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說：“不行！那樣隻能害瞭你，一個男人一輩子隻能喜歡一個女人，翠花，你回吧，別瞎想瞭，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離開如意，等小芳醒來，養好傷我就送她走。”

　　翠花為瞭照顧大壯跟小芳，她做出瞭最大的讓步，盡管如此，大壯的態度還是很堅決。

　　一個男人娶兩個老婆，那是當初的地主老財幹的事兒，是糟蹋人，我李大壯是個軍人，一個有氣節的人，絕不會幹那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翠花離開以後半個小時小芳才醒過來。小芳眼巴巴看著大壯，眼光很復雜，她一句話也沒說，把臉扭向一邊，眼淚不知不覺又掉瞭下來。

　　小芳就這樣住在瞭張傢的祠堂，一住就是三個月，槐花對小芳照顧的無微不至，就像對待親姐姐一樣。為她端屎端尿，洗涮喂飯，

　　三個月以後小芳才慢慢下瞭土炕，槐花就攙扶著她一步一步走路。

　　這段時間李大壯經常過來，送一些營養品還有糧食什麼的，還精心做瞭一條拐杖，希望小芳好轉以後可以扶著它行走，但是小芳對他卻冷若冰霜，一句話也不說。

　　大壯知道小芳還在生他的氣，他隻能默默忍受。

　　張大軍三個月的時間沒有跟槐花上炕，開始的時候還好受點，再後來的幾天，把槐花憋得整夜整個睡不著，她開始思念張大軍瞭。

　　這個年過得很不高興，小芳被砸斷瞭一條腿，槐花整整憋瞭三個月，李大壯也糾結瞭一百天。

　　開始一段時間還好，再後來的幾天，槐花徹夜徹夜睡不著，在炕上翻過來翻過去，那個地方就癢的鉆心。

　　小芳就問她：“妹，你咋瞭？”

　　槐花的臉就紅紅的，說：“沒咋。”

　　“你是不是難受？”

　　槐花說：“沒難受。”

　　“是不是我在這裡給你添麻煩瞭？放心，傷好以後我就離開。”

　　“沒事的，沒事的，小芳姐，你是俺親姐，姐姐住妹妹的傢，那有什麼麻煩不麻煩？”

　　小芳接著問：“槐花，你嫁給張大軍後悔不？大軍娶瞭玉環，你隻能做小，難道沒覺得自己委屈？”

　　槐花說：“俺沒覺得委屈，俺跟玉環姐的關系很好，玉環姐對俺也很好，大軍願意來，俺就歡迎，不願意來，俺也不強求，俺的門永遠給她開著。”

　　“你們這樣生活，難道不覺得別扭？”

　　槐花說：“別扭個啥，隻要俺心裡有他，大軍的心裡有俺有孩子，這就足夠瞭。”

　　小芳陷入瞭沉思，剛開始的時候她覺得槐花可能是被逼嫁給張大軍的，心裡一定很苦，可看到槐花整天笑mimi的樣子，讓她打消瞭這樣的猜忌。

　　鄉下女人容易知足，有個牽掛自己的男人這就足夠瞭，她們的思想很單純，

　　她很佩服張大軍把大房跟二房的關系處理得這麼和諧，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槐花說：“姐，俺以後就叫你姐行不行？”

　　小芳一笑：“好啊，你以後就是我小芳的親妹子，我教你認字，好不好？”

　　槐花說：“好，姐，俺是文盲，可想認字瞭，本來想讓大軍教俺，可他整天忙，顧不得著傢。其實大軍很好的，大壯哥人品也沒的說，姐，不如你跟俺一樣，嫁給大壯哥作二房算瞭，二女共事一夫沒有什麼不好。”

　　小芳堅決地說：“不！跟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我辦不到，我不要就不要，如果要就要一個男人的全部。感情不允許欺騙。”

　　這一夜小芳跟槐花談論瞭很久，她終於知道瞭張大軍和李大壯的人格魅力，他們為瞭給村民修一條路，幾乎把生命的全部都獻給瞭磨盤山。

　　大壯跟大軍的口碑很好，村裡人沒有不豎大拇指的。她也知道瞭大壯娶翠花的原因，完全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大壯跟大軍一樣，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們絕不允許身邊的女人受到欺凌和苦難。

　　這樣的男人世間很少，怎麼能不吸引女人呢？

　　想到這兒，小芳對大壯的仇恨減少瞭很多，開始諒解他瞭。

　　第二天早上，小芳就知道瞭槐花睡不著的原因，感情女人三個月沒有得到男人雨露的滋潤，憋壞瞭。

　　張大軍早早起來看望槐花，小芳發現槐花看到大軍以後眼光就精亮起來，臉上也顯出瞭風采。

　　槐花把大軍拉進瞭廚房，一頭紮進瞭男人的懷裡，在大軍的身上又摸又拱。

　　槐花的臉蛋嬌羞，抱住瞭大軍的脖子，親他的額頭親他的臉，還在他的嘴唇上啃來啃去。

　　張大軍也死死抱著女人，女人說：“大軍，可把俺憋壞瞭，俺身上癢的不行。”

　　槐花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芊芊玉手伸進瞭大軍的衣服裡，在男人的胸膛上摸來摸去。

　　大軍趕緊說：“槐花，別急，小芳姐還在裡面呢，讓他看到不好。”

　　槐花說：“不嘛不嘛，俺摸自己的男人，別人看到怕啥？又不是偷漢子。”

　　張大軍氣喘籲籲，吻遍瞭槐花臉上的每一個角落，也把手伸進槐花的衣服裡摸在她的nai子上，使勁的揉搓。兩個人跟萬能膠一樣黏在一起。

　　大軍說“槐花，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槐花喘著氣問：“怎麼？你要走？”

　　大軍說：“是，年過完瞭，我們要再次上山開工，今年年底，大路就會修通，到時候我再好好安慰你。”

　　槐花戀戀不舍：“大軍，你這一走啥時候才能回來？”

　　大軍說：“年下吧，你再堅持一年。”

　　槐花就哭瞭：“大軍，一年啊，俺還要忍受一年，這滋味真不好受。”

　　大軍說：“槐花，你要是害怕孤獨，就到山上住一段日子，工地上有帳篷，咱倆一個屋。”

　　“俺到山上找你，那孩子咋辦？”

　　大軍說：“孩子可以交給娘先帶著。”

　　“大軍，俺現在就要，立刻就要，大軍，給俺吧……”槐花的喘息更加急促起來，開始撕扯大軍的衣服。

　　張大軍一下抓住瞭槐花的手：“槐花，別……小芳姐在外面呢。”

　　“不嘛，不嘛，咱快點，一會兒就好，俺再也受不瞭瞭。”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撕扯，廚房裡嘖嘖有聲。

　　小芳在外面呆住瞭，弄瞭個大紅臉，她知道自己的介入打擾瞭大軍跟槐花的生活。是時候離開瞭。

　　槐花沒說話，慢慢返回瞭屋子，小心肝撲通撲通的。慌亂地不行。

　　小芳還是處女，沒有經歷過男女間的那點事兒，雖然曾經幻想過，但是她的修養卻把她禁錮瞭。覺得那事兒很臟。

　　男人跟女人在一塊就應該為傢庭奮鬥，為社會做出貢獻，怎麼能整天凈鼓搗炕上那點事兒呢？

　　張大軍跟槐花在廚房纏綿瞭一陣子，沒有繼續，也就親親抱抱摸摸。

　　槐花被大軍撩撥得難受，恨不得立刻把大軍納在懷裡，直到大軍答應她，等小芳傷好以後就帶她上山，槐花才松開瞭。

　　兩個人纏綿完畢，擦擦嘴巴進瞭房間，小芳的慌亂還沒有緩過勁來。

　　“大軍，你來瞭？”小芳問。

　　大軍說：“來瞭，小芳姐，你好點瞭吧？”

　　“好點瞭。”小芳的言語有點顫抖：“那個……大軍，如果我說我想落戶磨盤山，跟你們住在一塊，不知道大傢歡迎不歡迎？”

　　“啥？”張大軍吃瞭一驚：“你不回城裡去，要落戶磨盤山？”

　　小芳說：“是，我爹死瞭，娘也死瞭，現在瞭無牽掛，住在哪兒都一樣，這裡山美水美，人也善良，我想以後住在磨盤山，跟大傢一塊生活，你看行不？”

　　“這個……”張大軍猶豫瞭：“小芳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在城裡可是有工作的啊？”

　　小芳說：“我喜歡，我要住在磨盤山，住在李大壯的眼皮底下，我要讓他一輩子看到我，一輩子羞愧，一輩子不舒心，我要報復他！”

　　小花的最後幾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把張大大軍弄得尷尬不已。

　　女人開始對李大壯的被判報復瞭，而且這樣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張大軍不知道自己該說啥，隻能勸：“小芳姐，你這是何必呢，大壯哥的心裡已經夠苦瞭，你還在他的心口上劃刀子？姐，你清醒點。”

　　槐花一直管小芳叫姐，大軍也隻好跟著槐花一起叫姐瞭。

　　小芳咬牙切齒道：“大軍，你別管，你到底幫不幫我？我這裡有錢，你幫我在祠堂的外面修一座房子，我要長期住在這兒，還有，戶口也幫我落在這裡，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磨盤村的一員瞭。”

　　小芳說著，從口袋裡抓出一把花花綠綠的鈔票，遞給瞭張大軍。

　　張大軍沒敢接錢，反問：“這事兒要不要跟大壯哥說一下？”

　　小芳一瞪眼：“說個屁！我的事情他管得著嗎？從今以後，我小芳是死是活，是婚是嫁，是貧還是富貴，都跟他李大壯毫無關聯，見他的大頭鬼去！”

　　張大軍跟李大壯上山的前一天，在張傢祠堂外幫著小芳修建瞭一座房子。是石頭壘砌成的。

　　上面用槐木做的檁條，槐木做的椽子，茅草棚頂，然後在上面蓋瞭厚厚的一層粘泥，又圍繞著房子壘砌瞭院墻，一座結實漂亮的莊戶院就修建好瞭。

　　這房子冬暖夏涼非常的結實，小芳就準備瞭被窩和土炕，住進瞭小院裡。

　　小芳之所以住在磨盤山是為瞭距離李大壯近一些，隻要她在山坡上一抬頭，就能看見大壯的傢，傢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盡收眼底。

　　她可以看到翠花在院子裡漿洗衣服，也可以看到李大壯下工回來放下鋤頭到廚房去舀飯，還可以看到李傢小院裡有一張方桌，大壯跟翠花面對面坐在一起，男人喂女人一口飯，女人給男人夾一口菜，兩個人恩愛的不行。

　　她恨李大壯，恨得咬牙切齒，那種仇恨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兒逐漸消失，反到像一面銅鏡因為年代的久遠而更加明光可鑒。

　　大軍跟大壯上山以後，小芳展開瞭她報復大壯的第一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