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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我也想和你逮

  他們沒有打擾兒女的好事,因為桃花已經身染重病,活不瞭幾天瞭,能快樂一天算一天。

  朱二刀跟美蘭期盼著閨女活著的時候能夠快快樂樂,這樣死瞭也不屈。所以裝作沒聽見。

  朱二刀跟美蘭還故意用被子蒙著頭,雙手捂著耳朵。

  第二次是在李擁軍傢的土炕上。李擁軍已經徹底跟娘決裂,非要娶桃花不可,要不然就拉著桃花一起跳崖,老太太拗不過他們,隻好被迫答應瞭。

  桃花堂而皇之又返回瞭紅旗的傢,跟李擁軍睡在瞭一條被窩裡。

  這一次她如願以償瞭,那一夜她是含著淚水把李擁軍抱在懷裡的。兩個人翻雲覆雨,饑渴的不行。

  按照李擁軍的意思,把以後半生應該跟桃花辦的事兒都辦瞭,一起做個夠。他早就盼著染上熱病,這樣就能跟桃花一起死瞭。

  戀愛是沖動的,有時候不惜生命,那時候的李擁軍確實是被戀愛沖昏瞭頭腦。但是直到他跟桃花臨死前的那一刻,也沒有後悔過。

  第三次是在高粱地裡,那一天李擁軍在幫著二刀叔鋤高粱,春天的高粱剛剛長出苗苗,嫩綠的枝椏還沒有漲齊。看著桃花薄薄的短衫,鼓鼓的胸脯,肥實的nai子,李擁軍一下子來瞭沖動,就把桃花撲到在瞭地上,兩個人親吻在一起。

  一塊地的高粱被壓得亂七八糟東倒西歪,害的朱二刀的老婆美蘭第二天拍著膝蓋罵瞭半天的街。甚至懷疑有人故意跟她過不去。

  第四次是在村口的小石橋上,李擁軍拉著桃花一起賞月,那一天月亮很圓,微風吹拂著女人的長發,隨風起舞,桃花的衣襟被風撲撲啦啦掀起,宛如天上的仙女。

  李擁軍忽然就來瞭興致,把桃花再次壓倒,兩個人親吻,打啵,翻滾,嘖嘖有聲,幾乎將那條經歷瞭幾百年風雨的石橋給一並壓塌。

  經過這四次房事以後,李擁軍對自己身染熱病已經深信不疑。果然,他被檢查出患有熱病瞭,李擁軍樂的不行。

  當打開鐵門的一瞬間,李擁軍魚貫而入,將桃花深深納進懷裡,兩個人抱在一起流淚。

  桃花說:“傻子,你真傻,你為什麼這麼糟踐自己?”

  李擁軍說:“桃花,你是我老婆,有你的地方就應該有我。你死瞭我也不願意獨活。”

  桃花說:“傻子,都這樣瞭……你還叫俺桃花?”

  “那我叫你啥?”

  “以後你就叫俺媳婦。俺是你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你是俺男人,唯一的男人。”

  李擁軍跟桃花抱在一起的樣子磨盤村很多人都看到瞭,大傢全都激動的不行,很多人流下瞭嫉妒的……哈喇子。

  被他們的愛情深深打動瞭。

  李擁軍對桃花那份情誼張大軍跟李大壯全都自愧不如。

  大軍說過,愛情的最高境界就是舍,劍以快為尊,情以舍為尊,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天下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正因為李擁軍做到瞭,所以大軍佩服李擁軍是條漢子。

  李擁軍是唯一一個聽到自己身患熱病興高采烈的人。別人都因為身患熱病哭的死去活來,但是李擁軍卻笑逐顏開。

  張大軍把大隊部的門慢慢關住瞭,一扇鐵門隔斷瞭兩個世界。春娥,桃花,李擁軍,還有張老三王老四……

  最後大軍查點瞭一下人數,還缺一個人沒有來,那個人就是孫瘸子。

  張大軍覺得奇怪,問李大壯:“大壯哥,為啥不見孫瘸子?”

  大壯說:“我去他傢瞭,傢裡鎖著門,好像沒人,孫瘸子是不是因為害怕被關押,逃走瞭?”

  張大軍皺緊瞭眉頭,那可不行,孫瘸子這人是村子裡的鴨男,前段時間很多女人跟他有染。熱病的傳播跟他有很大的關系。這小子早晚是個禍根。

  大軍說:“趕緊找啊,找遍磨盤山也要把他抓回來,他跑出去就遭瞭,把病傳給別人咋辦?”

  於是大軍就撒出人去尋找,可是找瞭整整三天,也沒找到孫瘸子的下落,這小子不翼而飛瞭。

  一個月以後,村子裡一股異味開始在磨盤山的上空彌漫,臭氣熏天,好像是誰拉瞭一坨大便一樣。這股味道一直縈繞在村子的上空整整十天,久久揮之不去。

  大傢都不知道這股難聞的味道從何而來,但是張大軍一鼻子就吻瞭出來,是死人的味道。

  於是張大軍就拉著人來回的尋找,找來找去,大傢才發現原來這股味道是從孫瘸子傢的院子裡傳來的。

  孫瘸子的傢門上瞭鎖,裡面根本沒人,為啥會有死人的味道呢?

  張大軍翻身上到瞭墻頭,向院子裡看瞭一眼,隻一眼他就差點吐個翻江倒海。

  原來孫瘸子一直沒有離開傢,他就在傢裡,已經死在瞭院子的水缸旁邊,屍體都腐爛瞭,腫起來老高。

  一些蛆蟲從他的眼眶裡爬出來,鉆進鼻孔,又從鼻孔爬出來鉆進嘴巴,整個人都生瞭一層蛆蟲。

  張大軍捂著鼻子跳進瞭院子,他發現孫瘸子臨死前經過瞭奮力的掙紮,好像非常的痛苦。

  他身染熱病,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孫瘸子臨死前的一刻終於感到瞭懊惱,也感到後悔。

  他從外面鎖瞭門,把自己鎖在傢裡,一直不敢出門。

  其實自從熱病開始蔓延以後,孫瘸子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再也沒人來他傢銷魂瞭。

  孫瘸子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開始渾身發熱發燙,熱病在苦苦折磨著他。最後他可能是想喝水,爬到瞭水缸的旁邊,可惜沒有舀到水就一步撲倒瞭,然後再也沒有爬起來。

  孫瘸子死的靜悄悄的,村裡沒人知道,直到他的屍體腐爛,被張大軍發現。

  張大軍打開瞭街門,村民們立刻沖進來一片,但是立刻又暈倒一片,很多人當場被嗆得昏死瞭過去。有幾個人開始哇哇嘔吐,三天都沒有吃得下飯。

  大軍找出一條麻袋,用鐵鍁將孫瘸子的屍體除起來,裝進瞭麻袋裡。然後找出一塊塑料佈,裹吧裹吧就那麼拉出去埋掉瞭。

  埋葬孫瘸子的那些人一路上都捂著鼻子,大傢連大氣也不敢出,隔著一層塑料佈,那股臭氣還熏人得不行。

  孫瘸子被埋進瞭他們傢的老墳裡,臨死前傢裡窮的連口棺材也沒有。他炕上那塊嶄新的被褥也落滿瞭塵土,屋子裡凈是蜘蛛網。

  孫瘸子被埋掉以後,一扇鐵門把那些患有熱病的人跟磨盤村隔離開來。寬大院落像一棺材,裡面人被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病人的糧食有村子裡統一供應,統一調配,源源不斷通過那扇大鐵門送進去,一旦上面有新藥,就會有人拿來讓他們實驗。

  可惜的是新藥對熱病的效果不大,裡面的人還是一個個越來越瘦,張老三跟李老四都瘦成瞭一張皮。

  大傢開始的瞭新的生活,每個人都愁眉不展,時刻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人世間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道自己即將要死,看著身子一點點抽繭剝絲慢慢爛掉,最後埋進黃土,徹底跟世界隔絕,那種等待死亡的日子才是最恐怖的。

  大隊部裡,隻有桃花跟李擁軍整天笑嘻嘻的,完全沒有在乎自己的疾病。

  他們兩個好像忘記瞭自己是個病人,忘記瞭傷痛,兩個人整天手拉手花前月下。在大隊部的那個老榕樹下乘涼,說笑,嬉鬧。

  他們肩並著肩,背靠著背,有時候激烈地擁抱,好像兩塊緊緊黏貼的狗皮膏藥,電鋸都鋸不開,把其他人羨慕地不行。

  很快,桃花跟李擁軍的親熱就遭到一個人的眼紅,那個人就是春娥。

  春娥的男人江海死瞭以後,她就守瞭寡,女人一直很饑渴,孫瘸子哪兒也關門瞭,她失去瞭瀉火的工具。

  熱病就這樣,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復發,一旦復發人就會很快消瘦,渾身發熱,很快就會死。可是抵抗力強的人就會沒事,一切跟常人一模一樣。

  常人的生理是需要發泄的,春娥是常人,所以同樣需要發泄。

  看到李擁軍跟桃花親親我我,她就很嫉妒。

  李擁軍跟孫瘸子一樣,是個美男子,稀疏的胡茬子,四方臉膛,一對大眼,鼻直口闊,充滿瞭男人的魅力,春娥就很想跟他上炕。

  大隊部有很多房子,而且非常的結實,從前這是張傢的財產,是張大軍爺爺張青堂在的時候修建的祖屋,非常的華麗。

  文革的時候張傢人被造反派從張傢大院轟瞭出來,從此流落街頭,於是這裡就變成瞭大隊部。

  半年前,張大軍將大隊部改建成為瞭學校,但是為瞭讓患熱病的人有個很好的地方療養,大軍就把孩子遷進瞭張傢祠堂,把大隊部騰瞭出來。

  李擁軍跟桃花合住一間屋子,兩個人在自己的天地裡日日笙歌夜夜吹簫,吹的小鳥變大雕,每天夜裡歡呼尖叫,把春娥羨慕的直流口水。

  春娥可想跟李擁軍睡覺瞭,但是夜裡她沒機會下手,因為桃花就在旁邊,白天她就開始對李擁軍挑逗瞭。

  機會終於來瞭,這一天李擁軍去上廁所,春娥一看機不可失,從後面追瞭上去。

  來到廁所門口的時候,春娥沒有進女廁,身子一扭,反而跟著李擁軍的身影進瞭男廁。

  男廁裡沒別人,就李擁軍一個,李擁軍剛剛解開褲袋,一泡尿還沒有灑出來,他的腰就被女人從後面抱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