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的少女開始思春,她最渴望的男人形象,就是姐夫張大軍那樣的人物,人長的帥,有理想,有抱負,疼女人。而這些優點在外甥江給的身上都可以找到。
兩年多的時間,菊花一直跟江給在一塊,手拉手教他走路,口對口教他說話,還陪著他上學,一直在照顧他的生活。江給也對菊花超越瞭菊花的那份情感。
菊花還記得幾個月前剛剛進學校時候的情景。
學校裡沒有宿舍,菊花就跟江給在學校的外面租瞭一間民房。
住進去的第一天,他跟江給都睡不著,偌大的一張炕上就睡瞭兩個人,一個靠裡,一個靠外,中間空空蕩蕩能跑馬。
月兒上來瞭,悄悄地越過樹叢向裡面偷看,把一些朦朧的光暈灑在炕上,涼涼的,亮亮的。
屋裡靜極瞭,隻聽見兩個人不均勻的呼吸聲。
菊花知道,江給也沒睡,從他不停的翻身就可以知道。
菊花叫瞭聲:“江給,”江給就嗯一聲,
菊花說:“你咋還不睡哩?學習一天瞭,早點休息吧。”
江給說:“菊花,我睡不著。”
菊花問:“為啥?”
“你身上有股味道,熏得我睡不著。”江給從前是磨盤山的狼王,鼻子非常的好使,頂風都能聞出去十裡地,菊花的身上有一股香氣,非常的好聞,他覺得有點貪婪。
“喔,你說是我化妝品的味道吧?沒事,睡吧。”
江給忽然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菊花,你抱抱我,不抱真的睡不著。”
那時候在菊花的心裡,江給隻是個小孩子,不停地撒嬌,於是菊花就翻身抱住他,江給的腦袋貼在菊花微鼓的潤圓上,陶醉地閉上瞭雙眼。不知道為啥,心裡面碰碰跳個不停。
菊花說:“江給,你怕不怕?”
江給說:“不怕,怕啥,別忘瞭我是磨盤山的狼王。”
菊花說:“既然不怕,你為啥要發抖?”
江給一愣:“我抖瞭嗎?”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在抖。
“菊花,是你怕,不是我怕,因為你在發抖,所以我就跟著抖瞭。”
“喔,這樣啊。”菊花覺察到瞭,主要是她在抖,江給也就跟著抖瞭。
“菊花別怕,我保護你,”江給把菊花的腰抱得更緊瞭。
兩個人都不說話,屋子裡靜急瞭,微風吹得窗戶紙絲絲拉拉響。
突然,“啪”的一聲,一個酒瓶在地上爆炸瞭,發出很大的聲音。
菊花嚇得驚叫瞭一聲,用被子蒙瞭頭,縮在裡面瑟瑟發抖。
江給也被嚇瞭一跳。他的眼睛非常好使,一眼瞅準原來是老鼠把櫃子上的酒瓶弄倒瞭,酒瓶順著櫃蓋滾瞭下來。
菊花一下子抱緊瞭江給,縮進瞭外甥的懷裡,:“哎呀,江給,快抓住它,菊花最怕老鼠瞭。”
江給說:“不怕,不怕,就是個老鼠。”
“那老鼠會不會跑到炕上來?”
江給說:“不會,它敢上炕,我就捏死它。”
“你快趕他走,快呀,他會咬人的。”
江給當初當狼王的時候,捕獲過兔子,追過速度最快的獐子,淡季食物不多的時候也抓老鼠,他的手快如閃電,隻一伸一蜷就把老鼠抓瞭過來。
那隻老鼠好大,足足有一斤多,在江給的手上吱吱亂叫。
如果在從前,江給會毫不猶豫撕裂它的皮肉,把它吞進肚子裡。可是今天忍住瞭,他怕嚇壞菊花。
菊花臉色都變瞭,嚇得在江給的懷裡隻踢騰,:“呀,放它走,放它走,惡心死瞭,惡心死瞭。”
江給說:“老鼠有啥好怕的,從前我……我就吃老鼠,老鼠肉可好……吃瞭,菊花,你要不要嘗嘗?”
菊花把腦袋都融進瞭江給的胸膛裡,:“不要啊,不要啊,放它走,快呀,他會咬人的。”
江給就打開窗戶,把老鼠扔瞭出去,這是他從磨盤山上下來第一次放生。
接著就聽見女人的啜泣聲。江給說:“菊花,你膽子可真膽小,一隻老鼠就把你怕成這樣?”
菊花說:“那東西臟,還咬人,聽爹說,六零年的時候,傢裡的老鼠餓得不行,半夜睡著以後,凈咬人的腳趾頭。”
江給就抱住菊花說:“不怕,不怕,咱們抱著就不用怕瞭。”
菊花就抱著枕頭進瞭江給的被窩,緊緊地抱住瞭他。
江給問:“現在還害怕嗎?”
菊花搖搖頭,把臉貼在江給的胸口,江給的心跳就加速起來。從那時候起,他有瞭沖動,想親菊花一口。
江給把手放在菊花的肩膀上,努力想使自己平靜下來。可他的心卻跳瞭一夜。
從那兒以後,一連幾個月,江給都是這麼跟菊花睡一條炕上。
菊花跟著江給,是因為江給不會照顧自己,因為他畢竟剛剛從狼變成人,對人的生活很不熟悉,衣服扣子都系不好。
他們現在上的是五年級,15歲才上五年級,沒辦法,誰讓江給趕不上課程的。菊花就當是幫著姐姐看孩子。
兩個人在炕上一直躺瞭兩個半月,每天晚上菊花的心裡都會砰砰跳,心裡也張熱張熱的。有股莫名的沖動。
江給也緊緊閉著眼,如果說菊花早熟的話,那麼江給更早熟,常年的狼族生活已經徹底把他的生理鍛造成為瞭一個成年人。
他緊緊地閉上瞭眼睛,不停地咽著唾液。女人鼓鼓的胸部像兩隻驕傲的鴿子在他的胸前沖撞,
今天回傢的時候,江給終於親瞭她,搞得菊花手足無措。
她爹朱二刀跟他娘美蘭到地裡管理果園還沒回來,菊花就趕緊做飯,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做飯的時候不是碰翻瞭面盆就是多倒瞭水,最後炒出來的菜連鹽也忘瞭放。
現在的菊花有點害怕,害怕跟江給的感情再發展下去去,那樣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江給啥也不懂,真的做出出軌的事兒來,自己可咋對得起姐姐跟姐夫。
第二天,菊花就跑到瞭姐姐槐花哪兒,跟槐花說:“姐,俺不幹瞭,江給你另找人看吧。”
槐花弄瞭個莫名其妙,問:“為啥?江給跟著你不是挺好嗎?為啥不看他瞭?”
菊花不敢實話實說,就道:“俺不想上學,俺想回傢種地。”
槐花說:“傻妹子,你年紀這麼小,不上學幹啥?江給確實需要照顧,你姐夫整天忙忙叨叨,俺也忙著備課教學生,玉環姐廠子裡的事兒就夠她煩瞭。俺公公跟婆婆年紀那麼大,傢裡沒別人。”
槐花不知道其中的內幕,更加不知道菊花是害羞,一個勁的苦勸。
但是菊花說啥也不幹,幾乎跟姐姐翻臉。最後槐花隻好說:“好吧,你愛幹啥幹啥,俺管不著瞭,江給俺找別人看。”
從那兒以後,菊花果然不來瞭,從江給的身邊消失。
江給就跟失瞭魂魄一樣,變得焦躁不安。
六年級的第二學期沒上完,江給就開始惹禍。
那時候,鄉裡的中學,小學的學生都開始拉幫結派,相互爭鬥,出現瞭13太保,12生肖,八姐妹,三劍俠等黑道組織。
這些組織之間爭鬥不斷,有時候為瞭爭奪地盤大打出手。
六年級還是小學生,因為力氣小,被初中的那些大學生打得抱頭鼠竄,有的頭破血臉。
那些小學生受瞭委屈,不會告訴老師,覺得告老師是最沒出息的。他們就四處尋找更強硬的夥伴,壯大自己的力量。
江給的個子最大,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於是那些學生就去拉攏江給,告訴江給說:“咱們班的人被人欺負,你就不管?你還是不是男人?”
江給本來就是磨盤山的狼王,他的好鬥性格無法一下子改變,一聽說打架,比吃煎餅果子還興奮,當即大手一揮:“跟我來……揍揍揍……揍他狗娘養的。”
江給天生就有一種領導才能,振臂一揮,學校的男生被他拉起一多半,黑壓壓一大群人,就把附近的鎮中學給包圍瞭。
他跟當初做狼王的時候一樣,兵分三路,分別對學校的幾個黑道頭頭進行瞭連番的攻擊。
傍晚,那些學生們分別埋伏在校門口,下晚自習回傢的路上,對12生肖和13太保進行瞭襲擊逗弄,一邊打一邊退,漸漸把他們引進瞭江給的埋伏圈裡。
看著那些人全部進瞭埋伏圈,江給一聲大吼,那些學生們就沖瞭出來,手舉著鋼管,磚頭,把高年級的學生圍在瞭正當中,丁光就是一頓胖揍,當場打昏一個,打殘廢瞭三個,一個禮拜不到,鎮中學的13太保,12生肖全部被江給給收拾瞭。
這件事情在學校引起瞭大轟動,老師們都頗為震驚,趕緊給張大軍打電話,讓他把兒子拉回去。
張大軍接到電話以後勃然大怒,拎著皮鞭就趕到學校。
在操場上,張大軍把江給打得抱著腦袋亂竄,江給渾身是傷,最後跪在地上不動瞭,任憑爹的皮鞭子在後背上狂歡亂舞。
炎炎烈日下,江給跪在操場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害怕父親,張大軍天生對他就有一種震懾力,嚇死他也不敢跟爹老子動手。
張大軍指著兒子的鼻子罵道:“你個兔崽子,狼性未滅啊,你啥時候才能讓人放心?凈他媽給我添亂!”
石生跟二丫聽到哥哥被打的消息,從鎮中學趕到瞭鄉小學校,跪在爹面前抱著哥哥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