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秘道的湖水已經退去,隻剩下一些低窪處還有未排空的積水,但在出口處,積水一度深至胸部,穿的水靠倒是派上瞭用場。
程宗揚從結著薄冰的水中爬出來,抖去衣上的水跡,解開秘道出口設下的示警禁制,略費瞭些手腳,便進入長秋宮。
夜間的宮禁愈發冷清,空蕩蕩仿佛沒有人跡。程宗揚收斂身形,悄無聲息地往寢宮掠去。距離那個美妙的誤會已有兩日,想起當日的旖旎,他仍不禁怦然心動。且不說趙氏姊妹的美貌在自己佳麗如雲的內宅也沒有多少比得過,單是趙飛燕的身份,就足夠誘惑:正宮皇後,新寡的少婦,聲名狼藉的紅顏禍水,麗色傾城的絕代尤物……
程宗揚腳步忽然一緩,停瞭下來。
殿後繪著鳳紋的丹墀之上,一個俏麗的身影席地而坐,雙手抱膝,斜倚著石欄,仰首望著夜空一彎寒月。
她衣衫單薄,隻在肩上披瞭一條黑色的貂皮披肩,那雙美目全無神采,目光空蒙如霧,淡淡的月光灑在身上,如水般觸膚生寒。
她輕輕呼瞭口氣,然後低下頭,將臉埋在臂間,烏亮的秀發從肩頭滑落,一直垂到冰涼的石階上。
忽然身體一輕,一雙手臂將她抱瞭起來。趙飛燕驚恐地抬起眼,耳邊傳來一聲喝斥,“這麼冷的天,你也不怕凍出病來!”
程宗揚攬住趙飛燕,身形一晃,掠入殿內。
殿內的熏爐燒得正旺,巨大的屏風後垂著紗帳,隱約能看到鳳榻一角,趙合德擁著錦衾,睡得正熟。大殿另一端垂著兩道珠簾,阮香凝側身攬著小天子,同樣已經入睡。
程宗揚沒有驚動她們,擁著趙飛燕在爐旁坐下,然後脫下水靠,解開外衣,將趙飛燕擁在臂間。
趙飛燕不知在外面坐瞭多久,嬌軀一片冰涼,這時被程宗揚擁在懷裡,感受到他身上的熱量,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傻啊,穿這麼薄還跑到外邊?”
“我……”趙飛燕玉頰冰涼,牙關凍得發僵,過瞭會兒才勉強說道:“我睡不著……”
程宗揚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用掌心暖著,“你這是何苦呢?萬一生病怎麼得瞭?今天當值是誰?怎麼不照看著你?”
“她們都睡著瞭。我……我出去透透氣……”趙飛燕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天子駕崩,太後失勢,整個漢廷的防衛力量全放在長秋宮,衛尉、期門、內侍,內外圍瞭數重,今晚當值的罌奴多半又偷懶瞭。
程宗揚看著她,忽然道:“是不是接到我的奏表,以為我是個負心賊,占夠瞭便宜就要跑路?”
趙飛燕羞窘地低下頭,那份奏折確實讓她方寸大亂,雖然妹妹和罌粟女都說並非如此,她仍然難解憂慮,輾轉難眠。
天子駕崩,她如今唯一能倚仗的唯有程侯,若是程侯也走瞭,自己就成瞭無根的浮萍,再無人可以依靠。
“這你可想錯瞭。”程宗揚從背後擁著她,將她雙手合在掌心,在她耳邊小聲道:“你的便宜,我還沒占夠呢。”
聽到這樣“無賴”的話語,趙飛燕霎時面紅過耳,一股被人輕薄的羞惱湧上心頭,但與此同時,心底無來由地微微一松,滿心的憂慮和糾結似乎無形中化解瞭一絲。無論如何,他還是在意自己的。
那雙手掌溫暖而有力,冰涼的手指傳來絲絲熱氣,寒意漸去。趙飛燕雙腿並在一處,斜著身靠在他懷中,身子仿佛沐浴在陽春三月的陽光下,暖洋洋的。忽然腳上一熱,那隻手扯下羅襪,將自己的腳掌握在手中。一股酥麻的熱流透體而入,趙飛燕禁不住低低呻吟瞭一聲。
“這麼涼,跟冰塊一樣……”
程宗揚手掌摩挲著那雙纖足,潔白的腳趾如冰似玉,小巧的足弓綿軟嬌柔,盈盈一握,精致得如同白玉雕成一般。
趙飛燕緊緊閉著眼睛,白美的玉足被他握在手中,那雙手如此灼熱,每次觸摸都帶來一絲震顫。她呼吸變得散亂,身子越來越熱……
“徐璜他們是不是對你說什麼瞭?”
趙飛燕從迷亂中回過神來,“你……你如何知道?”
“他們找我去瞭。”
“他們說,天子之位本應該是陽武侯的。”趙飛燕小聲道:“因為陽武侯不肯娶呂氏女,帝位才被旁支入繼。也正是因此,入繼的三位天子都是暴斃而亡,不得善終。”
“他們還真敢說。這是知道太後拿他們沒辦法瞭。”
“他們還說,天子駕崩,就是因為天子不是太後親生的,因為立後和大司馬的事,惹惱瞭呂氏。”
“這個他們還真沒說錯。”
趙飛燕吸瞭口氣,“他們說,定陶王也不是我親生的……”
徐璜等人原本對擁立定陶王並無異議,但自從盛姬的身份外泄之後,他們的態度就來瞭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直到現在,趙飛燕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忌憚。那位陽武侯,不也是黑魔海的壞人嗎?
她的話沒說完,但程宗揚聽出話中的意思,“所以他們勸說你生一個,來當天子?”
趙飛燕玉頰泛紅。徐璜勸說時,其實暗示她們姊妹一同服侍,最好能一同懷上,也好多個生男的機會。但這話她實在難以啟齒。
“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當他們放屁好瞭。”
趙飛燕“撲嗤”笑瞭一聲,她出身寒門,對這種粗話並不陌生,但自從入宮之後,每日循規蹈矩,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種市井味的話語。
“我隻問你,你自己呢?願意嗎?”
趙飛燕怔瞭一下,“我?”
“當然瞭,生孩子是你的事,跟那些奴才有個鳥的關系。”
“我……我不知道……”
程宗揚奇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
趙飛燕低下頭,小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聽你的便是。”
程宗揚明白過來,她並不是故意推辭,而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從養女到歌伎,再到皇後,身份雖然在變,可她從來沒有作過主。程宗揚憐意大起,“別害怕,這其實很簡單。比如說,你覺得定陶王那孩子怎麼樣?”
“欣兒很乖,身世也很可憐……”趙飛燕小聲道:“我不想他受委屈。”
“意思是你想讓他當天子,對吧?”
趙飛燕遲疑瞭一下,點瞭點頭。
“那好。不用耽誤瞭,這會兒就派人通知群臣,明日定陶王正式登基,繼位天子。”
“可崇德殿……”
“用不著,就在玉堂前殿,召集群臣磕個頭就完事瞭。離這裡也近。”
“可玉堂前殿也損毀瞭。”
“那就在長秋宮。”程宗揚道:“其實天子出殯那天就應該登基,先定下君臣名份就好瞭。”
“明日登基……該怎麼做?”
“簡單。”
程宗揚抱起趙飛燕,走到前殿,叫來值守的罌粟女,“去告訴會之,宮裡一眾內侍,都由他調遣,即刻召集群臣,明日登基。”
“啊?”
“快去!”
“是。”
罌奴匆忙離開。
不多時,外面燈火次第亮起,整個長秋宮都驚動起來。
江映秋聞聲趕來,隻見程侯一手抱著皇後,在殿上邊走邊道:“正中放天子的禦座,旁邊用畫屏隔出一間小室,前面垂上珠簾,你坐在簾內就是。”
江映秋道:“太後的座席呢?”
“她啊,就在皇後座旁設一席吧。秦會之一會兒入宮,具體事宜,你們去問他。出去吧,天亮之前,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打發走江映秋,程宗揚抱著趙飛燕往內殿走去。
趙飛燕道:“會不會太倉促瞭?”
“快刀斬亂麻。不管誰有什麼心思,趁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把事情搞定,也該消停瞭。”
“可是……”
“不用想那麼多。大典隻是一個儀式,隻要群臣叩拜,兩宮認可,有沒有大典都沒關系。”
程宗揚露出一絲壞笑,“現在最要緊的,是在皇後殿下晉位太後之前,讓微臣再服侍娘娘一番。”
“不要……哦!”
天子登基的事宜早已經萬事俱備,程宗揚一聲令下,侯府上下便以驚人的高效運轉起來。
亥時三刻。秦檜、班超連袂入宮,與中常侍單超、徐璜、守衛宮禁的衛尉桓鬱齊聚長秋宮。
長秋宮中一片忙碌,一眾宮人、內侍此時都被喚起,各自灑掃廷殿,張掛帷幕,佈置宮室,四下奔忙。
作為事件核心的皇後寢宮披香殿內,卻是媚香滿室,春光旖旎。玉人羅裳半褪,白羊般伏在銅爐旁。程宗揚從後挽住她的腰肢,赤裸的小腹貼在她雪滑的臀肉上,一邊摩弄,一邊說道:“讓你坐在石階上,這麼漂亮的屁股都涼透瞭。要不是遇到我,你非得重病一場不可。”
趙飛燕羞不可抑,他小腹貼在自己光溜溜的臀肉上,火熱的肉棒筆直豎起,正卡在臀縫中間,沿著自己冰涼的臀溝上下摩擦。那隻硬梆梆的龜頭貼著玉阜邊緣,順著臀溝向上,一路擠開滑涼柔膩的臀肉,從臀溝上緣伸出,然後又沒入臀間,在自己屁股裡鉆來鉆去,玩得不亦樂乎。
隨著肉棒的摩擦,一陣陣暖熱的氣息從臀後透入體內,如同一股股熱流湧入腹腔,原本冰涼的蜜穴、花徑、子宮像被喚醒一樣,變得暖融融的,柔軟而又敏感,連鸞關每一絲微顫都清晰無比。
亥時五刻。蘭臺典校秦會之以皇後的名義召集金馬殿侍詔,擬定天子繼位詔書,掌管印璽的單超負責用璽。
至於宣詔的人選,雙方爭執半晌,最終確定天子登基的詔書由內廷之首大司馬大將軍霍子孟宣讀,皇後趙飛燕晉皇太後的詔書由外朝之首丞相呂閎宣讀,皇太後呂雉晉位太皇太後的詔書則由中常侍徐璜宣讀,同時傳諭四方。
就在金馬殿侍詔各逞文采,撰寫詔書的時候,姿容冠絕後宮,風采母儀天下的趙皇後正伏在軟榻上,赤裸著無瑕的玉體,被臣下從後進入。她雙手撐地,纖腰彎若玉弓,白嫩光滑的雪臀間,那隻嬌艷的蜜穴被粗大的棒身撐滿,隨著肉棒的進出,鸞關蜜液泉湧,傳出陣陣膩響。
亥時七刻。詔命入宮的大臣名單全部定下,匆忙趕來的侍詔開始撰寫詔書,由秦檜和班超審定,單超用璽,再交予待命傳詔的中宮謁者。
披香殿內,兩人已經換瞭姿勢。皇後殿下仰身躺在榻上,玉腿高舉。她鳳釵滑脫,秀發四散,口中咬著一條帕子,免得自己叫出聲來,驚動瞭旁人。程宗揚卻是肆無忌憚,雙手握住她的膝彎,將她白玉般的雙足扛在肩上,怒漲的陽具在濕膩的嫩穴中大肆進出,幹得不亦樂乎。
子時一刻。長秋宮謁者四出,分別前往霍子孟、金蜜鏑、呂閎、張湯、車千秋、董宣、公孫弘等一眾大臣府上。從空中往下看去,以長秋宮為中心,數以百計的燈火絡繹不絕地往四面八方延伸,身著黑衣的謁者猶如鴉群,每至一處,原本沉浸在黑暗中的宅院立刻燈火大盛,先是一處,然後兩處、三處……無數燈火在洛都內紛紛亮起,夜空下燦若星辰。
寢宮內,冰肌玉骨的趙皇後已經體軟如綿,此時被程宗揚抱在臂間,一邊邁步,一邊挺弄。她伏在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男子肩頭,顫聲道:“程郎,奴傢真的不行瞭……喔……”
“還沒有探到娘娘的花心呢。”程宗揚笑道:“皇後娘娘,乖乖把花心露出來,讓我采兩下。”
“不要……插得好深……”
“就差一點點瞭,”程宗揚呵哄道:“再試試這個姿勢,來。”
程宗揚說著,一手攬住趙飛燕的腰身,往後放去。趙飛燕隻好揀起帕子,重新咬在口中。那具纖軟的玉體柔若無骨,腰身彎如圓環,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下體,那隻與肉棒捅弄的蜜穴上。
在程宗揚的勸誘下,趙飛燕忍住下體的羞痛,慢慢張開雙腿。趙飛燕原本是平陽公主門下的舞伎,此時雙腿筆直分開,展示出一個堪稱完美的一字馬。隻是她這會兒整個人都依在程宗揚身上,上身後仰,宛如玉橋,那雙豐挺的玉乳搖晃著,雙手按在他伸出的掌心中,勉強支撐住身體。她下體的蜜穴完全綻露出來,紅艷的陰唇圓張著,粗大的肉棒幾乎是盡根而入。
趙飛燕身子輕盈得難以置信,程宗揚隻用瞭一隻手,就輕易將她整個身子托住。當她雙腿張到極限,嬌嫩的鸞關終於松開,原本就插在蜜穴中的肉棒往嫩穴深處一滑,頂到一團軟軟的物體。
第一次被人觸到花心,程宗揚還沒有來得及施展手段,懷中的玉人便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哀鳴,隨即蜜穴抽動著,一泄如註。
子時三刻。隨著中宮謁者絡繹而至,權貴雲集的尚冠裡已然燈火連天,宅邸亮如白晝,無數大臣從睡夢中驚醒,倉促接詔之後,匆忙命人送來衣冠,準備車馬。
披香殿內,趙飛燕伏在程宗揚大腿上,如玉的纖手扶著陽具,溫潤的紅唇猶如花瓣,正含羞吞吐著。
程宗揚笑道:“皇後殿下好不濟事,剛觸到花心就泄瞭身子。”
“是你太用力瞭。人傢都求饒瞭,你還在笑話人傢。”趙飛燕含羞帶怨地說道:“人傢裡面都快讓你搗碎瞭……”
“我和天子誰厲害?”
“自然是你。”
“真的嗎?”
趙飛燕用手扶著陽具,羞答答道:“他的,奴傢用一隻手來握便是瞭。程侯的,奴傢兩隻手來握,還要露出一截。”
程宗揚笑道:“難怪裡面那麼緊,破你鸞關的時候,是不是跟開苞一樣?”
趙飛燕紅著臉點瞭點頭。
“好乖。”程宗揚笑道:“皇後娘娘,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要。我下面還疼著……”
“那就用後面。”
趙飛燕央求道:“改天可好?”
“那不行,過瞭今晚你就是太後瞭,我要采的是皇後娘娘的後庭花。”
“又欺負我……奴傢的花心給你平好瞭。”
“還用剛才的姿勢!”程宗揚翻身而起,“你身子那麼輕盈,簡直能做掌上舞。”
子時四刻。石敬瑭帶著殤侯屬下的衛隊,以羽林天軍的名義進入長秋宮。中常侍單超、衛尉桓鬱親自出面,將這支人馬安置在宮門左右。
子時五刻。治禮郎敖潤手持皇後詔令,帶領來自舞陽侯府的士卒,替換下在寢宮外面值守的期門武士。
又繼續瞭兩刻鐘,程宗揚漸漸感到情況不對起來。自己與趙飛燕已經雲雨瞭一個多時辰,皇後殿下嬌體難支,此時隻能敞著蜜穴任自己施為。自己這邊卻沒有半點倦意,仍然性欲勃發,興致高漲。就和第一眼看到這位絕代尤物一樣,充滿瞭沖動的欲望。
他試著催動真氣,各處運行的經脈一切如常,身下的玉鼎仍然陰精迭生,不絕如縷地煉化著雜氣。唯一不正常的是:交合瞭一個多時辰,自己的精關絲毫未動,始終沒有任何射精的跡象,反而有種莫名的滯澀感。
程宗揚正在嘀咕,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他松瞭口氣,喚道:“死丫頭,快來!”
趙飛燕早已骨酥筋軟,星眸迷離,聽到聲音,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殿內多瞭幾名嬌美的少女。其中一個抱著一隻小白狗的紫衫少女猶為明艷,一雙美眸靈動之極,正是那位容貌不在自己之下的小紫姑娘。
小紫笑吟吟道:“好啊,程頭兒,你竟然睡瞭皇後娘娘。還把人傢幹得這麼慘,不光連帕子都快咬破瞭,連席子都泄得濕透瞭呢。”
趙飛燕羞窘不已,有些慌亂扯過衣物,掩住胸乳。
程宗揚看著小紫,還有後面的雁兒、紅玉,“怎麼是你們幾個?別的呢?”
“她們都在外面,跟那些宮人在一起。”小紫道:“可不是我的主意啊。是蕙姊姊說瞭,瑤姊姊身子弱,壽奴和光奴多半有人認識,讓她們幾個留在宅裡。丹琉姊姊她們身手好的,在殿外守著,一旦有事,也好策應。”
小紫簡單幾句話一說,程宗揚便明白過來。除程鄭、曹老太監在府內留守以外,秦檜等人動用瞭手頭可以調動的全部力量。整個宮城外圍由桓鬱帶領的衛尉軍守衛;往內依次是守衛長秋宮宮門的石敬瑭;把守寢宮的敖潤、馮源;在殿外暗伏的雲丹琉等人,最後是留在殿內的雁兒等侍女。一連五道防線,把天子登基的地點牢牢控制在手中,也將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問題是自己這會兒亟需鼎爐,雁兒和紅玉兩女資質稍遜,又不擅修為,貿然交合,隻怕會傷瞭她們。
“外面有誰,叫一個進來。”
“沒人啦,都在忙呢。”小紫笑道:“就讓娘娘辛苦一些好瞭,再多陪程頭兒一會兒。”
“別鬧。卓奴呢?”
“這會兒想起卓美人兒瞭,可惜她不在呢。”
“死丫頭,再逗我,我就拿你瀉火!”
“大笨瓜,你去找合德妹妹好瞭。”
程宗揚一拍腦袋,怎麼就忘瞭那個溫柔似水的少女呢?
子時六刻。雁兒與紅玉換上江女傅備好的衣飾,扮作殿內的近侍宮人。
同一時刻,雲丹琉、阮香琳、蛇夫人、驚理、罌粟女等人紛紛改妝易服,分散在宮殿四周,與那些被喚醒的宮人們混在一處。
“你先歇歇。”程宗揚放開身下的玉人,拿起錦被替她蓋上。
雁兒接過錦被道:“奴婢來好瞭。主子快去吧。”
趙飛燕手腳酸軟,隻能讓兩名少女服侍著抹凈身體,穿上衣衫。
小紫一手支頤,笑吟吟看著她,良久笑道:“娘娘真漂亮,難怪程頭兒割自己的血,也要救你。”
趙飛燕面帶紅暈,過瞭一會兒羞赧地小聲道:“程侯於我有再生之恩……”
“咦?”小紫忽然有些好奇地湊近趙飛燕,仔細看著她的玉容,然後伸出手指,擋住她的眉毛。
趙飛燕莫名其妙,看著她用手指依次擋住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唇瓣。
“我知道瞭。娘娘是天生的媚態,眉眼生得就跟畫出來的一樣。”小紫贊嘆道:“換作是我,隻怕也把持不住呢。”
外面所有人都被叫醒,到處忙碌不堪,但宮人們都被下令噤聲,以免驚擾天子與皇後安寢,因此殿內仍然靜悄悄的,一如寂靜的午夜。
程宗揚把衣服披在肩頭,往鳳榻走去。忽然他腳步一頓,接著長臂一伸,從柱後拽出一個人來。
那人身如孩童,被程宗揚揪著衣襟舉到半空,嚇得面無人色。
看著孟舍人那張醜臉,程宗揚一陣沖動,直想一掌拍到他腦門上,幹凈利落地滅瞭他得瞭。這傢夥目標太小,自己壓根兒就沒留意殿裡還有個人。說來他一個閹過的侏儒優伶,隻怕沒人把他當成一個人。
孟舍人往腳下看瞭一眼,然後渾身一哆嗦,可憐巴巴地咬住手指。
程宗揚深吸瞭一口氣,“你看見瞭?”
孟舍人搖搖頭,又用力點點頭。
“你看見什麼瞭?”
“你們在打架。”孟舍人興奮起來,“你把皇後按在床上,使勁打她,我都看見瞭!”
“你娘!”
“你娘!”孟舍人指著他的鼻子,“你要死瞭!敢打皇──”
程宗揚一把捏住孟舍人的脖頸,手指用力。孟舍人兩眼一翻,一聲不響就暈瞭過去。
程宗揚終於沒下狠手。一來天子登基在即,自己不想在殿內鬧出人命;二來一會兒還要與親親的合德歡好,不想手上沾血;最要緊的是,他也不願意這麼隨便殺人。至於這個二貨侏儒,暫時先讓他昏迷一會兒,等天子登基之後,就把他裝箱帶回府中,然後打包送到江州,這輩子都不讓他回洛都。
程宗揚收拾瞭一下心情,繼續往鳳榻走去。鳳榻周圍張著帷帳,錦幄內暖香四溢,一張玉臉如海棠春睡,嬌艷無比。
程宗揚拂瞭拂少女臉上的發絲,趙合德輕輕哼瞭一聲,反而將被衾抱得更緊瞭,那副貪睡的嬌憨模樣,讓人不忍心驚醒她。
程宗揚輕輕掀開被角,少女白嫩的纖足裸露出來,然後是潔白的小腿,柔潤的大腿……趙合德有些怕冷似的動瞭動,摸索著去拉被子。程宗揚將一隻枕頭塞到她懷裡,她立刻抱住枕頭,微微蜷起身。
程宗揚忍住笑意,輕手輕腳地解開她的褻褲,慢慢扯下。趙合德抱著枕頭睡得正熟,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玉體盡露,春光大泄。程宗揚輕輕托起合德的腳踝,將她雙腿分開,盡情觀賞起來。
合德下身光溜溜裸露在外,柔軟白滑的玉阜微微隆起,下方一條嫩縫軟軟並在一起,還帶著幾分處子的羞澀,純潔得令人難以置信。
看著少女鮮嫩而又嬌美的玉戶,程宗揚竟然生出一絲沖動,直想張口去親吻一番,品嘗一番少女蜜汁般美穴的鮮美滋味。
程宗揚好不容易壓下這種沖動,一手輕輕剝開她的花瓣,右手拇指輕輕按住少女的花蒂,中指淺淺探入穴口,輕柔地挑弄起來。
醜時一刻。負傷已久的臥虎董宣出現在街頭,帶領司隸校尉屬下的隸徒將宮城周邊的街道坊市盡數戒嚴,無詔而犯宵禁者,一律嚴懲。
醜時二刻。洛都各處王邸均已接到詔書,與此相伴的,還有逾百全副武裝的隸徒。他們將作為諸王的護衛,負責將諸王平安送入宮中。塵埃落定,淹留京師的一眾諸侯有喜有憂,有的暗自僥幸,有的滿不在乎。是否有人扼腕長嘆,尚不得而知。
殿內,趙飛燕手腳無力,雖然有些羞赧,還是被那兩名陌生的婢女服侍著穿上小衣。昏昏沉沉間,遠處傳來少女的嬌呼,旋即被人掩住口。
趙飛燕生怕那呼聲驚醒瞭欣兒,勉強看時,隻見小天子被阮香凝擁在懷裡,仍在熟睡,才放下心事。她已然精疲力盡,還未曾蓋上錦被,便沉沉睡去。
小紫饒有興致地端詳著她的睡容,尤其是那雙嬌媚無儔的彎眉,即便是睡夢中,依然韻味十足。小紫眼睛越來越亮,忽然神情一動,驀然站起身。
她眼前不知何時多瞭一隻豆粒大的飛蟲,小紫視線剛移過來,那隻飛蟲便憑空爆開,綻放出一片小小的光影,形如鳳羽。
小紫揚手一招,將那片光影收入掌心,微微挑起眉梢,“卓奴?”隨即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寅時一刻。
已經是凌晨三時。寢宮前殿已然佈置停當。作為皇後寢宮,披香前殿雖然不及崇德殿雄偉壯闊,但同樣面積宏大。三十六根高及兩丈的巨柱撐起整座殿宇,殿內正中是天子的禦座,黑色的座面雕飾著朱漆龍紋。禦座側面鋪著一張茵席,是為瞭防止小天子受拜時哭鬧,專給宮人留的席位。
禦座後方用畫屏和帷帳隔出一間小室,正前方張掛著兩重珠簾,珠簾編得極密,數以萬計的小珍珠綴在一起,散發著瑩白色的珠輝。隔簾望去,隻能隱約看到內部模糊的影子。
珠簾內並排擺著兩張坐榻,分別是太後與皇後的禦座。呂雉對殿內的佈置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十分熟悉。天子秉政之前,她曾經垂簾近二十年。不過當初隻有自己一張獨座,如今不但多瞭一個趙氏與自己分庭抗禮,而且權柄也將移交給那個寒門出身的歌舞伎瞭。
殿後極遠處,隱隱傳來令人耳熱心跳的雲雨之聲。呂雉眉角微微挑起。再有一個時辰,朝中重臣們就該入宮,等待新君登基。這位一手扶立天子的新貴卻如此荒淫無度,讓呂雉也嘆為觀止。
隻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一位失去權力的太後,隻能作為一面招牌,或者一個外表尚新的幌子,為新君登基的典禮塗脂抹粉。她很清楚,即使沒有自己,登基大典也一樣會舉行。
離天子登基的時刻越來越近。這樣的時刻,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瞭。隻是這一次,自己不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權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