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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學,和馨馨回到傢,艾艾非常高興,拉著馨馨回屋去,我跟在後面,做著左擁右抱的美夢,可艾妹卻當著我的面把門關上,說,「我們要做作業,你這白癡在,會影響我們。」

  玥姑在後面笑道,「你這妹妹真不夠意思,剛救過她的小命,不感謝不說,還一點不給面子。」

  艾妹又打開門,說,「誰救過我的命?我的小命差點送在他手裡,不罵他就不錯,還謝他。」碰,又把門關上瞭。

  我心裡暗暗贊嘆,不知道艾妹的表現,是渾然天成,還是在作偽,我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昨天還擔心,這小丫頭會在我面前流露出不該有的羞澀,可昨晚和今天的表現,我完全放瞭心,心裡隻癢癢著想和她親吻。

  「那你也先回去做作業吧。」玥姑勸我。

  「我作業在學校做完瞭。」船我攤開手腳,躺在沙上,如果剛進校門有點緊張,現在完全放松,隻要上課好好聽著,初中的東西其實很簡單,隻不過為瞭爭名次,才會搞得如此變態,我才不去關心名次,作業想做多少做多少,成績又肯定在中等以上,在別人眼裡,可謂悠哉遊哉,同學都羨慕死瞭,雖然我自己現在很想逃學。

  把玥姑放在沙發邊的書拿起來,一看標題,《易中天品三國》,我說,「玥姑,你也看這種沒品味的東西?」

  正好琳姑進來,玥姑笑著說,「這話對你琳姑說。」原來這書是琳姑的,玥姑隻是借來翻翻。

  「你讀瞭幾本書?敢說什麼品味?」琳姑。

  「琳姑,你又小瞧我瞭。古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我是天才?」

  「天才?天生的蠢材,小白癡!」琳姑笑起來。

  「你讀過這書?」玥姑好奇問道。

  「沒有,不過有同學在讀,這書太熱瞭,一般來說,這麼熱的書,就不會是好書。讀書,大眾的品味總是比較低下,所以暢銷書一般都不好,就像暴雨,來得快,去得快,不會有什麼留存的價值。」

  玥姑笑道,「這話有見識。看來,‘癡’別三日,也當刮目相看啊。」

  「什麼三日啊,都三百多日瞭,《紅樓夢》都看完瞭。」我有意想和玥姑談談紅樓夢,反正已過去一年,我幾乎毫無顧忌。

  「有什麼問題,盡管請教。你玥姑紅學水平一點不會比在央視論壇胡說八道的大作傢低。」

  我看玥姑的表情也頗自負,我知道,琳姑的話不是空穴來風,玥姑一定對《紅樓夢》有很多見解,於是我就想故意為難她一下,問道,「我讀《紅樓夢》有個感覺,曹雪芹對性基本持否定態度,可為什麼一上來就寫性,除去五回交代,接下來十回都在寫性,為什麼?」

  玥姑表情明顯一窒,我猜這是她沒有好好考慮過的問題,她畢竟在性上不是開放的女人,她不高興地說,「你啊,就是個小色鬼,就對這些感興趣。」

  「不是的,玥姑,我知道,《紅樓夢》,就是本言情小說,不僅前無古人,也極有可能後無來者,問題就在這兒,為什麼一本癡情到極點的書,要先大談特談性?說不清這點,可能就不能理解作者的意圖,也不能真正體會作者要強調的情。」

  琳姑說,「玥姐,這小白癡說的好像還很有道理艾。」

  「是啊,這小白癡真令人捉摸不透。」玥姑可能又在猜,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瞭,我現在也不怕她有什麼懷疑瞭,可我還是打岔道,「你們要再這樣一口一個小白癡,我可不叫你們姑姑瞭,叫你們大美人。」調笑梅老師的印象還在,我就再拿出來用。

  「艾妹叫得,我叫不得?」從琳姑的話裡,我怎麼聽出一絲「和尚摸的,我摸不得」的酸意?難道琳姑已經在懷疑我和艾妹?我倒真要小心。

  「什麼我叫得,你叫不得?」艾妹正好出來上衛生間,聽見瞭,就問道。

  琳姑說,「他不許我和你媽再叫他白癡呢,這成瞭你的特權瞭。」

  艾妹捂著嘴偷笑,說,「盡管叫,爺爺給他起萬人厭的名字,不就是要給人罵?還是白癡罵起來過癮。罵死他,白癡,活該。」

  「就怕罵死他,你心痛啊。」琳姑說道。

  「你又胡說瞭,不理你瞭。」艾妹進瞭衛生間,臉上略略有點不自然,我看見琳姑仔細看著艾妹,結合昨晚琳姑說的話,我知道,琳姑真的有點懷疑。我要小心。

  玥姑又回到原來的話題,說,「我承認,你說的問題重要,我也承認,我沒有好好想過,以後我會好好想一想,再回答你。不,再和你探討,現在什麼事,都不敢說教你瞭。--可是,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可以拿出來討論的?」

  我想,我要拿不出其他問題,你還以為我真的除瞭性,什麼也不懂瞭呢。我就說,「還有個問題,《紅樓夢》序言裡,好像是舒蕪寫的,說《紅樓夢》是女性的贊歌,我既同意又不同意,同意的理由不用說,不同意的理由是,女性的贊歌,應該指所有女性,不分老幼美醜,可寶玉說的,不是‘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而是‘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特指未嫁少女,是不包括已婚婦女的,所以在《紅樓夢》裡,美麗可愛的女性都是少女,而已婚的,往往面目可憎,隻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可卿。她房間的佈置,及她的所作所為,或多或少可以和‘淫蕩’掛鉤,可她字為‘可親’,已屬奇怪,名還是‘兼美’,‘風流裊娜,大似黛玉;鮮艷嫵媚,又像寶釵’,竟然兼有釵黛之美,實在奇怪。為什麼?」

  玥姑幾乎是長嘆一聲,說,「怎麼又是個怪問題,老實說,這個疑問我是有過的,可答案沒有,百傢講壇裡,對可卿的身份考證,那是胡說八道,就算他考證的有理,曹雪芹也不會因此而說她是兼美,在曹雪芹眼裡,皇帝也隻是個‘臭男人’,公主算得瞭什麼?決不會因為這而把她寫得如此之美,而且還和整本書的理想,發生沖突,這是我想不明白的問題之一。你會不會已經有瞭什麼想法?」玥姑最後問道。

  我想,我還是不要過於驚世駭俗為好,暫時就到這兒吧,就說,「我也在想,可還沒有想出答案,等我想明白一點,再向你請教。」

  「別提請教,我再也不敢做你老師。」

  「我覺得我自己倒像個小學生,在聽兩個老師探討問題呢。」琳姑插嘴道。

  「探討什麼問題?」艾妹從衛生間裡出來,又插嘴,她不插嘴,她就難受。

  「你癡哥哥剛才說瞭,隻有像你艾艾這樣的清純少女,才是水做的骨肉,我們這些老太婆,都是泥做的垃圾。」

  「他自己才是泥做的垃圾,哦,不是,他是白粉筆灰做的垃圾。」說完又捂著嘴,笑著進去瞭。

  晚飯後,李叔又去忙他最近一直忙著和傢族的人核賬簽約,玥姑作為我的監護人,也必須在場簽字。我終於找到機會,進瞭艾妹的房間。

  一進去,我就說,「小艾妹,你今天罵瞭我多少聲白癡,我就罰你多少次和我接吻。」

  艾妹臉立刻紅透瞭,躲在馨妹背後,說,「馨馨,他要欺負我,你救救我。」

  「叫她救你沒用,她今天在車裡已經被我欺負過,所以我也要欺負你。」馨妹已經笑著讓開,我就抓著艾妹,往懷裡拉。起初艾妹還掙紮著,等我把她緊抱在懷裡,她就像隻小貓一般乖巧得一動不動瞭,隻是把臉埋在我懷裡,不肯抬起來。

  我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吻著她明潔的額頭,美麗的小耳垂,在我嘴裡微微顫著,如鮮花般嬌艷粉嫩,我終於吻上她嫣紅的小嘴,她不再躲避,微微仰頭,閉著眼睛,雙唇逐漸張開,接納我的侵入,不久也回應著我,被我納入口中,恣情吸吮。艾妹鼻息漸重,臉暈似火,那熟悉的初戀之甜美,又一次充溢我的整個身心,我也不知不覺閉上瞭眼睛,忘情地沉入接吻之中。

  馨妹坐到我的身後,臉貼著我的肩膀,我才恢復過來,我想,我和艾妹如此忘情地接吻,小丫頭不可能不感到嫉妒瞭。我很不願意停止,可我知道,持續時間越長,可能對馨馨的傷害越大,我克制著自己,停下來,艾妹又把臉躲入我懷中,我略略側身,把馨妹也摟進我懷裡,兩個小美人,靜靜靠著我胸口,此情此景,真是美不勝收啊。

  艾妹首先恢復過來,從我懷裡脫身,剛才還像個依戀主子的小雌貓,一轉眼就變成瞭母老虎,手叉著腰,說,「你在車上,亂問馨妹什麼?再敢欺負馨妹,小心我不饒你!」

  馨妹告狀瞭?我故作委屈地說,「你們兩人有秘密,瞞著我,我就不能問啊。」

  「女孩子的秘密,都要告訴你啊?你和萌姐之間的秘密,你也沒有交待清楚,你以為我們是傻子?我們也沒有逼問你!」

  看來,艾妹對我和萌姐之間的關系一直有疑問,如果她已經懂得男女之道,那懷疑可能就會轉為肯定?我立刻退守,「好瞭,好瞭,我不再問瞭,行不行?我也是關心嘛,又沒有惡意。」

  「癡哥哥,我以後會告訴你,可不要逼我好不好?」馨妹緊貼著我,安慰似地低聲說。

  我說,「你隻要記住癡哥哥車裡說的話,什麼時候告訴我都行。」就抱著她猛地親吻,我故意說「車裡」,把艾妹排除在外,看看她會不會嫉妒,果然,艾妹叫道,「你們在車裡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馨馨想解釋,可我緊摟著她,賭著她的小嘴,隻吻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掙脫以後,才向艾妹解釋,艾妹的臉色已經有瞭生氣的痕跡,聽完解釋,才說,「別相信他,馨馨,他就會騙我們小姑娘。」

  「不相信我,還和我接吻?」我逗她,她臉紅瞭,要趕我出去,我就順勢又把她摟進懷裡,也把馨馨摟進懷裡,抱著兩個小美人,靜靜坐著,心中美妙之極,忍不住暗暗叫道,「老天啊,你待我真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