭,捂著肚子、張著嘴看著兩想隻花蝴蝶一般圍著眾人轉的何月詩和白如煙。
“好瞭,好瞭,如煙姐姐,我們暫停好不好,我再也跑不動瞭。”
何月詩跑得氣喘籲籲,終於累得跑不動,停下來向白如煙求合。
“哼,我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除非讓我看一眼你的。”
白如煙雖然嘴很硬,但是其實她也比何月詩好不瞭多少,嬌喘微微,上氣不接下氣的。
“啪”、“啪”、“啪”謝綺雲一邊鼓掌一邊嬌聲說道:“真精采,想不到我在神劍山莊呆瞭二十年,今天竟然能看到這麼一場有趣的表演,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們相公油嘴滑舌、好色如命,簡直就是打奸猾的本性表演得入木三分;月詩妹妹聰明可愛,完美無缺的表演,搞笑之曠世奇才;一馬平川的如煙,在本戲中完全失敗的表演隻會給人留下笑柄;至於主持人更是貌美如花、冰雪聰明、溫柔可人,她就是謝綺雲小姐,哦,就是本人。”
“哈哈,太好笑瞭。哎喲,笑死我瞭……啊喲……哈哈哈……”
剛才還隻有謝綺雲一個人的現場,在沉寂瞭片刻之後,爆發出一陣哄然大笑,眾女都放肆的大笑著,半點淑女的樣子也找不到。
這也難怪,平日作為大傢閨秀和千金之軀的她們,何時享受這樣的快樂,盡管這些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小打小鬧的嬉戲,但是卻是她們從未經歷過的。
就凌好天也不例外,跟著眾女笑個不停。
不知笑瞭多久,眾人終於笑的肚子都痛瞭,溫秋琴、南宮詩詩、宋子盈、嶽琳櫻等人要不是互相扶持著,隻怕笑得都站不住瞭。白君嵐也是捂著肚子直喊痛:“哎喲,不能再笑瞭,我的肚子都快笑破瞭。”
嶽琳嵐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嬌笑道:“我真服瞭綺雲你瞭,我越來越覺得她除瞭嫁給我們相公之外,天下還真沒有一個人能適合你,正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眾女聞言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嶽琳嵐的觀點。
隻有白如煙愀然不樂,嘟著小嘴向謝綺雲道:“難道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差嗎?”
謝綺雲嘻嘻一笑道:“其實如煙的搞笑天賦還是很不錯的,隻不過畢竟跟琳嵐她們這些飽受相公熏陶的姐妹還有一些差距,自然處處落下風,此乃經驗不足之故。”
“你這倒是事後諸葛亮,還「王婆賣瓜」地說自己貌美如花、冰雪聰明、溫柔可人之類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凌好天拍瞭一下謝綺雲的小屁股,笑罵著道。
“相公過獎瞭,妾身我的臉皮隻是稍微地厚瞭那麼一點點,倒是相公你的臉皮足有兩堵墻那麼厚瞭,小妹真是自愧不如。”
謝綺雲不說則已,一說起來滔滔不絕,還真是頗有搞笑天賦,連凌好天都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綺雲,你的評點還真是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如煙確實不得不服啊。”白如煙由衷地說道。
“如煙,你也別泄氣啊,至紹你比我們好多瞭啊,我們支持你。”
白雪柔和郭雲箏、宋紫盈站出來給白如煙打氣,白如煙苦笑著道:“無緣無故地變成瞭「太平公主」,我能不泄氣嗎?”
眾女又捂著嘴嬌笑瞭起來,看來這個「太平公主」的帽子白如煙是摘不掉瞭,雖然以她的胸部實際尺寸來說在眾女之中還是大號的。
“好瞭,如煙,你今天的表現其實很不錯哦。”
凌浩天笑著安慰有些喪氣的白如煙道:“就算是留下瞭一個笑柄,也沒有什麼關系嘛,我和綺雲也都有笑柄啊,而且我的笑柄更是多瞭。”
“哼,今天都是你害得人傢出醜,我下次一定要讓你也出醜一次,你給我等著。”
白如煙信誓旦旦地說道。
“小弟在此衷心祝福如煙早日達成心願。”
凌浩天嘻皮笑臉地說道。
凌浩天心中卻在想著:未來的事情誰又能預料得到呢,也許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也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命運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將他們所有人的命運聯系在一起,也許隻有把握住眼前的快樂時光才是最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