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這幾天我學習很刻苦,每天在傢就是做習題,畢竟期中考試也就隻有兩周瞭。

  玥姑很擔心我,還真請瞭個有經驗的退休老師,據說當過區教研員,為我輔導。我沒有讓他進門,堅持說我不需要輔導。玥姑有點生氣,我就把我發的誓言告訴她,也把我的擔心告訴她,玥姑聽瞭,有點目瞪口呆的感覺。

  隨即,玥姑罵我道,「這種誓言可以隨便亂發的?你也太不懂事瞭,真是個白癡!」

  我說,「玥姑,我本以為隻要我堅持不作弊,發這樣的誓也就沒有關系,沒想到會出什麼意外。」

  「那你現在覺得會出什麼意外?」

  「我怕那個老師,為瞭顯示裡他的輔導成果,偷偷弄來考試題讓我做。」

  「你這麼想?你還真不是白癡瞭!」

  我笑著嗔道,「你一會罵我白癡,一會又誇我不是白癡,玥姑,你可讓我怎麼辦啊。」

  「我也不知道啊,你到底是不是白癡?你自己說!」

  我知道玥姑問題的含義,就含糊著說,「我也不知道,玥姑,有時覺得自己是,因為我特別想吃你奶,可有時又覺得自己不是。」我故意提到吃奶,隻是為瞭讓玥姑感覺不好意思,也許就不提這個話題瞭。

  果然,玥姑轉移話題道,「那你有把握不考倒數第一?」

  「不是有把握不考倒數第幾的問題,而是考正數第幾的問題。」我一本正經說。

  「看你吹牛的樣子,可又像個白癡瞭。」玥姑嘲笑我。

  我說,「玥姑,那我們打個賭,看我能不能考進前一半。」

  「賭就賭啊。」玥姑顯然覺得很好玩。「可你輸瞭可不許耍賴!」

  「要不要我再發個誓?」我有點開玩笑地說。心裡可想著再也不隨便發誓瞭。

  幸好玥姑說,「動不動發誓,誰來信你?--可我們賭什麼呢?」

  我想瞭一想非常認真地說,「我贏瞭,我要重新作玥姑的癡兒,就是說,我要的賭註,就是能再吃玥姑的奶。你要什麼賭註,隨你。」我心裡確實很懷念玥姑豐美的乳房,而且埋頭在玥姑的胸懷,我一直能感受到依偎在母親懷抱中的感覺。男人無論長到多大,都永遠無法真正忘懷母親的懷抱。

  玥姑被我的賭註逼得有點尷尬,臉色紅潤起來,盡管依然撐著一幅嚴肅的臉。我不怕玥姑生氣,隻是怕玥姑會擔心。而玥姑遲遲不回答,也是擔心的緣故吧。可最終,玥姑似乎下瞭決心,說,「好的,我要的賭註是你再也不許和傢裡的姐姐妹妹睡覺!你答應,我們就打這個賭!」

  我一愣,我真沒想到玥姑會想出這樣的賭註,顯然,這個賭我吃大虧瞭。但我覺得現在已經很難再縮回來。仔細想想,一則爺爺已經下瞭命令,不許傢裡的姐姐和我親近,大概她們也不敢違抗;其次,我覺得我有很大把握可以贏這個賭,第三,我現在不打這個賭,已經會傷玥姑的心。於是我咬咬牙,說,「好的,我打這個賭!」並且伸出手指和玥姑拉鉤。

  玥姑反倒猶猶豫豫伸出手指,一邊和我拉鉤,一邊說,「第一,你絕對不許作弊;第二,你萬一贏瞭,你可--你可隻能像以前那樣隻吃奶。」

  我緊緊拉著玥姑的手指,說,「當然,你以為我會拿父母的靈魂開玩笑?」

  「可我擔心你不是白癡,所以不在乎白癡父母的靈魂啊。」

  「如果我不是白癡,那我用作誓言的也就不是白癡的父母,反正是用我父母的靈魂發誓,我怎麼會隨便毀誓?你把我看得太壞瞭,玥姑!」

  「可你好象,可你好象很有把握贏,這讓我無法理解,照理,你是無論如何贏不瞭的啊。--難道你這麼不懂事,根本不理解自己的水平?」玥姑的話裡充滿某種難以名狀的奇異之感。

  我想我應該略作解釋,就說,「玥姑,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學習很用功的,也一直在鉆研教材,覺得教材裡的題目都不算難,我都會做,可我們班講的東西和教材好像沒有什麼關系,所以我不會。可據說,這次期中考試用區統考卷,主要依據教材來出題,所以我相信我能考好!」

  我不知道玥姑相不相信我的話,隻聽她喃喃說道,「但願你說的是真話,但願你的感覺正確。」

  我也不再去辯解,而是努力復習,這回我的學習算是有瞭明確目標。學校裡,老師的復習也不再是拔高式的,而是緊扣教材,畢竟,我們這樣的學校,要是參加區裡統考,不能明顯高出一個層次,那就無法交待,何況提高班!你當然不能對別人解釋說,我們隻適合考難題,不會考簡單題。所以這幾天班裡的復習,全是一些基礎題型,班裡的同學都不滿地叫起來,說,「這樣的題就適合白癡做。」顯然是在嘲笑我瞭,我也不去理睬,隻管盡心學習。

  他們都覺得很無聊,色王就出來調劑情緒,他在班裡叫道,「給大傢出道成語題,做不做?」

  有的人叫做,有的人叫不做。叫不作的人明確說,你這樣的色王,肯定出不瞭正經題;可叫做的人說,要正經題幹什麼,不就是逗個開心,做!色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說,「說得不錯,我色王出題,不帶一點色,那還叫什麼色王!不過,我色王自有色王的派頭。這裡有一張卡,麥當勞就餐卡,五百元。誰第一個猜出來,就歸他!」

  有瞭大獎,班裡的氣氛活躍起來,當然也有不理睬他的,如我身邊的苦女,就一門心思在學習,她也是想在這次考試中打翻身仗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夠聰明,隻有區統考,才是她的好機會,所以這幾天,她是閉目塞聽在復習功課。

  隻聽色王大聲說,「聽好瞭,謎底是一個成語,謎面是--性交!」

  班裡一片噓聲,有罵他下流的,有亂笑亂叫出怪聲的,但我又覺得有人邊起哄,也同時在思考答案,畢竟五百元的獎金不算少。本來這個謎語並不算難,但對沒有經驗的少男少女而言,當然也不算簡單瞭。我看苦女毫無知覺的算題,想起別人說她傢極為貧寒,平時吃得很差,想這五百元對她也許大有裨益,平時她也算對我不錯。我就推推她,說,「苦女,幫我個忙。」

  她茫然地看著我,問我幹什麼。我說,「有個成語我不會寫,你幫我寫一下。好嗎?」

  她有點不耐煩,但不好意思拒絕,就問,「什麼成語?」口氣還是不耐煩。

  我說,「就是表示對別人特別關心,無微不至的關心,那叫什麼成語來著?」

  「體貼入微。」她不耐煩地說,又自顧自學習。我把一張紙條給她,麻煩她寫下來,她也就順手寫下來。我拿著紙條,跑過去交給色王,說,「苦女寫瞭個成語,不知道對不對?」

  色王一看,詫異地問我,「是你的答案還是苦女的答案?」

  我說是苦女的答案,但要色王保密,說苦女不好意思讓人知道,就算是我的答案好瞭。色王非常奇怪地問我,「這麼幫她,你不會對苦女有興趣吧?」

  我趕緊搖手,說,「同座嘛,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她也沒少幫我。」

  色王也就不再打趣我,不過,色王要我把答案寫在黑板上,要是別人沒有更好的答案,卡就歸苦女。於是我就把答案寫在黑板上,於是又引來一片噓聲,有嘲笑的,有喝罵的,也有嫉妒的。到處聽見叫「白癡流氓」四個字。我也不去管它,拿瞭色王的卡,在下午上課別人不註意的時候,偷偷塞進苦女的鉛筆盒,低聲說,「猜謎贏來的卡,你一張我一張。」

  「什麼謎?」苦女莫名其妙地問。

  我指指黑板,「體貼入微」四個大字依然在黑板的一角,擦黑板的人故意留著,下面還有人加瞭四個字,「白癡流氓」。

  苦女依然迷惑地問我,「那是什麼回事?」

  我對她噓瞭一聲,指指老師,苦女心虛地閉嘴,我也就不必解釋。我猜事後她也許會罵我,但我不知道她是否會把卡扔到我的臉上。

  這天晚上回到傢,想起色王的謎語。心裡不禁癢癢起來,這幾天我一直學習用功,晚上睡得較晚,早上起來,也強迫自己不去想女人,白癡的需求明顯被我克制住瞭,我也暗暗為之自豪。可今天,色王的一個謎語讓我心緒不寧,「體貼入微,體貼入微」,實在是很貼切的比喻啊。

  我的心緒一亂,白癡又明顯抬起頭來,底下堅硬如鐵,撐起一個大大的帳篷。

  更要命的是,菀姐竟然來看我!醒過來後,我一直為白癡的行為羞愧,沒敢去找菀姐。又馬上進入瞭復習,不想讓菀姐亂瞭我的心緒,就想考完試再找莞姐,沒想到她今天會來!

  我不敢站起來,裝模作樣拿著書,擋著下面撐起的帳篷。

  菀姐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現在沒事瞭?」

  我說沒事瞭。

  「怎麼不來看我?」

  我說,要復習考試,考完試再去看她。

  「要菀姐幫你復習嗎?」

  我把誓言的事又告訴她,並且改瞭改,說成是要我自己獨立完成這次考試。菀姐聽瞭,用手撫摸我的頭,誇獎說,「好,癡弟有志氣,等你考好瞭,菀姐幫你慶祝!」

  菀姐的撫摸讓我的下面幾乎要撐裂而出,我覺得白癡似乎也在蠢蠢欲動,我拼命克制住,說,「那好,菀姐,我不留你,我繼續復習。」我趕緊轉過身去,不再去看菀姐美麗的臉蛋和身姿。

  菀姐有點詫異,但還是走瞭。我忍到菀姐走遠,立刻爆發出來,大叫一聲,「胡媽!」

  胡媽被嚇瞭一跳,匆匆進來,我吩咐她把門關上,立刻把她掀翻在床,依然讓她俯身向下,迫不及待進入,大幹起來。

  胡媽清潔完後出去,我的心緒卻很壞,這種行為要是讓人知道,真是丟人極瞭!另外,我自己心中也覺得很窩囊,身邊美女如雲,我竟然要和來自鄉下的中年保姆做!而且我和她做的時候,隻是「入微」,從不「體貼」。

  入微而不想體貼,真沒勁!