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萌姐來看望爺爺,我在邊上陪著,萌姐看見半年不見,爺爺竟然衰老到如此地步,非常傷感,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爺爺枯瘦的手握著萌姐,高興地說,「還是萌萌最心疼爺爺。」
萌姐哽咽地說,「那是--因為爺爺一直最心疼萌萌。」
「是的,萌萌,你是爺爺--最心疼的,除瞭他--可他才醒過來半年啊。」
我抓著爺爺另一隻枯瘦的手,心裡也有點傷感,老實說,這段時間,雖然我一直去看望爺爺,目睹著老爺子一天一天明顯衰老,可我內心並沒有傷感之情,畢竟這老頭,一生享盡艷福,洪福齊天,除瞭祖上傳下的咒語無法打破,實在沒有半點遺憾。現在就算老死,也不是什麼痛心之事。--這大概就是沒有親情而產生的必然想法。老爺子感覺到瞭我對他的感情,並不深厚,可他又不願責備我,就歸咎於「才醒來半年」。
而其他的親人,除瞭不多的幾個,如玥姑琳姑,老想著老頭死後,萬傢的巨額財富,到底會有怎樣的變動,親情也就自然受到抑制,表現得不自然瞭。
現在,看到開朗活潑、豪放各無羈的萌姐,這麼自然真切地流露出傷感之情,我也有點感動,眼睛不禁紅瞭起來。
「萌萌,你多照顧弟弟。」
「我會的,爺爺,你放心,安心休息,癡弟會很好的。」
從爺爺那兒出來,萌姐跟我到瞭我的房間,這倒有點出乎意料。
進瞭我的房間,萌姐直接說道,「很失望,是不是?」
「是啊,萌姐,你幹嗎不提早說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思想準備,現在呢,等啊等,就等來這樣的結果,我能不失望?」
「他跟我來,也是臨時決定,萌姐本想當面跟你說清楚,會更好一些,所以沒通知你。」
「噢,那這次,萌姐是很認真的?」
「應該是的。」萌姐的話裡似乎還沒有完全認定,我心中一喜,或許還有機會和萌姐親熱。但我依然裝得大度地說,「那我要恭喜萌姐瞭。」
「要不,萌姐再陪你一次吧,就當是你等待的賠償。」沒等我想法重溫舊夢,萌姐自己倒先提出來瞭,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說,「我可不想讓萌姐覺得委屈。」
「哈,談不上委屈,我本想在寒假好好陪陪你,再把事情和你說清楚,現在他跟我來瞭,我就隻能陪你一次。當然,要是癡弟現在長大瞭,有瞭紳士風度,放棄賠償,萌姐會更高興。」
我趕緊說,「我要的,我要的。」
熟悉而又陌生的裸體,又呈現在我眼前,我不禁深吸一口氣,一種初戀般的情感湧上心頭。我沒有像萌姐想象的那樣急於要她,而是輕柔親吻著,從上到下,在我喜歡的處所,則流連忘返。最後,我停留在花溪,或輕或重,或淺或深地添吮著。這是我最後一次和萌姐親熱,我想要萌姐留下深刻印象,我把瑛姑教我的,在麗麗露露身上實踐過的手法,在萌姐身上充分施展。不久,花溪就春潮泛濫,萌姐口中呢喃出聲,忍不住催我,可我卻依然克制著,直到萌姐抓住我的分身,引向自己的溪洞,我才叩關進洞,探微入幽。
我覆蓋著萌姐,身子緊緊相貼,嘴唇也互相緊咬著,彼此猛烈攪動,萌姐春情如火,猶如波浪般起伏,而我反倒像隻失去控制的小舟,顛簸搖晃,但我卻能堅持不傾覆,於是波浪更加洶湧,春潮聲聲,沖擊著我,我也終於咆哮起來,緊緊抓捏豐隆柔軟,挺起身子,猛烈還擊,於是,天地在猛烈的搖晃中,轟然倒塌,耳膜震響,什麼也聽不見瞭。
我們終於回歸平靜,我輕輕撫著萌姐乳房上的紅印,歉疚地問道,「萌姐,疼嗎?」
萌姐搖搖頭,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也就不出聲,靠著萌姐,安安靜靜地躺著。過會,聽萌姐說道,「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厲害。」
我不回答,可手又在萌姐身上遊走,尤其喜歡萌姐的三角地帶,那裡光滑細膩,引發人的遐想,令我愛不釋手。
萌姐頭枕著手,抬起來,問道,「老實說,癡弟,你現在有幾個女人?」
「哪有幾個,萌姐。」我含含糊糊說。
「不許撒謊,老實說,誰在教你?」
「教我什麼?」我裝糊塗。
「癡弟,你知道,萌姐並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萌姐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正常成長,所以,萌姐想知道誰在教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可別說,萌姐走後你沒有過女人!」
我知道,無法隱瞞,我當然可以拒絕回答,可我還不想馬上破壞乖弟弟的形象,也怕萌姐追根究底,真刨出什麼來,就說,「哪有幾個,也沒有人教我,我隻是又和菁姐好瞭。你知道,萌姐,你不在,我很難受的。」
「菁姐?哦,菁妹。不對,你騙我,菁妹也不像個很有經驗的人,她應該不能教你什麼。而你現在像情場老手,應該有個富有經驗的人教你。」
我說,「這種事也要教的?騙人,誰不會!再說我又是個天才,你知道我期末考試的成績嗎?班裡第二!這可比做這事難多瞭。」
「你別打岔,心虛瞭是不是?」萌姐托著我的下巴,盯著我看。我真的被她看得發毛。心想,要是實在不行,隻好把麗麗拋出來,省得她七想八想,猜疑到瑛姑身上去,不需要什麼真憑實據,隻要她在母親面前稍微流露這麼一點點懷疑,瑛姑就會嚇得從此不再和我來往,那我的損失就可為慘重。和瑛姑的歡愛總有著特殊的魔力,令人盼望下一次。
「也許你和菁妹天生就是這種材料。」萌姐看我不出聲,又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萌姐瞭解菁姐的傢史,這倒幫瞭我的忙。
我趕緊接上去,說,「你可別對別人說啊,菁姐很緊張的。你知道嗎,爺爺禁止傢裡的姐姐和我好呢。菁姐說,要是爺爺知道瞭她和我好,會把她們母女趕出傢門的。」
「那你們平時在什麼地方要好?」
「我們一般去賓館開房的。」
萌姐點點頭,說,「真要是菁妹,那還不要緊,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不要過分,會傷身體的,從身材來看,菁妹大概是那種貪得無厭的女孩。」
我說,「我們最多一星期聚會一次,有時兩三個星期才能聚一次,最近我們就很長時間沒有找到機會,不信你看,它又餓瞭呢。」
我拉著萌姐的手,讓她去撫慰又挺立起來的小弟弟。
萌姐一邊撫著,一邊說,「就像勵志說的,再過幾年,你的身邊會有許多女人,你會應接不暇,要是不知道克制,就會惹來大禍,那還不如割瞭它呢。」萌姐重重地掐瞭它一下,我驚叫一聲。萌姐笑道,「算是給你個警告。」
我不依不饒地說,「萌姐,你盤問瞭我半天,也該我盤問你瞭,你有過多少男人?第一個男人是誰?」
「誰給我破的處,是吧?男人的劣根性!」萌姐說著,好像手上又要加力,我趕緊討饒,說,「不是不是,萌姐,我隻是嫉妒,不知道誰最早讓萌姐動心。」
「你應該能猜出來啊。」
「鼎蕤?」
萌姐默認。我嘆氣說,「怪不得,可為什麼你們又不好瞭呢?」
「我們的事,不像你想的那樣。」萌姐幽幽說道。
「那是怎樣的?萌姐,和我說說吧?」
萌姐沉默瞭一會,才說,「好吧,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我是被他強奸的。」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麼能幹的萌姐,會有這樣的遭遇?
「不過,那時我也確實暗戀他,他剛考上交大,我讀高二,我去祝賀他,在他傢喝瞭不少酒,醉瞭。在他傢過夜,他就--」
萌姐又沉默下來,我不說話,心裡充滿同情,被自己暗戀的人強奸,這是什麼滋味?也許有人會覺得不必太難過,畢竟是自己所愛的人嘛。可像萌姐這樣絕對要強的人,心裡肯定難以接受。她後來不再和鼎蕤要好,也許就是因為不能原諒吧。
過一會萌姐又說,「本來他想要,我會給他,可他竟然這樣,讓我太失望瞭。而且,而且,他還很兇狠,一點不體恤女人,竟然把我下面弄得裂開。第二天醒來,我疼痛到極點,要不是看到他跪在那裡,一個勁道歉,說自己酒後失態,我都有殺瞭他的心!」
我心裡「咯噔」一聲,什麼地方似乎斷裂,又似乎有一道光,突然照到我心中黝黑的某處,讓我看到一點奇特的東西,我順口說道,「你肯定是鼎蕤幹的嗎?也許不是他。」
萌姐突然聲色俱厲地問道,「你什麼意思?嗯?!」
我看到萌姐的臉色猛然間變得蒼白,心裡嚇瞭一跳,我想,萌姐或許也不是沒有過懷疑,隻是不肯這樣想,可現在我都能順口說出,或者說,我都能很明顯看出這裡的漏洞,萌姐就不能自己欺騙自己瞭,可她也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這太骯臟,太可怕!
我忍不住親吻著萌姐蒼白的臉,安慰道,「萌姐,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沒什麼瞭不起。萌姐,你在癡弟的心裡,永遠是最神聖,最美麗的姐姐。」
可萌姐突然掀開被子,一聲不響地穿衣服,我一個勁叫道,「萌姐,萌姐。你聽我說,我是瞎說,根本不會這樣,萌姐,求你瞭,別走啊。」可萌姐不理我,隻管自己穿好衣服,也不和我打招呼,自顧自就出去瞭,臉色依然蒼白,我知道留不住,目送著萌姐的背影,心裡後悔莫及,同時又咬牙切齒地想道,「這個混蛋,我要不收拾他,我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