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擁軍說:“你放心,我會拉著你的手永遠不松開,一起開黑門,一起踏深淵,一起走夜路,一起過奈何橋,一起飲孟婆湯。誰欺負你,我就欺負他,這輩子咱是夫妻,死瞭也不會分開,大軍哥會把咱們埋到一塊……”
“李擁軍,你真好……你下輩子會不會忘瞭俺?”
李擁軍說:“不會,我下輩子還會記得你,如果下輩子你看到一個男人無緣無故看著你笑,並且過來拉你的手,那個人就是我。”
“李擁軍,那你就不要喝孟婆湯,我也不喝,聽說喝瞭孟婆湯,就誰也不認識誰瞭。”
李擁軍說:“好,我不喝,咱倆都不喝,下輩子你認識我,我也認識你。”
桃花趴在男人的懷裡哭瞭,哭的撕心裂肺,哭完瞭又笑。兩個人笑一陣哭一陣。
然後相互撫摸,相互擁抱,相互進入,最後黏在一起。
兩人相互擁有瞭對方,就等於擁有瞭全世界,死不死沒有什麼分別。
桃花跟李擁軍等啊等,一直想死,可是狗日的熱病就是不來。他們不但沒有病死,反而越活越健康,桃花的臉上還泛出瞭紅光。
年底臘月的時候,張大軍跟邢先生去看他們,見到李擁軍跟桃花以後大吃一驚,邢先生縷著胡子半天沒說話,為啥熱病對他們兩個就構不成威脅呢?
張大軍感嘆一聲說:“這是愛情的力量。”
跟桃花和李擁軍比起來,春娥沒有那麼幸運瞭。
春娥一直在苦苦支撐,讓她活下去的勇氣是兩個沒成年的兒女。
春娥跟江海活著的時候生過一對兒女,兒子六歲,女兒才五歲。
春娥患熱病住進瞭大隊部,江海一年前就死瞭,傢裡隻剩下瞭年邁的婆婆,老人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苦苦熬著。
雖然他們傢裡的農活被大軍跟村裡幾個青年包下瞭,年底凈等著分糧食,可是兩個孩子整天哭著找娘,老太太也整天以淚洗面。
臘月二十五這天,老人領著兩個孩子去看春娥,春娥在柵欄門這邊,兩個孩子在那邊。孩子喊一聲娘,就哭一聲,春娥慢慢蹲下,將手伸過柵欄門,摸著兩個孩子的頭淚如雨下。
“孩兒啊,娘對不起你們,娘死瞭,大軍叔叔會照顧你們,長大以後別學娘,要學會潔身自愛,知道瞭嗎?”
孩子說:“知道瞭,娘。你啥時候回傢?”
春娥說:“娘病好瞭就回傢。”
“娘,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春娥嫂就抱著兩個孩子大哭,三個人哭著抱成一團,很多人看著都流下瞭眼淚。
春娥嫂臨死前的一段日子終於嘗到瞭報應,付出瞭生命的代價,也懂瞭很多,她知道村裡熱病的傳播跟她有很大的關系。
她也深深責怪自傢男人江海,為啥不知道自愛?
如果不是江海在城裡跟妓女胡鬧,熱病就不會傳給她,如果不是她拉皮條,為孫瘸子介紹那麼多生意,熱病也許不會這麼快的速度在磨盤村傳播。
她才是熱病的罪魁禍首。村裡的人都是因為她而死去的。
大大小小20多條命啊,都是在春娥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每一個人的死亡都在春娥的心裡留下深深的傷痛和自責。
臘月二十五這天,春娥嫂哭瞭整整一天,李擁軍跟桃花勸瞭她很久。
雖然李擁軍討厭春娥,但大傢都是同病相戀,應該相互照顧。
桃花說:“春娥嫂,別哭瞭,其實你不寂寞,我們都不寂寞,那些死去的人隻不過比我們早走幾天而已,早晚有一天我們也會跟著她們一起走。這裡不是還有我跟李擁軍嗎。我們來照顧你。”
春娥說:“桃花,看你跟李擁軍多好啊,江海活著的時候能有李擁軍對你一半好,我死瞭也知足。”
桃花說:“嫂子,要不咱仨一起生活吧,反正也活不瞭幾天,快活一天是一天。”
春娥立刻明白瞭桃花的意思,桃花是說讓她兩個一起陪著李擁軍睡覺,三個人一起快活……那多不好意思啊?
春娥說:“你的意思說,是讓我跟你,一起陪著李擁軍……睡覺?”
桃花說:“是呀,俺知道你一年沒碰過男人瞭,一定憋得不行,誰讓咱是同病相憐,有男人就該一塊分享,這才是好姐妹。”
春娥嫂的臉蛋騰地紅瞭,說:“你舍得?”
“為啥舍不得?你不願意就算瞭。”
春娥趕緊說:“俺是沒問題,巴不得呢,李擁軍能願意?”
桃花說:“不願意也由不得她,俺去跟他說。晚上你過來就是瞭。”
果然,晚飯以後鉆進被窩,桃花摸著李擁軍的胸脯跟男人商量開瞭。
“李擁軍。”
“嗯。”
“你看春娥嫂那麼可憐,大傢都活不瞭幾天瞭,她又那麼寂寞,不如你陪陪她吧?”
李擁軍一愣:“你啥意思?”
桃花道:“俺的意思是說,反正大傢沒幾天活頭瞭,快活一天是一天,不如咱三一起好,你看行嗎?”
李擁軍的臉色立刻變瞭,怒道:“扯淡!你的意思是……你跟春娥一起鉆我被窩?這不胡鬧嗎?”
桃花一伸手,抓住瞭男人的那東西,拼命一拉,說:“俺還不知道你?你們男人都這樣,都是吃著盆裡的看著鍋裡的,春娥嫂的nai子那麼大,屁股那麼圓,你就沒有對她產生過幻想?”
李擁軍說:“幻想個毛,我隻會對你產生幻想,不會對別人幻想,這是亂搞,不行的。”
桃花拉著李擁軍撒嬌:“你就當是可憐春娥一下嘛。其他人都死瞭,就咱仨人沒死,那就是緣分,這就是命,命中註定咱仨人有緣,你就輕輕睡她一下,幫幫忙瞭。”
李擁軍說:“你有病!”
就轉過身子不去搭理桃花。
桃花討瞭個沒趣,也掉過身子,用屁股對著李擁軍。
桃花跟春娥約定好瞭,半夜的時候桃花裝作出來撒尿,她出門,春娥就進去,兩個人來個對調,半夜的時候讓春娥把李擁軍咔嚓掉。
這是一種變態的行為,但這也是不得已的行為,桃花看到春娥那麼可憐,心裡就很難受,誰讓大傢有緣來著。
反正快死瞭,不如讓自傢男人狠狠捅她幾下,捅的爽瞭,春娥嫂死瞭也不後悔。
桃花的愛心開始大泛濫。跟春娥定下瞭巧計。
當然,這種辦法是李擁軍教她的,當初紅旗跟李擁軍就這樣對調,李擁軍才跟她有瞭第一次。
果然,半夜兩點的時候,桃花就起床裝作撒尿,打開房門出去瞭。外面黑兮兮的,沒有月光,春娥在外面已經等不及瞭。凍得瑟瑟發抖。
桃花出門差點跟春娥撞個滿懷。
桃花說:“嫂,等不及瞭吧?”
春娥說:“是,你們倆在裡面那麼快活,我怎麼睡得著?”
桃花就撲哧一笑:“你進俺屋,俺進你屋,夜裡別出聲,李擁軍精著呢,你一叫喚他就聽得到是你。”
春娥感激地不行,一下抓住瞭桃花的手:“妹子,太謝謝你瞭,我真不知道說啥才好。”
桃花說:“有好東西咱們應該一起分享,這才是好姐妹。進去吧。千萬別做聲。”
春娥嫂就擦擦眼淚,挑開門簾進瞭屋子。
李擁軍已經睡熟,輕輕打著鼾聲。春娥嫂就揭開被窩慢慢鉆瞭進去,從後邊抱住瞭男人壯實的後腰。
春娥嫂偷過不少男人,她的情yu及其的旺盛,其實鄉村的女人情yu都很旺盛。雖然吃的不好,可不知道為啥,哪方面的饑渴都很嚴重。
春娥嫂曾經讓村裡很多男人欲仙欲死,她自己也欲仙欲死。可惜染病以來,她就沒有碰過男人瞭,算算已經一年,一年的饑渴,就像一個身處沙漠嚴重缺水的人那樣。
她不敢做聲,學著桃花的樣子開始溫柔起來,一隻手抱著男人的腰,一隻手慢慢從男人的一側滑瞭過去,落在瞭李擁軍的胸脯上。
她的手蜻蜓點水一樣按在瞭男人的一對如頭上,一點點撩撥,男人的就堅挺起來。然後女人的手一路向下遊走,在李擁軍的肚子上摩擦,最後一點點滑向男人的禁區。
李擁軍本來睡著瞭,可被女人這麼一撩撥立刻就醒瞭,他就笑笑,覺得桃花很調皮。
李擁軍轉過身,一下把女人納在懷裡,笑著問:“咋?又忍不住瞭?”
女人說:“嗯。”春娥不敢那麼大聲,就怕李擁軍認出來。
李擁軍就抱住她,翻身把她壓倒,按在瞭土炕上,一張嘴唇親向瞭女人的臉,他吻向瞭女人的嘴唇,順著脖子向下遊走,最後落在女人的一對雙峰上,李擁軍感到瞭不對勁,咋兩個小時的時間,桃花大瞭這麼多?好像腫瞭一樣。
但是這種感覺隻在腦海裡閃念瞭一下,就被女人的激烈弄得忘乎所以瞭。
春娥的興趣很快被挑逗起來,半年來的饑渴一起釋放,抱住男人嗷嗷大叫,兩條腿緊緊夾住瞭李擁軍的臀部,好像要跟男人融為一起。
李擁軍深感納悶,怎麼桃花比春娥還饑渴,這才剛剛弄過兩個小時,她今天是怎麼瞭?
很快,春娥就尋找到男人的的那片福地,熟練地對準目標開始發射,身子一挺,她就渾身顫抖哎呀瞭一聲。那種爽快的感覺就像一隻展開翅膀的乳鴿,忽悠一下竄進瞭藍天白雲,她開始在藍天白雲下盡情的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