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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漢宮春色

  蘭湯殿內水霧繚繞,池壁上的銅管中,熱水“嘩嘩”的流淌,除此之外就剩下一片尷尬的靜默。

  程宗揚俯著身,鼻尖與那張驚惶的面孔相距隻有寸許。兩人四目相對,呼吸相聞,鼻端能清楚嗅到她唇瓣上如蘭般香甜的氣息。這張面孔自己並不陌生,問題是自己壓根兒就沒想到會是她。

  沒錯,自己認錯人瞭。

  比認錯人更尷尬的是,自己還摟著人傢的屁股,陽具頂在她的臀縫裡,好死不死地插進去半截。

  程宗揚這會兒已經顧不得埋怨水汽太多,霧裡看花,結果迷瞭眼睛。更顧不得去找蛇奴算賬,那個該死的賤婢一通瞎指,自己本來是想偷窺趙合德的美色,她硬把自己指到趙飛燕的湯池裡──這下誤會可鬧大瞭!

  怎麼辦?

  遮住臉拔腿逃跑?先不說池子裡能不能跑得開,這麼近的距離,她連自己胡茬都能數得清,難得還指望她認不出自己?

  不言聲地拔出來,裝成路過一樣拍屁股走人,就當事情沒發生過?能沒發生過嗎?肉棒還在人傢最私秘的部位裡面插著呢。

  跪下來求原諒,說自己認錯人瞭?人傢能信嗎?認錯瞭還找這麼準,一桿進洞?說沒瞄過,全靠手感,誰信啊!再說瞭,這種事情說句誤會就能原諒嗎?誅九族都屬於輕的好吧!

  痛哭一場,然後自殺謝罪?自己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地步,擁立天子,裂土封侯,未來的前景一片光明,就因為進錯一個洞,突然間人生就結束瞭?

  就在程宗揚絞盡腦汁的同時,尷尬的沉默仍在繼續。

  最初的震驚過後,趙飛燕湧上心頭的先是無比的羞怒,接著是痛苦的哀傷。

  她身體微微發顫,美目中忍不住湧出熱淚。作為一個出身寒素的皇後,她很清楚外界關於自己的種種流言有多麼不堪和惡毒,在那些謠言中,自己早已被塑造成一個聲名狼藉,不知羞恥的蕩婦。為瞭避免落人口實,她時時處處謹言慎行,如履薄冰,結果終於有瞭這麼一天……

  放任一個男子出入宮禁,自己不是沒有擔心過。可他不僅是唯一在危難之中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還是妹妹托付終身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辱自己?

  他真當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婦嗎?

  讓趙飛燕意外的是,他看上去比自己還要震驚,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一臉的呆滯和茫然。忽然間,她心底生出一個念頭:也許這真是一個誤會?畢竟水汽這麼大,相隔尺許,幾乎就看不清面容……

  就在趙飛燕尋找理由的時候,對面的男人終於打破沉默,他的眼神猛然間變得堅定起來,像是下定瞭決心一樣,一把摟住自己的腰臀,接著下體一挺,陽具用力捅入。

  “啊呀!不──”

  趙飛燕隻嬌呼瞭半聲,體內便驀然一震,那根怒龍般的陽具貫入蜜穴,又熱又硬的棒身直插體內,像是要把自己貫穿一樣,一種前所未有的震顫感從身體深處迸射開來。

  銅管流出的熱水不知何時已經停止,池中的水聲卻仍在繼續。光滑的漢白玉池沿沾滿瞭水,猶如一面雪亮的鏡子,映出一張嫵媚而嬌艷的玉靨。

  一名風姿綽約的絕色麗人被人按在池沿上,她身材纖巧,雖然輕盈柔細,卻依然凸凹有致,渾圓的雙乳壓在身下,隨著身體的動作,如同一對柔軟的雪球般滾來滾去。此時她正背對著湯池,白玉般優美的雙腿浸在水中,一名身材精壯的年輕人從後壓住她的嬌軀,塊壘分明的腹肌不住收縮、繃緊,頂住她的雪臀,用力挺弄。

  “不要……放手……”

  “放開我……”

  趙飛燕蹙著眉頭,帶著一絲顫音哀呼道:“停……停下來……”

  程宗揚倒是想開瞭,事情已經到瞭這個地步,解釋是不可能解釋清楚瞭,即使能解釋清楚,也沒個鳥用。下面都已經進去瞭,說什麼都晚瞭,這會兒再拔出來,還不如接著做,反正罪名都一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做完拉倒。

  程宗揚充滿歉意地說道:“抱歉瞭,皇後娘娘。”

  趙飛燕幾乎哭出聲來,“停!停下……”她聲音清脆而又悅耳,猶如黃鶯出谷,婉轉動人,“求求你,不要再插瞭……”

  程宗揚心下一軟,停住動作,陽具仍留在她穴內。趙飛燕一手伸到臀後,掩住臀縫,身子因為羞痛而微微戰栗。

  “不要!”

  身後的水聲由遠及近,趙合德聽到姊姊的痛叫,情急之下,趟著水跌跌撞撞地闖過來。她抱住姊姊的手臂,帶著哭腔道:“都是我不好──姊姊,你是怎麼瞭?”

  被妹妹撞見這一幕,趙飛燕羞窘難當,難為情地轉過臉。

  “都是你!”趙合德眼淚汪汪地掄起粉拳,捶在程宗揚胸前,“你那麼大,姊姊怎麼受得瞭?壞哥哥!”

  程宗揚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大老虎,能大到哪兒去?再說瞭,我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處女都受得住,你姊姊怎麼就受不住?你瞧,我還沒全插進去呢。”

  程宗揚說著挺瞭挺腰,下面的麗人又是一聲痛叫。

  剛才隻顧著吃驚,這會兒陽具一動,程宗揚頓時覺察到一絲異樣。身下的麗人膚白如雪,臀滑如脂,蜜穴更是出奇的軟膩,陽具插在裡面,酥爽得像要融化一樣。但插到中段,蜜腔驀然收緊,像荷包的收口一樣變得又緊又窄,裡面的蜜肉綿軟緊湊,曲折柔滑,以自己的長度,居然一下插不到底。

  趙合德雙手用力推他,“壞哥哥!阿姊都被你弄疼瞭,別插啦。”

  程宗揚無辜地說道:“我根本沒插到底好不好?不信你自己看。”

  趙合德低頭看去,才發現那根肉棒還有一大截露在外面,不禁有些發呆。

  “快拔出來……”趙飛燕顫聲道:“好疼。”

  “不會吧?”程宗揚不明白她一個少婦,為什麼跟處女一樣連連呼痛。

  趙飛燕羞痛地說道:“插得太深瞭。”

  程宗揚無辜地攤開手,表示自己真沒有用全力。

  “快拔出來啊。”

  趙合德回過神來,連忙握住壞哥哥的肉棒往外拔。

  “啊!”趙飛燕痛叫著顰起眉。

  肉棒又撥出少許,程宗揚道:“差不多可以瞭吧?”

  “疼……”

  趙合德綿軟的小手握住肉棒,又小心拔出少許。程宗揚隻覺龜頭一松,從那處狹緊的荷包口中脫出。身下的麗人如釋重負地輕叫一聲,痛楚稍解。

  那根肉棒已經拔出大半,留在穴內的頂多有三分之一。

  “快拔出來!”趙飛燕痛聲斥道:“程侯,你怎能如此?哀傢原以為,你是正人君子……”

  程宗揚訕訕地有些不好意思,想說這本是誤會,可是絕色當前,自己就這麼縮瞭,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趙合德暗暗咬瞭咬玉齒,然後小手一動,非但沒有拔出,反而將肉棒往姊姊體內送去。

  正在交合的兩人都是大出意料,龜頭重入蚌口,程宗揚一陣舒爽,趙飛燕卻是痛叫出聲。

  “姊姊,你忍一忍啊。”趙合德柔聲道:“剛開始有一點點疼,後來就不會疼瞭。”

  “你──啊!”趙飛燕扭動雪臀,試圖躲避肉棒的插入,一邊嬌呼道:“不要再插瞭,真的好疼……”

  “哥哥真的沒有用力啊,外面還有好長呢。”趙合德拉起姊姊的手,放在那根怒漲的肉棒上。

  趙飛燕手指一觸,頓時打瞭個寒噤。那根陽具半數插在自己體內,露出的部分仍如同巨蟒一般,無論長度、硬度、粗細,還是觸摸時的溫度,都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

  “姊姊別害怕,”趙合德認真道:“哥哥給我開苞的時候,這麼長一整根都插到我的小肉洞裡面。還有他跟別人做的時候,也是全插進去的。姊姊,你也可以的。”

  “不!不要!”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蛇夫人搖搖擺擺地走過來,笑道:“娘娘裡面是不是沒有被插過?還是頭一回被插得這麼深呢。”

  趙飛燕羞痛難言,勉強點瞭點頭。

  程宗揚恍然道:“難怪裡面就跟沒開苞過一樣。尤其是這裡……”他挺瞭挺腰,身下白玉般的胴體頓時一陣輕顫,與此同時,穴內傳來一聲細微的輕響。

  蛇夫人眼睛一亮,“主子再試幾下。”

  程宗揚又挺動幾下,陽具被濕膩的蜜肉緊緊包裹著,宛如深入泥淖,抽動時帶出幾聲“嘰嚀嘰嚀”的輕響。伴隨著陽具的抽動,丹田忽然微微一震,膨脹的氣輪仿佛被吸引一般,微微偏轉少許。

  “主子,”蛇夫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娘娘內裡是不是像荷包口一樣?裡面別有幽徑?”

  “沒錯。”

  “是不是裡面越來越窄,像是插不到底呢?”

  程宗揚試瞭試,以後入的姿勢,居然還探不到花心,反而讓身下的玉人又發出幾聲痛呼。

  蛇夫人把臉貼在皇後娘娘臀上,一邊聽著,一邊催促道:“主子再來。”

  程宗揚又動瞭幾下,穴內又發出幾聲膩響。

  “恭喜主子,”蛇夫人展顏笑道:“皇後娘娘這隻妙穴,可是難得一見的鳴鸞仙體。”

  “什麼鳴鸞?”

  蛇夫人笑道:“鳴鸞之穴初時易入,蜜腔內猶如荷包,淺暖可喜,已經是上等名器,但再往裡入,方知其中曲徑通幽之處,別有洞天。隻是其間有一鸞關,尋常陽根稍有不濟,便難無法入內,隻當已然插到底,其實是被鸞關所阻。主子方才這幾下,便是破瞭娘娘的鸞關,探入曲徑。”

  聽到兩人議論自己的私密之處,趙飛燕面紅耳赤,隻是被人緊緊壓著,無力掙脫。

  程宗揚道:“為什麼叫鳴鸞?”

  “鳴鸞仙體,陽具稍遜便不堪用。一旦遇上修短合度的陽根,鸞穴內春水滋生,抽送時穴中淫聲連綿不絕,猶如鸞鳳清鳴。”蛇夫人誇張地嘆瞭口氣,“好生可憐,皇後娘娘雖然倍受榮寵,偏遇上個不濟事的。徒具仙體,卻全未品嘗過其中的妙處。所幸遇到主子,替娘娘開瞭鸞穴……”

  “不要!”趙飛燕狼狽道:“你們不能這樣……”

  “事已至此,哪裡還能洗得清白?”蛇夫人笑道:“娘娘不若拋開顧慮,盡歡而罷。”

  說著她雙手扒開趙飛燕的臀肉,隻見雪玉般的臀溝間赫然印著一隻蝴蝶狀的胎記。那蝴蝶隻有指尖大小,色澤粉膩,形狀惟妙惟肖,宛如在臀間翩翩飛舞一般。

  “娘娘這印記,天生的招蜂引蝶,命中註定便有今日……”

  趙飛燕羞忿交加,喝斥道:“你──”

  “娘娘莫非忘瞭?”蛇夫人貼在她耳邊柔聲道:“且不說娘娘如今的榮華富貴,我傢主子出瞭多少力氣,單是當日娘娘中毒,還都是我傢主子割瞭自己的手腕,取血相救,才好不容易保住娘娘的性命。說起來,娘娘這身子裡面,可還流著我傢主子的血呢。眼下我傢主子無非用用你的身子,左右也掉不瞭一塊肉。娘娘還這麼推三阻四,未免讓人寒心。”

  一番話說得趙飛燕面紅耳赤,啞口無言。

  蛇夫人得意地一笑,揚聲道:“合德妹妹,你也來,咱們一起動手,免得娘娘吃痛。”

  兩女一起伸手,將玉人臀肉扒得敞開,露出蝴蝶下方一隻形如蓮瓣的美穴。

  程宗揚閱美無數,親眼目睹之下也不禁驚嘆,趙飛燕私密部位的形狀堪稱完美,色澤紅艷欲滴,沒有半點雜色,嬌娜柔美,隱約還散發著一股異香。

  “好美的浪穴,外面又白又嫩,裡面紅鮮鮮的,柔潤得像要滴水一樣呢。”

  蛇夫人回頭笑道:“主子,莫讓皇後娘娘等急瞭。”

  程宗揚二話不說,陽具沿著滑膩如脂的蜜腔長驅直入,龜頭一震,便即破開鸞關,捅入皇後娘娘從未被人進入過的秘境深處。緊狹的蜜腔內,柔嫩而又多汁的蜜肉層層疊疊卷住陽具,猶如重門疊戶,幽深無比。龜頭穿行其中,仿佛被一張柔膩的小嘴含住,還不時伸出香舌來回卷動舔舐。

  身下的玉人雖然已非完璧,此時卻像剛開苞的處子,被人深深楔入自己未經人事的處女地,禁不住發出絲絲痛叫。

  看到姊姊在那根大肉棒侵犯下,難以承受的婉轉之態,趙合德感同身受,她半是安慰半是鼓勵地勸說道:“姊姊莫怕,疼一會兒就好瞭。我被哥哥開苞的時候,一開始也很疼,我就乖乖忍著,讓哥哥幹我的小肉洞。雖然流瞭好多血,但後來沒那麼疼瞭。”

  “姊姊,我悄悄告訴你啊,上次哥哥就是在這裡用我的。那次我一點都沒有疼,還很開心。隻不過哥哥太厲害瞭,我自己承受不住,最後蛇姊姊和江女傅也來幫我。”

  “你們……你們都……”趙飛燕嬌喘著顫聲道:“連江女傅也……”

  蛇夫人笑道:“江女傅年紀也不大,而且保養得好,身子白白嫩嫩的,不光是主子收用過,連我們姊姊也沾瞭光。”

  趙飛燕閉著眼睛,玉唇緊緊咬住紅唇,喉嚨深處卻不時發出壓抑的低叫,從鼻腔發出時,已經變成低低的呻吟。她鸞穴深處的秘徑依然曲折狹緊,蜜汁卻越湧越多,抽送時愈發順暢,隨著肉棒的進出,漸漸傳出水聲。

  程宗揚終於知道什麼叫鳴鸞。趙飛燕的蜜穴內狹外緊,被他粗大的肉棒杵在穴口,淫液都被鎖在穴內,裡面水汪汪一片,尤其是龜頭擠入鸞關,宛如榨汁一樣,將滿溢的淫液從重門疊戶的秘徑中擠出,發出一連串“嘰嘰嚀嚀”的聲響,猶如鸞鳳清鳴,連綿不絕。

  這一次意料之外的交合雖然出於一個誤會,最後卻是難得的淋漓盡致。第一次享受到鳴鸞仙體的程宗揚固然極盡歡暢,身下的玉人同樣初次體會到真正的魚水之歡,最初的痛楚過後,蜜穴淫水四溢,陰精盡出。意亂情迷之下,甚至主動扭動雪臀,讓他在自己的九曲秘徑中進得更深。

  伴隨著歡暢的快感,丹田的異狀也越發明顯。那隻氣輪原本黑白摻雜,生死根吸收的雜氣與真元混成一團,使得氣輪膨脹臃腫,每次轉動都像是隨時會崩潰一樣。若是以采補之術,用廢幾隻鼎爐,也許能除盡雜氣,但程宗揚狠不下這份心腸,隻能用水磨工夫,慢慢消磨瞭。

  好在自己身邊頗有幾個資質上等的鼎爐,能消去不少雜氣。此時進入趙飛燕體內,才發現她這個不諳修為的女子,鼎爐之佳絲毫不遜於合德的極品玉渦。陽具深入穴內,旋轉的氣輪隨之偏轉,混淆其間的雜氣像是被吸引一樣往氣輪外圍滲透,比起平常運功煉化的效率高出數倍。

  一口氣幹瞭小半個時辰,程宗揚終於挺身直入,陽精破關而出,在玉人體內劇烈地噴射起來。隨著肉棒的噴射,那隻蜜穴的穴口、鸞關、花心所在的宮口同時收緊,將精液盡數納入穴內,涓滴不剩。

  趙合德扯過一條紅綾,掩住姊姊的身子,將姊姊扶到榻上安歇。從眩暈中清醒過來的趙飛燕玉容慘淡,一手掩著面孔,珠淚連串滾落。

  “姊姊……”

  趙飛燕閉著眼睛哽咽道:“你可知道錯瞭嗎?”

  趙合德慌忙道:“不是的,阿姊。”

  “今日之事,是你設計的是不是?”趙飛燕淒然道:“難怪要扯我來洗浴,還偏要分開──你何苦要害我?”

  “不是我。”趙合德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不能說……”

  “傻丫頭,你為何要聽旁人的話,污瞭姊姊的清白?你是要我死嗎?”

  “不是的,姊姊。”趙合德連忙分辯道:“蛇姊姊說,這都是為你好。”

  “你在胡說什麼?”

  “她說,姊姊身居深宮,沒有傢世依仗,更沒有可靠的臣僚下屬,天下這麼大,想害姊姊的,成千上萬,真心幫姊姊的,卻隻有程郎一個人。”

  “所以你就把姊姊出賣給瞭他?”趙飛燕痛惜地說道:“傻妹妹,程侯已然幫瞭姊姊許多,如今我身為皇後,待欣兒登基,便是太後。若要回報程侯,又有何難?可我以皇後之尊,行此茍且之事,隻會讓程侯看不起我……你!”

  “不會的!”趙合德連忙道:“哥哥不會那樣的。蛇姊姊說,哥哥對自己的女人從來都極好的,何況姊姊那麼漂亮……”

  “你那哥哥身邊的漂亮女人還少嗎?”趙飛燕打斷她,“無論那些侍奴,還是卓教禦、丹琉姑娘,都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何況還有那位紫姑娘──姊姊身居後位,何苦再自充下陳,以色事人?”

  話音未落,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笑聲,卻是蛇夫人正用唇舌替主人清理下身,誰知剛舔舐幾下,那根肉棒就又硬瞭起來。

  趙飛燕心頭愈發堵得難受,低聲道:“原本我與程侯份屬君臣,如今上下易位,他該如何看我?你以為我會享盡寵愛,焉知姊姊不會淪為旁人的玩物?”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沒有說清楚。”趙合德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蛇姊姊說,程郎身邊有一個很壞很壞的人,姊姊也認識的,就是那個中行說。蛇姊姊說,他知道那個冒充我的昭儀懷瞭天子的孩兒,就起瞭壞心思,想害死姊姊和小天子,再害死哥哥,讓那個昭儀肚子裡的孩兒當天子。”

  “什麼!”聽到劉驁居然留下骨血,趙飛燕吃驚地張大眼睛。

  “還有,蛇姊姊悄悄告訴我,哥哥其實是陽武侯之子,隻是陽武侯失去帝位,怕程郎被人暗害,才改名換姓。哥哥雖然未曾改回原姓,卻是帝室嫡脈。而且,我在武皇帝陵親眼看到……”

  趙合德在姊姊耳邊小聲說瞭幾句,趙飛燕愈發驚駭,“真龍降世?程侯通過瞭帝陵的血脈驗證?那先帝……”

  趙合德一臉認真地說道:“是假的。”

  “天啊……”趙飛燕簡直不敢相信。

  “那個冒充我的期姑娘現在好可憐,不會說話,也不會動。蛇姊姊說,那個中行說狡猾得很,萬一被人知道她懷著假天子的孩子,會害瞭我們大傢。可程郎又是個心腸好的,不想傷害她。蛇姊姊還說,與其讓那個中行說陰謀得逞,不如讓姊姊懷上程郎的孩子……”

  “你在胡說什麼啊!”趙飛燕又羞又惱。

  “蛇姊姊說,等姊姊有瞭身子,可以對外宣稱是那個假天子的遺腹子。既然程郎是帝室嫡脈,姊姊懷的孩子自然也是嫡脈,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帝位。蛇姊姊還說──”

  “別再說瞭……”

  趙合德堅持說道:“蛇姊姊說,定陶王再好,總不如姊姊親生的──看看天子和呂太後就知道瞭。”

  “你……”趙飛燕心裡亂紛紛的,看著一臉天真的妹妹,卻無力再說什麼。

  蛇夫人掀開帷帳,笑吟吟走瞭進來,“娘娘可好些瞭?”

  趙飛燕抿緊紅唇,過瞭一會兒才道:“今日之事,我不會往外說,也請程侯就此忘卻,隻當未發生過──可好?”

  “不好。”蛇夫人道:“劉呂作亂,宮中危急,我傢主子可是拼上性命來幫娘娘,娘娘一句話便就此瞭賬?那怎麼成呢?”

  “你──”趙飛燕道:“你想怎麼樣?”

  “娘娘有情,我傢主子有意,”蛇夫人用誘惑的口吻道:“既然今日天公作美,賜下一段良緣,何不長長久久呢?”

  “程侯身邊佳麗如雲,難道還貪圖我的姿色嗎?”

  “娘娘太過謙瞭。娘娘的姿色絕世,任誰能不心動?要不然我傢主子何必連命都不要,也要維護娘娘周全?”

  “程侯幫我,就是為此嗎?”

  “娘娘這麼說就沒意思瞭。”蛇夫人道:“娘娘總該知道,那位呂大司馬早已放出話來,就等娘娘遷居北宮,便將娘娘送入永巷──娘娘不妨想想,若非我傢主子舍命相護,娘娘當如何?說不定娘娘這時候正被那些閹奴按住手腳,讓呂大司馬享用呢。娘娘別以為這是危言聳聽,他們連天子都敢殺,何況娘娘?”

  “程侯這麼做,與呂氏又有何分別?”

  “呂傢對娘娘恨之入骨,”蛇夫人毫不客氣地說道:“若是娘娘落到他們手中,隻怕被諸呂遍淫,尚不解其恨。至於我傢主子,對娘娘可是一片真心。娘娘不妨想想,當日娘娘中毒,舉世之間,能像我傢主子一樣為娘娘割腕的,能有幾人?”

  趙飛燕目光變換。這世間男子,不知有多少人覬覦自己的美色,可是肯為自己割腕的,普天之下,又有幾人?

  唯有他一人而已。

  蛇夫人伏在榻側,在趙飛燕耳邊柔聲道:“我傢主子對娘娘愛慕已久,隻是我傢主子是個好人,平日覲見,總以禮相待。娘娘隻怕還不知道,我傢主子每次見過娘娘,回來幹起奴婢都多出好幾分力氣呢。”

  趙飛燕滿面飛紅,禁不住用紅紗遮住面孔,“夫君新喪,不祥之身……恕難從命。”

  “哎呦,娘娘真以為天子對娘娘有多少真心,還要為他守節?他不過是拿娘娘當幌子,好與太後爭權奪利罷瞭。再說瞭,娘娘是正宮皇後,那劉驁隻是個篡居帝位的假天子,我傢主子可是真龍降世的武皇嫡脈,不信,娘娘可以問太後,她當時在場,可是親眼目睹的。”

  又一次聽到真龍降世,趙飛燕心思更亂瞭。

  蛇夫人掩口笑道:“險些忘瞭,娘娘身子裡還有我傢主子的鮮血呢。娘娘不妨想想,接納過主子的真龍血脈,娘娘的身子是不是好瞭許多?”

  趙飛燕垂下目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自從接納過他的鮮血之後,自己身體確實好瞭許多,即便寒冬時節,手腳也熱熱的。原本未曾留意的細節,此時一點一滴浮上心頭,她心下已經信瞭七分。

  “我傢主子怕漢國震蕩,寧願舍棄帝位。以天下蒼生為念,這才是真正的帝王胸懷。娘娘身為正宮皇後,不去服侍真龍,難道要給那個假天子守節嗎?”

  趙飛燕心亂如麻,這邊趙合德也拉住她的手,“姊姊,你一個人在宮裡,我好害怕。讓程郎來保護你好不好?”

  見趙飛燕不再作聲,蛇夫人抿嘴一笑,起身道:“主子快來,娘娘已經應允瞭呢。”

  帷帳掀開,那個年輕而健壯男子邁步進來。他連衣服都沒有穿,就那麼赤裸著,顯露出寬闊的胸膛,渾身肌肉分明,散發著逼人的雄性氣息。

  趙飛燕像被燙到一樣避開視線,用紅綾遮住玉頰。她入宮之後,平日接觸到的除瞭宮女,便是一幫滿身陰氣的閹奴,身邊的正常男子隻有一個劉驁。何曾見過如此充滿陽剛之氣的男性?她掩住面孔,心裡慌成一團,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剛剛侵犯過自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