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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校門,我就坐上出租,直奔麗麗露露租住屋而去。

  露露獨自在傢,看見我,先是喜出望外,立刻又擔憂起來,「你怎麼能逃學?傢裡知道瞭怎麼辦?」

  我摟住露露,狠狠親瞭一口,故意說,「隻要能見到小露露,不管那麼多。」

  露露卻露出有點驚恐的神情,說,「你不能這樣,讓你傢人知道瞭,我會有麻煩的。」

  我拉著露露坐在身邊,審視著她,說,「有人警告你瞭,對嗎?」

  「沒有,老師臨別勸我小心進點,說你就像小皇帝,伴君如伴虎,你不計較,會有人計較。」

  「老師是誰?」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感到好奇。

  「就是……老板。」露露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叫老板老師?」我覺得很有趣,以前被叫做老鴇,現在竟然被稱作老師?我想天下的老師,是不是都要暈過去?

  「大傢都這麼叫。」

  「跟我說說這個人。」用不瞭多久,我就要和這位「老師」打交道瞭。

  「我也不太瞭解,隻是她對大傢都挺好,把我們看作姐妹,大傢都很喜歡她。可她也不經常和我們來往,你要想知道什麼,你問麗麗姐吧。--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讓麗麗姐回來?」

  「你麗麗姐哪去瞭?」我想到麗麗可能去接客,心裡突然覺得特別不舒服。

  「她不是去……,你不要瞎想。」露露臉紅瞭。這時候看起來,她就顯得特別單純。

  看來麗麗姐不是去接客,可去瞭哪裡,露露應該知道,可她好像不願告訴我。我就逗她,「那麗麗姐去哪瞭?還不帶你去,是不是麗麗姐還有個情人,你在為她保密?」

  「不是啦,你明知道不會,瞎逗人傢。--隻是麗麗姐說瞭,她的事不讓我說,什麼都不許說,你要想知道,你就自己去問她。」

  我把露露摟進懷裡,撫著她細膩修長的脖子,說,「露露,你先透露一點消息,等麗麗姐回來,我問她,看她撒不撒謊,--當然,麗麗姐出去是做壞事,那你就別說,否則就成瞭重色輕友,麗麗姐會罵死你的。」

  「當然不是去做壞事,--你想套我的話,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狡猾!看我咬死你!」露露反應過來,一口咬住我的耳朵,我故意大叫一聲。露露嚇瞭一跳,「咬疼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著說,「你又受騙瞭。我年齡比你小一點點,可比你聰明一大截,所以你應該聽我的。」

  露露撅著嘴,不高興地說,「你直接罵人傢笨蛋得瞭,幹嗎繞彎子。」

  我咬住她撅起的唇,她躲避著我,羞羞地說,「小小年紀,又壞又色。」

  「你敢罵我色,我就色給你看。」我伸手插入她的領口,握住她雖不豐盈卻小巧堅挺的乳房。

  露露低聲說,「我還是叫麗麗姐吧,我今天身上不方便。」

  「不用,別讓麗麗姐覺得,我來就是為這個。以後我們就像一傢人一樣,在一起要說要做的事多瞭,不見得都要做這事,--除非你每次都想。」我想表現的君子一點,讓露露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見瞭男人,就想起脫衣服。可說出口,又後悔瞭,就開玩笑地留個尾巴。今天本來很想和她們倆人好好親近一下,可一個不在,一個不方便,真有些失望。

  「我才不想呢,誰像你們男人,總想著這種臟事。」露露的話裡帶著從心底流露出來的厭惡。這讓我難以避免地想到她的職業,想到她以前接過的客人,老實說,以前我真的不計較,可現在不知為什麼,想到她從此以後成瞭我的女人,反倒計較起來,可見我以前和她相處,多少帶點嫖客心理,而現在,完全不再是,對自己的女人曾經接過客,心裡總還是酸溜溜。

  想做個大度的男人,和實際成為一個大度的男人,這裡面的差別,不啻是天壤啊。

  「想什麼呢,不高興瞭?」露露摟著我的脖子,嘴湊近我的耳朵,輕輕吹著氣。

  「沒有啊,」我掩飾道,我知道,我內心的那種不悅,絕對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那對露露將是致命打擊。「我還在想,麗麗姐會去哪兒呢,她一直不放心你獨自一人,怎麼今天扔下你不管瞭?--要不你發個短消息給她,回來不回來就隨她,不要讓她以為我們兩人背著她偷偷約會。」我還是盼著麗麗姐能回來,讓我恣意放縱一回。

  露露發瞭短消息,說,「不知道她開沒開機。」

  我哄她道,「為什麼不開機?她到底幹什麼去瞭?露露,你告訴我,那次你告訴我你的地址,我保密的很好。這次我也會保密的。」

  露露突然張大瞭嘴,「麗麗姐不知道你已經知道我們的地址!」

  我一愣,明白過來,短消息一發,事情就露餡,麗麗姐就知道露露瞞著她,告訴瞭我地址。露露有點怕她。

  我安慰她道,「不要怕,我會解釋,就說我今天打電話,死纏硬磨著要見你,你隻好給我地址。」

  「可我也應該打電話對麗麗姐說一聲啊。」

  漏洞總是有的,可也沒什麼大不瞭。我說,「沒關系,又不是什麼大事,麗麗姐這麼喜歡你,也喜歡我,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再說,我們現在關系特殊,告訴我很正常。」

  可露露依然憂心忡忡地說,「麗麗姐會以為我背叛她呢,麗麗姐最討厭人傢背叛她!」

  我捧著露露的臉,盯著她的眼睛,問道,「假如有一天,要你從麗麗姐和我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我不知道,」露露急得眼淚也汪上來瞭,「你幹嗎問這些殘酷問題?」她生氣地把頭埋入我的懷裡,不肯理我瞭。

  我憐愛地摩挲著她的長發,心裡嘆氣,這個女孩子,年紀輕輕就遭瞭不少罪,接下來,我會不會讓她遭更大的罪呢?盡管我本心要對她好,但結果會怎樣,我也不禁迷茫起來。

  露露的手機響起來,她一看,向我比瞭個手勢,我知道,是麗麗姐打來的。她猶豫地按鍵接聽,可又馬上遞給我,說,「麗麗姐要你聽電話。」

  我剛一招呼,麗麗姐就責問,「你怎麼知道這個地址的?」

  「我死磨硬纏著要見露露,露露隻好告訴我,可我們說好先不讓你知道的,可一轉眼就給你發瞭個短信,麗麗姐,你說我們兩人傻不傻?」我故意裝作沒有心計的樣子,也不管她信不信,反正不想讓她責怪露露。麗麗姐沉吟著,我就接著問道,「麗麗姐,你到底在哪兒?神秘兮兮的。」

  「露露沒告訴你嗎?」

  「她不肯說啊。」

  「我在讀書。」

  「噢!」我驚訝地張大瞭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從學校溜出來的,是不是?早點回去!以後不許上課溜出來,否則我們就搬傢,你別想再知道地址!--讓露露聽電話。」

  我很想申辯幾句,可在電話裡說不清,就算瞭。看見露露應著電話,臉上帶著笑容,看來麗麗姐沒有怪她。

  露露關瞭手機,說,「麗麗姐不回來,她讓你早點回去上課。」

  我點點頭,問道,「麗麗姐學什麼?」

  「英語。」

  我心裡冒出個古怪念頭,「她不會是想接外國客人吧。」自己知道這個念頭很齷齪,可它就是頑強冒上來,我趕緊說話,驅趕這個念頭。「你想讀什麼,露露?你總不能整天閑在傢裡吧?」

  「誰願意整天閑在傢裡?隻是一時不知學什麼好,我的基礎太差,學什麼都不合適。麗麗姐說瞭,等你來瞭再一起商量,現在你來瞭,她又不在!」

  「那你自己的打算呢?」

  「暫時沒有,--你還是先回去,這事以後再說。」她催促道,看來這也是麗麗姐電話裡給她佈置的任務。

  我隻好站起來,出門前,緊緊摟著她,依依不舍地吻著,還貪婪地伸手進去,撫摸她的乳房。露露紅著臉,低聲說,「要是你憋得難受,我幫你弄出來吧。」

  我知道我該拒絕,可我的身體卻不爭氣地有瞭反應。於是露露引著我又坐回沙發,跪坐在地上,用嘴為我套弄著。我享受著露露的服務,心情卻有點復雜,也夾雜著內疚。

  可不久,體內的洶湧潮水就淹沒瞭一切,我仰身躺著,聳動著身子,露露的臉憋得通紅,可她依然盡力配合著,直到我噴湧完畢。

  我靜靜坐著,等露露從衛生間出來。她一出來,我迎上去,小聲說,「別告訴麗麗姐。」

  「我找罵啊?--知道難為情瞭?」露露羞我。

  出門後,我內心真地感到一些羞愧,知道自己和世上的大多數男人一樣,並不真正尊重女人,或者說,在尊重女人和滿足自己的欲念之間,我們總是選擇後者。同時我也為露露感到遺憾,畢竟是妓女出身,對男人,總有著習慣性的思維,總覺得有責任讓男人得到滿足,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

  也許麗麗姐是她們中的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