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夫人一邊幫主人脫去衣物,一邊驚嘆道:“主子修為越來越深厚瞭,腿上的傷這麼快就好瞭。”
“一點皮外傷,要不是為瞭誘敵,還能好得更快呢。把繩子遞過來!”
小女忍手腳被綁在身後,用一根繩索吊在梁上。程宗揚打瞭個響指,讓蛇夫人把繩索遞過來,抬手扯瞭幾下。
繩索在梁上“沙沙”摩擦著,被吊在半空的女體隨之起落。程宗揚吩咐蛇夫人,讓她拿繩索在小女忍膝間繞瞭兩道,使她雙膝分開,露出下體。
程宗揚身體前傾,讓蛇夫人把繩索綁在搖椅的腳踏上,笑道:“螢子同學,準備好瞭嗎?”
蛇夫人好奇地問道:“哪裡是同學瞭?”
“這叫趣味,你不懂。”
小女忍原本平行的姿勢被改成豎直,就像背著手跪在空中一樣,挺著圓潤的雙乳,下邊雙膝分開,張成一字,那隻嬌嫩的蜜穴正對著下方的陽具,柔潤的花瓣微微張開,露出一點又紅又軟的穴口。
程宗揚吹瞭聲口哨,往後倒去。
前傾的搖椅往後一倒,前面的腳踏往上抬起,綁在腳踏上的繩索越過橫梁,被小女忍自身重量拖墜著往下落去,那隻嫩穴對準陽具降下,穴口正落在龜頭上方,一點一點被肉棒撐開。
小女忍吃痛地咬住唇瓣,她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穴下唯一的支撐物上,剛剛開過苞的嫩穴就被粗圓的龜頭擠入,像棒子一樣又長又硬的陽具再一次捅入體內,還沒來得及潤滑的蜜腔仿佛要撕裂一樣,傳來陣陣劇痛。
“雅……雅蔑蝶……”小女忍仰起脖頸,痛聲叫道。
“都開過苞瞭,還這麼緊?”程宗揚靠著椅背,一手伸到她腹下,捻住那粒小巧柔嫩的花蒂,揉捏著送入一縷真氣。
小女忍身子猛然繃緊,那處從未被人碰觸過的部位就像突然間覺醒一樣,在他指間震顫著,時而捏扁,時而拉長,時而像被羽毛拂過,酥癢難當,時而像被針尖紮到,帶來尖銳的刺痛,甚至還一縷細細的真氣透入柔嫩的花蒂,在自己最敏感的嫩肉中遊走。
“雅……雅蔑蝶……”小女忍身子像觸電般顫抖著。
“以……以壓大……”
“果然是境界提升瞭,”程宗揚感嘆道:“真氣操縱起來更加得心應手。通幽入微,纖毫可見。”
小女忍全身唯一的支撐點就在穴口,身體的顫抖清晰地傳來到穴內,蜜腔內的嫩肉痛楚地抽搐著,仿佛在不由自主地吸吮龜頭。
隨之手指的揉弄,乾澀的穴內傳來一絲濕意,小女忍兩隻粉嫩的乳頭也在不知不覺中翹起,硬硬地挑在乳球上,顏色也變得紅潤。
蛇夫人笑道:“我來幫你好瞭。”說著伸出舌尖,挑住小女忍的乳頭,一邊朝主子拋著媚眼,一邊含在唇間輕輕噬咬。
搖椅前端越抬越高,小女忍那具吊在半空的雪白嬌軀越降越低。她雙膝被繩索綁住,嫩穴在完全不設防的狀況下,帶著全身的重量壓在肉棒上,穴口一點一點張開,陽具在穴內越進越深,直到整根陽具完全貫入體內,花瓣般嬌嫩的蜜穴吞到肉棒根部,花蒂頂住他的恥骨,柔潤的粉臀落在仇敵結實的小腹上。
剛開過苞的嫩穴再一次被粗大的陽具貫穿,小女忍痛得幾乎叫不出聲,她咬緊嘴唇,圓圓的臉蛋上滿是痛楚。
程宗揚靠在椅背上,搖椅往後仰到極限,隨即往前頃去,綁在腳踏上的繩索向下扯緊,那具嬌小潔白的軀體隨之升起。被肉棒撐滿的蜜穴往外翻開,穴口紅嫩的蜜肉被粗大的棒身帶得翻出,滴下些許星星點點的殷紅,一路滑過棒身,最後“啵”的一聲,吐出龜頭。
沒等嫩穴重新收攏,搖椅又往後倒去,小女忍敞露著蜜穴從空中墜下,陽具筆直捅進體內,重重頂住花心。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瞭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伴隨著程宗揚得意的曼吟聲,搖椅前後起伏,發出“吱啞吱啞”的聲響,那具白凈的嬌軀懸在半空,隨著搖椅的擺動上下起落,嬌嫩的蜜穴不停套弄著仇敵的陽具。
程宗揚卻是愜意之極,連手都不用動,隻那麼躺在搖椅上,一搖一晃,那隻嫩穴便從天而降,將他的大肉棒盡根吞沒,一起一落地上下套弄。
“看看人傢的刺客,殺完人就走,事瞭拂衣去,何等的灑脫。哪像你這種廢物,人沒殺掉,反而把自己搭進去,脫得光光的……”
見主人幹得高興,蛇夫人笑道:“怪不得主子顧不得洗沐,就要審這個小賤人。果然有趣。”
“審訊是你們的事,老爺我隻管享樂。”
蛇夫人抿嘴笑道:“主子到底是心軟,不舍得拿自傢人來玩耍。其實依著奴婢,隻要主子高興,便是讓我們姊妹這般來玩,奴婢們也是樂意的。”
程宗揚晃著搖椅笑道:“真的假的?說得這麼忠心。”
“當然是真的,一會兒把雉奴叫過來,把她吊著開苞,她肯定樂意。”蛇夫人笑道:“若是換成奴婢,肯定更開心。”
“你們這都是什麼心態?老爺幹你們,你們比老爺還爽?合著老爺是給你們開心的?”
蛇夫人跪下來,媚聲道:“主子息怒,是奴婢錯瞭。下次被主子幹,奴婢一定委委屈屈的,一邊挨肏,一邊哭哭啼啼求饒……”
“……讓你說的我都動心瞭,今晚就幹到你哭,還跟我裝!”
蛇夫人笑道:“主子,試試這個。”
說著,她扳住小女忍的膝彎一推,小女忍懸在半空的身子旋轉起來,穴口含住龜頭,蜜腔內軟膩的嫩肉緊緊裹著棒身,一邊轉動一邊往下落去。
這跟平常交合時,侍姬們扭腰擺臀的感覺完全不同,那些侍姬頂多扭著屁股來回轉幾下,小女忍卻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轉起來不帶停的。軟膩的蜜肉裹在肉棒上,越轉越緊,越進越深,最後重重頂住花心。那團微微鼓起的嫩肉包裹著龜頭不住旋轉,像是要捅進子宮一樣。
小女忍痛叫著身體弓起,嫩穴夾著肉棒轉到底部,又旋轉著拔出,剛轉瞭一圈,受創未癒的肉穴就像是被重新開苞,每一絲細微的嫩肉都在怒漲的陽具上研磨過一遍,沒有一寸遺漏。
蛇夫人推著小女忍一連轉瞭十幾圈,等她松開手,擰緊的繩索立刻彈回,那隻嫩穴隨之反方向旋轉,柔膩的蜜腔仿佛被電鉆穿透一樣,一捅到底,痛得她失聲尖叫起來。
蛇夫人拿出一隻鋒利的魚鉤,作勢往她下體伸去,笑吟吟道:“小妹妹,還不肯說嗎?這麼不乖,可是有你的苦頭吃哦。”
小女忍嚇得渾身顫抖,但還是拼命搖頭。
“不用審瞭!”程宗揚獰聲道:“等老爺我幹膩瞭,就把她腦袋一砍,扔到荒郊野地跟她死鬼哥哥作伴去!”
驚理過來道:“主子還在裡面呢?”
蛇夫人靠在門邊,衣襟半解,露出一抹白滑的胸乳,一邊扇著風,一邊抱怨道:“那小賤人太死心眼兒瞭,嚇不住她。依我說,還不如讓她著實吃些苦頭,先廢瞭她的手腳,再穿瞭她的琵琶骨。”
驚理道:“你還不知道主子心腸軟,見不得斷手斷腳的?”
“你們商量好瞭嗎?”
罌粟女笑著過來,舉起手裡一隻盒子,“這還是姁奴留下的,六識禁絕丹她制不出來,倒是能禁絕目識。”
三女推門而入,正好看到那小女忍的身子從半空中直落下來,主人兩手握住她的纖腰,對著她的嫩穴貫入,幾乎能看到少女平坦的小腹被頂得凸起,陽具一振一振在她體內跳動著,劇烈地射著精。
小女忍叫得嗓子都啞瞭,隻能任他擺佈。
“啵”的一聲,陽具拔出。不等精液淌出,程宗揚就按著小女忍的腦袋,把她身子倒過來,濕漉漉的陽具捅進她口中,一邊挺動,一邊吩咐道:“一會兒把她倒著吊好,免得老爺的精華流出來。”
“是。”三名侍奴齊齊應瞭一聲,過去接住小女忍。
◇ ◇ ◇
“這是什麼?”程宗揚剛回到樓上住處,阮香琳便遞過來的一張泥金印花的帖子。
那帖子十分講究,紙面泥金,背面印著繁麗的牡丹花紋,上面用朱砂寫著:宮燈三十六盞、紫金熏爐六隻、檀香三十六盤、瑞龍腦香三十六丸、沉香三十六盒、龍涎、鬱金、蘇合諸香稱是……
然後是:雞三十六隻、鴿三十六羽、魚三十六尾、羊三十六口、牛六頭、豹胎六枚、熊掌六對、明駝六峰、乳酪三十六升、蘭陵酒、屠蘇酒、葡萄酒、百花酒各六甕……
接著還有:紫幔步幛三百六十丈、赤紅絨毯三百六十步,澡豆三十六斤、紅綃、白綾、錦緞各三十六匹、紫貂、白貂各六襲、珠履六雙……
折頁式的帖子展開來,足足有三尺六寸那麼長,上面密密麻麻寫滿瞭各色物品,怕是有三百六十種之多。
程宗揚一頭霧水地問道:“誰送的禮物這麼豐厚?”
阮香琳道:“鎮國公主府送來的。”
“楊妞兒這麼大方?”程宗揚望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清單,驚嘆道:“這不會是嫁妝吧?真有錢啊。”
阮香琳無奈地說道:“這是鎮國公主讓我們準備的物品清單。明天公主要來水香樓,讓我們事先準備好要用的東西,不得輕慢。”
程宗揚慢慢抬起頭,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來一趟,我要給她準備三十六隻雞?她是黃鼠狼成精瞭還是怎麼著?還六頭牛、六頭駱駝——楊玉環知道駱駝有多大嗎?她一頓造得完嗎?”
“明天來的不僅是公主,還有隨行的宮人、侍從、護衛,總有一二百人。”
怪不得會走漏風聲,楊妞兒出行一趟,要帶一二百人隨從,靖恭坊離十六王宅才多遠?就串個門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上山打狼呢。
“澡豆三十六斤——這什麼意思?她還打算在我這兒洗個澡?我要不要連夜給她挖個華清池備著?”
“盥手凈面都要用澡豆。還有那些綾羅,是用來擦手拭面的。”
“為什麼都是三十六?六六六?”
“鎮國公主說,明天隻是駕臨寒舍,為瞭避免我們太過辛苦,就不用周天之數瞭。取天罡之數即可。”
“……駕臨寒舍?這是我該用的謙辭吧?還天罡之數,她以為她是誰啊?”
阮香琳提醒道:“她是鎮國大長公主。建牙開府的。”
程宗揚沒瞭脾氣,半晌才道:“告訴她,我這兒地方小,別說二百,二十都不行。她頂多帶六個人,吃的用的就照我平時的標準,什麼豹胎熊掌駝峰……統統沒有!頂多上個乳豬。就這條件,愛來不來。”
阮香琳領命退下。不到半個時辰,抹著大紅嘴唇的高力士便捧著傳音符飛奔過來。
打開傳音符,楊玉環就留瞭倆字兒,一聲嬌叱,聲振屋宇:窮逼!
程宗揚拈著那張已經失去效力的傳音符,面無表情地朝高力士抖瞭抖,“去跟你傢公主說——有本事讓她拿錢來砸死我!”
◇ ◇ ◇
初四一早,水香樓內清水洗地,四壁熏香,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凈凈。從大門開始,一條猩紅的長毯一直鋪到內院階前,兩邊設著紫色的錦緞步幛。
辰時剛過,一輛金鑲玉嵌的柚木香車停在水香樓門前,盤著雲鬟的鎮國大長公主在侍兒的扶攜下,嬌柔無力地緩緩下車,踏進院門。
醉人的香風撲面而來,艷光照人的鎮國大長公主輕啟玉齒,柔聲道:“妾身楊氏,見過程侯。”
程宗揚客氣地施禮道:“公主遠來辛苦,請。”
進瞭門,兩人齊齊拉下臉。
程宗揚道:“天可憐見的,這小侍女才多大點兒?瞧著還沒你腿高呢,還扶著你……你乾脆騎她脖子上得瞭。”
楊玉環哂道:“程侯這脖子挺長啊,要不我騎你吧。”
“誰騎誰還說不定呢。公主殿下,這邊請。”
踏進內院,楊玉環當場笑瞭出來,“瞧這樓破的,飛簷都沒瞭,不會是被你吃瞭吧?”
“正在廚下紅燒,一會兒端上來給你吃。”
“怎麼不去宣平坊你那個破宅子?非要本公主光臨你這破樓?”
“那邊都是純陽的爺兒們,怕你見瞭挪不開眼睛。這邊都是女眷,就我一個男的。懂吧?出瞭事你也好找到人負責。”
“誰出事還說不準呢。”楊玉環往陪侍的孫壽臉上扭瞭一把,嘖嘖道:“膽子不小啊,狐貍精你都敢養?”
“眼力挺好,這都能看出來?”
“隔著兩裡地,都能聞到她的騷味兒。”
“我要不要誇你鼻子比狗都靈呢?”
程宗揚一邊說,一邊示意罌粟女趕緊去加一層防禦,防止氣息外泄。楊玉環已經提醒他,長安城裡有捕狐的獵人,而且有秘法可以查找狐族的位置,自己再不小心那就是傻瞭。
到瞭內堂,看到廳中設置的紫金熏爐和滿綴的八角宮燈,楊玉環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接著動瞭動鼻子,“瑞龍腦香呢?”
“回公主。我去問瞭,瑞龍腦香整個市面上都沒有賣的。連宮裡的貢品都被某人全部拿走,一粒沒剩。”
楊玉環嗤笑道:“說得好像多瞭不起的東西一樣,本公主手裡的瑞龍腦香就沒缺過,有什麼稀罕的?”
廢話,整個唐國的瑞龍腦香都被你給搶瞭,你還有臉說?
“環姊姊。”
楊玉環綻出一個明艷絕倫的笑容,“紫妹妹!”
接著兩女親熱地抱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起話來。
程宗揚撓瞭撓頭,回頭看時,隻見高力士與一名道裝打扮的美貌女子跟在後面。
那道姑微微一笑,豎起一隻白玉般的纖手,稽首施禮,用清柔的聲音說道:“瑤池宗女冠玄機,見過程侯。”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透過泉玉姬的視野見過她瞭吧?這會兒站近瞭再看,確實姿色不俗,體態嬌媚,艷若桃李,好一個風流女冠。
程宗揚表現得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笑道:“原來是玄機仙子。請坐。”
楊玉環果真隻帶瞭六個人,一名馭手、一名侍女、兩名護衛,還有高力士和瑤池宗的女冠魚玄機。
馭手和護衛被留在外院,由張惲招待。小侍女和魚玄機被留在一樓,楊玉環則帶著高力士一同上瞭二樓。
楊玉環與小紫手拉著手,邊走邊道:“窺基那死禿驢我早就看他不順眼瞭!一會兒我們商量個法子,狠狠揍他一頓。居然敢欺負你!”
樓上最大的客房裝飾一新,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周圍設著紫金熏爐、八角宮燈。原本的座椅被換成錦榻,上面鋪著雪白的狐皮。榻前的漆幾上陳列著高腳金盞,裡面盛放著各色水果、蜜餞、酥酪、膠牙餳……
高力士與中行說一邊一個,守在門口,就跟一對比著誰更變態的門神一樣。楊玉環拉著小紫坐在榻上,興致勃勃地說著怎麼對付窺基。
等侍奴關上門,她收起笑意,神情凝重地說道:“真要對付窺基?”
小紫笑道:“他要對付程頭兒,我隻好對付他囉。”
楊玉環白嫩的手指叩著坐榻的紫檀扶手,把李藥師慣常的手勢學瞭個十足。她沉吟半晌,搖頭道:“不好辦。”
程宗揚道:“不好辦也得辦。誰讓他欺負紫丫頭呢?”
楊玉環翻瞭個白眼,“她為你,你為她——合著你們倆是專門把我叫來秀恩愛的?我警告你,紫妹妹還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盡管沖我來!”
“……你這求偶的姿勢還真清奇。”
楊玉環哼瞭一聲,“逗逗你,還當真呢?”
她往錦榻上一靠,風姿綽約地蹺起一雙大長腿,“把內宅的人都叫來,讓我先認識認識。趕緊的!”
她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弄得程宗揚也不禁心頭微蕩,莫非還真能搞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程宗揚吩咐下去,不多時,諸女都被叫來,列成一排,依次向公主行禮。
“奴婢蛇夫人,見過公主。”
楊玉環上下打量一遍,“模樣還算周整——把鞋子脫瞭。”
蛇夫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脫去鞋履。
楊玉環看瞭看,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下一個。”
“奴婢罌粟女,見過公主。”
“下巴尖尖,小模樣長得還挺勾人。”
罌粟女乖巧地說道:“多謝公主。”
“鞋子脫瞭,走兩步我看看。”
罌奴依言脫瞭鞋襪,赤足走瞭幾步。
楊玉環側身靠著扶手,一手支著下巴,“功底比方才那個差瞭點兒,算是湊合吧。殺不殺呢?”
罌奴頓時嚇瞭一跳。
楊玉環想瞭想,“算瞭,先不殺瞭。”
程宗揚也有些發愣,“幹嘛要殺她?”
“立威啊。”楊玉環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一個新來的,人生地不熟,被她們抱團欺生怎麼辦?見面先殺幾個,讓她們知道本公主為什麼叫長安城四大惹不起,見識見識本公主的厲害,免得她們看不起我,暗地裡給我小鞋穿。”
程宗揚有種捂臉的沖動,這腦回路,自己跟不上啊。還四大惹不起,像你這麼屌的再有三個,長安城還能住人嗎?
他憋瞭半晌,最後無力地說道:“你想多瞭……”
楊玉環沒搭理他,“下一個。”
堂堂鎮國大長公主,進門就擺出一副手揮屠刀,隨時準備大開殺戒的態度,把諸女都給鎮住瞭,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奴婢驚理,見過公主。”
楊玉環抽瞭抽鼻子,“好大的血腥味。殺過不少人吧?不錯不錯!女人,就是應該狠一點!一會兒本公主要殺哪個,你來掌刀。”
“……是。”
“把鞋子脫瞭。”
驚理連忙脫瞭鞋,露出一雙素足。
楊玉環矜持地一笑,“去吧。”
“賤婢孫壽,見過公主。”
“這個狐貍精不行,太弱瞭。”楊玉環不滿地說道:“養這種廢物幹嘛?長得好看嗎?再好看能有我好看嗎?殺瞭殺瞭!”
孫壽嚇得眼淚都出來瞭,“公主饒命!”
“咦?等等!這是什麼?淚妝?”楊玉環來瞭興致,“從哪兒學的?”
“這啼妝……是賤婢自制的。”
“你還有這本事呢?以前是做什麼的啊?”
“賤婢入門之前,原是襄邑侯夫人、襄城君。”
“哎喲,原來還是個貴人呢。這麼個貴婦給本公主當奴婢,倒是件體面事。把鞋子脫瞭。”
孫壽不知道她為什麼讓自己脫鞋子,但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等她脫瞭鞋襪,露出裸足,楊玉環看瞭一眼,“過來給我捶腿。”
孫壽如蒙大赦,連忙過去跪下,將楊玉環修長的美腿放在肩上,輕輕捶著。
楊玉環笑吟吟道:“調教得還不錯。下一個。”
“賤婢孫暖,原湖陽君,見過公主。”
“又一個封君呢。廢物就廢物吧,把鞋子脫瞭。”
孫暖脫瞭鞋襪,又拉起裙裾,讓公主殿下看瞭一遍。
“過來給我揉肩。下一個。”
“賤婢成光,見過公主。”
“抬起臉。”
成光揚起臉,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楊玉環上下看瞭一遍,挑眉道:“目帶邪光,唇有橫筋,妖裡妖氣的……這面相,一看就是做過不少惡心的缺德事。本公主一向以德服人——宰瞭吧。”
成光急忙道:“賤婢原是江都王太子妃。”
“喲,”楊玉環瞥瞭程宗揚一眼,“這身份夠稀奇啊,侯爺宰瞭劉建,把人傢的小寡婦收進宅裡,你也不嫌晦氣?”
“我樂意。”
“行,有錢難買爺高興嘛。侯爺都說樂意瞭,將來這白虎克夫可別怪我。”
“你管得著嗎?再說瞭,白虎克夫,又沒聽說妨主。”
楊玉環哂道:“想玩小寡婦明說,我不讓你玩瞭嗎?把鞋脫瞭。”
成光脫掉鞋子,楊玉環哼瞭一聲,“過來給我揉腳。剩下的自覺點!還讓我一個一個說?”
尹馥蘭脫下鞋子,赤足上前跪倒,“賤婢尹馥蘭,見過公主。”
“這個沒什麼貴氣,倒是有股子混江湖的風騷味。”楊玉環看瞭看她的腳,“什麼出身啊?不會也是個小寡婦吧?”
“……賤婢原是青葉教掌教夫人。”
楊玉環當場笑瞭出來,指著程宗揚道:“吹那麼大,我還當你宅裡都跟紫妹妹一樣,盡是些瞭不起的仙女,我進門隻能墊底呢。”
楊玉環比出一隻手掌,又比出兩根手指,朝程宗揚搖瞭搖,“七個瞭。四個小寡婦,那三個侍奴也不是原裝的。程侯爺,你寡人有疾吧?”
程宗揚板著臉道:“當然有雞巴。”
楊玉環啐瞭一口,“我看你還有多少破鞋。下一個。”
“奴婢呂雉。見過公主。”
“居然不稱賤婢,有點傲氣啊。哎,這腳看著還挺尊貴呢……”楊玉環從頭到腳仔細打量瞭一遍,“什麼身份啊?”
“太後。”
“喲,太後啊,這算是寡婦頭兒瞭。是不是聽說侯爺喜歡寡婦,你就來瞭個頂級寡婦?”楊玉環說著長眉一挑,“推出去殺瞭!居然敢騙我。”
程宗揚咳瞭一聲,“她真是太後。”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會兒脫光瞭當場驗貨,她要不是處女——”楊玉環往地上一指,“我把所有的鞋全吃瞭!”
“看來你是吃不到瞭——讓你說中瞭。”
“我就說是處女吧,還敢說是太後?見過當上太後還處女的嗎?”楊玉環得意地哼瞭一聲,“想蒙我?沒門兒!”
“她是處女,也是如假包換的太後——垂簾二十年的呂太後,我不信你沒聽說過。”
“你以為我會信?”
“我騙你幹嘛?”
“把人傢太後都打包帶走瞭,漢國的大臣都是死人?”
“別人我沒問,反正霍子孟是點過頭的。”
楊玉環眼珠一轉,“真是她?我說她年紀不小,怎麼腳比那些個都嫩呢。怎麼保養的?有方子嗎?”緊跟著又補瞭一句,“敢說沒有就殺瞭你!”
你都說到這份兒上瞭,誰還那麼想不開,非要找死?
呂雉忍氣道:“有。”
“把方子給我抄下來,敢藏私就殺頭!”
程宗揚真不懂這些女人的關註點,為瞭一個美容的方子至於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交換什麼瞭不得的國傢機密呢,這麼殺氣騰騰的。
呂雉拿瞭紙筆,忍氣吞聲地去抄寫方子。
楊玉環道:“這麼資深的處女?漢國那位天子是有病吧?”
程宗揚驚奇地說道:“你這嘴是開過光?沒錯,那就是個變態。”
“真的?”
“騙你是小狗。”
“暴殄天物!”楊玉環痛心地說道:“貪污和浪費都是犯罪!該殺!”
小紫笑道:“已經殺掉啦。”
“活該!”楊玉環挽著小紫的手,親熱地說道:“我這人節儉慣瞭,一貫的省吃儉用,好養活得很。平常呢,最恨的就是浪費。比如某些人沒那個本事,偏偏還要三妻四妾,弄一大堆艷婢放在屋裡,他幹得過來嗎?”
“我幹不幹得過來,關你什麼事?”
“我要是欲求不滿怎麼辦?說不定哪天忍不住,給你戴頂綠帽呢?瞧你屋裡這麼多破鞋……”
“太真公主,有點素質吧!”
“說她們是破鞋怎麼瞭?我是處女我光榮!”
“小心,一會兒你處女沒瞭,還怎麼光榮怎麼驕傲?”
“有本事來啊!”楊玉環囂張地說著,忽然一皺眉頭,“等等!好像有哪兒不對?”
楊玉環揚著臉想瞭一會兒,然後握拳往掌心一擂,恍然大悟道:“我說哪兒不對呢!太後以前是處女就算瞭,現在怎麼還是?你為什麼不幹她?留著當紀念品嗎?”
正在抄方子的呂雉手不由一僵。
“呃……”程宗揚覺得這話有點不好回答。
“不好!”楊玉環一臉驚恐地拉住小紫,顫聲道:“你親親的程頭兒不會是有處女禁忌,見瞭處女硬不起來吧?慘瞭!我也是處女怎麼辦?”
程宗揚真想一口老血吐到她臉上,有你這樣的處女嗎?
呂雉緊緊抿著紅唇,臉上時紅時白。
小紫笑道:“後面還有呢。”
“對哦。”楊玉環坐直身體,風姿綽約地扶瞭扶髻上的鳳釵,一臉端莊地說道:“下一個是誰?”
一個美婦小心翼翼地上前,“賤妾阮香琳,見過公主。”
“聽著是宋國口音呢。臨安人?原來是什麼身份?”
“賤妾……是威遠鏢局的鏢頭夫人。”
楊玉環大笑合掌,“又一個小寡婦。侯爺好胸懷呢。”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她可沒守寡。”
“還有丈夫,你們就姘到一起瞭?”
阮香琳小聲道:“奴傢是相公納的小妾。”
“你怎麼被他納妾瞭?”
“是奉宋國太後的諭旨。”
“有夫之婦給人作妾?”楊玉環冷笑道:“你們那太後也是個不正經的。”
蛇夫人討好地笑道:“公主若是去臨安,奴婢把娥奴叫來陪公主。”
楊玉環挑起眉梢,“娥奴?”
罌粟女笑道:“那位太後被我們主子收用過,乖得跟貓一樣。”
楊玉環看著程宗揚,驚嘆道:“你還真能下得去屌!”
程宗揚覺得自己這臉算是掉地上撿不起來瞭,隻好厚著臉皮冷哼一聲,“我樂意。”
楊玉環一拍扶手,挑眉道:“幹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